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重生,清冷太子超难哄 第47节
烈酒入喉,直烧的从喉间到胃里都暖乎乎的。
萧北沉敲了下她脑袋,“喝慢点,先吃点东西。”
将一块烤的喷香的羊肉递到她嘴边,温无月也不拘谨,大大咬了一口。
入口又香又嫩,好吃的她眼角眉梢都眯了起来。
“还要还要,好好吃。”
萧北沉又笑着递给她,一口肉一口酒,不知不觉一碗酒见了底。
还想弯腰去倒,太子殿下已经拉住了她的手,“够了,这酒很烈。”
然而还没拦住,将士们就轮番上来敬酒,萧北沉无奈放开了她的手。
大家吃的畅快,火光映照着每一张脸,所有的将士或年少,或沉稳,但无一不带着笑意。
他们都是生死之交的将士,每一位如同兄弟手足,能交付后背。
任谁跟这些将士在一起,都会忍不住融入其中。
温无月一转眼,看见走上来的周鹤,朝他招了招手。周鹤一溜烟跑到近前,“娘娘,有何事吩咐小的。”
“嘘,给本宫再倒一碗酒。”她已经有点晕乎,这酒果然够烈。
周鹤怀疑地看了眼,“您还能喝么娘娘。”
温无月伸手给了他一个栗子,“快快,别废话,自然能喝,千杯不醉。”
周鹤不敢不从,转身抱起酒坛子,给温无月满上。
“谢啦,等会儿再来。”
将酒放在嘴边,一边看着自家殿下脱不开身,一边美滋滋的吃着烤羊肉。
等到萧北沉回来时,温无月已经面色通红,抱着酒碗,坐的歪歪扭扭。
他伸手去拿她的碗,被人狠狠一瞪,秋水剪瞳,一双眼睛水意盈盈,“不许,不许碰本宫的酒。”
萧北沉一阵头疼,弯腰将人抱起,朗声道:“申冀,滚过来。”
申冀麻溜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大块羊肉,吃的满嘴冒油。
“怎么了殿下?”
“去,叫人准备马车。”
马车很快就牵来,萧北沉上了车,又叫出影六。
影六混在将士中,正吃的开心,闻言依依不舍地拉起缰绳。
夜色深深,寒风凛冽,满世界银装素裹,月亮却高高悬着。
马车稳当的前行着,怀里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萧北沉摇头,让你喝这么多。
行了一会儿,温无月悠悠醒来。
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抱着自己的殿下有两个。
“唔,殿下,你怎么还有两个脑袋。”
细白的小手摸上他的脸,似乎在确定哪一个是真的。
“嗯,本殿可不就是有两个么。”
萧北沉难得见自家太子妃这般有趣,出声配合她。
摸在脸上的手拍了拍,“啊,月儿的手怎么也有两只。”
她眼睛眨了眨,挥了挥自己的手,又摇头。
“唔,一定是本宫醉了。”
萧北沉失笑,倒是还知道自己是醉了。
小手又放回了他的脸上,左右捏了捏。
“殿下,你长得可真俊俏,比所有人都俊俏。”
“嗯,身材也很好,腰很细,肩膀很宽,腰上的肉也很紧实…”
她边说边上下齐手。
“…”萧北沉无言,把两只小手一抓,塞进披风中,捏紧了。
被束缚的不甚满意,温无月挣了挣,发现挣脱不开,小嘴又开始叭叭。
“月儿还未见过如此俊俏的男子,哎,此生娶的如此丰神俊朗的夫君,月儿可是修了几世的福气。”
萧北沉被夸的飘飘然,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影六听着马车里的动静,含泪撕下了两团布塞进耳朵。
外面风雪寒冷,还要被逼迫听殿下和娘娘夫妻恩爱,他也是修了几世的福气了。
“若是殿下每日能对月儿再温柔点,那真真是顶好顶好的夫君。”
温无月砸砸小嘴,似乎说累了,停了一下。
第一次见这样喝醉的太子妃,萧北沉简直哭笑不得,要不是平常惯是一张冷脸,此时已经憋不住笑了。
“哎…”一声叹息,温无月摇头,“昨夜殿下也好凶,月儿说慢一点…晤,都不听。”
“如果跟千之哥哥一般温柔,嗯,千之哥哥是最温柔的人,医术也很厉害,还最疼月儿了。”
萧北沉脸一分一分黑了下去,牙齿咬的咯咯响。
“温无月你在说什么?嗯?”
怀里的人不理他了,再低头去看,又睡了过去。
酡红的脸埋在毛绒的披风里,呼吸清浅,全然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让人牙痒的事情。
萧北沉低头惩罚似地狠狠亲了亲上那张乱说话的小嘴。
又不轻不重的咬了下,直到那嘴唇变得红肿才放开。
“哼,还想本殿温柔点。”
小人儿不满地皱眉,终是没有醒来。
马车回到府里时,已经是半夜。
将自家太子妃抱上床,萧北沉看着怀里的人只觉得心头都是满满的。
后院里,影六抱着影十一疯狂哭诉自己这一路的折磨。
换来影十—一记重拳。
第64章 将计就计
第二日,温无月醒来时,自家殿下已经去上朝了。
听雨端着醒酒汤进来,“娘娘,您快把这醒酒汤喝了,殿下说你昨夜醉得厉害。”
纤手按上眉间,她确实觉得头有些疼,锤了锤脑袋,哼哼唧唧地把醒酒汤喝了。
看着镜子中又红又肿的嘴唇温无月纳闷了。
昨夜明明喝醉了酒就睡着了,什么时候成这样了。
哼,殿下果然趁人之危,小人行径,不可取。
她收拾收拾自己,用过午膳便出了门。
因为容千之每日午后要进宫施针,药铺里只有一个小药童,也没其他的人看着,温无月就自告奋勇去帮他照看。
其实就是趁机上街溜达。
影六挂着两个黑眼圈跟在她身侧,全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太子妃娘娘。
“影六,你昨夜未好好睡觉?”
影六恭敬道:“回娘娘,不,不是,昨夜…喝多失眠了。”
“哦,想不到影卫的酒量也如此差劲么。”温无月摇头,甚至露出点偷笑的神色。
到了药铺时,门口围着一大堆人,隐约听见争吵声音。
“你们这是什么庸医,昨日我给母亲抓了风寒的药,回去吃了就上吐下泻,莫不是害人的药铺。”
“若是不给我个交代,今日我就砸了你们这铺子。”那人嗓门颇大,站在外面温无月都听得清楚。
影六拉开围观的人群,温无月走了进去。
只见小药童已被那蛮横无理的大汉推到在地上。
脸上还挂着眼泪,嘴里只喊着,“没有,我们店才不是害人的。”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这药吃出问题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
她伸手拉起小药童,转身,杏眸微瞪。
“你说你家母吃了风寒的药上吐下泻,这吃的什么药可带来了?”
那壮汉早有准备,将药坛子一扣,就把药渣倒在了桌上。
温无月细细看了去,这药乍一看只是普通的风寒药,但若细闻,在苦味中夹杂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怪味。
温无月挑眉,斜眼瞥了一眼那壮汉。
此人打扮是羽都人的打扮,但皮肤却格外黝黑,若说劳作的农户也皮肤黝黑,但他却更胜一筹。
身高也格外壮硕,倒让人不由想起前些日子见到的喀拉族人。
温无月心下认真了一两分,昨日不正好听说喀拉族不少人混入羽都,到处生事,扰乱民心。
这样普通的药方她自是能懂,但夹在其中的这股怪味,却闻不出个所以然。
这人显然是趁千之哥哥不在,上门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