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糟糠妻谁爱当谁当 第81节
周尧均本就不是个节制的性子,自芸娘有孕后,两人一直没有同房。
如今干柴烈火,美人在怀。
他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欲望,拽着芸娘的手…
“乖乖,帮我。”
夫妻敦伦,阴阳调和,乃人之常情。
他又不是六根清净的和尚,四大皆空没有世俗杂念。
要想长长久久的保住宠爱,床帏之事不可一味推拒。
芸娘顾忌孩子,不肯让他近身,可夫妻间的情趣不能疏忽大意。
她生疏粗糙的手法却带给他无上快乐,周尧均埋在她颈间不住亲吻,着迷的声声低唤她名字,“芸娘…芸娘……”
最初两人还郎情妾意难舍难分,最后芸娘实在没力气,只好哭丧着脸求饶,“夫君……”
她的手都要断了!
“嗯,”他呼吸急促,握住芸娘的手…
窗外雨声残响,久久未散。
屋内春意盎然,红烛彻夜未停。
天地茫茫,只余连绵不绝的雨势。
蒋珂身穿蓑衣头戴斗笠,望着芸娘住处外突然多出来的重重守卫心下了然。
是这所院子真正的主人回来了。
他自嘲一笑,掀掉头顶斗笠,扬手掷于地上。
没有了斗笠遮挡,雨水肆无忌惮顺着脸颊滑落。
有雨水渗进眼里,眼眸霎时疼痛难忍。
睫毛不知被雨水,还是泪水打湿,像把湿漉漉的小扇子不安抖动。
他除下蓑衣,静默无言片刻,起身离去。
两人胡闹到天亮才歇下,再次睡醒已是黄昏时分。
芸娘生怕他又缠着自己,一睁眼就跳下床,招呼婢女进来替她梳妆。
周尧均回来了,她自然不能像往常一样蓬头垢面。
她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美貌,免得遭了他的嫌弃。
她这厢刚梳妆完毕,床上的男人就难耐的低咳一声。
芸娘示意众人退下,亲自奉茶,“夫君,是不是口渴了?喝口茶水吧。”
三日未合眼的周尧均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才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就是明眸皓齿,眼角弯弯的美人儿。
他在芸娘艳丽红唇上印上一吻才道,“我的卿卿一如既往美貌。”
芸娘浅笑嫣然,“夫君起身吧,晚膳已备好了。”
“好。”他动作麻利的从床上起来,“我待会儿去崔知府那走一趟,把你的事情过了明路,日后就不必劳烦蒋珂照看你了。”
“可否会惊动安国公府的人?”芸娘听采薇说周尧均昨日带了许多兵马回来,一时担忧不已。
除了白管事赵有财的不愉快经历,整体来说,她在霸州过的有滋有味,逍遥自在,颇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
“惊动了也无妨,无人敢说什么。”
因屋内没有伺候丫头,周尧均只好自己穿鞋袜。
“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毕竟是名义上的长辈,若他们开口让我回府,我又怎能拒绝?”
“不会有那么一日,”周尧均把她抱到大腿上,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孟氏因行为不端,被罚在祠堂面壁思过三年。她自顾不暇,如何罚你?”
此言一出,芸娘吃惊的掩口惊呼,“国公夫人被罚?”
国公夫人孟氏是整个安国公府地位最高的女人,即使是周贵妃,也要称呼孟氏这位嫡母一声母亲。
何人能罚她到祠堂面壁思过,还是整整三年?
“孟氏放荡不堪,勾搭外院小厮,被父亲抓奸在床。”周尧均嘴角冷笑,眸光寒凉。“若非为了安国公府和孟家的脸面,只怕爹早就把孟氏扫地出门了。”
这这这……
这也太不小心了,和人勾搭就算了,居然被安国公抓奸在床!
可是和小厮有染这件事怎么看都觉得有几分奇怪,依孟氏高傲的性子,就算要偷人,也不会偷个低贱的小厮吧?
芸娘小声嘀咕,“会不会是被人陷害了?”
