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凤渊国的前身是一个名为夏渊的小国,而凤渊国开国女皇名夏眠迟,正是夏渊国的公主。
夏眠迟天资聪颖心怀天下,可只因为是女子,夏渊王宁愿把王位传给她庸碌无为的哥哥,都不愿意传位给她。
甚至怕她日后威胁到哥哥的皇位,夏渊王不惜以求雨为由,把她祭祀给夏渊一直供奉的海神。
“天呐,好过分。”
看到这里,夏妍整颗心都揪起来了,这上面的一字一句都承载了那个时代对女性的极大恶意。
她怀着沉重的心情接着往下翻。
建国史接着写道,夏眠迟被丢进海里后并没有死,她痛恨父亲对她的一切否定和伤害仅仅因为她是女子,她发誓要改变女子的地位。
于是她杀掉了海神,并把斩断的海神双腿带回了夏渊,宣称海神已被她杀死。民众见此,纷纷决定追崇夏眠迟,协助她推翻了夏渊国的统治。
夏眠迟就这样做了夏渊的女皇,改夏渊国号凤渊。
可夏眠迟想要的远不止于此。
即位后,夏眠迟培养了一批精良的军队,这批军队就像是有神明保佑,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为她攻打下了陆地所有国家,把那些国家变为了凤渊国的附属国。
就这样,夏眠迟成功把男权社会逆转成了女权社会,成为女尊世界的千古第一女帝。
一口气将这本凤渊国建国史看完,夏妍心潮澎湃的将书合上。
这凤渊国的建国史,简直就是爽文的真实书写啊。
还有女皇夏眠迟,这不就是当代大女主吗?
要野心有野心,要谋略有谋略。
只是——
夏妍总觉得凤渊国的建国史好像有哪块地方不太对。
夏眠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怎么把海神杀死的?
建国史居然把这里一笔带过了。
按理说,夏眠迟杀海神是可以类比为汉高祖斩白蛇的,是一个国家诞生的转折点,非常值得详细记载。
夏妍知道历史是时间温柔的谎言,但这么重要的史实居然没有详细记录,到底是史官的失职,还是夏眠迟当时的意思呢?
其实想想也能猜出来,史官想要脑袋,必然不敢擅自删改史实,所以还是夏眠迟的意思比较大一些。
可她又是为什么不让史官去记载这段明明可以流传千古的高光呢?
而且这个海神,结合建国史描述的种种特征,感觉就是梵巫。
然而梵巫并像建国史中说得被夏眠迟杀死,它只是被凤渊囚禁起来,甚至活到了现在。
夏眠迟并没有杀死它。
所以就更奇怪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夏妍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梵巫借棠溪彦的身体对她说的那番话,的确有情爱瓜葛的嫌疑。但只要见过梵巫的样子,肯定都不会相信那样一个美丽的女皇会爱一只八爪鱼。
“太子,这是在看书呢?”
正思考其中缘由,忽然有道阴阴森森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有人!
夏妍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声音的主人是一面容和蔼的老妪。
她的打扮并不是普通平民,裙下并没有双脚,这应该是个飘。
这老妪居然躲过了叶青织的铲除。
见她并没有对自己的眼睛产生兴趣,且看着还是个面善的,夏妍于是劝道:“我劝你快走,不然待会被我的护卫发现,可就走不掉了。”
老妪没走,仍满眼柔蔼的瞧着夏妍,自顾自的感叹道:“哦呦呦,许是老奴年纪大了。都这么些年了,明知道您不是她,可见了太子这张脸,还是想叫您女皇。”
“啥?”
闻言,夏妍猛然将身子转过来,讶异道:“你不要命了?有些话在心里想想也就得了,我还没即位呢。”
话说完,想到对方已经死了,又改口,“再者说了,你就是不当人了也不能乱说话呀。”
明白夏妍这是误会了,老妪摆手澄清道:“老奴服侍的可不是现在的女皇,算上今年,老奴都做了七百多年的鬼了。”
七百多年!
夏妍瞬间反应过来,“你是夏眠迟的婢女!”
