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医妃权臣大人偏宠我 第133节

  成郡王微笑着道:“原本没想到送什么给谢姑娘想,现在看来,这份无心插柳的小礼物,倒是送对了。”
  谢欢颜真心实意地求教:“请问郡王,冬季里如何有草梅?”
  成郡王道:“其实也不难,就是我闲暇时候的小小尝试而已。”
  然后他告诉谢欢颜,他把一架珍贵的玻璃屏风给拆了,用玻璃来做窗户,草梅是养在屋里炕上的…
  谢欢颜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么珍贵的玻璃屏风,全天下恐怕也找不出几扇来,他竟然任性地拆了当窗纸?亏他想的出来。
  不过再一想,用来种草梅,这份心思真是十分剔透了。
  只是这草梅,想来出产也不多,难得珍贵。
  所以谢欢颜道:“这草梅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成郡王却道:“本来也是我自己种着玩的,头茬长得也不多,感谢姑娘辛苦忙碌,以后的我便自己留着吃了。我,并没有要送的人。”
  这话说的有几分悲凉,谢欢颜就不好再拒绝了。
  不过今日的诊金,她坚持没收。
  草梅难得,谢欢颜自己也没舍得吃,带回去送给欧阳氏。
  欧阳氏见到草梅之后也十分惊讶,等听谢欢颜说完后也对成郡王的玲珑心思十分赞赏,并且跃跃欲试道:“我怎么记得沈牧之送来的聘礼中也有玻璃屏风?”
  谢欢颜:“…不,娘,我不拆。”
  她娘虽然历经艰难,但是骨子里有种文人的浪漫,颇有一种视金钱如粪土的豁达。
  谢欢颜表示不行,她小气,她世俗,她舍不得。
  草梅虽好吃,但是代价太大,她不愿意。
  欧阳氏笑她小气,“单单你婆婆给你留下的那匣子珠宝,换屏风就能换好多个。”
  “那我要留给阿铎的媳妇。”谢欢颜道。
  虽然阿铎是小叔子,但是在她眼里就像儿子一样。
  那些珠宝,沈牧之就一股脑给了她,没有倾注太多感情;最在乎的,大概还是她头上的乌沉香木发簪,这是谢欢颜唯一想自己留下的。
  欧阳氏让人数了一下草梅,一共有十六个。
  她自己留下八个,把剩下的八个给了谢欢颜,道:“我自己留四个,给你大嫂和周旭一人两个。你喜欢吃草梅,除了给劲宝两个,剩下六个自己吃了。”
  谢欢颜笑着答应,但是拿回去之后先给碧微和栈香每人一个,自己吃了两个,留下四个给劲宝。
  可是劲宝不喜欢吃草梅,十分嫌弃,拿了点心就跑了。
  谢欢颜哭笑不得。
  爹和两个哥哥都不喜欢吃这些,谢欢颜便又吃了两个,然后给徐可儿留了两个。
  第二天,徐可儿见到草梅,竟然一点儿都不惊讶,摆摆手道:“你吃吧,不用给我留,我吃过了。”
  谢欢颜笑道:“给你留的你就吃,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吃过,是夏天吃的,又不是昨天吃的。”
  “我就是昨天吃的啊。”
  谢欢颜:“…成郡王也给你送了?”
  “没,萧晔给我的。”
  谢欢颜:“???”
  “昨天我去郡王府找萧晔打架,打完以后他给了我两颗草梅,可能是被我打服了,嘿嘿。”
  谢欢颜:“…”
  萧晔人还挺好的,估计是成郡王分给他的草梅,他不喜欢,就送给了徐可儿,一点儿也没嫌弃徐可儿没脑子上门挑战。
  过了几天,谢欢颜收到了沈牧之的第一封信。
  沈牧之一改常态,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信封厚重的让谢欢颜打开之前一度以为里面放了别的礼物。
  打开之后才发现,是特别实在特别厚实的几十页信纸。
  读完这封信,谢欢颜有看完一本书的感觉。
  沈牧之说了很多事情,比如回去之后发现老屋坍塌了,他和阿铎只能借住邻居的房子;比如乡下十分冷,他都冻得瑟瑟发抖,阿铎还嘴硬说不冷;再比如,阿铎很挑食,饿了好几顿也不妥协,沈牧之妥协得很憋屈,和她抱怨阿铎被她惯坏了…
  谢欢颜看着信乐不可支,数次被自己的笑打断,弄得碧微和栈香看她的目光像看傻子一样。
  信的最后,沈牧之说了句“吻你万千”,谢欢颜的脸刷得红到耳朵根,又怕两个丫鬟看出来,只能趴在桌子上一边偷笑一边在心里骂沈牧之孟浪。
  不过晚上做梦的时候,她梦见沈牧之真的吻她了,不是那种浅尝辄止的吻,而是一个湿漉漉的深深的吻…
  醒来之后,她很长时间不敢起床,双手捂脸,唯恐别人看出来。
  天哪,她怎么变成这样的女人了,太不知羞了。
  给沈牧之送信的那个锦衣卫,说他还要等着谢欢的回信给送回去,说要来府里取信。
  谢欢颜坐在书桌前咬着笔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脸倒是红了又红,几乎都要发烧了。
  这个沈牧之,就会给人出难题;这马正月里还要让人辛辛苦苦跑回去送信。
  不过不给他回信,她似乎心里也痒痒的难受。
  算了算了,给他写只言片语,省得他回来又来发脾气。
  谢欢颜不知道该怎么写,最后便学着他的样子,絮絮叨叨地写了她日常的生活,包括那冬日里的草梅惊喜,也都事无巨细地写出来告诉沈牧之了。
  信终于送走,谢欢颜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开始隐隐期待起来回信。
  不过这封回信,她根本就没收到。
  第205章 三生有幸遇到你
  谢欢颜继续给成郡王看病,直到他的伤口不用每日再换药。
  不知道是不是成郡王平时没什么朋友,没人说话的缘故,谢欢颜发现他和自己说了很多事情。
  比如怀孕的荼蘼,有个小厮喜欢她,愿意接受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成郡王给了一封厚厚的嫁妆,又发还了两个人的卖身契,让他们出府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谢欢颜和他熟悉了,说话也就不那么斟字酌句,直接问道:“可是他们离开了郡王府,以后能过活吗?”
