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我不吃! 第47节
“………………”
宁烛静了两秒,开始死命地挣扎。
第38章
“交你……大爷!”宁烛这两天脏话频出。窦长宵不爱听,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
交配,他很想要。但哪怕窦长宵此刻思维混乱,也知道是不可以的。
可被宁烛否定关系的感觉令他痛苦,他想要更加直接的方式达成目的,以此证明他们是互相喜欢的伴侣关系。
他从宁烛的耳朵咬到肩膀,在宁烛恼怒的骂声里,将这人的一侧身体刻下一圈深深的印记,眼看着宁烛身体的皮肤烧红起来。
宁烛的右手又在乱动了,窦长宵放弃解对方的腰带,摁住了宁烛的右腕,有些没耐心地重复警告:“右手,不许动。”
宁烛短暂地愣了下神,恍惚间反应过来对方或许不是在歧视右手。
这人居然存有一些理智?在易感期压过了本能。只是这点理智却用在了奇怪的地方。
……准医生的职业道德感吗?
宁烛忽然福至心灵,抓住了什么。
窦长宵捂着他嘴巴的手这时也松开一些,宁烛试探地用一种矫揉做作的调子说:“我那个……手腕好痛。”
宁烛闭上眼,被自己狠狠恶心了一把。
但身后的人动作停了下来。
居然真的有用。
这小子,还没就业就有职业病了……
宁烛:“咳,呃,该不会……不会从骨裂发展恶化成骨折了吧。”
窦长宵:“不会。”
“……”
宁烛:“……反正我就是很痛。”
他持续矫揉做作:“哎,怎么这么疼呢。是不是被你折腾得发炎了?我感觉三秒……三分钟后就会肿起来。”
窦长宵笃定的声音变得不确定起来:“……不会。”
“哦,那你继续吧,窦医生。”宁烛再三强调他们之间的医患关系,“呵呵,试试把你的病人折腾死在床上。”
窦长宵:“……”
好像起了反作用,戳在宁烛尾骨上的东西貌似更兴奋了一些。
宁烛:“……”
好在窦长宵并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很快把身体撑起来一点,也松开了手。
宁烛火速连滚带爬地从那个空隙里钻了出去,下床的时候差点儿摔了,窦长宵及时地勾住了他的腰。
宁烛被拉了一把,站稳后立刻翻脸从窦长宵手里挣脱出去。
他却不太敢轻举妄动地直接离开,挥了挥三分钟后即将肿起来的右手,说:“我得……到楼下涂点药。”
窦长宵静了片刻,站了起来,是要打算跟上他的意思。
宁烛:“我自己去就行……”
窦长宵没有说话,但用沉默拒绝了他。
宁烛只好忍气吞声地由对方跟着,转身走出了房间。
跟着就跟着吧,反正先离开那张床就行。
他背对着窦长宵往外走,麻溜地把自己的裤腰带系紧了些。恨不得把皮带绑个死结。
到楼下,宁烛装模作样去拿药的时候,在一面玻璃柜门前瞥见自己,眼眶是红的,嘴皮子也被啃红了,像吃了顿特辣的重庆火锅。
下巴和脖子更是已经根本没法儿看了,一连串红得跟过敏似的。想用东西遮住估计都不行。
本来最近就忙得要死,这小子还上赶着给他添乱。窦长宵易感期这状态,宁烛还不敢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明天公司那边要请一天假,否则对方发疯跑出去啃伤别的omega事儿就大了。
他咬紧了后槽牙。
当初是自己要求的让窦长宵在他家隔离,看好这小子是他的义务,宁烛本来是不该有什么怨言的。可窦长宵要是正常的易感期也就罢了,玩了一出真假易感期,宁烛实在给气得够呛。
窦长宵在他旁边挨着他,好像生怕宁烛跑了。
宁烛心里盘算着该怎么不被对方带回去,他死都不要跟这小混蛋的戳子相亲相爱了。
他随便找了支活血的药膏,涂在手腕上。
窦长宵贴在他背后,鬼魂似的发出声音:“三分钟过了,没肿。你很好。真的疼吗。”
对方语气平静,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在宁烛听来似乎带有质疑的味道,配合对方毫无起伏的声线,莫名让人头皮发麻。
他喉头缓慢地滚动,本想装装可怜的声线,但宁烛的心理防线实在过不去这一关,于是只平静地陈述:“……真的。好痛。”
他说完,右腕被人捏住了,窦长宵温热的指腹覆上去,轻轻地帮他揉了揉。
宁烛:“……”
这就瞒过去了?
