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老太在军属大院杀疯了 第10节
丁艳梅和林建军都震惊地看向夏美玲,这个女人真不愧是从乡下来的,城里人讲究体面的那一套她根本一点都不懂,夏美玲似乎还觉得不够,朝丁艳梅一笑,嘴像淬了毒一样,“你守寡多少年了?都开始发骚了,还不找男人嫁了吗?”
丁艳梅的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的眼睛此时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她从没有遭受过这样粗鲁的谩骂,以至于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击。
林建军也不顾脸疼了,朝夏美玲低吼,“你是神经不正常了是不是?人家小丁怎么惹你了,你说话这样恶毒!”
“她怎么没惹我,她当着我的面,勾引我丈夫,还没惹我吗?”
林建军疼得眼皮直跳,“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哪里...有像你说的这样,夏美玲,你明天就给我卷铺盖滚蛋!你听见没有,明天你就滚!”
夏美玲冷笑,“林建军,我凭什么滚?我还要去举报你作风有问题。”
“我作风有什么问题?”林建军看了丁艳梅一眼,丁艳梅已经在垂头抹泪,这个女人总是这样柔弱,让他忍不住生出保护欲,可是他和小丁是清白的,他们从来没有越矩!
这一点,不管是到哪里去说,林建军都敢赌咒发誓的。
可他不能让夏美玲去胡闹,名声这东西就像清澈透明的池子,经不起搅动。
胡浩此时跳出来指着夏美玲,“可恶的乡下坏女人,不许骂我妈妈!”
夏美玲看向胡浩,这个小畜生长大之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看向血色尽失的丁艳梅,她正无声地流着泪,虽然她什么话也没说,光这样,就已经能让林建军为她出头了。
“夏美玲,你给小丁道歉!听见没有?”林建军眼睛都气红了。
他跟夏美玲离得很近,夏美玲手里还捏着千层底,她扬起手,闪电般又抽了林建军一鞋底。
“这就是我的道歉,我打你给她赔罪,这样总可以了。”
林建军冷不丁地又挨了一下,理智彻底失控,他恨不得立马掐死夏美玲,他举起双手想扑上去。可就在这时,李萍的老公刘政委因为不放心又从家里出来了,及时叫住了林建军。
“你们这样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刘政委看了丁艳梅一眼,他不明白丁艳梅为什么还站在外面,人家夫妻吵架她掺和什么,不是找挨骂吗?
“小丁,你带着孩子先回去吧。”
丁艳梅没等到夏美玲的道歉,不,她等到了,夏美玲抽了林建军一巴掌,算是给她道歉了。
在刘政委面前,夏美玲放下了鞋,一口咬死自己不是存心打林建军的,“我真以为是坏人,再说我为什么要打林建军?他干了什么事让我要这样做?不如林建军来说一说?”
林建军瞪着夏美玲,夏美玲最后那一抽加重了他脸的肿胀,此时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一说话,疼得直吸气,口水横流。
刘政委也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只让他们今天晚上别闹腾就行,他训斥林建军一顿,“你爱人大老远的从乡下来,你跟她闹什么矛盾啊?这就是你的不对,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能动手!”
林建军有苦难言,他指着夏美玲,含糊不清地控诉,“我跟人家小丁清清白白的,她一来就诬陷人家小丁,骂人家,这不合适,我才跟她吵起来。”
夏美玲说道:“我承认是我误会她了啊,我给她道歉了。”
林建军瞪着她,她根本就不是诚心道歉!趁机又抽了他一鞋底板,他就知道这疯女人是故意的!
刘政委摆手,“哎,行了,行了,小夏你也是,下次不能这样误会别人,做事情要讲究事实,不能空口白牙乱说话。”
夏美玲倒是很老实,“我知道了,刘政委。”
刘政委看向林建军,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回到家跟李萍说:“林建军这个老婆打人可真下死手,我看林建军的脸都被打渗血了!”
