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谭茉:“……”还真是。
许小念往这闹哄哄的客厅看了一圈,“怎么没有看到南宫烈?他不是来这做保姆的吗?”
李妈:“谁?”
陆行简提醒,“就是烈妈,南宫烈,烈妈。”
谭茉已经憋不住笑,心想,“没想到他来这做保姆还有模有样的,名字也接地气。”
“哦,他啊。你们认识烈马?”李妈也搜着人影,“刚还看到他的,不知道去哪儿偷懒了。”
他们几人抱着双臂看着,完全把薄彦礼和赵芸,以及偶尔出腔的唐逸当作电视剧来看。
一边看一边点评。
谭茉:“你们看薄总生气时候的表情,多么逼真。完全可以当作表演院校的典型教材。多么有生气。脸都红温成被烫熟的猪。”
许小念:“能不逼真吗?真人真事,又不是拍电视。”
谭茉:“哇!小念,说真的,你真应该学学赵芸的哭法,她好细腻。你看,眼泪半掉不掉的,在薄彦礼看过来的时候才掉落,谁不心动啊……”
李妈:“还是眼型要好,得大眼睛,我们这种小眼睛就不行。”
许小念:“这更加坚定了我考公的心,成为国家的人,就不能随地发癫。太可怕了。”
陆行简:……
他真的好想逃离现场。
谭茉:“要是这时候有包瓜子就好了,只看戏,不吃点东西也无聊。”
“看来你很会嘛。”李妈用一种“同道中人”的赞许眼光看着谭茉,“等着,我房间里有。”
保姆房在一楼,李妈快去快回。
等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辣条,瓜子,糖果。
谭茉讪讪:“这多不好意思。”
李妈十分热情:“这有啥,我好不容易遇到个伯乐,我这个千里马高兴得不得了。”
谭茉的肚子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叫起来,叽里咕噜,像是大闹天宫,很难掩饰。
“工作忙,我中午饭还没吃。”谭茉磕着瓜子说,“本来以为到了这里就能马上吃到饭,谁知道……”
陆行简很不好意思地开口,“我现在给你做。”
李妈拉住他,“别啊,少爷。你们想吃什么?我和王马,烈马给你们做。”
“家里买了不少好菜,龙虾,鲍鱼不在话下。”
谭茉:“这吃起来有点麻烦。就帮我做一个番茄炒蛋,糖醋排骨,然后再来个小青菜,全都盖到大米饭上……”
谭茉已经忍不住流口水,“不要太香哦,大龙虾我都不换。”
许小念:“再加个红烧肉。”
“诶哟!会吃!”李妈竖起大拇指。
两个大馋丫头已经幻想这该有多美味,好半天才想起陆行简。
谭茉对着他抬下巴,“陆少爷要点什么?”
“我都可以,全听谭总的。”陆行简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妈去做饭后,谭茉拉着许小念坐在沙发上。
她隐隐激动地看着半空中系统屏幕上的数字即将来到5千万,一边说:“他们两个砸来砸去,扔来扔去,把客厅餐厅能扔的东西都扔个遍。”
“我请问,能不能扔个值钱的。就知道扔些破玩意。”
破玩意?
陆行简看着一个就值大几千的玻璃碗说不出话。
谭茉继续说:“你扔个贵的,让我们抢,也好增加互动性不是?”
正说着,那边的赵芸擦了一把眼泪,心痛地说:“那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你爱的是唐逸。我就和你一刀两段。”
她从无名指上摘下戒指,“这是你送我的五克拉钻戒……”
谭茉:“才五克拉,什么情况?薄彦礼你不是霸总吗?”
许小念:“五克拉给你,你要不要。”
“那当然…..”
“要”字从嘴里吐出来的那刻,赵芸把戒指随手掷在地上。
“我坏给你。”
谭茉:!!!
许小念:!!!
“快捡!”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谭茉和许小念如同离弦的箭,从沙发上蹦起来。
谭茉激动地喊:“谁捡到就归谁!”
陆行简:“冲!”
薄彦礼见到赵芸扔掉了钻戒,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把。
胜负心激起。
他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牌,“这是你从地摊上花了一百块钱买的玉牌,我也还给你。”
薄彦礼直接把玉牌丢在谭茉眼前。
谭茉一脚踢掉,“别搞事,我也不是什么破烂都捡。”
薄彦礼:……
谭茉:“我的大钻戒呢!刚才是往这边丢的!”