易感期的alpha果然都是狗,智商也在同一水准。
宁烛被对方这种揉按的动作弄得很不自在。太亲密,都多少年没被人这么碰过了。
就这点伤……宁烛说句“好痛”都感觉矫情得不行了。窦长宵比他还要矫情。
正走神着,腰突然又被人给抱住了。
窦长宵抱紧自己最心爱的那根骨头,埋头接着啃。
宁烛:“…………”
他近乎麻木地说:“我有点饿。让我吃点东西你再啃行吗。”
窦长宵缓慢地放开了他的骨头。
宁烛往厨房那边走去,拖延时间,头脑风暴躲在哪儿才能不被啃。
回自己卧室?他想到窦长宵的力气,头疼地放弃了。他的门兢兢业业地站了两年的岗,宁烛可不希望被窦长宵一爪子给拍碎了。
从家里出去?那也不行啊,万一这小子也跟着跑出去扰乱社会治安怎么办?
之前那报备单上也写明了,易感期不能离开隔离点……嗯?慢着……
宁烛忽地记起昨晚这时候,窦长宵当时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不能出去。不能从这里出去。’
他恍然开窍,好像危难关头被赐予一句咒语,尽管他不确定这咒语是否真的具有魔力。
宁烛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窦长宵:“不是要吃东西么,去那里干嘛?”
宁烛顿了下,“我把晚饭……放鞋柜里了。”
窦长宵:“……哦。”
宁烛背对着他,弯起了嘴角。明明一肚子火气,却还是没憋住笑。
小混蛋,你现在可是比狗还笨。
窦长宵以落后一步的距离紧跟着他,眼睛始终黏在他身上。
宁烛缓步走到鞋柜跟前,打开了鞋柜,身体挪到门侧,接着迅速地拧开把手,灵活地闪了出去。
窦长宵反应有些迟钝,看着宁烛出去,下意识地想要迈步追上来。
宁烛忙道:“你打算从隔离点出来吗?窦同学。嗯?这违反规定吧。”
窦长宵身形一滞,果不其然停住了脚步。
宁烛松了口气。
艹,吓死了,还以为咒语不管用。
窦长宵像个被代码限死活动范围的游戏npc,卡在门边儿看着与自己一步之遥的宁烛,焦虑地皱起了眉。
两人之间像隔着一个看不见的止咬器,没有丝毫重量,但非常管用。
宁烛终于从被对方啃脖子的紧张中缓过劲儿来,右膝抵着门侧,在外面冷冷地嘚瑟:“哟,怎么了,咬不着了?小混蛋,姓窦的,平常在我面前真会装乖,其实一肚子坏水儿。”
窦长宵更加焦虑地看他,贴着门槛儿左右挪动了两下步子。
宁烛看着他这副一丝一毫都不敢出格的样子,忍不住又偏过脸笑了。
结果他笑完一扭头,窦长宵直直地盯着他看,抬起了脚。
咒语有用,但看到他的骨头,效果就会减弱。
被限定范围的npc居然打算突破代码维度,一条腿即将迈出来。
宁烛一愣,立刻眼疾手快地关上门。
砰地一声!
他后退两步静等了会,窦长宵被关在里面,并没有开门出来。
宁烛劫后余生地长舒了口气。
那头在门后说:“你笑什么。”
宁烛没好气:“呵呵,笑你傻。成了,你回房间吧,你站在门后边我也没什么好话跟你说。你是想在这儿挨我的骂,还是回房间里睡觉?”
窦长宵:“外面很冷。”
宁烛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可不是么,我躺你怀里跟你交配多暖和呢。”
门板后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