李萍也不由吃惊,吃惊过后又笑起来,“平时看着挺和气的人啊,没想到性格这样彪悍,这回林团长可有苦头吃了。”
刘政委低声说道:“难怪林建军这么多年都没让他老婆随军呢。”
李萍轻哼,“我看不见得是这个原因。”
第14章 林建军顶着肿胀青紫……
林建军顶着肿胀青紫的脸去上班,每个人都朝他投来异样的眼光,他的脸无法不让人注意。
林建军恨不得戴个口罩遮住脸,他知道用不了两天,全军都知道他林建军被老婆毒打,里子面子都丢干净了。
他本想请假,可是轻伤不下火线,他只是脸受伤了,又不是上不了班。
将夏美玲母子几个轰走的念头,达到了巅峰。
可林建军不敢轻举妄动,经过昨晚上被打,他知道夏美玲就是个妥妥的疯婆子,他记得以前夏美玲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这些年农村生活将她逼疯了?
不管怎么样,短时间内,林建军不敢惹夏美玲。
他没敢回家,也就不知道大栓夫妻俩搬出去了。
夏美玲把地租下来了,地主人还在村里帮忙找了空房子,这些办妥,大栓就带着英子搬过去了。
夏美玲带着小栓和香桃过去帮忙收拾。
他们租了一块两亩多的地,种菜已经足够了。
这处城郊几乎和农村差不多,周围看不到楼房,当然交通也不算便利,大栓以后要往城里卖菜,得自己买辆三轮车。
虽然地方是租来的,但母子几人却感觉待在这里分外自在,这才是他们熟悉的环境呀。
大栓迫不及待地想把土地收拾出来,种上菜籽,恨不得当天就下地去收拾。
夏美玲让大栓去找房东租一头牛明天开始犁地,二亩地不找牛犁出来,光人工挖,挖出来差不多也入冬了。
大家齐心协力,先将房子收拾出来,这空房子年久失修,房子里灰多不说,门窗都破了洞,估计房顶也漏雨,还得找瓦匠将瓦重新捡一捡,不过这不着急,今天先把要紧的事情做了。
他们租的房子有三间卧室,房子很宽敞,英子对夏美玲说道:“娘,要不咱们全搬过来吧,爹那里,住着肯定没这舒服。”
夏美玲也觉得这里舒服,但是她不能搬过来,“小栓和香桃很快就要上学了,还是住在那边方便一点。”
英子也不失望,“那也是,那边离学校近,这边交通也不方便。”
将房子收拾出来,让英子在家歇着,夏美玲带着三个孩子去城里购买生活物资,房东就租了个空房子给他们,连锅都没有一口。
一通大采购,将生活物品、米面粮油置办齐全了,每个人身上都挂满了东西。夏美玲想着早晚都要买三轮车,早买早用,干脆又去市场看着买了辆三轮车。
这么一通买下来,差不多花了四百多块,幸好上回夏美玲取了些现金留在身上,不然还不够。
路过农业站,又进去买了农具,种子,肥料,又是一大笔支出。
大栓在旁边看着,脸色都有些变了,他原本想着种菜除了土地就是无本买卖,没想到还是花了这么多钱,要是菜种出来,卖不出去,那就麻烦了。
夏美玲看他没信心的样子,鼓励道:“你们只管种出来,到时候菜交给我来卖。”
其实夏美玲也没有把握,但是好歹她比这些孩子多了一世为人的经验,且她现在是主心骨,大家都是听她的主意,要是连她也没信心了,这事就办不成了。
果然听她这样一说,大栓也有了信心,“行,妈,你就放心吧,其他事情我不会干,干农活我可是从小就学了的。顶多半个月,咱们就能开始卖菜了。”
房东家就有牛,现在秋收也过了,牛也不用干活,大栓去租,反正有钱拿,房东就爽快地答应了。
大栓确实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两亩地,他一早上就犁出来了,不过这样犁出来的地都是大颗土坷子,还得用耙子细细地耙上两遍。耙地的时候,要用重物压在耙子上,这样铁钉子才能嵌进土里。
而且不能太重,太重牛拉不动,香桃就刚好合适,被大栓叫去帮忙,站了一早上耙子,玩得不亦乐乎。
两亩地被大栓一个人收拾得妥妥帖帖的,夏美玲和小栓拿着锄头起垄,每一垄大概有一米宽,中间隔着沟,这沟能灌水,还能在雨水多的时候防蔬菜被水淹。
菜种被均匀地洒在土上,上面再盖上一层薄土,大栓骑着三轮车拉来水,将地浇得透透的,准备工作就算做完了。
英子在家闷了一锅柴火米饭,炒了五六个菜,母子几个在租来的房子里,热腾腾地吃了一顿饭。
大栓夫妻俩安顿好,夏美玲的心也就放了大半,她带着小栓和香桃继续住在军属大院里。
这天傍晚,林建军破天荒地回来了,只是脸色很难看。
他脸上的肿胀倒是消下去了,可皮肤底下的青紫还没消散,看着脸色五颜六色的,很是可笑。
他手里拿着一封信,这封信比夏美玲进城还早发出,但却在夏美玲他们在城里安顿好了,才姗姗来迟。
他想将信砸在夏美玲脸上,可对上夏美玲冰冷的目光,他将信砸在了餐桌上,“我爹寄来的!他说你偷了他们的钱!卖了粮食卖了猪,你想饿死他们是不是?你还敢偷钱?”
