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或许吧。既然是源于贪心,那么,世人抹掉贪心就可避免这种悲剧发生了。”她说的,是有道理的。
“那不太可能,圣人也有贪心啊,哪儿那么容易就无欲无求了。别说男人,女人瞧见俊俏男人,还不是一样会多看两眼。手上占不着便宜,眼睛也得占着。”只不过,大多数女人较为收敛,只在脑中浮想。男人就直白多了,擅于掠夺,直接动手。埋下祸根,不足为奇。
听她说完,邺无渊的眉尾也缓缓的扬了起来,“你见过哪个俊俏的男人,忍不住的多看两眼了?”她看魏小墨的时候,都是波澜不惊的眼神儿。同为男人,虽是厌烦,但也是承认魏小墨的颜值的。
“那倒是没有。毕竟也算擅于观察人的眼神儿,人家不喜欢被看,我第一时间就会察觉到,那就不看呗。”别人她不知道,但元息就是那种人。他长得好看,总是被人看,所以他就特别讨厌别人看他。
“也就是说,你从未因为他人有着过人的脸皮而多看几眼?”邺无渊还是用那种眼神儿看她,显然是不信。
“有啊,你。”刨除他的话,好像就是魏小墨了。但,不是一码事,魏小墨的美,无关性别。
盯了她一会儿,尽管不知真假,但邺无渊还是信了。抬手把她拽到怀里,她也不反抗也不配合,软绵绵的一团,更让人想用力的揉搓她。
她的脸蛋儿真是极其好摸,像棉花团似得,一手托着,一边低头在另一侧啾啾啾。
亲的她痒,她也不躲,就是笑。
转到她嘴上,就不挪走了。
香城下雨了,正值晌午最热时,也终于清爽了些。
也就是在这个时段,吕长山到了。和他一同过来的,还有马长岐。
这两个人现如今是生意伙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不过有他们两个,又的确是好办事。
金陵还有湘南,马长岐都更熟悉些,是为最好的助力。
见着了阮泱泱,马长岐一如既往的谄媚,他是个文人,谄媚起来就更有格调了,总之是不会让人厌烦的。
一口一个小姑姑,做了一段时间她侄儿,他还真就乐意做小辈,做她侄儿了。
“自从到了东疆,这一路可是长了大见识。遇到了数次,也不知是边关哪位大人手底下的人,四处抓秃头。估摸着啊,是怀疑所有秃头都是元息手底下的人,宁杀错不放过。”马长岐吃着小吃,嘴上也不闲着。这是因为邺无渊不在,他才敢说话。
阮泱泱眼睛动了动,倒是没接话。她的确是不知元息的近况,但东夷那边的动静,肯定不会小,而且,邺无渊也必然都知道。
元息……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想法,可有改变?
第284章故事的结局
东疆这边在大幅的抓秃头的人,有些大张旗鼓的意思,好像不闹得满城风雨不罢休。
但实际上,元息手底下也不是只有秃头的人,也有很多正常外表的人。
而且,有男人,也有不少女人啊。
这么只抓秃头,实在是没道理,但就好像故意这样做。
阮泱泱也是从马长岐和吕长山这里得到的消息,不过,她想了想,也实属正常,是邺无渊能做得出来的。
所以,她也没有过多的去想这事儿,着重于自己要买山头买园子的事情。果然,这两个生意人都来了兴致。
山头要多大的?园子要多大的?
投资若是很大的话,那就得用另外一种形式去购买,因为邺无渊是镇国大将军,他岂能在四处有产业有山头?很容易被诟病。
所以,就得用别的形式,但说起来,又不是特别难。
只要这购买的名义,不是邺无渊以及阮泱泱两个人就行,换成不相干的人的名字,即可。
当然了,这种事情,又岂能随意的就用别人的名字,首先吕长山就不行,因为他被将军府收养,与邺家本就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所以,马长岐自告奋勇,不说别的,在湘南,马长岐是绝对可以的。
金陵的话……倒是就难了呢。
既然谈到了此处,阮泱泱却觉着这算什么难事儿?买山头建道观,道门之人,又不是凡夫俗子暴发户,她是圆天山人啊!
在金陵入道门,烟霞山的玄真道人带其入道,有地点有时间有证人的。
只需在金陵‘注册’了她圆天山人这个身份,买个山头算什么难事儿?