  成郡王道:“我给了他们不少银子,也和荼蘼说了,以后过得不好再回来找我求助。但是他们不能再留下了,这件事情府里已经人尽皆知,以后他们不好做人,尤其还有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不应该一出生就被人指指点点,活在别人的鄙夷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谢欢颜听出了几分辛酸的味道——成郡王大概也是在说他自己。
  虽然他贵为郡王,但是不良于行这件事情,想来也伤害到了他很多。
  但是她面上没有显露出分毫——同情对成郡王来说,可能是另一种深刻的伤害。
  所以她认真地想了想后道:“郡王这件事情处理地极为妥当,令人钦佩。”
  成郡王笑了,眉眼温柔,眼神中有揉碎了的星光。
  谢欢颜又道:“郡王的伤也大好了,以后不必换药,再过五日把纱布取下即可。”
  “那我以后就不能来叨扰姑娘了,说起来也有些遗憾。说实话,我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遇到姑娘这般的知己。”
  他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坦荡,丝毫没有亵渎之色。
  谢欢颜笑道:“知己二字,我可不敢当。但是总归是朋友。”
  “能得到姑娘认可,激动不已。”
  “咳咳。”门口传来了两声咳嗽声。
  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谢欢颜都不敢相信,所以她回头惊讶地看着门口,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竟然真的站在门口。
  “沈牧之!”她跳起来,欢喜从眼中满溢出来,“你回来了!”
  沈牧之原本有些不高兴,但是似乎被她的情绪感染了,眼尾爬上笑意,“小没良心的,还知道我回来了高兴。”
  成郡王脸上笑意微敛,但是嘴角仍然勾起浅浅的弧度。
  他喊了一声萧晔,拱手道:“沈指挥使。”
  可是沈牧之却瞥了他一眼,臭着脸没有做声。
  谢欢颜忙着高兴,也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成郡王告辞离开,谢欢颜拉着沈牧之坐下,道:“阿铎呢?”
  沈牧之道:“说要急着回府找你,我就把他送回去了。”
  谢欢颜:“…然后你就来医馆了?你知道我在医馆,还不告诉他?”
  “那小子,太吵了。”
  谢欢颜:“…”
  阿铎讨厌他也是有道理的,这人一肚子坏水。
  沈牧之不动声色地道:“他怎么在这里?”
  谢欢颜还没反应过来:“谁?”
  “给你送草梅的。”
  谢欢颜了然:“你说成郡王啊。我不是告诉你,他手受伤了吗?今日来换药,是最后一次…咦,不对,你这是,吃醋了?”
  她闻到了一股好大的醋味。
  沈牧之用力抱住她,恨不得把胸口拉开把她塞进去,“你现在才知道?”
  谢欢颜无语,顿了片刻后又不敢置信地道:“你,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么快赶回来,是因为收到了我的信?”
  她之前算了算进度,就算收到他的回信,也应该在几日之后,却没想到现在他就回来了,所以才会那么惊喜和意外。
  沈牧之哼了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以为呢?临走之前告诉你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一点儿不听话,偏偏出门,果然让人盯上了,是不是?”
  谢欢颜哭笑不得地道:“你这飞醋简直莫名其妙。我和成郡王之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是因为他府里有意外,才会有这场相识而已。”
  沈牧之道:“哪有那么多意外和巧合?我看分明是他故意来亲近你的。”
  谢欢颜:“…你这算敝帚自珍吗?我有什么好,能让他故意来亲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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