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大哥是未来皇帝 第72节
“看情况了。”鱼照影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头一回可疼,后来我抽了他几鞭子,他就学会了。”
“啊?”燕冬为难地说,“我不敢抽大哥,也不想抽,该怎么办?”
鱼照影憋不住笑了,伸手摸摸燕冬的头,温柔地说:“傻子。”
燕冬不满,大声说:“喂!”
前面的燕颂听见声音,转头一瞧,燕冬和鱼照影打起来了。六皇子站在一旁,老气横秋地说:“还是如此,不稳重。”
“嗯。”燕颂说,“你去教训他们。”
六皇子领命,回头去找燕冬他们玩了。
燕颂看向两个女孩,说:“你们也是,自去赏花,跟着我做甚?”
“哎呀,殿下嫌弃我们了。”燕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我不想走,”荣华垂了垂眼,“母后想为我挑选驸马。”
燕姰问:“中意的是谁啊?”
荣华叹气,“母后没有说,只说让我先自个儿来瞧瞧,但应该也和一些夫人透了口风,我若离开四哥,那些公子就要来找我了。”
燕颂闻言没有说什么,只玩笑道:“我是什么辟邪护罩吗?”
荣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燕姰拉住她,“怕什么,有我在,谁敢来找你?好不容易出来透个风,不得痛痛快快地吃喝观赏,管那些劳什子事做什么?”
燕姰骨子里是有些火爆的,风风火火地拉着荣华走了,燕颂抬抬手,示意身后的亲卫跟两个上去。
再转头一看,那三人还说说笑笑地跟在身后,两大一小,那个叫燕冬的却不知哪里去了。
燕冬和他们分开,自己去了东边,他对三皇子府不陌生,知道那里的小花园很漂亮,假山打通路径,辅以盛开的芍药,古拙而鲜丽,美不胜收。
四下无人,燕冬在假山里来回穿梭,钻入一处石洞时,身后陡然贴上来一具身体,他佯装害怕,低声惊叫,被来人反手扣住手腕。
“不许动。”
那声音贴着耳朵响起,又轻又低,燕冬耳廓酥麻,小声说:“大胆狂徒,知不知道我是谁?”
燕颂一手锁着燕冬的手腕,另一只手在他的后腰流连摩挲,闻言笑了笑:“我只知有人故意引我前来,我便听话地来了。”
如今都换了纱衣,布料轻薄,根本挡不住火热的触感,燕冬跺了跺脚,蹭着燕颂的胸口撒娇,“别蹭了,我痒……哥哥别挠我。”
“摸两下就痒,怎么敢约我幽会?”燕颂好笑,“你知不知幽会时要做什么?”
燕冬说:“我知道呀,要野外酣战,但你不是不肯吗?”
口无遮拦的小王八蛋,燕颂低声骂了一句,“张嘴。”
燕冬听话地张开唇,伸出一小截鲜红的舌尖,直勾勾地看着燕颂。燕颂眯了眯眼,亲了上来,他就舔开那漂亮的唇,主动奉上津甜,与之唇|舌勾缠。
经过多次训练,燕小公子总结经验,已经不再是第一次那个差点憋死自己的笨蛋了。他仍然害羞,但不影响主动乖顺,努力地和燕颂互相推拒,有来有回。
啧啧水声在狭窄的石洞里听得清楚分明,夹杂着布料磨蹭的窸窣声响,仿佛一种别致的催|情药,让两头雄性动物愈发饥|渴难耐。
阳光透过坑坑洼洼的假山石洞,碎片似的光晕洒在他们身上,燕颂睁眼,看见燕冬薰红的脸上有光,碎片像眼纱盖在他的眼睛上,让那双潮|红的眼睛显现出欲露不露的风情。
“宝宝,”燕颂动|情地亲了亲燕冬的眼皮,轻声说,“好漂亮。”
燕冬头脑眩晕,贴着燕颂的脸喘|息,傻傻的说心里话,“喜欢哥哥……”
燕颂没说话,松开燕冬的手,将他抵在壁上。燕冬枕着垫在脑后的那只胳膊,仰头竭力承受,男人吻得太凶,舌似锋利长矛,肆意地压迫着每一寸呼吸,几乎要逼近喉|口。
燕冬揪着燕颂肩膀衣料的手已经没了知觉,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让他本能地想要逃跑,可燕颂镇压着他,腿抵着腿,胸口挤着胸口,他动不了,说不了,只能用虚弱的舌无声求饶。
燕颂竭力清醒过来,退出去时,两人唇角溢出水丝。他伸手替燕冬擦拭,怀里的人骤然跌倒,趴在他颈肩害怕地喃喃:“哥哥不要吃我……”
他们紧贴着,听清楚彼此失控紊乱的呼吸声。
燕颂抚着燕冬的背,替他顺气,过了会儿才说:“不是盼着哥哥吃掉你吗,怎么又怕了?”