赵芸气的手抖,“好好好!我精心挑选了好久的玉牌你都敢扔。”
她从耳朵上摘下珍珠,“这是你为了庆祝我生日买的十几万的澳洲珍珠,我也不要了。”
谭茉转过身,疯狂招手:“往我这边扔,嘿,那边的朋友看得见吗?往我这边!”
哭着的赵芸手一顿,然后转了个弯,往反方向扔去。
谭茉:“……”是不是看不起我
唐逸找准时机,冲上去抱住薄彦礼:“彦哥哥,她都这样了,看来是真的想和你恩断义绝。我就不会这样~好哥gei,我会永远爱你。”
“唐…唐逸。”在他们身后,一个粗犷的男人痛心地喊。
但他的声音太过微弱,太过卑微,谁也没有听到。
“我的手刚才被赵芸扔东西的时候砸伤了,彦哥gei。”唐逸举着手臂给他看。
“好。”薄彦礼心中暖烘烘的,他仔细地看着,可是,“逸儿,我怎么看不出来砸伤了。”
唐逸:“要用显微镜才能看出来,你不懂。”
“好好好,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包扎,”薄彦礼倏然抬头,怒视着赵芸,“赵芸,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扔东西的时候只顾着自己爽,也不顾忌着会不会伤到人。我连花花草草都不舍得伤,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说完,薄彦礼扶着唐逸走。
“彦礼你……”望着他们的心心相依的背影,唐逸一瘸一拐地靠在薄彦礼的怀里,赵芸泪如雨下。
薄彦礼扶着唐逸路过谭茉的时候,蹲在地上自习搜查的谭茉不客气地捶了捶唐逸,“你是手受伤,不是脚。”
“你一跳一跳的,我还怎么找珍珠钻石?”
唐逸:“……”
薄彦礼:“……”
赵芸只是站在那儿,心碎成一地,她哭得眼睛都瞎了。
好委屈,实在是委屈。
好想找个人哭诉
。
“行简…我的孩子…你在哪里?”
陆行简和其他人一样,蹲在地上,聚精会神地找钻石。
“净堂,净哥哥,我的好哥哥,我好苦啊。我的命真是苦啊。”
幽怨的哭声中,忽然爆发出一阵喜悦地尖叫:“我找到了!”
“珍珠和钻戒都找到了!”
啪唧,谭茉忽然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深切地体会到,发财的机会唰的一声离自己越来越远。
谭茉和许小念相视一眼,不受控制地哭丧起来。
渐渐淹没了赵芸。
正哭得起劲,忽然听不见自己哭声的赵芸:“……”
陆行简默默地走到谭茉身边。
谭茉:“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幸运儿捡到的。”
他们循声看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纤细,腿毛浓密,穿着欧式黑白两色女仆装,裙摆很短的妙龄少…..少男?
许小念看清来人后,惊愕地失声,“南…南宫烈?”
“这就是你说的城里高薪工作吗?”
谭茉也难以置信眼前的人是南宫烈,她的眉毛皱成小山,“刚才cua~地从楼梯口飞出来,然后撅着屁股低头找的人是你啊?”
而且这人还老是晃悠在谭茉眼前。
最要命的是这女仆裙很短,每次南宫烈撅屁股的时候,谭茉一抬头就会看见小裤衩。
她当时还心想,这人是谁,也不知道注意点。
她要是男的,不就被人盯了去。
现在回想起来一阵反胃,谭茉指着他说:“好家伙,原来是你在骚/扰我。”
南宫烈:“……”
“你以为是我愿意穿成这样?”南宫烈指着陆行简说,“还不是他们薄家变态,非要让工作阿姨穿女仆装。”
陆行简又指着王妈说:“那为什么王妈她们穿的是正常保姆服。”
王妈这时候走过来收拾地上的狼藉,听到说:“啊,女仆装是大太太要求的,她喜欢西欧风。后来我们觉得这个不方便工作,抗议过,所以就穿普通的工作服了。”
南宫烈又伤心又震惊,“你怎么不和我说?我在这儿都快十天了,你都不提醒我!”
每天夹着屁股工作,走路,生怕露出来的艰辛谁懂!
王妈无辜地啊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喜欢,有特殊x癖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