小栓站起来,想挡在夏美玲身前,被夏美玲一把按了回去。
“我偷他们的钱?他们哪来的钱?”夏美玲笑,“你不会不知道吧,从我们结婚开始,你爹娘就开始病了,病得干不了活,他们哪来的钱?”
“我寄给他们的钱,夏美玲,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林建军气了个半死,之前夏美玲说他父母主动给的,现在才知道,那是夏美玲抢的!多丧心病狂!他都怀疑夏美玲是不是在农村被疯狗咬了,怎么性情变化如此之大!
“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拿我自己的钱,怎么能叫偷?再者说,那些钱都给英子看病用了,那可是你们老林家的孩子,他们老两口很乐意出钱的。”
夏美玲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又将林建军的火气点起来了,可说又说不过,打又不敢打,他气得抓起桌上的搪瓷缸,猛地砸在地上,搪瓷缸弹起来,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这声音倒是提醒他了,这栋楼上下左右住的全是同事,这样吵架,也丢他的人,他才刚刚冷静一些,就看到夏美玲大步走到五斗柜前,抓起他那只最喜欢的茶杯,毫不犹豫地朝他脚边砸去。
茶杯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巨响。
林建军吓了一跳,连忙跳起来躲避,他吃惊地看向夏美玲,低吼,“你是不是疯了?”
夏美玲却冷静得可怕,她轻轻拍手,朝林建军轻蔑一笑,“林建军,不要跟我来恐吓这一套,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
第15章 我有个条件
夏美玲砸了杯子之后,林建军铁青着脸就走了,他因为脸上的巴掌印丢了大脸,不愿意再次因为家庭琐事,成为同事间的笑柄。
一连好几天,林建军再没回来。
夏美玲不知道林建军是不是故意的,眼看马上要开学了,孩子们还没有办入学手续,不过夏美玲也不着急,林建军的领导就在楼上住着呢,林建军不办,她找领导办去。
她去何师长家也算熟路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马上要开学了,孩子得上学呢。
何师长大概工作很忙,夏美玲一直站在走廊上等,差不多到晚上八点,才看到何师长的身影出现在楼底下。
等楼道那道稳健的脚步声上楼去了,夏美玲又等了几分钟,才带着香桃上楼。不是她拉孩子说事,实在是何师长是独居,她一个人大晚上的去拜访,不合适。
敲开何师长家门。
“领导。”
香桃也甜甜地叫人,“伯伯你好。”
何师长朝她们点点头,才问道:“你们这是?”
夏美玲单刀直入,“领导,实在不好意思,又来麻烦您了,实在是林建军不回家,我也找不着他人,眼看马上要开学了,孩子入学手续还没有办呢,我别人也不认识,只能来求您了。”
何师长沉默一瞬,让开门,“进来说吧。”
林建军脸被老婆打肿的事情,他当然也有耳闻,不知道这夫妻俩是怎么回事,竟然闹成这样。
他本来还想找林建军谈一谈,一直太忙了没顾得上,这会儿夏美玲来了,他也过问一下情况。
“林建军同志是犯了什么错误吗?你们刚来到这,我应该主动代表组织关心你们娘几个的,实在部队这阵子事情太多,没顾得上,要请你原谅。”
何师长这样亲民态度,让夏美玲有些意外,他没有质问她为什么打人,虽然都是在了解情况,但显然这样的方式容易让人接受多了。
“那是误会,”夏美玲当然不会承认她是故意打的,“那天家里没开灯,林建军回来又静悄悄的,我以为进坏人了,怕伤着孩子,就冲上去把人打出去了,走廊上灯一照,我才知道打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