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要说这郑国公夫人着实叫人头疼,每次都说不过人家右丞夫人,还每次都偏要上去讥讽两句,最后搞得众人都跟着尴尬。
元保儿倒是不知道右丞夫人与郑国公夫人不对付,趁着昭远侯夫人去劝慰郑国公夫人的时候,偷偷与右丞夫人道:“不是说世家一向注重社交礼仪吗?就算是关系再不好也不会当面如何,怎么您与郑国公夫人……”
右丞夫人淡笑道:“是如此,可那郑国公夫人每次见面都要讥讽我一番不可,好似讥讽了我就显得她能怎样了似的,不过是看着我与夫君关系和睦,即便是我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夫君也未因此纳妾氏,不平衡罢了,秦王妃与秦王感情也好,平王府也不许纳妾蓄婢,她单单只找我的麻烦,不过是因着我不是出身世家,我夫君虽然是皇帝近臣,她们那些权贵世家的人也从心底里看不起我们。”
“您说的没错,不过是些拜高踩低的东西罢了,与她们计较,没来得也坏了自己的心情。”元保儿淡笑道:“不过您家的三个姑娘可真是招人喜欢,老大机灵,老二老三更是难得的双胞胎,可见夫人是个有福的。”
“这姑娘并不比男子差,想来依着右丞的见识,也不一定非要生男孩才是。”元保儿看着右丞夫人,婉婉说道。
右丞夫人也是面上一柔,笑着道:“夫君说,有女儿就够了,生儿生女都一样。”
“右丞倒是有几分我们东元人的脾性。”元保儿诧异道。
“我夫君早年曾随着我父亲在东元游过学,也读过东元人写的文章与论著,还曾在东元的书院呆过一两年。”右丞夫人颇为骄傲道。
“那难怪了。”元保儿见着昭远侯夫人将郑国公夫人安抚好了,略微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句清晰道:“右丞夫人是个有福的,可见那一胎两凤,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双胞胎可是祥瑞的征兆啊。”
知道元保儿是故意说给郑国公夫人听,右丞夫人也紧接着道:“妾身的夫君也是这样说的。”
郑国公夫人听完果然更气了,却又不敢向着元保儿撒气,只好气闷的坐在了座位上,板着一张脸。
“……”合着本夫人劝了半天,三两句话的功夫就前功尽弃了呗。
昭远侯夫人此刻就是心累,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赔笑。
刚才能撇下右丞夫人去劝慰郑国公夫人,是因为她们打心眼里就不喜欢她。可元保儿不同,这是明摆着偏向右丞夫人呢,她即便也不喜欢元保儿,面上却不敢说什么,自然也不敢像是对待右丞夫人似的对待元保儿了。
谁知道真的惹到了这个疯子,她能做出什么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节快乐,今天也是双更
哈哈哈哈昭远侯府的小姐将来要嫁给三皇子端王,以后就能说她是端王妃了,现在就先用嫡小姐,姑娘什么的先称呼着,作者实在不想给她起名字了,呜呜呜,起名废,伤不起
哭哭哭
谢谢小可爱的营养液,因为作者添了存稿箱,所以可能每次的感谢会有天数的延迟,呜呜
撒个娇,打个滚
第40章 你的包裹到了
眼看着就要冷场了, 好在外面来了个小厮,说外面的戏台搭好了,引着众人去了外面的大院里听戏。
戏台高高的搭在前面, 四周有屏风将男女席位隔开,元保儿瞥了一眼那用来隔开男女席位的屏风,心里嗤笑了一声, 真是无趣又死板, 没来得更想念东元了, 在东元可不会整这些玩意。
众人坐下, 男人那边今日是端王也来了,所以是由着他起头点戏的,端王点了一出《天仙配》后, 想来是借机献殷情, 表达自己的一番心意,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做个样子。
果然,等这出戏出来后,有些夫人看昭远侯府的人更为热切了, 那端王借着点戏的机会,这是与昭远侯家的小姐, 诉说爱慕呢。
那小姐红着脸坐在昭远侯夫人身边, 眼神里却透出了一股子微微得意。
等这戏演完, 因为男的那边没有比元保儿位份还高的人了, 所以就有下人端着戏折子上来, 叫元保儿点戏。
元保儿看了一圈, 随意的点了一出, 这呈上来的戏除了情情爱爱就是热闹喜庆的, 好是好, 却没甚新意。
等元保儿点完戏,有夫人突然出声道:“连咱们瑞王妃都来了,秦王妃却……”
