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重生,清冷太子超难哄 第76节

  “大帝,大帝,不好了不好了。”
  两人还未得意多久,门外响起宫人惊慌的声音,温元德皱眉,手中棋子一扔,露出不满。
  “何事如此吵闹?”
  宫人哆哆嗦嗦的跪在殿外,见温元德和温泽坤出来,甚至忘记了行礼。
  “宫门,宫门前被人扔了一堆砍碎的人肉,有手有脚的,还不是同一个人,留…留了张字条。”
  温泽坤上前一步,接过那沾着血迹的字条,打开。
  “完璧归赵。”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温元德脸色难看,咬牙切齿,“呵,呵,好啊,我的好女儿!”
  “报!”远处一将士,策马而来。
  能在宫中策马的,无非是边关急报。
  “大…大帝,羽国交界处,有十万大军压在边境上。”
  温元德后退一步,什么,羽国竟然会为了一个温无月举兵相见。
  他怎么没发现自己这女儿有这样滔天的本事,还真是小看了她。
  温泽坤扶住了他,“父帝,没事,他们越在乎温无月,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哼,甚至没弄清事实,不问缘由,就敢举兵压境,她要是死了,你觉得羽国不敢打我们么。”
  温元德脸色苍白,全然没了之前的得意。
  “若温无月死了,又何必多这一场杀戮,未必…未必…”
  他话说一半,也说不下去了,谁知道那萧北沉会发什么疯。
  ★
  照夕景,萧北沉在床边坐着,双目紧闭,手轻放在腿上,周围一圈空气似有波动。
  良久,他睁开眼睛,体内灵力已运行一周。
  往常也不需要调息,只是在月儿的事上,他不能有一分一毫的松懈。
  床上的人手指微动,轻轻睁开了眼睛,眼中好一会儿才聚起神识。
  萧北沉弯腰,落下一吻,轻声道:“睡醒了?”
  “嗯。”温无月点头,今日似乎比往日多了几分清明。
  全身灵力被她汇聚在腹中,保护着孩子,已无力去抵抗身上的疼痛。
  容千之正好进来,这么多日,这还是第一次碰见她醒着。
  当即道:“身上怎么样?”
  温无月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还好,麻烦你了,千之哥哥。”
  “无碍,不用担心,已经找到解蛊的方法了。”
  床上的人皱眉,她以为自己是中毒,原来竟是虫蛊。
  清亮的眸子失神了半分,“是温泽坤…”
  早该想到,他们怎么会轻易让自己失去控制。
  萧北沉伸手轻抚她的小脸,“没事,等你好了,自会找他们算账。”
  “魂牵,对么?”
  沙哑的声音轻轻说道,萧北沉拿过温水给她喂了点。
  “难怪一直觉得脑中很混乱。”她深深看着萧北沉,半晌,微微转头看向站着的容千之,虚弱道:“千之哥哥,魂牵并不好解,如何能解?”
  容千之皱眉,他不擅长说谎。
  见他没有回答,温无月像是想到了什么,拉了拉萧北沉的衣袖,小手抚上腹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恳求的神色,“殿下,不要伤害念儿,好么?”
  杏眼漫上水雾,萧北沉心疼地低下头,“不会,不会伤害念儿,你们都会没事的,我保证。”
  看着那如墨的眼眸,温无月放了心,她的殿下不会骗她。
  第98章 殿下又骗了她
  容千之施完针便离开了,照夕景被枭羽营围得跟铁桶似的。
  一只鸟都飞不进来。
  温无月缓过身上的疼痛,轻声道:“殿下,如何解蛊。”
  “只是月儿要受些疼,在你手上划一刀放血,让千之用银针将蛊虫逼出来就好了。”
  他将和容千之商量好的说辞淡淡说出,脸色认真。
  “殿下不会骗月儿?”
