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65章 第65章狗男人
  林序南无奈地顶了顶腮帮子,舌尖抵着后槽牙,尝到了一丝铁锈味。
  他想起那天在草原上,她也是这样倔强地仰着脸。
  即便她是气自己不肯跟她走才提出分手的,可现在自己都拉下面子舔着脸追上来了,她还跟自己置什么气?
  西装袖口下的腕表指针一格一格跳动,像在嘲笑他的狼狈。
  助理刚停好车,绕到他这一侧想要替他拉开车门,却见自家老板直接夺过车钥匙,动作粗暴得让真皮座椅都发出抗议的声响。黑色迈巴赫像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悄无声息地跟上了前方那辆宾利。
  方好好头还痛着,太阳穴一跳一跳地抽痛。她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只有莫春城透过后视镜注意到了那辆熟悉的车,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却识相地没有出声。
  车子停在酒店的负二楼,冷白的灯光将方好好的脸色衬得更加苍白。她揉了揉太阳穴:"我困得很,先上去眯会儿,要是没给你打电话就别送晚饭了。"
  "那怎么行,多少吃点儿吧?"赵橙急得去摸她额头:"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我吃了感冒药,晕乎乎的,睡一觉好的快。"方好好摆摆手,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
  "那好吧。"赵橙看着她刷卡进了房间,才忧心忡忡地坐电梯去楼下的房间。
  方好好把包包扔到沙发上,转身走进洗手间,洗漱台的镜子里映出她憔悴的脸,卸妆棉擦过眼角时,那里还残留着一点红。她刚把沾满卸妆油的洗脸巾扔进垃圾桶,门铃就突兀地响了起来。
  "小橙吗?我困得很,你..."她一边用清水拍着脸,一边走到玄关处。指尖还滴着水珠,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打开了房门。
  一道高大的黑影带着熟悉的雪松气息闪身而进。
  "啊!"她惊呼一声,后背撞在突然关上的门板上,震得门框都颤了颤。
  "方好好!"男人克制的声音在头顶炸开。他捏着她的手臂,力道大得让她皱眉。垂眸看她时,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里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愤怒?委屈?还是更深处的痛楚?
  被他这么一吓,方好好觉得眼皮都跳突了一下。她狠狠踩了他一脚:"你干嘛?私闯民宅啊,滚出去!"
  林序南冷笑一声,不由分说地将人打横抱起。她突然腾空,下意识搂住他脖子,又像被烫到似的松开。
  "放我下来!"方好好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指甲在他后颈划出几道红痕:"狗男人,滚出去!"
  卧室的窗帘没拉,夕阳的余晖给大床镀上一层血色。他将人扔到羽绒被上,在她要爬起来的瞬间俯身困住她,单手就将她纤细的手腕禁锢在头顶:"方好好,你没有心!"
  "你才没有心!"她声音突然哽咽,挣扎间发丝黏在潮湿的脸颊上,"你才没有心...狗男人...坏蛋..."骂到最后成了气音,像只受伤的小兽。
  林序南突然松了力道,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你教教我,你是怎么狠得下心,就那么轻易把分手说出口的?嗯?"
  “你弄疼我了。”她脸上的卸妆油站上眼泪以后被乳化,渐渐变成白色的汤水滴落到被子上。
  男人没有松手,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方好好咬了他一口,别过脸不肯看他,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这个吻来得又凶又急,带着他积攒的思念与不甘,唇齿间尝到咸涩的味道,分不清是谁的泪。
  “唔...唔...”她不停地挣扎,把他的嘴唇咬得更深,铁锈味顺着津液在口中蔓延开去,他才终于停了下来,唇上已经渗出血珠。
  “眼睛疼!”她脸上的卸妆水滑进眼睛,火辣辣地疼,洁白的被单上全是斑驳的痕迹。
  他这才松开她的手腕,把人打横抱进了浴室。大理石台面冰凉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他替她打开水龙头,温水哗啦啦地流着。他抽出两张洗脸巾,动作突然变得轻柔,小心翼翼地擦拭她泛红的眼角。
  方好好闭着眼,突然抬手一巴掌拍在他的下巴处,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俯身冲洗脸上的卸妆油,水花溅湿了前襟,白色雪纺衫变得半透明。
  男人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下午的红印上又添新伤,不禁苦笑,下起手来还真重。
  “你现在是想干嘛?装深情霸总啊?”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比平时软了几分,却还要强装凶狠。
  水珠顺着她的下颌线滑落:\"一个半月,你一个电话没有,甚至一条信息都没有发。"她的指节敲在大理石台面上:"你什么意思,冷暴力?还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和我分手?"