话说了一半,这意思确实表达的很清楚了,不过是暗指秦王妃架子大,好歹将来昭远侯府的小姐做了端王妃,她秦王妃一个做嫂子的,却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这是看不起人啊。
这明显挑拨离间的话,又带上了自己,元保儿自然是懒得听,冷淡的瞥了一眼说话的那个人,像是昭远侯夫人的娘家嫂子。
等右丞夫人小声与自己透露道:“他丈夫是户部的一个小侍郎,在端王手底下做事。”
元保儿嘲讽的看了一眼昭远侯夫人,又冷冷的对着那说话的人道:“说话前先仔细想想,不过一个侍郎夫人,身上想来连个诰命都没有,谁给你的胆子在这说一位超一品的亲王妃的。”
那妇人见元保儿居然替秦王妃说话,心里顿感不妙,赶忙起身委委屈屈道:“王妃息怒,妾身也只是替王妃想的,是妾身嘴拙。”
那妇人解释自己的时候,还不忘将火引到元保儿身上,那些看得明白的夫人自然想出来了,这不过是昭远侯府的人,借着这个机会,表达不满呢,这是怪上了秦王妃不给她们面子,没有亲自来。
元保儿重重的将手上端着的茶盏放到桌子上,面上的情绪一点一点散去,板着脸道:“你是何身份,本宫难道还需要你来打抱不平,行了,今日看在这戏还好的份上,本宫不欲与你多计较,虽说不知者无罪,可也要看你说的是什么身份的人。”
元保儿话落,昭远侯夫人也赶忙笑着起身,拉过那位夫人,面带歉意道:“哎呀,瞧我这记性,秦王妃今早托人送来信,说是宫里的贤妃娘娘病了,与秦王在宫里陪着贤妃娘娘呢。”
贤妃的母家是文昌公府,现任的文昌公正是贤妃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不过文昌公却没在朝廷做事,而是在岳麓书院做山长,所以文昌公府即便出了一位贤妃娘娘,在京城里也并不高调。再加上贤妃时不时的传出刁难秦王妃的事迹,京城里的人,也很少会去特意打听文昌公府的事情。
不过今日文昌公夫人也来了,听到昭远侯夫人的话,她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温和道:“可不是,如今谁不知道昭远侯夫人将来可是端王殿下的岳母呢,自然是贵人多忘事了。”
这话可是杀人诛心,轻描淡写的就给昭远侯府列了两大点,一是侯府傍上了端王与郑贵妃一脉,就开始看不起其他王爷王妃了;二是点出说,昭远侯府的一次宴会,居然比宫里的贤妃娘娘的瑞体还要重要,明知秦王妃去宫里侍疾了,却还忘了说,平白的败坏了秦王妃的名声。
这话说的轻轻巧巧的,却是真的杀人不见血,昭远侯夫人这才正眼去看那位以前并不显眼的文昌公夫人。
只见她面上含笑,温温婉婉的坐在一旁,半点看不出是个会怼人的,可这话她还不能不接,要不还真叫人以为她昭远侯府是个仗势欺人的,真传出这个名声去,不说宫里的太后与郑贵妃不乐意,就等不久后自家女儿嫁到端王府上,怕是也有影响。
昭远侯夫人面上不怒反笑,越发笑的开心了,挽着一旁她的娘家嫂子,说道:“瞧您说的,我这娘家嫂子啊,就是嘴笨,而且为人还直,她的话啊,是做不得数的,本来是好意,也能说成坏心,咱们别与她计较。”
昭远侯夫人这嘴,确实是个会说的,可只会说又有什么用,她们行事的手段,大家伙也是冷眼瞧着呢,心里都有计较。
文昌公夫人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接她的话。
元保儿也懒得呆在这了,正想起身走呢,不想忽见一位小丫头匆匆来,与昭远侯夫人耳语了几句后,昭远侯夫人突然看着元保儿道:“公主,外面有一位自称代戈的人,说是有要事与公主说。”
元保儿此次来昭远侯府,只带了金银两个钏儿,刚才代戈与代金两人护送着她来了后便回去了。想来依着代戈的性子,不是大事不会来这找她的,示意让人将代戈喊进来。
代戈喜气洋洋的进来,看到元保儿笑着道:“公主,您快看看去吧,刚才从东元来信了,说是送了两大船的东西来,一船是从封地来的,一船是从东海那边来的,一份是封地的银税,一份是咱们太后瞧着到了吃海货的时候了,想着东元海口少,怕您不够用,特意让谢小侯爷从东海那给您拉了一船过来。刚才送消息过来,说已经到了码头了。”
代戈的话落,元保儿面上也一喜,笑着道:“母后真是的,刚才还吃了螃蟹宴呢,她说的像是我就吃不着海鲜了似的,哪里就吃不着了呢。”
右丞夫人也笑着道:“这是太后娘娘惦记您,做母亲的都这样,生怕女儿受一点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