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我不吃! 第39节

  宁烛这会儿确实被对方的种种操作吓得心里有些没底。
  他抿了下唇,决定尽早离开这方空间,“我回卧室待着吧,你易感期间有什么需要就微信联系。”
  窦长宵:“嗯。”
  他把宁烛送到门边,看着对方走出去之后,又有些犹豫地回过头。
  窦长宵:“怎么了。”
  “嗯,让你在我这里住毕竟是我的主意……”宁烛摸摸嘴唇,“你要是忍不住想搞破坏,弄坏几件家具也可以。易感期,可以理解。”
  窦长宵:“知道了。”
  窦长宵目送他从客卧离开,关上门。
  恐吓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还要忙自己的事,接下来的两天可以不必做得那么过头。
  把房门反锁,他将护具、电钻等一系列自己要用的或是过于夸张的物品收进背包,同时把其他鸡零狗碎的物件都扔在了房间里用来以后时刻提醒对方。
  随后他取出电脑,看了两个小时的专业资料,之后就洗漱睡觉。次日白天的时候,为了模仿alpha易感期的狂躁症状,窦长宵给自己设了个闹钟,每半小时响一次,这时候就停下工作,起身在房间里制造一些响动。
  周末宁烛本来还打算在一楼看两部电影,被二楼叮叮哐哐的动静惊到,犹豫地回了房间。
  然而晚上九点钟一过,楼上那些吵人的声音就消失了。
  宁烛想:……这小子的易感期还挺有素质的。
  ……
  整个周末就在这种令人心惊胆战的动静中和平地过去了。
  周日傍晚,窦长宵要回s大去,以免耽误次日的工作,从一大早开始放低了制造噪音的频率,傍晚时给宁烛发消息,说易感期已经过去。
  宁烛这两天没往外跑,毕竟自己在窦长宵的报备单上签过名字,总要负起责任来。
  收到信息,他想起自己也差不多要到吃药的时间了。正好窦长宵还没走,过两天就不必让对方再跑一趟。
  宁烛去敲了客卧的门。
  窦长宵把门打开,宁烛先是端量对方两眼,见其一切如常,又往房间里扫了一眼,屋内居然还很整洁。
  他像个租客搬走前检查房间的房东一样,绕着整个屋子细致地转了一圈,并没发现其他被损坏的家具。
  窦长宵回身忙着收拾自己带来的东西,没顾上搭理他。
  宁烛巡视完,走到窗边,后背抵住床沿,静静地看窦长宵动作。
  对方动作蛮利索的,屋子里一时间除了窸窣的声音,没有人开口讲话。
  宁烛看着眼前这一幕,忽地产生一种温馨但奇怪的联想,轻轻勾了勾唇角。
  窦长宵回头,就见宁烛唇边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在看自己。笑颜被傍晚窗外的夕阳镶上一层橘金的边,显得有些柔和。
  他倏地顿住,盯着看了会。
  又来了,那种很好看的、具有迷惑性的笑。
  窦长宵憋住了,没有张口去问。
  这混蛋一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半分钟过去。
  “……在笑什么。”
  “哦……”见窦长宵朝自己看过来,宁烛开口解释道:“我看你收拾包,突然联想到,那些周末晚上送孩子去寄宿学校的家长。”
  他用食指在两人之间比划两下,笑眯眯地说:“不觉得跟现在很相似吗?哈哈……”
  快乐的笑声还在持续,窦长宵的背包在书桌上“咚”地响了一下。
  宁烛:“……”
  他的笑声最后由一声尴尬的轻咳结束,抬眸小心地打量窦长宵的侧脸几秒。
  刚才那一下好像只是个意外,毕竟窦长宵包里装了一堆沉甸甸的不明物。对方此刻仍继续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可宁烛莫名觉得这小子没什么兴致,甚至貌似有一些……火大?
  他也就很快收起笑容,稍微正经一些地站在旁边没有说话,思考自己刚才的玩笑有哪里过头。
  他试探喊了对方一声:“长宵?”
