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我有说要对你如何么?”他话还没说呢,她就给他扣了一堆的帽子。
“哼,这叫押题知道么?疯狂押题,总有押对的。”她最擅长押题了,总是能押中百分之七十以上。
她总是能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来,好笑不说,又能轻易的堵得他无话可说。
“你若真在我军中,早被收拾的皮都不剩了。”低头,单臂把她搂到自己怀中,非要贴着她耳朵说话。
“你这狗贼,还想剥我皮呢。”被他搂的不舒服,她挣不出来,就骂人!
被骂,邺无渊也笑了,而且还笑出了声音。大概,这世上除了敌人,没人会骂他狗贼了吧。
“笑什么?我就说你是从小到大总是被夸奖,渊儿功夫练得真好,渊儿书背的真好,渊儿吃饭吃的真好。总是被夸,没人骂你。这回终于有人骂你了,整天乐呵呵的。”他手臂压着她头发了,不舒服。她挣不出来,就用语言来‘攻击’他。
“父亲很严厉的,没有那么多夸赞之语,不满意居多。”她想错了,小时候经常挨训。
“那就是被骂成习惯了,老将军过世了,就没人骂你了,心里头痒痒。”终于把自己挣出来一些,艰难的把手勾到颈后,将自己的头发拨过来。
邺无渊也松了些力道,待她把头发拨过去后,他又重新把她给勾住了。
歪头看她,她果然是满脸的不耐烦,但力气不如人,她也就只能‘认命’了。
她每次都这样,不耐烦是不耐烦,但娇憨也是真的。
忍不住在她脸蛋儿上嘬了一下,看她眉头都跟着皱起来了,他更忍不住笑。
“那姑奶奶精通妇人科,是不是对你说了些什么?莫听她说,年岁大了,也记不住别的事儿,记得最多的,也就是自己拿手的。以至于,见了谁都会上一课。”邺无渊觉着,那老太太肯定是跟她说什么了。影响心情的事物,还是忘掉的好,她应该开开心心的。
“她没说什么,就是说有些男人生不出孩子来,妻子没办法,就找人借种。”他还问,她忍不住把这段抛出来。
邺无渊果然哽住了,“瞎说。”
“你是说借种之事属瞎说,还是男人生不出孩子是瞎说啊?”斜睨他,果然让这嘚瑟的人消停了些。
“都是瞎说。”邺无渊搂在她肩膀的手抬起,直接把她嘴给捂上了。
别人瞎说,她就跟着瞎想,实在不该。
嘴被捂住,阮泱泱不说话了,他也不说了。
鬼知道这小子现在想什么呢,估摸着,是不是开始怀疑自己了?
一路返回了开阳阁,阮泱泱特意去洗漱了下,又换了一身衣服。在巨门小居待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身上都染上味儿了。
脑子里还是不由回想起从悦繁身体里拽出来的东西,说真的,想一想,这身上的鸡皮疙瘩就冒出来一层。
那东西,到底是怎么安进她身体里的,而她却一概不知。
按理说,她武功高强,经过特殊的训练,警惕性和心志不是寻常人可比的。
这事儿和东夷有关,那种东西,诸葛闲和姑奶奶都没听说过。也不知,魏小墨听说过与否。
想一想,她当初都能被祝由术给迷魇了,若不是她现在醒了,都回想起来了。按照当时的那个状态,有人往自己身体里安装什么,自己还真不知道呢。
第195章仅有的都给了他
下午时,这在城里的其他人就都汇聚到将军府了。不过,没见着柯醉玥的影子,而拂羽也是迟到了的,他来时,天色都暗下来了。
他看起来心情好似不错,那走路就跟踩着什么拍子似得,瞧他都要飘起来了。
本来晚膳就准备好了,等他们到来聚齐呢。
这会儿人都到了,阮泱泱也示意可以开饭了。
丫鬟忙碌着给大家倒酒布菜等等,做完了,就麻利的退到了饭厅外。
这会儿席间才开始说起悦繁那事儿,这几天他们在调查,可不是没收获的。
关于悦繁在东夷失联之后到底去了哪儿,之前一直都是个谜。而这些日子紧密的调查,已经有了些眉目,她在东夷的都城出现过。
那时她出现也是隐秘的,不过,穿着打扮却是很好的,属于那种不愁吃穿的状态吧。
她被派到了东夷去,身上有没有钱拂羽还能不知道吗?所以,可以证明,她在东夷都城时,是有人养着她的,并且出手大方。
她的确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这个男人是谁……那就不能轻易下定论了。
而为何肚子里不是个孩子,而是一个假的,必然是被设计了。
这个设计她的,或许是那个男人,也或许是那个男人的敌人。
