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
岳寂桐觉得这笑声带着莫名其妙的嘲讽和戏弄，让人听的不爽，鼓起脸凶巴巴的看着他，“笑什么笑，不准笑！”
“你好凶啊。”他眼角睨着笑，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去戳她额头，“刚刚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一睡完就凶我？”
想起之前他一直假正经，故意戏弄她，还剪她指甲，岳寂桐停下不动，仰着下巴，故作不屑的捏着他的下颌，食指轻轻划过他的喉结，“对啊，因为睡完你了，哪里还有那么多耐心啊？”
“靠！”他一怔，随即咬牙，握住她的手指，攥在手心里，挑眉看她，“你怎么这么渣啊？”
“哼。”岳寂桐挑挑眉，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些画面，忽而勾起唇角，从他手里抽出手指，五指并拢拍拍他的脸，语气特别轻佻，“你这么帅身材又这么棒，送上门来，哪个女人不想睡啊？”
“不睡白不睡。”说完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又特意补充了一句，“亲你就是喜欢你啊？睡你就是喜欢你啊？”
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捏着她的脸，咬牙切齿，“岳寂桐……”
“怎么样，这话耳熟吗？”她眨眨眼，勾唇笑着。
莫西楼一怔，忽然松了手，一年前的记忆开始攻击他，想起什么，瞬间了悟，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好像是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你怎么这么爱记仇啊？”他摸摸她的脑袋，凑近在她额头亲了下。
“哼，谁让你那么混蛋，还要给我搞什么地下情人条约，怎么了？我是见不得人吗？还是带出去会给你丢人？”
她睁大眼睛瞪着他。
“我就是故意想刁难你一下，那个条约就是随便一说，谁知道你真的会答应？”
“哼。”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宝宝。”
“烦人。”
他揉揉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下，“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别问。”岳寂桐也不问是什么问题，直接给他回绝了。
因为他每次都问不出什么好问题。
莫西楼要气笑了，“我还没说是什么问题呢。”
“不准问，不准问。”她捂着耳朵摇头，“不听不听。”
他反骨有点痒，将她覆在耳上的手拽下来，用力握住，嘴巴凑近她耳边，“就问，就问。”
岳寂桐抬眼瞪他，“你怎么有这么多问题？”
“你就听一下嘛。”
她对他的问题已经产生应激反应了，准确来说她是对那句“岳寂桐我问你一个问题”严重ptsd。
“我可以拒绝回答你的问题吗？”
“不是，我还没说是什么问题，你就拒绝？你拒绝什么？”
她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加生无可恋，“那你问吧。”
他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干嘛啊？至于吗？”
“回答不好你又要生气了。”她轻轻蹙着眉，小声嘀咕着。
“我就是想问问，你是更喜欢我的身体，还是更喜欢我这个人？”
岳寂桐睁大眼睛盯着他瞧，嘴巴张开又合上。
看吧看吧，她就知道。
脑子飞速旋转，她想起在书上看到过的一个策略——当你不知道怎么回答一个问题时，那就反问回去。
于是她摩挲着他的下颌，“那你是更喜欢我的身体，还是更喜欢我这个人？”
他一怔。
靠！
她竟然学会反问了？
莫西楼的答案是，“你的身体就是你这个人的一部分，我都喜欢。”
“那我的回答也是一样的。”她轻哼了声，“总是你在问我，不公平，我也要问你。”
“那你问呗。”他一脸坦然，“我可不像你，才不怕你问。”
“行。”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那双不以为意的黑眸，“我和你妈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不许犹豫，快点说。”
“我……”他一噎。
“你犹豫了，快点选啊，不准思考。”她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语速很快，催促着。
“回答不出来？那我再问一个。”
岳寂桐眼睛一转，小嘴像机关枪一样，“我和莫北亭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我和莫南霜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他垂眸，神色莫名。
