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龙彦在听到五条悟接过自己的话后，笑容逐渐扩大，“没错，有人希望天元同化失败。”随后从龙彦之间里拿出一些文档，点了点，“这些就是和那两个组织有来往的高层。”
一直处于低气压的五条悟变成了豆豆眼，“哎？”
虽然那位一看就带有目的接近坂上敬二的部坂武很是诡异，但他确实把坂上敬二引进了‘窗’。事态也朝着龙彦期望但也不期望的方向发展起来。
“有了证据，”龙彦笑着看向五条悟，“我们是不是可以处理一批橘子了。”即使还是会有橘子腐烂，但总比早已烂透的好。
“现在更重要的是那位星浆体吧。”夏油杰已经对高层的腐烂程度免疫了，还能烂成什么样呢。
夜蛾正道展开一份文档："天内理子，14岁，目前在东京一所普通中学就读。你们需要在三天内将她安全护送到天元大人的结界。按照惯例，同化仪式将在那里进行。"
“算是同样重要吧。”龙彦回答了夏油杰的问题，“咱们可以兵分两路，杰你和悟一起护送星浆体，我去找高层。”
夏油杰若有所思：“所以是要我们护送她安全到达天元大人那里？”
五条悟伸了个懒腰，“那还等什么，出发！”
“她是人，如果她想活出自己的人生呢……”龙彦的话在夏油杰耳边环绕。
*
龙彦站在搬迁的总监会总部门口，面无表情的说道：“这股腐朽的味道……真浓啊。”
门口的守卫见到他，立刻拦下：“请出示通行证。”
龙彦微微偏头：“我是东京咒术高专的学生，有紧急事务需要面见高层。”
守卫皱眉：“没有预约不得入内。”
“这样啊……”龙彦叹了口气，说出的话好似轻风拂过，“那真是遗憾。”
白雾悄无声息的笼罩了整个总监会，龙彦好心的帮助门卫处理了自己的术式，随着第一颗晶体的产生，龙彦慢悠悠的走进了大门，再无人阻拦。
险些被自己术式杀掉的门卫，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离开的龙彦。
龙彦的脚步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白雾如活物般跟随在他左右。整个总监会早已变成一片炼狱，一颗颗的晶体自动落入龙彦之间，龙彦停滞的咒力也随之加强。
“果然还是术式比较补吗……”在打开会议室大门之前，龙彦喃喃自语。
“早上好啊，烂橘子们。”龙彦语气活泼的打着招呼，但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半点雀跃的神情。
“涩泽龙彦！”一个禅院家的高层躲避着自己的术式，冲着龙彦怒吼，“你疯了？！”
龙彦可爱的歪着头，看着房间内的众人上蹿下跳，顺手将房门关好，“我只是来询问各位对于星浆体的看法，”把歪着的头换向另外一边后，继续说道：“顺便来清理清理垃圾。”
“涩泽龙彦！没想到美江那个废物能生出如此强的咒术师，你本就是我们禅院家后裔，虽然你不是十种影法术，但如果归顺，我们还是能……”那位禅院家的高层还想要叫嚷什么，但没说完，一颗子弹便穿透了他的脑袋。
龙彦冷着脸收起自己的咒具木仓，“聒噪。”
“你！”已经有几个高层躲避不及，被自己的术式杀害，但还是有聒噪的橘子，“涩泽龙彦！你难道想叛逃不成！”
“是耳朵不好了吗？”龙彦似乎有些累了，眼神中透露着疲态，“还是在故意逃避我的问题呢。”
“荒谬！”一位高层大声反驳，“你这是在污蔑咒术总监部！”
龙彦轻笑一声，从怀中抽出文档，随手丢在桌上。
“这些是你们和那两个组织的资金往来记录，以及……密谋的通信内容。”龙彦摊了摊手，“需要我帮你们读出来吗？”
高层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你们真是蠢的离谱，”龙彦再次拿出那把咒具木仓，“连身边有内鬼都不知道。”
在出手之前，龙彦拿出了加茂家的那位头带缝合线的人的照片，“有人认识他吗？”看着老橘子神色各异，龙彦了然的点了点头。
龙彦的出手，让本来就疲于对抗自己术式的高层们，更加难以活下来。“除了压榨年轻咒术师以外，”龙彦一木仓结束了一个高层的生命，“你们还有其他作用吗。”
*
冲绳的海水蓝得近乎透明，细碎的白沙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天内理子拉着黑井美里赤着脚踩在沙滩上，海浪冲刷着她的脚踝，她深吸一口气，咸湿的海风灌入肺中。
“哇——！这就是大海吗！”她兴奋地回头，朝身后的两人挥手，“喂！你们两个快过来啊！”
五条悟戴着夸张的墨镜，懒洋洋地躺在遮阳伞下，手里还捏着一杯冰镇果汁：“啊~好麻烦，杰你去陪她玩。”
夏油杰叹了口气，但还是微笑着走向理子：“难得来一次，放松一下也好。”
黄昏时分，夕阳染红了整片海域。天内理子坐在沙滩边的露天餐厅，咬着吸管喝果汁，五条悟和夏油杰坐在她对面，看似悠闲，实则警戒着四周。
“喂，你们干嘛一直绷着脸？”理子撇撇嘴，“不是说要保护我吗？怎么搞得像我要被暗杀一样。”
