第32章
“杀掉五条悟啊。”我笑吟吟的看着他,“他几乎把我的底细盘查了个干净,还带着我重回事故现场,恨他是理所当然的吧。”
可他和我定下束缚,约定帮我解开诅咒,因此我才决定相信五条悟。
伏黑惠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差,额头也冒出了冷汗。
“别说了,鸫。”
我还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仍蹲在地上拍伏黑惠的肩:“没事的,有些话我不敢跟他挑明,跟你讲却安心,这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这个问题——”他艰难地说着,唇几乎咬出了印子,“……你,你回头看看。”
话音未落,一条干毛巾悄无声息罩在伏黑惠头顶。五条悟不知何时立在我们身后,宽大的背影笼住蹲坐的两人,笑吟吟的注视着我们。
“很有趣呢。”他俯下身,指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接着讲,我听着。”
虽然没有彻底理解他话里所谓的“有意思”是指的是什么,但本能在叫嚣着不妙。
我连滚带爬站起来。
“你别乱想。”我灰头土脸蹦出几个字,“其实我跟惠说的全是……”
“我没有误会什么吧。”他突然欺身压近,甜蜜的气息卷着压迫感扑面而来,透过墨镜,那对苍青眼瞳直勾勾的锁定我:“倒是你啊,趁我不在的时候,跟我的学生在聊什么心里话?”
“什么都没有。”我脱口而出,语气急切地像遮掩什么。
“哦~”五条悟配合点头,刻意拖长音调,表示自己信了,随即迈步离开。
女人爽朗的大笑声自楼下响起,我无心顾及,跟在他身后斟酌着开口:“都是安慰惠的话,他刚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心疼了?”
他才离开多久?
不过掉几滴眼泪而已,至于整个人贴过去哄?
惠是这辈子没哭过吗?
被他揍得掉生理性泪水那几次算不算?
五条悟后槽牙咬得发酸,胸中怒火如沸水煮滚般翻涌。
“嗯。”
他猛地停住脚步,黑靴在地板上碾出刺耳的声响,透过墨镜,六眼的瞪视直逼而来。
我有点心虚的往角落里缩了缩,目光错开。
“你搞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五条悟好气啊,但是又很好笑。
鸫坦诚的吓人。
他根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各种意义上。
“要是悟在我面前掉眼泪,我也会这么做的。”我直视他,攥紧的骨节紧到发白。
我见不得重要的人哭,尤其是因为我哭。
那会让我后悔到出生于人世。
“我绝不会哭。”
他嗤笑一声,甩下这句话,负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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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会找老师说明情况。”伏黑惠握着空掉的水瓶,隔着几步距离,小声说。
玉犬缠绕在我腿间,低低哑哑的叫唤着,狗爪子扒拉着裤腿,我无心抚摸它们。
“没关系,是我的问题。”过了片刻后,我才开口,“因为你看上去很需要这个拥抱,我才抱住你的。”
“后面那些话本就是我当时的真心话,即便他因此生气,错处也全在我,与你无关。”我的指腹蹭过犬耳冰凉的绒毛,揉了揉。
伏黑惠略带迟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还是不懂吗?”我放缓语调,有些无奈,“不管是怀疑憎恨爱意杀意,这些对他的种种情绪,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他接纳我的全部,或是推开我,都只关乎我们两人。可一旦他爱上我的原因,只是因为这该死的体质……那么这份所谓的感情,包括这个束缚都会变得可笑。”
从始至终,我的一切情感均不作假,这就足够了。
多半还是不明白,不过也没什么,这些和伏黑都无关。
我摸了摸玉犬的脑袋,挥手告别。
——
环境影响,也可能是性格本身,我很喜欢逃避。
总是被迫的接受着很多不喜欢的事物和人。
但在面对五条悟这件事上,我不想逃避。
我恐惧做出选择,可如果什么都不争取,当榭寄生的藤条为我垂下之时,也会因为胆怯而错过。
我急追上去,寻着那道身影,在门即将关合的刹那挡住。
悟蹙眉,盯着我掌背的那道红印不爽地啧了声。
“如果悟想的话,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情。”
看来鸫还是没有意识到我生气的点在那儿,五条悟不满的想。
“如果是简单的亲一下就敷衍过去还是算了吧。”五条悟退开一步,神色冷淡,"你当我是那个好哄的小鬼?”