她揪着他的耳朵，声音十分魔性，“你选谁？你选谁？你选谁？”
他眼里都是无奈，抓住她的手 “我选你们活，我去死。”
岳寂桐一怔，松开拽着他耳朵的手，“我不要你死，还是你们活，我去死吧。”
“胡说什么呢。”他把人搂进怀里，“别瞎说，我们都好好活着。”
气氛瞬间有些低迷。
两个人互相拥抱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岳寂桐觉得心里闷闷的，半晌，她主动开口，“做不做？”
“啊？”他低头看着她半垂的眼睑，忽然笑出声，“你绝对就是更喜欢我的身体。”
话题又绕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上。
她轻哼一声，撇过头不说话。
他笑着问她，“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觊觎我身体的？”
这次她回答了，语调慢悠悠的，“从很久以前，从你总是在晚上偷偷抱我，然后在我背后对着我的背影，自己悄悄做些……”
“靠！”莫西楼满眼都是讶异，“你连这个都知道。”
她竟然知道他总是在她背后……嗯……
第143章 被她遗忘的事
因为他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就会躺在她旁边自己解决。
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又不是真的睡着了，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听得到。”
不知道从第几年开始，岳寂桐偶尔就能听到自己背后有淅淅索索的响动。
很快空气中就会弥散一股气味，然后就能听到他动作特别小心的翻身下床，出去一会儿再回来。
再回来时，身上往往带着洗完澡之后的香气，而之前那股味道，早就散了。
刚开始，岳寂桐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心里觉得奇怪，又好奇的紧。
她就去上网查资料，在一些能提问的软件下，匿名提问。
然后各种五花八门的答案，给她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虽然她和他结婚好几年，但她其实对一些事情一直懵懵懂懂，甚至可以说一无所知。
随着对那些答案的深入研究，以及网上随便一找就能找到的各种科普资料。
岳寂桐恍然大悟，终于懂了他在干什么。
明白之后，她再次听到那种响动，紧咬着唇，心里感觉怪怪的。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手特别特别轻的抚上她的腰，隔着睡衣，就在腰部那一小片范围，若有若无的轻柔摩挲。
黑暗中她握紧拳，心脏跳的极快，紧张的不行。
然后发现他只是摩挲，并没有其他行为。
再后来……
“再后来，你越来越过分，一开始只是摸我腰，慢慢开始往上，再慢慢又开始往下，一直摸到大腿……”
他的手好像悬浮在她皮肤上一般，特别特别轻，但这样若即若离的撩拨最为致命。
好像在她身上点了一把火。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从一开始会感觉心跳加速，到后面会觉得心里痒，再到后面甚至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被蚂蚁咬一般。
可她还要装睡，不敢被他看出来，只能死死咬着唇瓣，压抑住内心蠢蠢欲动的痒。
狠狠压抑着。
他一次比一次过分，她一次比一次难受。
“你……”莫西楼震惊的看着她，从来没想过，她竟然从那个时候，就对他有那种想法。
“惊讶什么？你是正常的男人，难道我不是正常的女人？”
“最极端的时候，我甚至在想，你要是来一次霸王硬上弓，我就顺水推舟和你做了。”
她忍的也很辛苦的。
“靠！”莫西楼突然觉得那些年的自己像个笑话，伸手捏住她的脸，咬牙切齿，“早知道这样，我还自己解决什么？”
“岳寂桐，你当时为什么不转过来？”
“我不敢啊，我们又不熟，多尴尬，我害怕。”
平时话都不说几句，她怎么有勇气转过去，直接和他做啊。
她在等他忍不住，先开这个头。
她垂着眼睑，小声道:“谁知道你那么能忍？”
“我……”莫西楼深吸了口气，怎么想起来会感觉有点生气，也不知在气什么，“那你也够能忍的。”
他觉得生气，她也觉得生气。
“哼！”她气鼓鼓瞪着他，突然大声，“可是你最后都shuang了，我从来没shuang过。你不自己找地方偷摸着，非要在我旁边，还要撩拨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每次完事他自己睡着了，她都睁着眼睛，感觉身体的热度迟迟下不去，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撕咬，横冲直撞的情绪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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