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人幼师在娃综爆火 第46节
16年8月,陈雨结婚,我是伴郎。
17年4月,我觉得生活索然无味,还清违约金,退圈。
18年5月,陈雨遭受前队友@曹之讳(粉丝:1145w)恶意诽谤,病情复发,多次有自杀倾向。
我也是这时才知道,陈雨原来曾受到过曹之讳多次性骚扰,甚至险些被侵犯,对陈雨心理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打击。
且曹之讳本性不改,频频私下联系陈雨,发布‘你做我的床伴,我就放过你’、‘你知道我有能力让你妻子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等言论,对陈雨施加压力。
当时曹之讳已经一呼百应,他说句什么,粉丝一人一口吐沫便能淹了陈雨。
陈雨遭受到了动物尸体恐吓、人肉骚扰、黑粉试图伤害他家人等各种事情。
18年10月,陈雨于家中自杀身亡。陈雨妻子悲伤欲绝险些随着他去了时,发现自己已有身孕。
19年9月,陈雨妻子难产,医生尽力保住了孩子。陈雨妻子死亡前为孩子命名为江念雨。
我收养孩子。
24年6月,我决定复出。
哦对了,陈雨的妻子姓江。
早在之前,陈雨便为孩子起好了名字。
他说,如果是男生,就叫陈思江,如果是女生,就叫江念雨。
在他们的故事里,我从始至终只是一位看客。
我不奢望拥有什么,喜欢一个人就是他开心,我就开心。
哦对了@曹之讳,你可能不知道,陈雨死前给我发了一封足以让你坐穿牢底的邮件。
一天内,我要看到你在陈雨坟前跪下磕头的道歉视频。
不然,咱们走着看。(花)】
江淞直接硬刚知名演员曹之讳。
曹之讳粉丝也不是气吹的,迅速席卷江淞评论区。
【小曹一生爱:陈雨造谣该死,你也该死。】
【只会超爱:好恶毒的文字,你是为了撇清自己,所以拉人出来背锅吗?曹之讳已经和范琪结婚了,并且十分甜蜜,他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呢,太荒谬了!】
【小花朵朵开:建议严查江淞的精神状态。】
当然,也有一部分明事理的力挺江淞,其中就包括陈雨仅剩的一小群粉丝们。
【重回1986:江老师太敢说了!原来陈雨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受了这么多委屈,我说他出道时候,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开心啊,甚至不愿和曹之讳有过多的交流,原来是这样!】
【白波:曹之讳就是人渣一个,我哥哥也受到过类似骚扰!】
【雨过天晴:对不起江老师,误会你了,原来你人这么好,心疼陈雨一家子。】
【哗啦啦:我说为何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子。我们可怜的念雨,幸好遇见了江老师这样的好爸比,不然我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曹之讳别当缩头乌龟,出来立正挨骂!】
“这……”
时允差点让那一长串文字压的喘不过气来。
他没料到,陈雨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多隐情。
安淮序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时允共情能力强,感同身受,十分生气:“那人、那人怎么能这样呢!”
他皱着眉,觉得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安淮序不想让评论污了他眼,拍拍他的肩膀:“走吧,该带孩子们回去了。”
时允嗯了一声,兴致不是很高的缀在安淮序旁边。
安淮序余光打量他,他眉头皱着,清澈地眼睛中充斥浓浓的不解,似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事的。”
“嗯……啊!”时允忽然几步走到安淮序面前,背过身担心道:“你也有过吗?”
安淮序不由得勾起唇角:“怎么可能。”
如果有人眼瞎来找他的麻烦,那一定是他们安家不行了。
时允放了心,强打起精神,快步往跑着:“快点走吧,孩子们已经快把牛牵跑了!”
安淮序望着他的身影,心脏不是控制地跳动两下。
随即,他眼中掠过一抹暗光,骤然恢复冰冷。
***
晚上。
时允回到家中,担忧地在屋内坐了一会儿,便止不住想去江淞家看看情况。
就在这时,院内猛然传出安淮序一声:“你怎么来了?”