  他疑惑地皱眉:\"...我都被你甩了,还给你打什么电话。"说这话时,他的眼神飘向浴室角落的脏衣篓,那里扔着她昨天穿过的睡裙——那件他日思夜想的黑丝。
  “甩?我什么时候,我...”她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把自己在河边说的气话当真了?
  \"你觉得是我把你甩了?\"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林序南的衬衫前襟。丝绸面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就像此刻绞紧的心脏。
  男人那么骄傲,重提这个话题时,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那些被马鞭磨出茧子的手指微微发抖,竟然下意识地撅了撅嘴,把脸偏了开去。这个孩子气的表情让方好好呼吸一滞——只有在最委屈的时候,草原上最桀骜的雄鹰才会露出这样柔软的内里。
  方好好捏住他的下巴转了回来,指尖触到他新冒出的胡茬。浴室暖光下,她注视着他的眼睛:"你...你觉得我把你甩了,你就不知道说两句软话把我给
  哄回去吗?"她的质问带着鼻音,视线落在他渗血的唇峰上。这张唇到底是怎么长的?连破皮的地方都好看得让人想亲。
  她气愤地捏了捏他的嘴巴:"笨死了,怎么会这么笨!连气话和真话都分不清..."
  林序南突然将她提起来放到洗漱台上,大理石台面的凉意透过裙摆蔓延。他捏住她手腕拢到身后,这个姿势让两人呼吸交缠:"我跟在车子后面一路追,一路喊,"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你停了吗?你哪怕多看我一眼呢?"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你追车了?"方好好瞳孔骤然收缩。她当时哭得视线模糊,耳边全是车窗外的风声,根本不知道...不知道他曾经这样追逐过。而且路上那么吵,草原的风声那么大,他为什么就不知道...
  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那天傍晚,方好好从河边离开时,后视镜里最后看到的,是阿尔斯兰站在原地,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她不知道的是,当白色越野车碾过第一丛芨芨草时,阿尔斯兰已经跃上乌雅的马背。
  暮色中的追逐像场无声的默剧。阿尔斯兰扬鞭在空气中抽出凄厉的哨响。他不停的喊着"好好,方好好",声音被草原的风撕成碎片。乌雅的马鬃被汗水浸透,可车窗始终紧闭,倒映着天边血色的晚霞。
  白色越野车拐过山坳时,阿尔斯兰正策马冲上山脊。可马儿再快,也追不上绝情的人。
  夕阳下,乌雅的前蹄在岩石上打滑,火星四溅。最后他在悬崖边勒住缰绳,看着那抹车尾灯像流星般坠入地平线。夜风卷着沙粒拍打在脸上,比套马杆抽在背上还疼。
  她看着他的眼睛,里头全是自己,小小的倒影盛在他漆黑的瞳孔里,像是被珍藏多年的琥珀。可这双眼睛的主人宁愿在悬崖边勒马驻足,也不肯低头拨通一个电话。
  方好好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思念,那些在无数个失眠夜里发酵的委屈、在醉倒时压抑的呼唤,此刻全部化为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她越哭越凶,最后只能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怀里抽噎,一双修长的腿紧紧缠在他腰间,像是怕他再次消失。
  "笨死了,真是笨死了..."她咬着他肩头的衬衫布料含糊地骂,昂贵的丝绸浸满咸涩的泪。明明一个电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儿。阿尔斯兰的手掌托住她后脑勺,指缝间缠着她的发丝。
  "你不是说爱惨了我吗?"她突然仰起脸,鼻尖蹭到他下巴新冒出的胡茬:"可你的骄傲和爱我比起来——"尾音断在颤抖的呼吸里,她伸手戳他心口:"这里装的都是石头吗?"
  林序南扣住她的后颈吻下来,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未干的泪。他指尖陷入她散落的发丝,像抓住最后一线生机。
  阿尔斯兰在眩晕中想起无数个梦里重复的场景——她坐在马场工具间的木桌上,双腿紧紧缠绕着他的腰,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们交叠的身体上烙下斑马纹般的印记。
  "唔..."她本能地后仰,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箍住腰肢。阿尔斯兰——不,现在是穿着高定西装的林序南——再也无法克制他的思念与欲望。他的舌尖强势冲破方好好的牙关,勾缠住她不断退缩的柔软。这个吻充满了暴烈的占有欲,像是要把错失的光阴都补回来,又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如同对待易碎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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