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还是他,得调教好了再嫁 第32节
“恩恩,天下第一配!”
江锦舟在梁秀娟的一声声恭维中,逐渐迷失自我,笑的合不拢嘴。
到家门口都是精力充沛的。
可一进门,却看到江槐和梁建国坐在院子里,喝酒聊天,玩的不亦乐乎。
周围的烟头扔了一地,舌头都捋不直了还在肆意妄为。
江槐:“我跟你说,我家那个就是个夜叉!全家人都要听她的,她就是家里的皇太后啊,说出的话那就是圣旨!”
梁建国:“我跟你说,女人就是欠收拾,她再敢在你面前蹦跶,好好收拾就完了!”
“男人,不能怂,你怂一次,就得怂一辈子!我家娘们儿敢在我面前蹦跶试试,看我不把她皮给扒了!”
江槐不禁竖起大拇指:“你牛!”
“我不敢扒她皮,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一生气,我吃不好也睡不好,我一想起夜叉在我头顶,我脑子里就嗡嗡的……”
江槐话没说完,江锦舟赶紧过去捂住他的嘴,一脸警惕的看向江丹月的屋子。
“爸,你喝多了,小心妈听见出来打你!”
在江锦舟很小的时候,薛淑珍就时常打江槐。
虽然都是夫妻之间的小打小闹,但薛淑珍下手重,一个巴掌拍下去,好几天都不带消的。
江槐要是敢还手,那他一星期都别想回屋睡觉。
没想到他今天胆子居然这么大,还敢胡言乱语了。
喝这么多酒,抽这么多烟,还敢说薛淑珍坏话,数罪并罚,这次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谁知江槐却自信的摆手:“没事,你妈听不见……她走了……”
今天他是畅快的,他终于可以有人诉苦了,还敢大胆喝酒。
他已经许久没喝醉过了。
江锦舟听到他的话,这才长舒一口气,松开了手。
怪不得今天敢这么放肆,原来是人不在。
但是……她走了,江丹月咋办?
江锦舟快步走到江丹月屋门外,敲响房门。
“姐,你睡了吗?”
屋中传来江丹月慵懒的声音:“嗯……睡了……”
“咱妈为啥走了?”江锦舟又问。
可里面却没声音了,许是真的睡着了。
江锦舟转身去拉江槐。
“爸!别喝了,再喝我妈就不让你回家了,走,跟我走。”
他拉着江槐要起来,江槐却缀着身子不肯起。
“别拉我,不回去就不回去,我稀罕回去啊?”
梁建国也趁机凑热闹:“不回去!今天就不回去!男人不能怂,男人……”
话没说完,兜头就是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梁秀娟端着水盆站在不远处,神色淡定。
“你要是再不醒酒,我妈回来也会把你赶出去的!”
她这一下,三人皆是一愣,江锦舟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小妮子胆子可真大,居然敢泼老子冷水。
他从小到大,都没敢这么对过他爸呢。
此时他好想问一问,是不是很爽,他也好想泼一下试试,可他不敢。
其实以前梁建国喝醉回来的时候,刘桂芝就是这么做的。
梁建国体格大,刘桂芝身形小,从门口到屋里,就几步路,她都能累的气喘吁吁的。
喝醉后的梁建国就像死猪一样,拉都拉不动。
刘桂芝实在没办法了,就端起凉水泼他身上,给他醒醒酒,让自已爬回房间。
就这么三两次,都被梁秀娟看到了。
模仿,谁还不会了?
一盆水下去,梁建国酒醒了大半。
心中有怒意,刚要发作,梁秀娟立刻递上毛巾给他擦头。
“天冷,你别感冒了……”
这纯纯就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糖豆。
夜色中看到闺女关心的脸,他怒意瞬间消散。
闺女只是关心自已而已,况且喝酒确实不好,媳妇儿回来会生气的。
他张了张嘴,又合上,自已拿着毛巾淡定擦头。
语气平和的问梁秀娟:“你姐和你妈呢?咋没一起回来?”
梁秀娟回答:“在路上呢,她俩走着回来的。”
“哦……”
看梁建国清醒了,梁秀娟深感这法子真管用。
一本正经的看向江锦舟:“你爸需不需要也来一盆?”
江锦舟赶紧护着他爸,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不用……”
这大冷天的,他爸可消受不起,回家的路上冷风且吹呢。
趁着梁秀兰和刘桂芝还没回来,江锦舟赶紧拉着他爸离开。
再待下去,他又得胡说八道几句,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听着江锦舟的自行车声音远去,梁建国才满脸不悦的对梁秀娟道:“你以后能不能在外人面前给你老子留点面子?”
梁秀娟从石桌上拿了一小块儿馍说道:“我咋了?给你醒酒而已,又没骂你没打你的。”
“可是你泼我啊!”
“我不泼你你咋醒?”
“你这死丫头,泼人冷水是不尊重知道不?”
梁秀娟无所谓的摆手:“哎呀……都不是外人,有啥可尊重不尊重的。”
这闺女,道理怎么讲不通呢?
“我说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给我泼冷水,说你你记住!”
看梁建国冷了脸,梁秀娟也不敢再放肆,赶紧低头应着。
“我知道了……”
第36章 江丹月的泪水止不住!
母女两人回来时,院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梁建国换了身衣服,洗脸刷牙好一通忙活。
可刘桂芝一接近他,还是闻到浓浓的酒气。
“你喝酒了?”
梁建国略带醉意的笑着点头:“江槐来了,我俩就喝了一点儿。”
看着院子墙根儿整齐摆放的酒瓶子,她知道,绝对不是只喝了一点儿。
不过他没喝醉,倒是很意外。
念在他没喝醉,还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的面子上,她就不生气了。
洗完脸,刚要躺下,梁建国却拉着她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丹月那丫头,她妈有事儿回家去了,从下午四点多到现在,一直都是她一个人。”
“江槐进去看了两次,不过就是送个饭,端个水啥的,一个大老爷们儿,干啥也不合适啊。”
听到这话,刘桂芝立刻蹙起了眉。
“她妈走了?为啥走了啊?都这个点儿了还没来吗?”
“说是她孙子病了,着急忙慌的就回去找她儿媳妇算账去了,到现在也没露面啊。”
刘桂芝是个心软的,最见不得可怜人。
江丹月自从来到他们家,丈夫拢共就来了两次,婆婆也就来了一次,两人都是来坐坐就走了。
现在亲妈也走了,她一个人在屋子里,指不定多伤心呢。
穿了鞋子,披上衣服,快步去了江丹月房间。
“丹月?睡了吗?”
“嗯……睡了……”
声音微弱中带着慵懒,可刘桂芝隐约有听到了两声抽泣。
于是推门就走了进去。
“丹月,夜里吃饱了吗?孩子咋样啊?”
她拉开灯,缓步朝床走过去,看到江丹月正在快速擦着脸上的泪痕。
“嗯,饱了,孩子挺好的……”
她的哽咽声,暴露了她的脆弱,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
刘桂芝赶紧地上毛巾给她擦脸。
“咋了这是?月子里可不兴哭啊,你是咋了?跟婶子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