趁此机会,我弯下腰从他手臂的缝隙钻进房间内。
“从来没有敷衍过你。”
“骗子,操/的时候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摘掉他的墨镜,那对漂亮的苍青色瞳孔现在完完全全的注视着我了。
五条悟眉毛动了动,他本以为自己刻意拉开距离,对方能够心领神会。可鸫看起来根本不会读空气,根本不像个日本人。
我的视线落在他时不时吞咽的喉结,红艳且有湿润的嘴唇,还有那取掉墨镜后不再遮掩,侵略意味极强的眼神。
忽略掉那点不安的情绪,我结结实实的贴了上去。
紧接着,双唇被湿润的触感覆盖住。
他的舌头很灵活,不停地在口腔滑动,偶尔会戳碰到我的虎牙,血味蔓延,分不清谁咬破了谁的唇。
“主动做这些,是害怕被我讨厌?还是怕被我抛弃?”他撑着我的后脑,笑容玩味。
“都有。”我诚实道,“但更多是想被你喜欢。”
“我喜欢你啊。”
他的吻落得极轻,明明只是在眼皮停留了一瞬间,暖意却久久不散。
“还不够,有时候根本猜不透你在想什么。”我轻声道,“绫濑教过我,人很容易被情感支配,你还愿意碰我,就该是还爱着我的。”
我的喉结滚动着咽下哽咽的语气,抬眼时睫毛上沾了水汽:“可你为什么还要生气呢?我真的不懂。”
我隐约琢磨到一点关键。
“你吃醋了,对不对。”
“整整十六小时,你才意识到我在吃醋,鸫。”
“抱歉,我之前的情感经历浅薄,对这方面了解不如你。”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试探我,我明明也只喜欢过你啊。”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颌。
“我可是很生气的,表现得那么显眼,可鸫根本意识不到这点,你迟钝的像海龟,什么都发现不了。我在想该怎么惩罚你,让你长长记性,但又不想以武力让你屈服。我怎么舍得真的弄疼你?”
苍青色的眼瞳注视着我,渗满了爱意,几乎酥软我的骨头。
他将那颗浅色头颅按下,压低,抵在腰腹中间那片茂盛的丛林。
“可以吗。”他用那双眼睛看着我。
“我能为你做任何事情。”
尽管诺言是用在这种田地,我还是会努力去完成。
“我不想强迫鸫。”
“那你松手。”
“…那句话的意思是,你得笑着点头说‘我很乐意为五条大人口’才对哦,鸫。”
操/啊。
我忽然意识到,五条悟到底有多难哄。
我不说话了,这在他看来是某种沉默对峙。
“我怕你回头会觉得恶心,怕你闷在心里不痛快。就算现在气得要死也还是很在意你的想法,这样算够坦诚吗?”他的下颚抵着我发顶轻轻滚动,带着浅浅笑意。
“对不起。”
他堵住我的嘴,手指扣在后颈上下滑动几下。
“别道歉,我不喜欢听这个,用其他方法表达歉意即可。”虽然很过分,可得寸进尺的机会刻不容缓,五条悟不打算放过,他其实很坏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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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出了很多黏黏糊糊的东西呐,进-进-出-出-的…超暖和呢,再来一次吧。”
“鸫,舒服吗?抱歉……哈哈,忘了你现在没法讲话。”
别说讲话,这个姿势根本没法看清悟的脸。
他的手掌揉过鸫的发-根,发绳蹭掉在脚边,乱糟糟的搭在肩头,额发也湿的不行,其实五条悟定制过一款比发绳更大些的装饰物,只是那个装饰意味性太强。
柔软羊皮精细缝线的——项圈
他享受着身-下人的吞-咽,边幻想鸫带上刻有他名字项圈的场景。
嗯,感觉超爽的。
总有一天他会骗鸫戴上。
结束后,他的手指抵在唇边,蹭了蹭:“吞下去。”
“好喜欢鸫。”他亲昵地说。
五条悟得承认,他超喜欢看鸫为他不断降低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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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洗浴室漱口,躲开他索要亲吻的架势。
跟个变态一样。
“鸫,已经十分钟了哦。”白发咒术师喋喋不休的敲着浴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