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即将调来一位新行长,要求每人上交一份工作总结汇报。看似简单的东西,里面大有文章。
一份好的报告就像面试简历,想在面试官眼前脱颖而出,必须下苦功夫。
一不小心又熬到半夜,辛识月抱着电脑歪靠床边,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
新来的领导对自己赞叹有加,将她当作心腹栽培,历经重重磨难后,她终于站上行业巅峰。
“砰。”
梦醒了,辛识月半眯着眼去找刚掉在地上的东西,正是做完没来得及放回桌面的电脑。
啊——
破电脑不经摔,直接黑屏装死。
辛识月不得已请假,将电脑送去商场维修。
“师傅,大概多久能修好?”
“你这摔得狠呐,没个把小时整不了。”
电脑有工作文件,不放心把东西扔这儿,只能守着师傅修。
蒋牧城是在咖啡厅的玻璃窗口发现辛识月的,兄弟求而不得的女人,因此印象深刻。
“阿森,你猜我看到了谁?”蒋牧城贼兮兮朝周顾森招手。
透过玻璃窗,楼下的辛识月捧着手机打呵欠,昨天睡太晚,今天起太早,还遇到摔电脑这种糟心事,牛马的日子是真难过。
想去楼下点杯咖啡喝。
“没去上班?”旁边有人坐下来,声音听着耳熟。
辛识月茫然抬头,看见周顾森一下子醒神:“你怎么在这儿?”
“谈事。”周顾森轻描淡写,递来一杯咖啡,“你看起来很需要它。”
在这无聊又困乏的时间里,有人送来咖啡还陪聊,简直再好不过。
“美女,电脑修好了,你检查看看。”
辛识月第一时间打开文件,确保资料还在:“师傅,多少钱?”
师傅摆出二维码:“500。”
辛识月内心滴血,这全是自己失误造成的。
辛识月扫码时,电脑连接到共享热点,微信自动登录。
“你有新消息。”周顾森撇开视线提醒。
辛识月下意识扣住电脑,挪动方向再看,哥哥辛超阳发来一大段语音。
“月月,哥厚着脸皮求你个事……”
辛超阳跟卫珍珍租房的老小区环境破旧,来往人员复杂,短短半个月就出现内衣裤被盗事件,卫珍珍更是不敢一个人回家。
夫妻俩住在狭小的出租房里,每天精神紧绷,卫珍珍半夜崩溃大哭,终于击破辛超阳最后一丝骨气。
他迫不得已低下头,恳求妹妹收留一段时间。
辛识月看完系统识别的文字,心口一沉。
周顾森亲眼看到她明显的神色变化:“出什么事了?”
“没事。”辛识月抱起电脑,语气已不似聊天时亲和:“周教授上午有课,还不走?”
周顾森抬起腕表:“快了。”
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看似容易走近,实则戒备心极重。
辛识月打车赶往银行,一直没给回复,路上刷到微信家族群,陈青桃和辛宏辉又在发小侄子哭闹或开心玩耍的视频。
辛识月握着手机沉声叹气。
隔天下午,辛超阳和卫珍珍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局促站在悠山庭院大门外,辛识月神情复杂望着两人,挤出一抹笑。
她把原本的书房腾出来给夫妻俩暂住,他们带来的行李很少,除了衣服和日常必备生活用品,就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辛识月给了一把大门钥匙:“我这里只有一把钥匙,如果你们还需要,可以找物业。”
辛超阳犹豫没接:“只有一把钥匙,那你?”
