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恶心。”林错擦拭着唇,从厌夏身上离开,“我可没听说过我的条件里还有这种规定。”
“没有的话,那你就添加上啊。”厌夏无所谓的说。
林错瞪了厌夏一眼:“你到底把我们之间的条件当做什么了?”
厌夏撑起身体,靠在床边,看着林错的腿,拉长音道:“是——什么呢?”
林错用脚踢着厌夏胳膊:“是我在问你。”
“好痛。”厌夏抱着手臂语气夸张。
“我根本没用力。”林错才不会心疼。
厌夏放下手臂,笑着说:“那你想要听我说什么呢?条件不是你的条件吗?你才是规则制定者吧?”
“……现在混淆成这样,我也要搞不明白了。”林错皱眉。
厌夏柔声说:“是吗?”
“就是啊,我们把能做的和不能做的都做了。”林错小声嘟囔,“感觉什么都已经污秽不堪了。”
“你真的要用污秽不堪来形容我们的关系?”厌夏趴在床边,抬头看坐在床上的林错,“和我接吻,你有这么讨厌吗?”
“我们说的是一回事吗?”林错不喜欢厌夏这种问法。
“是啊,如果你不讨厌和我接吻的话,那条件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吧?”厌夏柔声道,“还是说你没有条件作为遮羞布就无法面对我?”
第32章
听到厌夏说‘没有条件作为遮羞布就无法面对她?’,林错叹气。
“我就说我们讨论的事情不是同一件事。”
“为什么不是同一件事?每当你提起条件的时候,都是你想单方面停止我们之间的关系的时候。”
无法否认。
“可是,为什么不能停止呢?”林错问。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不松手吗?”厌夏说,“你告诉我,你真的想要我松手吗?”
这是很狡猾的问法。
林错没办法立刻答复厌夏。
厌夏坐在地毯上,见林错沉默,她伸手去握住林错垂在身旁的手。
林错感受到厌夏的手抓住了她,她挣扎了几下,但厌夏抓得更紧。
“听我说,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听我说话,你觉得我说得好听,但心口不一。所以你不信我,这是我自找的。”厌夏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可是,我想说的是,我也是人,会受伤,也会害怕,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她握着她的手在颤抖。
林错一直觉得厌夏很厉害,厌夏总能做出很多林错做不到的事情,好的坏的,反正最后厌夏都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愉快生活。
这导致林错太过理所当然的对待厌夏。
但厌夏只是伤口愈合快,不代表她没有受过伤。
听到厌夏这样说,林错声音低沉:“那你要松手吗?”
林错看向彼此握在一起的手掌,等着厌夏的答复。
在林错的设想里,今晚不是这样的局面。
我不会喜欢她,我讨厌她,条件只是惩罚,这些话就像是一张又一张的空头支票,最终没有一张能被林错在现实兑现。
林错不喜欢这样的局面,她的心情正在因厌夏而变得忽上忽下。
厌夏握着林错的手正在松开。
厌夏握得很紧,只要厌夏松开一点点,林错都能敏锐的感受到厌夏正在松开她的手。
这正是林错想要的答案,但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感到鼻酸?
林错像是要抓住即将断线的风筝线,试图回握住厌夏要抽离的手。
而后,厌夏扑了过来。
转瞬间,林错被厌夏推到在床上。
林错的后背压在床榻上,她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神也变得无比震惊:“你……”
你要做什么?
林错的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厌夏便吻了上来。
厌夏那引以为豪的理智在被林错的手掌回握的瞬间湮灭殆尽。
她现在只祈求她不要拒绝她。
唇齿碰撞在一起。
林错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厌夏做出这样变态的事情,她试图推开她,但双手早已被厌夏抓住。
她和她十指相扣,林错根本挣脱不开。
她的鼻息落在她的脸颊上,唇瓣紧贴,彼此的津液被迫交换。
好……过分的吻,林错想。
厌夏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变态,但她看到乖乖被自己推到在身下的林错,心里涌出的情感让她又一次莽撞的同她接吻。
房间的温度在上升,厌夏察觉到林错又在咬她的舌头,但不知道为什么,林错这次没有特别用力。
仅仅是这样的话,我是不会收敛的,厌夏想。
厌夏松开握着林错的一只手。
林错就像是突然惊醒一般,她睁开朦胧的眼睛望向厌夏,而厌夏那松开的手掌从林错宽松t恤的腰腹侧抚摸直上,她似乎要将她的衣服掀掉。
“不行……”
林错抓住厌夏那只乱来的手。
“林错……”厌夏低声喊着她的名字,“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拒绝我好不好?”
