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大哥是未来皇帝 第84节
算算路程,这人估计在他走后没几日就追上来了,燕冬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硬,“才不感兴趣呢。”
燕颂说:“好吧。”
“你!”
“我?”
“讨厌你。”燕冬用额头狠狠地蹭了下燕颂的心口,自顾自地使性子发脾气,“烦人。”
“不许说讨厌。”燕颂让燕冬的屁|股吃了一巴掌,好商量地说,“那我走了?”
“你打我,”燕冬自怨自怜,“小时候打我,长大了打我,如今还要打我,我是不是七老八十了都要被你打?”
“不一样。”燕颂说。
燕冬说:“哪里不一样?”
“从前打你,是你做错了事,我行家法。”燕颂的食指落在燕冬的下巴上,往上摸到那噘得老高的嘴巴,忍不住笑了笑,又说,“如今再打你,就多出一种意思来,大致是床上的趣味。”
“哇。”燕冬摸了摸挨打的地方,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有些爽快呢!酥酥麻麻的,我还以为是自个儿被你打出病了——一种渐渐喜欢挨家法的病呢!”
“。”燕颂不知该不该笑,“嘴里没个把门的。”
“我就这样,看不顺眼就拿针给我缝起来,来啊!”燕冬噘嘴,狠狠地在燕颂嘴上盖了三次印,最后发出登徒子那样的笑声,“哈、哈、哈!”
“真是个小傻子。”燕颂一只手抱着燕冬,一只手仍然替他揉按,亲了抱了,这么久了,到底还是不能免俗,问出了那句蠢笨的话,“想我吗?”
燕冬趴在燕颂心口,闻言眨巴了下眼睛,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往上耸了耸,让自己的心贴着燕颂的心,说:“你听呀。”
燕颂笑起来,紧紧地抱住燕冬,两颗心贴紧了,你追我赶地激动着。
*
陈侯感觉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
他看着和燕冬并排走来的年轻男人,愣了好两瞬才从椅子上“噌”了起来,快步向前捧手行礼,“老臣给四殿下请安,殿下千岁!”
堂上的人登时都跪下了,齐声道:“殿下千岁!”
燕颂和燕冬前后绕过陈侯,他眼前一暗,掠过一样的紫色袍摆,一样的雪梨织锦绣。
燕颂在主位落座,看向燕冬,示意他坐下,燕冬却直直地杵在一旁,这个坏人昨夜一直摧残他的屁|股,又揉又捏的,当面团子似的搓磨了半夜,方才坐两层软垫还好,这会儿坐椅子,他才不干!
燕颂见状歉然一笑,燕冬臀|翘,肉紧实顺滑,手感太好,再者燕冬自来放纵他,不仅不拒绝不阻止,还哼哼唧唧地撒娇,他能控制住不继续往下做更过分的事情就不错了。
不要看我啦,燕冬用严肃的小眼神提醒。
燕颂用目光投降,收回来再放到陈侯身上时,已经一片冷淡,“陈侯,不请自来,叨扰了。”
陈侯忙摇头,说:“殿下驾临寒舍,是长清侯府的荣幸。”
他吩咐管家奉茶,燕颂却说:“茶就不喝了,今日我只是陪同燕大人出行,有话还请燕大人来说。”
到底是昔日亲兄弟,真是够客气的,陈侯心中忐忑,似有大难临头。他侧身向燕冬所在的方向,“燕大人今日前来,可是我那三弟的事情?”
“陈侯,我今日起了个大早,一直忙到傍晚才过来,就是要和你速战速决。”燕冬拍手,任麒带着几人走了进来,被他厉声呵斥跪下。
燕冬伸手示意,“陈侯,看看。”
陈侯喉结耸动,侧身看向身后,只见跪着的几人都是熟面孔——金木坊的老板、货船管事、青莲寺后山管事还有一个是他的亲儿子,陈梦恩。
陈侯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李大户和徐劳背后的人不是陈三爷,而是你,陈侯。你和胡知州串联一气,你出钱出人、他以权谋私为你开方便之门,你们私自违例开采石料,大部分运输到山洞附近的“仓库”——譬如青虎山上的青莲寺,由金木坊的工匠制成石床、屏风、桌椅等大小物件儿,用货船走水路运往四周进行售卖,所得银钱四六分账。另外小部分则纳入自家府邸,供以享用。据你家公子说,陈侯书房中有一密道,其中藏着许多金银,皆是不该得的钱财。”
任麒拍手,校尉递来一沓纸,白字黑字画押齐全,都是供词。
“事情做了便会留下痕迹,什么天高皇帝远,只要露出端倪,很快就会被查出来。”燕冬鄙夷道,“工匠的命,兄弟的命,你纷纷视如草芥,陈眳,你够狠心。”
“铁证如山,我也就认啦。”陈侯跪坐在地上,讥笑道,“咱们这么干,不就是图一年几年的爽快吗?长清侯府落魄了,朝廷没得体恤,养着这么大一家子人,钱哪够使?”