“有点痛,”燕冬仍然是那个什么都要给哥哥说的小孩,含含糊糊地说,“舌|头麻了,你咬我。”
燕颂失笑,“我瞧瞧咬坏了没有。”
燕冬闻言站好,乖乖地张大嘴巴,“啊——”
燕颂捏住那白皙的下巴,稍稍往侧面掰了掰,借着细碎的阳光仔细查看了一番,笑着说:“红红的。”
燕冬说:“被哥哥亲的。”
燕颂反省,说:“那以后不亲了。”
不要,燕冬立刻抱紧燕颂,“不许不亲!你敢不亲,我就咬你!”
说着扒开燕颂的衣领,在对方左边锁骨上咬了一口,微微狠心,就下了一圈浅浅的牙印。
小混账齿尖,厮|磨着皮肉,微微刺疼,燕颂笑了笑,揉着燕冬的脑袋,说:“怎么不往脸上咬,权当盖私印?”
“不要勾|引我。”燕冬冷酷地说,“我不是不分场合的人。”
“哦,”燕颂瞧着燕冬,“那还勾我来这儿幽会?”
“我想你了嘛。”燕冬说,“我看见你,心里就痒痒。”
这话听着很像那些登徒子说的混账话,但从燕冬嘴里说出来就不同,因为他太认真了,把眼睛睁出圆溜溜的样子,这么真挚又炽热地盯着你,只会让人觉得他可爱。
可得好好爱他。
燕颂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伸手刮了下燕冬的鼻尖,说:“这会儿还痒吗?”
“不痒了,”燕冬傻乎乎地笑,“滚烫烫的。”
燕颂失笑,把他抱进怀里。
*
“你要烫死我吗!”贺申恼怒地推开奉茶的侍女,茶杯摔在地上,茶水溅了侍女一身。她烫得尖叫一声,紧接着立刻跪地告罪。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贺申烦躁不已,正要说话,就看见三皇子走了过来。
“下去。”三皇子把那侍女打发了,淡淡地看着贺申,贺申和他对视了一眼,整个人缩了缩,嗫嚅着认了错,“表哥。”
三皇子看着浮躁的贺申,扭头顺着贺申先前关注的方向看去,是燕冬的坐席,此时那里还坐着一个人,王家的小姑娘。
“昨日我请你,你怎么不应我啊?”王嘉禧坐在燕冬面前,小声问他。
“那么晚了,我和你去看什么灯嘛。”燕冬说,“被人看见就得传闲话了。”
王嘉禧咬了咬唇,心里已经猜到了某个答案,却仍然说:“我们从前不是也去看过灯吗?”
从前是这样的,燕冬拿王嘉禧当朋友,一起玩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可如今不同了。
“那王家姑娘对你有意思,你知道吗?”
昨晚请帖送来的时候,燕颂也在燕家。他摩挲着桃花样面的帖子,看着腿上的傻弟弟,温和而不容抗拒地说:“未婚男女,夜里一同赏灯,不知要招惹多少闲话。今晚就不去了,好吗?”