  窦长宵乖乖地应:“嗯。”
  宁烛轻舒了口气,不再纠结那个玩笑的事了。
  停止自我反思后,他忍不住无奈腹诽:……应该不会有金主做的比我还卑微了吧。
  这么一打岔,吃药的事情就被宁烛暂时遗忘了。
  窦长宵低着头,拉上背包拉链。
  似乎已经收拾好了。
  宁烛后背便离开了窗台,起身去给这位尊贵的包养对象开房门。
  他旋开门把手,刚打开一条缝隙,房门“砰”地一下被人单手摁了回去。
  身后的alpha的体温贴上后背,宁烛微微怔了怔。
  他正要诧异地回过头去看,耳朵却忽地被什么湿热的东西含住了。
  有个更加湿润柔软的东西沿着他的耳廓向下缓重地扫过半周,最后绕着耳垂打了两个圈。
  一种强烈的酥麻感从尾椎骨蔓延到天灵盖,宁烛尚未从这种麻痹感中回神,紧接着一阵刺痛,耳垂被尖利的犬齿用力地咬了一下。
  身后的alpha这才不紧不慢地撤开了身。
  宁烛握着门把手,一动不动地僵着。
  数秒,他阴沉着脸回过头。
  “对不起,我再住一晚吧。”窦长宵平静又坦荡地迎接他逼视的目光,“易感期貌似还没过。”
  宁烛:“。。。”
  第33章
  宁烛即将脱口的质问被窦长宵悠悠一句“易感期”堵了回去。
  他冷脸瞪向对方。
  窦长宵同样冷淡地与他对视。
  ——周末晚上送孩子去寄宿学校的家长?
  你想当谁的家长呢。
  片刻,宁烛最终先败下阵来,咬紧牙关:“行……”
  能怎么办呢?是自己先把这尊大神请进来的。
  右耳湿热的触感仿佛还在。他这辈子也就被条狗舔过耳朵……
  宁烛低下头,眉头紧皱。可生理反应不受控制,脸像火烧似的烫起来,蔓延至耳根烧成一片。
  正不自在着,他发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那道目光存在感更加强烈。
  抬起眼,窦长宵眼睛里的黑色变得有些静谧和黏稠。他额前的碎发很轻微地晃动了下,似乎有一瞬间准备俯下身来做些什么,可并没有。
  窦长宵摁在门板上的手垂落下来。
  宁烛感觉自己的脸被对方的屈起的指节轻轻蹭了一下。
  宁烛:“。”
  他果断地重新打开门,火速从门缝挤了出去,免得对方在易感期再抽什么风。
  站在门板外后退了两步。过了一会儿,宁烛听见屋内传来落锁的声音。
  看来这小子还是有那么点理智的。他松口气,回到了房间。
  这一晚,屋子里的两个人都睡得不太安稳。
  次日清早,宁烛早早地起床拾掇好自己。分明在自己家,但安全的地方却只有卧室。
  从卧室出来,他没有擅自走动,站在门边儿观察情况。
  看清客卧那边是什么情况后,宁烛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走了过去。
  客卧的门被敞得很开,像是早已离开的人特意做给宁烛看的,好让他不必一大早提心吊胆地防备。
  里面已经没有人住了,连床板周围的木屑都被清扫得很干净。只有一旁的书架上还留着止咬器一类的东西。
  ……走得很是干净利落啊。好歹也要对昨晚的事情表示一下,给个说法吧?起码也得说句“不好意思”之类的啊!!
  宁烛摸了摸那个冷冰冰的止咬器,不大痛快地用指尖点点那些金属栅格。
  他走出客卧,给窦长宵发信息。
  【宁火虫:】就走了?
  【长宵:】嗯。
  【宁火虫:】昨晚你随便舔我的事儿还没清算呢,人就这么跑了?
  【长宵:】不好意思。
  宁烛心情稍稍舒畅一些。
  【长宵:】要舔回来吗。
  “……”
  滚蛋。
  【长宵:】有别的事么。
  【宁火虫:】……本来想说你易感期结束之后,顺便闻一下信息素的。回去了就先算了吧。
  那头静了会,似乎是在估计自己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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