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正要愤怒的时候,一个高大的卷发女人拦住他的去路,硬要和南宫烈跳舞。
“你放开我,我不想和你跳。”
但对面的男人力气大得出奇,又跟个哑巴一样不说话,南宫烈根本摆脱不了。他只好一边敷衍地和眼前的女人跳舞,一边找寻着许小念。
他看到了。
“你快放开我,我要和我女朋友跳。”
“你再不放开,又要来不及了。”
他们又要集体转圈旋转。
“别急。”那个女人说。
说完,南宫烈就感觉腰间一股力道,他被人推倒了许小念身边,隐约觉得这个女人的说话声十分粗糙。
但没关系,他好激动,可惜还没激动到一半,许小念也被推走。
和南宫烈一起跳舞的是许小念的男伴。
南宫烈:……什么鬼?
南宫烈真的急了,他要走。
只是手一拉,南宫烈仿佛听到恶魔低语的声音:“别急着走啊,好戏才刚开始。”
“谭茉?!”
“现在才发现我?”谭茉狠狠地一踩脚。
“啊!”南宫烈沉默了几秒,随后尖叫。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痛过,好像有刀子在割他身上的肉,让他冷汗冒个不停,浑身痉挛。
他痛得弯腰,低头瞟到谭茉沾满铆钉的鞋子,目光都在震颤。
“你刚才,就是用这个踩我的?”他难以置信,痛得哆哆嗦嗦。
“我的霹雳舞鞋,漂亮吧。”谭茉穿着男装,更利于她发挥霹雳舞鞋的作用,“我这个人吧,能动手,绝不bb。之前陷害我的时候让你爽着了吧?现在换我。”
“我不想玩了。”南宫烈哭着说。
谭茉拉住他,“不,你想玩。”
“哦,对了,许小念和别的男人跳舞好想很开心,你完了,南宫烈。”
谭茉看着系统屏幕上堪称火箭一般的上升数字,她哈哈大笑,然而这笑声在南宫烈耳朵里是恶魔的震颤。
一个多小时后,谭茉跳累了,余额也终于到了2000万,便丢弃了如同破旧布娃娃一样绵软无力的南宫烈。
她随手拿起酒保手里的酒,仰头而尽,招呼着陆行简一起回家。
躺在地上毫无人气的南宫烈竭尽全力朝着空酒杯爬去,他仿佛都感受不到双脚的存在。
“可能要截肢了…真的好痛,呜呜呜…”他晶亮的眼睛是肿盯着那酒杯,“只要三天后,爷爷回来,谭茉,你死定了。”
第23章 发疯第二十三天南宫烈不是大少爷,你……
三天后,南宫雄回国。
谭茉接到通知,在陆行简的陪同下,从她的出租屋出发。
南宫家的老宅是比南宫烈的别墅还要豪华奢侈的存在,光占地面积大到谭茉都想要打电话给住建局问一下,南宫家真的没有贪污行贿吗?快点把他们抓起来。
谭茉从豪车下来,驻足在喷泉旁,啧啧惊奇。
这不就是偶像剧《公主小妹》里的剧情,她小时候在家最喜欢看了,把自己幻想成女主角,忽然有一天是富豪家庭的女儿。
没想到小时候的幻想居然具香象化了。
“谭茉!”有人喊她。
谭茉循声看过去,见到穿着华丽的江清雅站在大门口,她小跑着过来。
“恭喜你啊,南宫家大小姐。”
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的谭茉笑咪咪:“也恭喜你。”
江清雅忽然凑到她耳边,“我就知道上次你是故意的,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
“我都帮你了这么大的忙,是时候该你报答我了。”
什么东西?