辛识月说:“我用人脸识别。”
辛超阳收下钥匙,转头递给妻子卫珍珍。
“外面的洗手间给你们用,还有什么需要再告诉我。”
话虽这样说,辛超阳夫妻俩却是不好意思再提要求:t“月月,麻烦你了。”
辛识月:“没事。”
这种随口一说的话,在场三人都知道不真实。
如果哥哥本身遇到困难,她也愿意倾尽全力帮助,可现在的局面,分明是他们夫妻俩冲动选择造成的。当初结婚她已经无条件帮了一次,现在不能怪她心里埋怨。
辛超阳和卫珍珍暂时住下。
夫妻二人还算懂事,会主动打扫公共区域卫生,做晚饭等她回来吃。只是辛识月下班时间不定,让他们别管自己。
有时她回家,刚好遇到哥嫂跟小侄儿视频,陈青桃抱着孩子在屏幕另一端说话,看见她时会问几句。
辛识月钻进卧室办公,还能断断续续听见外面的声音。
她觉得吵,戴着降噪耳机才能静心。
本以为,大家可以相安无事度过最艰难的两个月。
这天她办完业务提前回家,客厅静悄悄的,客卧隐约传出难以描述的声音。即使里面的人刻意压低,那微妙的动静仍然让辛识月涨红脸,蹑手蹑脚逃出大门。
世界顿时清净。
墙面冰凉冷淡,羞臊感褪去,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随即席卷全身。
有那么一刻,她真想做个冷漠无情的人,被人指责也没关系,只要守护好自己的领地。
可她那么无能,被凡俗情感牵绊,心志不坚才任人宰割。
“进来坐坐?”
不知何时邻居家的门为她敞开,周顾森伫立门口不知盯她多久,一身休闲居家装将整个人衬得慵懒。
圈出一片适合谈心的氛围。
辛识月很少将家里事说给外人听,周文萱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现在多了个周顾森。
她会在闺蜜面前抱怨,不介意展示最丑陋的嘴脸,对其他人都会加以修饰,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狰狞薄情。
“说真的,如果你的兄弟姐妹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她试图拉人入伍,证明自己不是异类。
周顾森平静道:“没有这种假设。”
辛识月歪头:“你就当在做阅读理解,代入一下自己?”
周顾森面不改色:“阅读理解也需要根据原本背景主旨来分析。”
辛识月彻底败给他,气呼呼哼声:“你可真是块木头!”
“咕咕”坦诚的肚子暴露她的饥饿感,辛识月尴尬到耳赤,“那个,我先回去了。”
“合适吗?”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猜到点什么。
周顾森让出一条道,直通向厨房:“进来吧,想吃什么?”
收纳整齐的厨房摆着各式厨具,辛识月看得眼前一亮又一亮。要知道,忙于工作的她几乎从来没有好好做顿饭的时间和精力,点外卖更是常态。
周顾森家里不同,一看就是烹饪经验丰富的大神。
此刻,辛识月对晚餐充满期待,客气地说:“没有任何要求,只要能果腹。”
然后周顾森给她下了一碗面。
没错,只是一碗面,外加一个煎蛋。
辛识月:“……”
倒也不是嫌弃,就是跟预期相差太大。
当然,她也没资格跟白嫖的晚餐提要求。
她真是饿了,一口气炫完大碗面条,甚至对美味汤汁念念不忘,希望再来一碗。
“怎么样?”
“很好吃!”跟她想的一样,周顾森厨艺精湛,即使是碗面条也做出极品鲜味。
“除此之外,就没别的?”周顾森望着她,似乎期待她再说点什么。
辛识月眼珠一转,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你这厨艺,比餐厅大师傅也绰绰有余。”
“……”男人无奈,嘴唇抿成一条线:“今天家里食材有限,下次再做别的。”
声线稍冷,辛识月搞不懂,男人心海底针,夸他还不开心?
周顾森起身收拾碗筷,眼底尽是失落。
看来她完全不记得多年前送出那碗热腾腾的面条,而他将一辈子怀念那个味道。
辛识月不知自己那句话惹他不快,心里对周顾森的印象推翻再推翻,一会儿觉得他沉稳大度,一会儿脾气古怪,就像高中时那样难以揣摩,不好相处。
辛识月战战兢兢坐在餐椅上打量四周,心想,再稍微坐一会儿就回家,免得看人脸色。
一组咖褐色实木酒柜隔断客厅与餐桌,线灯在台面折射出光影。
不同年代品牌的红酒错落排列,实现由下往上,一只雪花水晶球吸引辛识月的注意。
她家里也有一只水晶球,仔细观察,两者几乎一模一样。
印象中,她那只水晶球是高中时朋友互送礼物留下的东西,一般只有小女生喜欢,周顾森竟也感兴趣?
她的水晶球随意摆放在家里,早已经吃灰,而周顾森这只被摆放在橱柜最上面,玻璃罩遮盖,明显是精心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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