“是你们好奢靡的日子,又要娇养一大批妓子小倌,钱自然不够花。”燕冬冷淡地说,“你想得‘通透’,只图一时享乐,倒是叫许多无辜人家全家痛苦一生。”
“又不是白干,我出钱,他们出力啊!我给的比外头那些工头高出许多!”陈侯说。
他振振有词,到了这个地步仍然不肯认错,燕冬扯了扯唇,抬手握住刀柄,“二两银子买一条性命,好划算。那李勤的夫人呢?”
陈侯眼皮抽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燕颂若有所觉,看了眼燕冬握住刀柄的手。
“你们绑走李勤的妻女,要挟李勤来做第一只替罪羊,可你奸|污了她。”燕冬的食指点着刀柄,他语气很轻,“从前只听闻陈侯浪|荡,这是你头一回做这等畜生行|径吗?好像不是,听你家公子说,你府上有几房小妾都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你先行诱|奸让她们失了贞洁,只能给你做妾,你还与有夫之妇私下苟合、或是欺凌后以名声相逼,她们碍于夫家也不敢声张。”
“……逆子!你把你老子卖得好干净!”陈侯没有说话,突然转身扑向跪在后头的陈梦恩,脸色狰狞至极。
陈梦恩慌忙后退,审刑院校尉伸手阻拦,与此同时,只听刀刃出鞘,燕冬上前一步,一刀剁进陈眳裆里。
血洇湿了华贵的丝袍,大堂寂默一瞬,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紧了下腿,紧接着,一道惨叫声划破屋顶,陈侯伸手颤颤地盖着裆,白眼一翻,痛晕了过去。
陈梦恩紧接着也吓晕了过去。
燕冬闭了闭眼,抚顺了那口气,转身把手中的刀丢还给方才站在他身旁的校尉——是的,他没用自己的刀。
燕冬腰后的佩刀是燕颂给的,他舍不得拿来帮这种畜生阉割,太脏了。
那校尉捧着自己的刀,看了眼刀尖的血迹,嘴角抽搐,也有些嫌弃。
“放心,回头公子赔你一把。”常青青小声宽慰。
校尉颔首,没敢拿出帕子擦拭,直接插回鞘中,眼不见为净!
“把一干罪人全部押下去,让州府定罪,任主簿写好文书交给我批阅盖印,立刻递呈刑部……”燕冬顿了顿,突然想起来,管刑部的好像就在这儿。他揉了揉眉心,昨夜幸福得和燕颂说了半夜话,大早上起来又审讯人证、整理物证,这会儿累懵了,也是被陈眳这个渣滓气懵了。
燕颂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握住他的侧颈,熟练地揉了揉,以示安抚,说:“特殊案子不用等秋后再审,人证物证俱在,按照流程把一干文书交上来,我批复后便下达州府,择日问斩、处置,过后文书我带回刑部就是。”
“好。”燕冬看向任麒,“去办吧。”
任麒应声,行礼后带着一干校尉把地上的一堆人拖出去了。再由另外一队人带着州府的帐房去清点密室的金银数量。
堂上一股血腥味儿,臭得很,燕冬迈步走到廊下,嗅了口新鲜空气。
“大人,”校尉从廊下快步而来,捧手说,“李勤带着老小和几车珍宝来向您谢恩了。”
燕冬想了想,说:“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就说我忙,不见他们,人和东西一道回去。”
校尉应声而去,燕颂在后面看着燕冬,“为何不见?你救了他的妻女,受他家磕几个头,人家也安心些。”
“这事儿就咱们知道,陈眳和他的人自然会伏法,我的人也不是长舌怪、不会乱说,但李夫人见到我们会不安吧,毕竟找到她的时候,她衣衫不整。虽说我是不觉得贞洁似命,何况她本就是无辜遭难的人,但她如何想我却不知,因此我想了想,还是不见的好。”燕冬挠挠头,“至于她要不要向李勤坦诚,那就是他们夫妻的事儿了,我管不着。”
“好。”燕颂捏捏燕冬的脸腮,“冬冬贴心。”
燕冬嘿嘿笑,踮起脚,往旁边挪了半步,和燕颂实实在在地“贴心”了一下。
心口和心口好似亲吻一记,燕颂觉得燕冬如此可爱,让人爱得紧,不禁伸手把人抱了起来,仰头亲亲他的脸,哄着说:“冬冬乖,咱不为旁人生闷气。”
“太坏了这人!我气他好多天了!”燕冬一哄就“老实”了,双脚离地也不妨碍双手叉腰,狠狠骂了陈眳两句,而后乖乖点头,“不生气,不生气。”
燕颂笑了笑,又亲了他一下。
廊下的校尉和亲卫:“。”
算了,就当瞎了吧,啥也看不见。
第68章 惩罚
“不行不行, 我下错了!”燕冬第三回伸手去拿才然落定的黑棋时,被燕颂逮住了。
燕颂语气温和,“又耍赖?”