“果然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小姑姑。”马长岐叹了口气,还想着把金陵的山头也‘承包’了呢。
“行了,你也别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我现在有身孕,一个不好我可就倒地不起了,小心没了性命。没了命,再多的钱也花不着了。”这小子,见了钱啊,比见着亲娘还亲。
“可得小姑姑护佑,没了小姑姑的庇佑,在下可能真的就没花钱的命了。”马长岐立即说道,那谄媚劲儿,若不是一身文人气,真会觉着他是个整日在权贵手底下阿谀奉承的阉人。
“其实吧,至始至终我都觉着湘南玩乐的地方非常有特点,有意思。园子不错,玩乐的场子更有趣。不过吧,我在玩乐的场子里混,是以前的事儿了,那时候也是个自由身。现如今,却是不能那么随心所欲了。但,若是有个自己的场子,那还不是想玩就玩,也不用担心被别人瞧见。”手里捏着一块质地上层的圆玉,这是从阮家的书房里拿出来的。这东西是属于阮老爷子的,当初从废墟里拣出来,甚至有一半染了血,都沁进玉身里了。以至于现如今这块圆玉,拥有着一张阴阳脸。
“小姑姑所言极是,若说对湘南谁最了解,那必然是在下。这事儿啊,交给在下,绝不辜负小姑姑厚望。”阮泱泱还没说把这事儿交给他呢,他立即就揽到了自己身上。生意人,脑海中已瞬间窜出无数构思了。如何经营,如何保密,如何如何,连串的涌出。
“马公子的确是不负所望,我话都没说完呢,你就明白了。也好,有你和吕长山,我是如何都放心的。这么说吧,赚钱与否的,次之。最主要的是,我要有个可以任意玩乐的场子。”说实话,她现在若是去玩乐的地方找乐子,肆无忌惮的赌钱,和以前可是大不一样了。那时候她是邺无渊的小姑姑,尽管不是亲的,可是人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啊。她一个长辈,邺无渊都没说不乐意,其他的人自然也无话可说,甚至供着。
可是,现在她和邺无渊不是那长幼辈分的关系了,她若是还去赌钱,掷骰子,玩起来就是一整夜,邺无渊的名声也跟着臭了。
所以,就压制着戒了,暂时不玩儿了。
“放心吧,小姑姑的担忧,在下都明白。再说了,不说别人,长山可是跟小姑姑多年的交情,最了解小姑姑了。我们做事,您放心。回到正题,小姑姑这次打算……”他问,后面的话咽回去了,可是从眼睛就看得出,他问的是钱啊。
“此次吕长山带上我的印鉴和手信回盛都将军府,去大管家那里提钱。”这么多年来,不说老夫人是个节俭的人,就是她掌家以来,也从未花过冤枉钱,无不是正常的开销。
府里有多少钱,她清楚的很。
说起来,将军府没有太多的主子,正常的花销也是要比其他权贵世家节省的多,家底厚着呢。
“小姑姑爽快。”马长岐立即拱手,她做事从不拖沓,要做什么就干脆利落。说起来,这也是马长岐愿意跟着混的原因。
倒是吕长山始终没说什么话,一直都在认真的听。
都说完了,他才开口,“这些事情,我都会看着办的。看样子,你也是想在养身的时候四处转转,会尽快办好的。倒是,休养是真的很重要。”完全看得出她就是无聊,总在一个地方闷着,现如今又没有什么压制,心里更想,可是又不能做。
“是,听吕公子的。”看吕长山那样子,分明就是十分担心,都知道她有孕不易,担忧的很。
手写了给将军府大管家的信,之后又将自己的印鉴给了吕长山,她做这些完全自己做主。当然了,她也是问过邺无渊的,只不过她这大侄儿好像是有点儿嫌烦,只是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一个多余的字儿都没说。
这世上,若是所有的丈夫都像他这样,那女人可轻松多了。
但事实是,少有,无不将钱攥在手中,全部掌控在手里才最安心。
吕长山和马长岐带着阮泱泱的手信和印鉴就离开香城返回盛都了,这俩人在做生意这件事上还是相当有热情的。尤其是马长岐,一听要在湘南‘大展宏图’,可不更动心。
她不回盛都,谁也不能把她给运送回去,待在香城,暂时来说,她看起来还是平和的,并没有不乐意的迹象。
不能做不利于身体健康的事情,她就寻了别的事情做。上午看阮家宅子书房里的藏书,下午就盘玉。
君子爱玉,阮老爷子攒了不少,有一些算不得上乘吧,但是都保存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