厌夏用这样低沉的声音喊着林错的名字,导致林错因接吻时感到紧张而干燥的喉咙,愈发干燥。
此刻,只要林错不出声,厌夏就会继续下去,但林错还没有因接吻而热昏头脑,她尚且保留着理智。
如果任由眼前把自己推到的厌夏继续做下去,两个人之前所维持的微妙的平衡绝对会崩溃。
说到底,这不是她们能做的事情。
“不行。”
不管怎么说,林错都不打算继续下去。
窗外的暴雨还在下,雷声依旧聒噪。
“……好吧。”
厌夏深呼吸,狼狈翻身,躺到了林错的身侧,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我还以为你会同意的,毕竟刚才的气氛很好。”
‘嘭’的一声,厌夏的脑袋被打了。
林错将她的枕头砸在了厌夏的脑袋上,骂道:“好个头!”
“你说好的不会和我做那种事情呢?”
“你的理智呢?”
“死变态!”
“色狼!”
面对林错的一连串的话语,厌夏万分感谢她的脸上能有个枕头挡着,她真的没什么脸见林错。
“对不起,我融化了。”厌夏声音从枕头下面传上来,听着闷闷的。
“什么融化了?”林错追问。
“我的理智。”厌夏这样说。
“别融化啊!理智是能融化的东西吗?”林错真的很想咬厌夏一口,“你的脑袋都成浆糊了吗?”
“我的理智很难不融化吧!”厌夏抱着枕头,露出半张脸,“你刚才回握了我的手,我以为你不会……”
厌夏一边说一边抬手,但她还没看到被林错回握的地方,就看到林错抓住她的手,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湿润的唇瓣和坚硬的牙齿。
厌夏的另一只手臂紧紧环住枕头。
“好痛!”
厌夏这样喊着,却没有推开咬她的林错。
就这样,林错的牙齿在厌夏手掌虎口的位置留下了两颗锋利的齿印。
“你活该。”
咬人者态度高高在上的说着这样令人火大的话。
虽然没咬破,但虎口的齿印仍在隐隐作痛。
“林错,你是狗吗?”厌夏问,亲她被她咬舌头,摸她被她咬手,她简直就是铜墙铁壁。
“你才是狗,是你先咬的我。”
论是谁先开始咬谁的,绝对是厌夏先咬的她。
林错还记得厌夏舔咬她腕管时的触感,恶心又可怕。
“好吧……看来咬人是会传染的。”
厌夏自认理亏,放弃争辩,但一从精神上松懈下来,厌夏就打了哈欠,现在已经很晚了。
她在她的房间待了太久。
“困就回房睡觉。”林错冷冷的说。
厌夏总觉得林错其实说的是,那个谁,快从我的床上起来,然后滚出去。
厌夏假装听不明白:“我今晚不能留在这里吗?”
厌夏怀里抱着林错的枕头,林错看不惯,将枕头从她的怀里重新抽出来:“不能。”
眼前的林错态度非常冷漠,但这样的林错,厌夏更熟悉,比总是讨论‘条件’的林错更好相处。
厌夏说:“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也不行吗?”
林错抱着枕头,沉声道:“很可惜,你的信誉归零了。”
做出那种差点推到林错的厌夏,信誉在林错这里归零是很正常的事情。
“别归零啊!”厌夏抗议。
林错看向床头柜的手机,看向躺着的厌夏,冷声道:“我没报警,你就应该偷着乐。”
“……有这么严重吗?”厌夏问。
“有啊,想听我背诵第二百三十六条的法条吗?”林错用着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着很恐怖的话。
“……对不起。”厌夏道歉。
“原谅你。”林错接受。
“咦?”厌夏下意识出声,她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