燕冬和燕颂没有在云州久留, 收尾交由任麒,先回京城了。燕冬来时马不停蹄,屁|股都坐得没知觉了,回去的路上便由燕颂做主,水路并行,好歹舒坦些。
此时正在船上,窗外正值傍晚颜色,把水面都映出一片橙红,漂亮极了。
兄弟俩闲来无事, 便坐在榻上对弈,用的是燕冬原本打算带回雍京作礼物的那副永棋,但这人耍赖成瘾,一局未完就悔棋了三次。
燕冬被握住手指,趁机反手握住燕颂的手,狠狠地摸了一把,理直气壮地说:“真正的高手是不惧怕对手悔棋的,因为不论对手如何耍赖,他们都可以从容应对, 彰显高手之威仪!”
燕颂支腮,一副“我就听你瞎扯”的样子。
燕冬脸皮较厚, 但出息不够指尖大小,被燕颂这么笑盈盈地瞧着,很快就撑不住了,老实巴交地把那颗黑子重新放回原来的地方, 但嘴上还在耍赖,“都让我两回了,再让第三回又怎么样嘛!从前都能让我三子了,你现在都不疼我了。”
若是寻常时候,燕颂从头让到尾都没问题,可今日不同,他执棋落子,“说好了的,输了的得受罚。”
这是燕冬提出来的,他考虑周全,声称二人对弈本就不公平,因为燕颂棋力胜于自己,因此不仅规定燕颂开局要让自己三子,若燕颂输了,还得受罚两次。
赤|裸|裸的霸王条款,但不知是燕颂自诩高手无敌还是宠他,总之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于是两人拿纸条各自写下五种惩罚方式,拿骰盅盖住,届时以抓阄的方式抽取。
燕冬挠了挠头,谴责道:“你很想罚我吗!如此急不可耐!”
燕颂淡定地应对找茬,“不是你主动提出来的游戏规则吗?我陪你玩儿,却要遭受你的谴责,哪来的道理?”
燕冬无力反驳,想了想,说:“你在嘲讽我自作自受吗?”
“再不好好想下一步下哪儿,就真要自作自受了。”燕颂提醒。
“哦!”燕冬回过神来,抓起一颗子儿往棋盘某个位置一下,角刚刚挨着棋盘,就又被他猛地提了起来,换了个位置,颇为忐忑地搓了搓膝盖。
燕颂将燕冬的一系动作看在眼里,轻轻笑了一声,执棋落子。
两人继续下棋,一个抓耳挠腮,一个从容不定,最后也是轻易分出了胜负。
“哥哥,我觉得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吧。”燕冬起身,从榻里侧绕爬到燕颂身旁,双手搂住对方的脖颈撒娇,“哥哥太厉害了,我下不赢你,岂不是次次都是我输?”
燕颂颇觉不可思议,“这难道不是早有预料的吗?”
他垂眸打量眨巴眼睛的燕冬,笑了笑,“我还以为是某人欲擒故纵,故意要与我玩儿游、戏呢。”
他把“游戏”二字咬得缓而轻,暧|昧调笑溢于言表,燕冬挠腮,自暴自弃地说:“那和直接罚我有什么区别啊?”
“有。”燕颂认真地说,“这样多点趣味,直接罚你显得我欺负人。”
燕冬竟然无法反驳,呐呐道:“你好冠冕堂皇啊。”
“嗯。”燕颂认下这评价,伸手摸摸燕冬的脸,“该抓阄了。”
抓就抓,燕冬用指头戳了下燕颂的肩膀以示“恨意”,伸手拿过赌盅,摇骰子似的摇了几下,落定揭盒,对着里面的十块纸团犯愁。
燕颂见燕冬丧着张小脸,便善心安慰道:“宽心,我写的惩罚方式都是很容易做成的。”
但我没有!燕冬在心里尖叫,他也是被迷惑了狗胆包天了,想着有机会整整燕颂,写下的惩罚方式一个比一个坏。
燕冬双掌合十,祈求不要抽到他自己写的,然后一狠心,闪电般伸出手拿了其中一块纸团,憋着气快速打开,待看清字迹不由得双目瞪大,倒吸一口气:“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