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还有,你一个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能耐!”
  此时丹桂道,“世子爷,我是女人,不如换我上去。”
  “还有,她刚刚不仅推小姐,还辱骂小姐上不得台面,还拦着小姐去路,让小姐给她让路!”
  苏婳一声不吭,看了一眼丹桂。
  靳珩看着苏婳的脸色,吩咐丹桂,“你上去。”
  接着又小心翼翼道,“婳婳,这样行吗。”
  靳珩还不知道,自己此刻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太卑微了。
  哪还有一点铁面京兆尹的模样,完全就是哄媳妇的小娇夫。
  钟倩倩和梁美晨,对靳珩的冷漠孤傲早有耳闻,此刻差点惊掉下巴。
  同时也明白,赐婚不赐婚先不说,靳珩是一点都不喜欢洛宁媛,心里只有苏婳。
  “丹桂,等等。”
  苏婳见丹桂提着裙角要上去,叫住了她。
  她看了眼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都在窃窃私语。
  甚至有些人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
  苏婳道,“洛小姐,你三番五次挑衅我,没事找事,今天还推我下楼,想要我的性命。”
  “根源都是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你口口声声说我上不得台面,你又比我好多少。”
  此时,人群中不知道谁发出一声惊呼。
  “啊?人家不喜欢你,你还上赶子,太不要脸了吧。”
  “是啊,还想要别人的性命,岂止是不要脸,简直是恶毒。”
  “可是,她是那位公子的未婚妻啊,那位公子却向着别的女人,还是教坊司出来的,不会是宠妾灭妻吧。
  “未婚妻算什么妻,再说这是她自己说的,那位公子可没承认!”
  “可是,男人欺负女人,还是过分了些。”
  苏婳听着这些声音,怕靳珩京兆尹的名声有毁,又道,“我虽然在教坊司待了几日,但也是清清白白的。”
  “连陛下都为我父亲沉冤得雪,官复原职,你们三人反复提及此事,是对陛下不满吗。”
  洛宁媛脸色早就不知道什么色了,闻言怒指着苏婳道,“你少血口喷人!”
  钟倩倩害怕了,本来她父亲就因为这事,从刑部侍郎将降职为刑部郎中,若是再治个大不敬之罪,抄家怎么办。
  她立刻给苏婳道歉,“苏小姐,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梁美晨她爹是兵部侍郎,在永毅侯手下,更是得罪不起靳珩,连忙道,“对,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苏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就饶了我们吧,没有下次了。”
  苏婳看着洛宁媛,几乎是一字一顿,“洛小姐,你该给我道歉。”
  第101章 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洛宁媛柳眉倒竖,“白日做梦!”
  她马上就是二品大员的女儿了,陛下赐婚,怎么会给苏婳这个小贱人道歉。”
  靳珩知道苏婳顾及自己官声,不想让白德耀推洛宁媛下去,既然洛宁媛给脸不要,那他就来个大的。
  “白德耀,这里有人对陛下不满,藐视皇权,抓起来扭送东厂,挨鞭子。”
  说完,他不顾众人目光,打横抱起了苏婳。
  “是。”
  白德耀早就看洛宁媛不顺眼了,从腰中抽出绳索,将她的手捆了个结实。
  洛宁媛见状气得大喊,“靳珩,你怎么敢,我要回去告诉我爹!”
  东厂都是宦官,她在那些阉人里走一遭,岂不是名声尽毁。
  靳珩闻言脚步一顿,“回去告诉你爹,我和你们洛家的梁子结下了,让他日后夹着尾巴做人。”
  洛宁媛一怔,他这是因为赐婚的事不满,恨上爹爹了?
  想清楚这句话的含义,洛宁媛顿觉面子里子脸都丢光了,气得尖叫发疯。
  不过,靳珩抱着苏婳出来了,听不见了。
  马车上。
  靳珩脱了苏婳的绣鞋,要给她揉脚。
  苏婳拦住了他,“你干什么。”
  靳珩仔细看看,见肿得不厉害,怕她着凉,又将绣鞋给她穿上了。
  他一把将苏婳搂在怀中,“婳婳,别生气了。”
  苏婳抬头看他,多日未见,靳珩瘦了一圈,原本英挺的五官更显深邃。
  想必是在道观吃素,饿瘦了!