在谭茉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时候,陆行简提醒道:“南宫烈也来了。”
谭茉只好停止发问,下意识看过去。不同于她的穿着舒适随意,南宫烈比往日要打扮得正式商务许多,他来老宅仿佛不是来和家人吃饭,而是来谈判的。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如此打扮的南宫烈衿傲贵气,一点也看不出三天前他还是被谭茉玩弄的破布娃娃。
只是南宫烈下车时候没有腿软得快要跌倒就好了。
手中的文件撒了一地。
“少爷。”比南宫烈早一步下车的秦铭立马接住他,帮他捡东西。
“我自己能走。”南宫烈推开他的手,面色苍白,蹲下去捡起文件又强撑着站起来,独立行走。但两条腿像软面条,在风中晃晃颤颤。
谭茉嘻嘻笑,看来她的霹雳舞鞋威力犹存。
她所站的地方是通往大门的必经之路,南宫烈艰难地朝谭茉走来。
谭茉有些激动:来了来了,按照惯例,他又要放狠话了。
但这回,南宫烈将谭茉视若无睹,一个眼神都没看过来,径直走过去。
谭茉挑眉地看向陆行简,两人都有些讶异。
“这孩子突然转性了还是真被我们打击惨了?”谭茉轻声嘀咕。
“少爷,小姐,你们都到了。快进来,老爷已经在饭厅等你们了。”宋叔站在门口喊。
老宅的屋子亮堂堂,在黑夜中像盏幽幽发光的烛灯,但谭茉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希望,喜庆,反而瘆人的慌,莹莹的大门犹如虎口,正等着羔羊入口。
“走吧。”谭茉抬腿说。
无论是人是鬼,都先进去看看再说。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谭茉来到饭厅,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南宫雄。
他光秃秃不长毛的脑袋比屋子里的灯还亮。
南宫雄坐在大圆桌的首位,目光轻轻朝他们扫过来,南宫烈大喊:“爷爷。”
“嗯。”南宫烈应道,但他的目光还是停留在谭茉身上。
很可惜当事人并没有察觉,很没有出息的谭茉,她的目光都在看房间里豪华精美的装饰。直到被陆行简推了推,“喊人。”
谭茉一头雾水:“喊谁?怎么喊?你要和我说啊。”
“不怪她。”南宫雄咳了咳,“以前日子过得太差没人教,以后慢慢教就行了。孩子,你过来,让爷爷好好看看。”
谭茉依言走近。
南宫雄望向谭茉,目光细细描摹,泪光点点,不知道通过她在看着谁,“像,实在是太像你爸爸了。”
宋叔贴心地拿出手帕给他,“我第一眼见到谭小姐的时候也这样觉得,想着你要是见到真人,肯定会激动地流泪。幸好,易少爷的遗孤终于让你找到,相信他在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
谭茉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她连南宫易是谁都不知道呢,可怜的孩子。”南宫雄看谭茉的表现,有些心痛,“那是你的父亲。”
其实她是知道这个名字的,在《天价小娇妻》这本书中出现过几回,但都是以回忆的方式出现,因为南宫易和他的妻子在南宫烈还是婴儿时期的时候就去世了,出场很少。在水了几百万字的长文里,相当于是路人的存在。
“你爸爸和你妈妈都是可怜人,在你满月的时候不小心出车祸,双双去世了。”说到这里,南宫雄泪眼模糊。
想想也是,第一个孩子刚满月,南宫易和妻子肯定还很年轻,这么早就去世对于南宫雄来说肯定是不小的打击,以至于到现在想起南宫易还是心中酸楚。
即使南宫易的去世方式很符合
古早言情小说的套路,谭茉还是很能共情南宫雄,因为几年前,她的父母也是因为车祸,都走了。
谭茉拍拍老人家的脑袋…微凉的光头…呃…好像太不礼貌了…她顿了一下,改为轻拍南宫雄的肩膀,“节哀,你也别太伤心了。”
“说得对,你回来了就好,你爸爸一定和我一样会很开心。”南宫雄握住谭茉的手。
在一片悲伤中,陆行简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那谭茉和南宫烈是什么时候搞错的?是人为故意还是偶然?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被这场温馨认亲剧排除在外许久,又忽然被cue到的南宫烈心中一紧。
“是去年年初,有人来通风报信,说他当年帮忙调换了孩子,愧疚很多年。老爷才知道孩子抱错的事情。”宋叔说,“那个人去年发现自己得了绝症,命不久矣,想在死之前把这件事说出来,能够赎罪。”
“一切都是南宫少爷的亲生母亲做的。他的母亲正好是易太太生孩子医院的护士,比易太太早生了三天,当年她的丈夫赌博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债主都来医院讨债让她和孩子不安生。初为人母,她想为自己的孩子求一个光明的未来,就在易太太刚生完孩子不久后,伙同报信的人,私自调换了孩子,几个月后,弃养了真正的南宫家小姐,丢在了福利院门口。”
“老爷知道这件事后,气得在医院躺了三天。这件事,想必烈少爷应该也知道。”
宋叔简单的一句话,就把众人的目光放到南宫烈身上,南宫烈低着头,目光难测,他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文件。
他确实知道这件事,但不知道爷爷住院的原因。
原来那个时候他们就知道他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