听着他们说这些事情,阮泱泱始终没有出声。她其实有好奇的,好奇的是悦繁,对于这些事情,她到底是清楚的呢,还是无意间被害的。
再来就是,邺无渊在最初就认为这事儿不简单,阮泱泱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喝汤。、”她吃饭也有点儿心不在焉似得,邺无渊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
“嗯。”拿着汤匙喝汤,果然是好喝的。现在府里厨房炖的汤,基本上都是她的口味儿,但凡她不能吃的东西,主餐桌上都不会出现的。
倒是显得有点儿霸道了,好似她不吃,别人也不许吃似得。可是,这还真不是她的命令。除了她,也就只有邺无渊的话会有这种效力了。
“对了,将军的生辰马上就到了,大概是四天后吧。去年将军的生辰在下有幸参与,夫人别出心裁,也让在下大开了眼界,不知今年夫人可又有所准备?”拂羽忽然想起这事儿来,兴致盎然道。他是真的挺好奇的,去年可把邺无渊感动的不行,谁又想到今年二人成了夫妻,不知会有什么场面。
阮泱泱就觉着,有些人脑子太灵活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有一种想把他的头扭下来的冲动。邺无渊怕是根本就不会记着自己生日,别人不提,就此过去了都有可能。
拂羽偏偏提起,这不是提醒他呢嘛。
“是啊,将军的生辰就快到了。”阮泱泱也一副忽然想起来的模样,眼睛都跟着睁大了几分。
“夫人也忘记了啊。”拂羽笑眯眯,还以为阮泱泱记着呢。
这成了婚,似乎比起以前全无关系还不上心呢。
“一个生辰而已,每年都过,记不记得也不打紧。”邺无渊倒是不甚在意的样子,以前在军营本来也不过生辰,他自己也不记得。
也就是去年回来,阮泱泱给他过生辰,他才记起生辰当日的确是可做一些特殊的事情。
阮泱泱没有再吱声,好像他说了不打紧,她就真跟着不打紧了似得。
拂羽不再言语,可笑是挡不住啊。
不说别的,阮泱泱这不上心的劲儿,真是有点儿伤人心。
可是呢,奈何她上不上心,邺无渊都不在意啊。
这叫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
喝完了汤,阮泱泱就先离开了,她本来吃的也不多,尤其是晚膳,美名曰,减肥。
离开了,这饭厅里也就余下四个男人了。
下人都退下去了,悄无声息。
拂羽喝了一口酒,蓦地道:“我的人在城中发现了魏小墨的踪影。”
他忽然一语,其余几人都看了过来。
不过,也到底是经历良多,看过来是看过来,各自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
“他在盛都出现,怕是也并非一两日了,指不定藏了多久。在东夷寻不到他的影子,也不知他藏到了哪儿去,现如今看来,他当时离开了东夷,就跑到这儿来了。他意欲为何,目前不知,只是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他是不是在试图接近夫人?更或许,说一句不敬的话,他和夫人已经见过了呢?”最后一句说的较为小心,也是担心邺无渊会生气。
邺无渊果然在看着他,面色冷淡。
“当然了,真见过了,夫人必定会告诉主子的。”话锋一转,拂羽笑的依旧。
“魏小墨那是和你有仇,和夫人又没仇。再说,他本就是个奇怪的人,行事风格与常人大不相同。从某些层面来说,夫人与魏小墨倒也算得上是一路人。得知他在盛都,夫人说与不说又如何?难不成,向你告发了他?”诸葛闲微微摇头,以寻常意义来判断阮泱泱的话,不太合适。
“是是,是在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自罚一杯。”说完,一杯酒就下了肚。这句话诸葛闲说的没错,的确是他与魏小墨有仇。不过,追根究底,到底魏小墨也与他们不是同一阵营。“泱儿行事自有分寸,而且,她也非我下属,更无需事事向我报备。魏小墨在盛都,你与他有仇,心中有恨,大可展开拳脚。善后之事,有我。”邺无渊语调冷淡。可字字句句也表明,阮泱泱如何做事,轮不到别人来怀疑妄议。而作为他的下属,做该做之事,他也必然会护着。
他的生活不容议论,他行事也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