  靳珩见她嘟着嘴巴,不理自己,又哄。
  “我跟那女人真的没什么,我那天是想躲开她,谁成想,她倒地时身子一歪,换了个方向。”
  “后来白德耀扶住了她,你都看见了,真不是我!”
  他语气卑微极了,苏婳再不信,他怕是就要哭了。
  “你前几日去哪了。”
  苏婳问他。
  靳珩一顿,想她一定是因为自己不在京城,让她一个人去参加观灯宴,险些出事,生气了。
  “我出京了,具体去哪了我不能说。”
  苏婳刚要推开他,就听他继续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经此一事,严帆离死不远了。”
  苏婳看着他的眼睛,想看他是不是在说谎骗自己。
  可是他眼中除了深情,再也找不到其他东西,他的话更不像说谎骗她。
  “你真的出京了。”
  苏婳不禁在想,难道这里有什么隐情?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若不信,你把白德耀叫来问。”
  白德耀是他的人,她才不问。
  靳珩见她脸色缓和不少,终于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就反应过来一件事。
  以前都是苏婳看他的脸色,每日讨好,大声说话都不敢,现在正好相反。
  他堂堂国公府后人,手握重权京兆尹,何时这么卑微了,竟然要看一位小女人的脸色过活。
  靳珩不知道是气她,还是气自己,狠拍了一下苏婳雪臀。
  “我让你戴红宝石头面,你为什么不听话。”
  他怎么打人,还挺疼。
  苏婳气道,“你又没说清楚,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靳珩道,“你是我的,就该听我的话!”
  苏婳气极,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她刚要开口反驳,靳珩就捧起她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堵住她的唇。
  两人多日未见,一触即燃。
  只有情到深处,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苏婳被他吻得呼吸困难,推开他。
  “你干什么,说说话就搂搂抱抱!”
  她说话时脸上全是媚态,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听着却像是撒娇。
  “婳婳,我太想你了,你就不想我吗。”
  靳珩捧着苏婳的脸,再次吻了下去,大掌更是包裹住他的“爱不释手”,肆意揉捏。
  苏婳拿开了他作乱的手,红着脸娇喘,“靳珩,你放开我,我有话对你说。”
  “世子爷,到了。”
  此时,马车停了,墨羽在外吆喝了一声。
  靳珩帮苏婳抚平了胸前的衣襟,当然也没忘占便宜,顺手又摸了两下。
  “我先抱你进去上药,然后再说。”
  苏婳还以为,靳珩把她带到了京兆尹院,下了马车才知道,这是一间三进的雅致宅院。
  其实就是苏文熙出狱时,他给苏婳准备的那间院子。
  靳珩将她放在榻上,脱去了她的绣鞋,转身就去盥洗室净手了。
  苏婳看看四周,见这里有他生活的痕迹,不禁问道,“你住这里?”
  靳珩拿了一盒活血化瘀的药膏回来,坐在榻上,掀开她裙子,握住她的脚给她脱袜子。
  “我住这里,你找我也方便些,免得去侯府,人多眼杂。”
  其实是因为他爹永毅侯替他接圣旨,靳珩生气不回侯府了。
  老太太知道他出去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管。
  都说脚是女人的第二张脸,靳珩还没好好看过苏婳的脚。
  骨肉匀称,细腻白皙,指甲粉嫩,像小婴儿的嫩足,看着就香。
  纤细的脚踝上还带着一根串碧玉珠子的红绳,漂亮极了。
  靳珩眼中闪着炙热,“没肿,看来只是崴了一下,我给你擦点药,揉揉就好了。”
  苏婳轻应一声,看着靳珩低垂的眉眼认真。
  “她们都嘲笑我进过教坊司,你真的不介意吗。”
  苏婳刚刚在马车上,就想问靳珩这句话。
  她要先问清楚这件事,再问他和那位小道长的事。
  靳珩解开红绳给她擦药,“你说呢,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不在乎那些虚名吗。”
  苏婳又问,“可是,侯爷和祖母呢,他们也不在乎吗。”
  靳珩动作微顿,“我娶妻,又不是他们娶妻,跟我过一辈子的人,我要娶个自己喜欢的。”
  “六皇子都被禁足了,日后谁要是再提起这件事,我就给他安个藐视陛下的罪名,全都扭送东厂,打一顿鞭子就全老实了。”
  苏婳知道,他绝对能干出来这种事,忍不住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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