  温无月只觉得这样似乎有些简单,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萧北沉深吸一口气,低头亲了亲她脸侧,“当然,我答应过不骗你的。”
  “嗯,月儿不怕疼。”小人儿信了,勾起一点虚弱的笑意,“这几日,月儿总是想到以前和殿下生气的样子…殿下会怪我么?”
  她脑子里混乱了两日,上一世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都在脑中过了一遍,每一次的结局都是在刑场上。
  萧北沉温声道:“怎么会怪你,那时候是我将你强行娶来。
  “嗯,很霸道…”
  声音渐低,温无月轻轻阖上了眼睛。
  怜惜地摸了摸人的脸颊,萧北沉失笑,若不是本殿霸道一点,哪里能娶到你。
  幽深的眼眸看了她许久,起身出了门。
  “听雨,守着娘娘。”
  他踱步朝着书房走去,指尖轻响,身后落下一人,随着他进了房门。
  “影一参见殿下。”
  黑衣的人利落跪下,面色恭敬,比起影五、影六,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给雾国的礼物送过去了?”
  “是,殿下,已经收到回信,送到了。”
  “影十一怎么样?”
  “十一进了南域,似乎找到了人生活的痕迹。”
  “传书给他,南域人,尽数绞杀,呵,歪门邪道,不容于世。”
  萧北沉捏了捏眉心,沉声道:“明日之后,照夕景的布防由你亲自调度,务必保护好月儿,其他无需分心。”
  “是。”
  影一没多问,他只需做好太子殿下交代的事情,不惜一切代价。
  挥手让影一退下,萧北沉修书一封给羽帝。
  房门被敲响,陆行站在外边。
  交代完要陆行办的事情后,萧北沉回了房。
  ★
  床上的人无知无觉的睡着,萧北沉厌倦了这种无能为力。
  想起这一年来,一舞惊鸿,雾国那场酒宴上,怎么就一眼想将眼前的人占为己有,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
  再后来,大婚前两月,月儿反抗,挣扎,厌恶他,那时候觉得,只要将人关在身边,随便她如何。
  也曾失望过,却又庆幸后来的峰回路转。
  是他的月儿一直在追逐自己,不管南下水患,还是为他守着羽都,又或者是在边关之战的归途上等着自己。
  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将自己装在心里,何其有幸。
  轻轻将人揽进怀中,一向冷峻的人温声道:“没事,明日就好了。”
  翌日,天朗日清,清早的阳光就刺得让人睁不开眼。
  萧北沉一脸淡然地站在床边,容千之推门进来。
  着陆行和影一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寝卧。
  将手上的布包打开,除了平日里要用的银针,还有几把泛着冷光的细薄刀片。
  容千之沉吟片刻,见他只是站着,又问了一句,“决定好了?”
  “嗯。”负手而立的人似乎在回答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脸上没有半分犹豫。
  “我会在你们的手腕上各划一刀,施针将蛊虫逼至月儿的小臂处,接下来就要你将灵力汇聚在伤口,与月儿的伤口相对,吸引蛊虫过到你的身上。”
  他依次放好银针和刀片,抬眼看了下萧北沉,目光凝重。
  “等蛊虫到了你身上,要立刻用灵力将它压制住,它定会反抗,到时候只怕是疼痛难忍,但只要撑过去,就能将它控制,此后再寻其他方法将它绞杀。”
  “嗯。”
  萧北沉沉吟片刻,捏着温无月细白的手腕,轻轻摩挲,“只管护好月儿和孩子,不必担心我。”
  两人都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没再多言。
  将温无月的手腕交在容千之手中,刀片划过,鲜血瞬间流出,床上的人只轻轻皱了皱眉,大抵这么点伤口根本比不上她身上的疼。
  容千之迅速在她心口处扎入银针,解开桎梏着蛊虫的穴道,顺着血液流失的方向,蛊虫慢慢动了。
  从血脉中往手臂移动,没过一会儿,却似乎发现灵力在流失,蛊虫停了下来,想要重新往心口处钻。
  疼痛骤然加深,昏迷中的人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嘴间发出小声地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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