紧接着,江淞含着笑意:“我怎么不能来,一下午没看见小时,想他了。”
安淮序不悦:“网上的事情还不够你忙的,要不要再给你添把火?”
江淞:“别啊,我已经很焦头烂额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吧。哎书栖,过来带念雨玩会儿。”
安书栖开心地喊着江念雨去墙角扣土了。
江淞晃晃手中酒瓶:“我是来找小时道歉的。”
安淮序:“用不着,你——”
时允几步从屋内跑了出来:“江老师!”
江淞立马错开安淮序,走向了时允:“吃饭没,下午没事,我自己做了点菜,咱们喝一个?”
安淮序强硬地挤到他们这中间,冷然道:“你别——”
时允再次打断他:“好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江淞冲着安淮序扬了扬唇角,藏着些许炫耀的韵味。
“安老师一起来吧。”
时允顺着江淞地话,期待地拉拉安淮序的衣袖:“来吧来吧。”
安淮序恨铁不成地瞪了时允一眼,别人给你卖了,你还乐呵呵地给人数钱呢!
江淞:“你不来,小时肯定会不开心的。”
时允:“淮序哥……”
安淮序抵抗不住时允这样,深吸口气,从旁边搬来了桌子:“我陪你,别让时允喝,他酒量不好。”
时允兴高采烈地去屋里拿出来了几个盘子,将江淞带来的饭菜盛了进去。
江淞挑眉,一边拧开瓶盖,一边好奇地问道:“安老师啊,从上次在朵朵家我就开始疑惑了,你究竟是怎么知道小时酒量不好的呢?”
他顿了一下,缓缓道:“莫非你们在陈木匠家地窖里发生了什么?”
安淮序眉心一突,觉得江淞管的有点多,沉声警告:“不该问的别问。”
江淞转头问时允。
时允没察觉他们俩之间的异样,简单提了一下地窖事件的经过。
江淞了然,稀奇地观察时允的状态:“你现在这样闻着酒味也会醉吗?”
时允摇摇头,颇为自信道:“那天就是一个意外,我酒量其实还蛮不错的!阿爹酿的果酒,我能喝好多!”
“果酒一般度数不是很高。”江淞给时允夹了一块肉片:“尝尝我的手艺。”
安淮序赶在时允之前抢过肉片,丢回了江淞碗中:“你筷子都用过了,他自己有手。”
江淞让他逗笑了:“安老师不至于吧,我又没什么传染病。”
安淮序哼笑:“那谁知道。”
江淞趁机告状:“小时你看他怎么这么小心眼!”
安淮序险些捏碎手中的筷子:“……”
江淞今天绝对有病。
闲聊了几句,江淞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小时,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来给你道歉的。”
时允懵了:“道歉?”
江淞坐正,认真道:“我一开始接近你,是因为你笑起来的时候有三四分像陈雨。”
时允怔愣,下意识拿起手边的杯子,抿了一大口水。
“嘶——”
辛辣感让他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用了安淮序的杯子。
安淮序无奈地看着时允。
时允不好意思地把杯放了回去。
江淞:“我表面很洒脱,但是这么多年,我对陈雨的思念已经快要把我逼疯了,是你的出现救我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从没有把你当成过谁的替身。你很好,和你共事很舒服,我是真心想和你成为朋友的。”
听完江淞这一段话,时允沉默两秒,随即笑了起来:“我很开心你愿意跟我说这些,也很高兴你把我当成了朋友。”
江淞试探道:“你不怪我一开始怀揣着别的目的接近你?”
时允:“说实话,我是有点生气。”
江淞垂下了头,借着举杯的动作,遮掩失落。
时允话锋一转:“不过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而是气那个什么曹、曹……”
安淮序默默提醒他:“曹之讳。”
时允来了气势,拍着桌子:“对,赵智慧!这人简直是太讨厌了,如果不是他,你根本不用这样!所以,全怪这个……赵、赵智慧!”
安淮序无语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