老妪笑着点头,继而惆怅的叹了口气,“遥想当年,女皇的父亲若能像当今女皇这样爱太子,想必女皇的性子也不会成了那样。”
“我们女皇活这一辈子,也就两个人真正关心过她。”
意识到这是一个了解夏眠迟那段真实过去的绝佳机会,夏妍赶紧问了下去:“那两个人分别是谁?”
老妪自谦的笑了笑,扳起手指头开始数,“我是看着女皇长大的,这两个人里,当然有一个我。”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
老妪怔了一怔,她开始回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的手竟开始颤抖,神情也渐渐悲伤。
夏妍急得焦头烂额,可对方到底是老人,太过催促总归不大好。
可不催促,老妪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老妪突然伏在地上恸哭。
“女皇驾崩后,老奴也跟着去了。女皇是老奴一手带大的,老奴必定要先看着她投胎才能安心的走,可女皇消失了,老奴在这世间流连七百年,都没能见到她呀。”
“我想她必定还在哪初偷偷难受着不肯投胎,她醉酒时不只一次对我说,说她对不起宜春公子。”
“等等?宜春公子又是谁!”
第153章 你不甜了
宜春公子是凤渊国建国史中从未出现过的名字。
一个被夏眠迟觉得抱歉又没被写进历史的人,背后一定发生了什么。
夏妍企图打断老妪问清楚这个宜春公子,可老妪却像听不见她的话,仍在为夏眠迟的过去痛心着。
她总在自己的频道出不来,给夏妍急得够呛,可又想不出什么办法让他清醒。
就在这时,之前那对黑白无常又凭空出现在夏妍的卧房。
黑无常臭着一张脸,浑身上下写着不想加班,他皱眉向白无常抱怨道:“你说这阎王有病吧?不是说刚才是最后一趟嘛,又加班,我真吐了。”
“而且还是同一个地方,那你倒早点说呀,我还得再来一趟,妈的,这b班儿我是真一天都不想上了。”
白无常一脸无奈,“你就知足吧,隔壁牛头马面是真累吐了。”
黑无常咬牙切齿的拿手指着他,“阎王有你这种员工能感动的哭死,你就会向着他说话。”
“你当我想呀。”白无常瞪了眼睛,“我要是不指着这点工资还我打牌欠的钱,这活早干不下去了。”
两人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
知道他们来是来取这老妪的魂魄的,趁他们还没正式开始干活,夏妍赶紧追问老妪,“宜春公子到底是谁呀,一会没时间了,话不要说半截嘛,这样真的很难受呀。”
“正常。”夏妍追问的声音稍大,着急的语气吸引了黑无常的注意。
黑无常停止抱怨,开口解释道:“长时间不投胎的灵魂对世间的执念很深,本就比较容易陷进回忆里出不来。”
夏妍问:“那怎么样才能让它们清醒。”
“目前没有解决办法,有的到了地府喝了孟婆汤都醒不过来,只能这么直接投胎了。”
夏妍:……
“好了,时间到了。”
怕黑无常再说下去会泄露阴间机密,白无常中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黑册子,照例对老妪确认一句:“翠云对吧。”
老妪还在哭。
“你就多余问。”黑无常掏出一个白册子,“到地方直接让她投胎就行,她这种情况我待会得跟孟婆备注多给她添碗汤。”
发现他们要走,夏妍试着挽留。
“你们能不能稍等一下,我真的有重要的问题要问她。”
夏妍真的不想白白错过这个机会,梵巫和夏眠迟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宜春公子是谁,老妪统统都没说呢。
奈何黑白无常下班心切归心似箭,他们依然没搭理夏妍,带着老妪离开了。
夏妍的卧房顿时又空空如也。
她懊丧的一锤床,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
那感觉就像电视看得正在兴头上突然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就被爸妈告诉以后都别看了。
“哎呀,既然不想让我知道,当初就别开这个头嘛。”
夏妍气得在榻上打滚。
结果动作一大,直接从榻上跌下来。
以为自己会摔个屁股蹲,却有一双手将她接住。
纳兰绯玉。
纳兰绯玉将夏妍抱回床上,就势压在她身上。
被他牢牢压着,两人离得那么近,哪怕已经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夏妍还是有些不自然。
她想动,可纳兰绯玉根本不给她机会。
“小玉,我被压得要透不过气了。”
夏妍小声提醒纳兰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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