燕冬乖乖点头,解释说:“我和家福清清白白,就是同窗朋友,没有乱来,哥哥不要生气。”
“不生气。”燕颂摸燕冬的脸,“我对王家姑娘不了解,不予置评,但清楚冬冬是个好孩子,不会主动在外面欠什么风流债。只是你既然已经知晓人家对你的心思,就该明白你的每一次赴约都是放纵,就怕惹出什么误会,要避嫌。”
燕冬不愿对朋友避嫌,故意疏离,他看了王嘉禧一眼,于是开门见山,“家福,多谢你的美意,但我对你没那意思。”
他倒了杯酒,一口闷了,说:“这杯我敬你。你是洒脱的姑娘,千万莫为我自苦,你若不嫌,你我以后还是朋友,你若要恨我,我只能劝你别恨,满怀恨意的人容易做错事,为我不值得的。”
“我恨你做什么啊。”王嘉禧抹了抹眼泪,低着头说,“被偷偷喜欢的人拒绝了,我哭一哭也不行吗?”
“行啊。”燕冬从袖袋里掏出两根巾帕递给王嘉禧,大方地说,“哭吧,不够还有。”
王嘉禧:“……”
她瘪了瘪嘴,一把夺过巾帕,恨恨地说:“你喜欢的是谁!我输给谁了!”
“你没有输给他,也没有输给任何人,因为这不是一场比试。”燕冬安慰她,“所以我不是觉得他比你好才选择他、舍弃你,我从来没有拿他和任何人比较,我心里只有他呀。”
王嘉禧呐呐地说:“你不如不安慰我。”
燕冬挠了挠头,说:“我不想骗你。”
“可我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你的心上人到底是谁啊?”王嘉禧盯着燕冬,“你到底会喜欢谁呢?到底谁才能让你这般喜欢?”
燕冬“嗯”了一声,斟酌着措辞,这时桌前出现一双云纹小锦靴,六皇子将手中的花环戴在燕冬头上,仔细地整理,随后说:“春景鲜花,赠予美人。”
燕冬恐惧地说:“你还小,不要调|戏我!”
“冬冬,你想得美。”六皇子冷酷地瞅着他,说了实话,“是四哥编的,让我赠予席间最漂亮鲜活的美人,我不能违背自己的眼睛和良心。”
“哦……”燕冬摸了摸头上的花环,抿唇莞尔,眼里碎光潋滟。
那么动人。
王嘉禧看得清楚明白,突然什么都懂了。
第59章 求助
燕颂从隔屏绕出来后, 瞧见燕冬那一桌子的人正在玩叶子戏,燕冬估计输得厉害,罚酒不少, 脸蛋红红的,正趴在桌角啃糍粑。
“你们几个,”三皇子从燕颂后面走出来,看了眼玩疯了的一桌人,“都喝成什么样了?还有小六,”他走到六皇子面前,俯身捏了捏那张小脸,“谁灌的你?”
一旁的燕冬闻言心虚地挪了挪屁股,一口咬掉手中的半块糍粑, 没敢抬头。
燕颂微微挑眉,没有言语,只盯着燕冬鼓囊囊的腮帮子。
六皇子尽量端坐,虽然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脑子也晕乎乎的,但还是很讲义气,没有把不靠谱的小表哥燕冬供出来,只说是自己贪杯。
好小六,够义气, 燕冬暗自感动,又喂了自己两颗樱桃。
“我错了。”六皇子小声说。
三皇子摸了摸小六的头, 说:“今夜在三哥这里歇息,明日三哥入宫请安,把你捎带回去。”
“好。”六皇子乖乖点头。
“三哥,天色不早了, 我明日还有公务,便先告辞了。”燕颂请辞。
“四弟慢走。”三皇子是做东的,走不开,让东流替自己送一送。
紧接着,鱼照影看了眼燕冬,跟着起身请辞。燕冬接收到眼神示意,起身和三皇子行礼,说:“三表哥不必遣人送我们,我认路。”
“好。”三皇子对燕冬笑了笑,“去吧。”
燕冬揉搓了一把六皇子的脑袋,和朋友们一道走了,他们还像小时候,走路的时候都要互相撩拨一下,打打闹闹,永远不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