“理子妹妹。”五条悟忽然恶劣的咧嘴一笑，“因为你现在确实在被追杀啊。”
话音刚落，爆破声从周围传来。
数十道黑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同一时间发动术式，势必要把天内理子杀掉，“哇哦，好多人哦。”五条悟抬手，苍蓝色的咒力在指尖凝聚，“杰，这些杂鱼交给你了？”
夏油杰叹了口气，抬手召唤出虹龙保护住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两人：“悟，别太松懈了。”
对于这些‘杂鱼’五条悟和夏油杰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五条悟则站在理子身旁，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随意地释放着“赫”，将逼近的敌人轰飞。
“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理子躲在五条悟身后，又惊又怒，“为什么非要杀我不可？！”
“因为他们不想让‘天元大人’完成同化。”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从海面传来。
三人猛地转头，只见海面上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和服的男人，脚下踩着一条巨大的咒灵鱼。他戴着面具，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是谁？”从龙彦出现后，一切都变了，五条悟的六眼微微眯起。
“叫我‘渔夫’就好。”男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缝合线的脸，“不过，我倒是希望你们能叫她‘天内理子’……而不是‘星浆体’。”
夏油杰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男人咧嘴一笑，露出尖锐的牙齿，“她根本不是什么‘容器’，而是被高层选中的牺牲品。”我们是多么的相似又多么的可怜啊，一个实验品，一个牺牲品。
理子的瞳孔骤然收缩。
海浪拍打着礁石，气氛凝固。
“天元的同化，不仅仅是‘刷新身体’。”‘渔夫’缓缓说道，“还会‘吞噬灵魂’。”
“你说什么？！”理子声音颤抖。
“历代星浆体，都会在仪式中彻底消失，成为天元的一部分。”男人冷笑，“你们真的以为，那些高层会在乎一个小姑娘的死活？”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表情凝重。
“所以，我们的目标从来不是杀她。”‘渔夫’张开双臂，“而是——解放她。”
话音未落，海面骤然翻涌，无数改造咒灵破水而出，直扑三人！
第28章 叛逃
“啧，真麻烦。”五条悟一手一个，提起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扔到夏油杰放出的鬼蝠鲼身上。
高空的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天内理子死死抓着黑井美里的手，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我……我真的会消失吗？”她的声音颤抖着，像是随时会被风吹散。
五条悟没有立刻回答。夏油杰的虹龙盘旋在上空，放出的咒灵攻击着‘渔夫’。
五条悟难得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渔夫’说的未必是假话。”
理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使命是崇高的——成为天元大人的一部分，维持咒术界的平衡。可如果……如果所谓的“同化”其实是“抹杀”呢？
“那、那我该怎么办？！”她猛地抬头，眼眶发红，“如果我不去同化，天元大人会怎么样？咒术界会怎么样？！”
夏油杰降落在她身旁，声音低沉：“天元可能会暴走，结界崩溃，咒灵肆虐……但——”
“但这不是你该背负的责任。”五条悟打断他，六眼直视着理子，“那群烂橘子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凭什么要一个小鬼来承担？”
“理子。”五条悟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你想活下去吗？”
理子愣住了。
夏油杰的虹龙盘旋而上，他站在龙首，沉声道：“悟，高层不会允许的。”但并没有做出什么阻止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