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和身份低贱的小厮,怎么看也联系不到一起啊…
“你这傻姑娘,”周尧均捏捏她脸蛋,“别想那么多了,陪我用膳。”
他明显不欲继续谈下去,芸娘也只能按耐下好奇心,温温柔柔陪周尧均用膳。
就算爹明知孟氏是被陷害的又怎样?
那孟氏赤条条被个小厮压在身下,双腿大张,丑态毕露,被父亲抓个正着看个分明。
就算孟氏再巧言善辩心思玲珑也不可能再挽回父亲的心。
孟氏生了儿子后,自以为有了依仗,在府中越发趾高气昂。日日在安国公府耳边吹耳旁风。
给周尧均挖了不少坑。
让安国公与周尧均的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更加剑拔弩张。
周贵妃忍无可忍,一不做二不休下手除掉了孟氏的儿子。
周尧均因不欲和女人一般见识,故此对孟氏从来都是退避三舍。
尤其孟氏失了儿子后,疯疯癫癫的整日夜半时分偷偷烧纸祭祀,嘴里神神叨叨的不知念叨些什么。
让他更是对孟氏避而远之。
没想到他的退让却让孟氏以为他柔善可欺,竟把主意打到了芸娘和腹中的孩子头上。
妄想用婆母身份拿捏芸娘和腹中孩子?
既然孟氏如此不知死活,也别怪他狠毒无情!
第109章 斩草除根
“你一人住在此处我实在不放心,尤其又出了这样的事,更是让我心痛难言。”
周尧均勾住她细腰把她带入怀中,一下一下抚摸着她头顶,“我问过大夫了,你现在坐稳胎后是可以坐马车的。随我共赴冀州吧,芸娘。”
去冀州?
芸娘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她在霸州住的逍遥自在,惬意无比,根本不想去冀州。
而且她现在的身子不能侍奉周尧均,说不定他在冀州已经有了其他女人。
她大着肚子和其他女人同住后院,于腹中孩子有百害而无一利。
冀州代表着无穷无尽的麻烦,她实在不想去。
最好的办法就是她继续留在霸州,等生下孩子后,再带着孩子去冀州。
届时她身子恢复容貌恢复,就算周尧均身边有了其他女人,她也可以放心争宠。
可惜,周尧均不会真的听取她的意见。
这一点,芸娘很明白。
“冀州路途遥远,我怕我的身子不争气上不了路。”她低低叹了口气,“都怪我,若我身子康健,又岂会让夫君如此忧心?”
“千万别这么说,”他不赞同的反驳,“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自然该处处小心。只是冀州那边离不得人,我不能陪你上路。你大可带着护卫慢慢走,哪怕走上三五个月也无妨。”
“就会混说!”芸娘举起小拳头捶了他胸口一下,“再有五个月我就生了,难不成让我生在路上?”
“呵,我当然不会让卿卿在路上生产,”他停顿片刻,抚上芸娘依旧平坦的小腹,“我只想你离我近一些,这样我也好方便照顾你。”
无人知晓,他收到崔知府信件时是何等五脏俱焚!
他顾不得广威将军的挽留,当即点兵五百昼夜不停直奔霸州。
他无暇考虑为什么芸娘出了这样大的事,蒋珂却无只言片语。
若不是崔知府来信,他还被蒙在鼓里,对一切浑然不知。
不仅是蒋珂,为什么采月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
芸娘出事,采月不可能不知道!
“可我这是头胎,”她柳眉紧蹙,俏丽的脸上满是担忧,“若是长途跋涉赶路,路上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只怕后悔莫及。”
“夫君还是让我留在这里吧,”芸娘仰起脸,期盼的望着面色凝重的周尧均,“蒋公子隔个三五天就来一趟,我不会再出什么意外的。”
此言一出,周尧均自持严肃的面孔瞬间破裂。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目不转睛盯着芸娘的脸,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你说,蒋珂三五日便来一趟?”
他的神情和语气都很奇怪。
芸娘不知哪里说错了话,像只受惊的小猫无意识抓紧周尧均胸前布料,“夫君,我哪里说错了什么吗?”
周尧均和蒋珂不是互相信任的好友吗?
他当初把她托付给蒋珂足以证明他对蒋珂的信任和信赖。
为什么现在提起蒋珂却是这种语气?
芸娘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语气,只是心头冒出的那股不安让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你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