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重生,清冷太子超难哄 第22节
他未放下手,呼吸渐重,额上已满是细密的汗。
若此处只有他一人,定然可以忍受,但眼前就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可真叫人浑身都如被蚁啃食。
温无月一把拉下他的手,杏眸微红,脸上露出一丝恼意。”殿下又要叫我担心吗?”
“…”
“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毒。”他轻叹一声,将人揽进怀里,指尖微微发抖,“是药,尚可忍耐,所以,别闹。”
“…”
温无月再不经情事,此时也不可能不明白自家殿下在瞒着什么,想来,那叶莹的话也让殿下记在了心里,所以生生忍着这药。
她伸手,用衣袖抹去了对方额上的细汗,吐气如兰,“殿下为何要在意别人的话,难道还不相信月儿只爱殿下一人么?”
萧北沉此时如何还会怀疑其他,冷冽的脸上软了几分,“本殿自然不信那女人,只是不想因这药物…”
“所以,殿下一点都不想对月儿做什么吗?只是因为这药?
素白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颈间,殷红的小嘴贴着他线条凛冽的下颌,一字一句说得缓慢,热气阵阵落在他身上。
真要人命啊…
“呵。”萧北沉忍不住笑了下,自家太子妃明明害羞的整张脸都红了,还如此这般挑逗于他,“本殿只担心,有的人会受不住哭着求饶。”
杏眸一瞪,“才不会哭…唔”
密密麻麻的亲吻落了下来。
白色骑装滑落香肩。
每触碰到一处,温无月便忍不住发抖。
他俯身将怀中的人轻轻放下。
冷峻的脸上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温柔,眼里是风雨欲来的情欲
温无月白皙的皮肤蒙上一层粉色,像一个被撬开的贝壳,露出柔软的内里。
夕阳落下,月色渐浓,眼前似乎被冲撞出点点星光。
沉沉浮浮间,温无月只记得最后脑子里想的是,“叶莹这雾气好生厉害。”
还有一句,“以后千万不能让殿下饿久了。”
晨时,天光乍现。
山间空气湿润,满是雾意。
他们在洞穴中睡了一晚,看着怀里睡得沉沉的人,萧北沉露出饕足的笑意。
伸手将衣服往上扯了扯,盖住了那雪白肌肤上的青紫痕迹。
三分药意七分爱意,着实让他放纵了些。
他心疼地抱紧了人。
又过了许久,长又密的睫毛轻轻颤动,杏眼缓缓睁开,带着将醒未醒的迷蒙。
“唔。”身上是她从未体会过的酸软,温无月忍不住轻哼出口。
萧北沉低头落下一吻,温声道:“月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苍白的小脸浮上一丝绯红,殿下第一次唤自己月儿,温柔的嗓音满是爱意。
眼眶有些热意,这一世,她努力了这么久,终于与殿下心意相通了。
她轻耸了下鼻尖,娇声道,“殿下太凶了,我哪里都不舒服。”
大手沿着腰间,不轻不重的按摩起来,“那本殿便帮月儿揉揉。”
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浑身赤,又是一阵脸红。
两人温存了会儿,萧北沉轻声道:“昨日,月儿为何会随我跳下来,若是我没将你拉住,该怎么办?”
埋在胸口的脑袋摇了摇,“只是不想离开殿下。”
“以后,不可这般莽撞,不论发生什么,先顾着自己。”
“不要…”
“怎么才一天就不乖了?”
“殿下反悔也来不及了,不乖也得自己受着了…”
她本就是精灵古怪的女子,重生一世,在萧北沉面前,一颗心都被愧疚、遗憾、忐忑的情绪压着,再加上心间的仇恨。
诸多情绪加身,才逐渐成了小心谨慎的模样。
此番萧北沉信她、爱她、不再掩藏,她终于放下心中的石头,露出了原本调皮娇气的公主性子。
毕竟是第一次,自家殿下又没有节制,温无月全身都累得没有力气,抱着身前的人,温存了一番又是睡了过去。
★
崖上隐隐传来了将士的呼喊,萧北沉不舍地坐起身穿衣。
待收拾好自己,他又将睡着的人穿上衣物,抱起。
羽翼轻展,旋身飞上了他们坠崖的地方。
崖上的将士看着殿下抱着太子妃飞了上来,纷纷松了口气。
影五、影六屈身跪下:“殿下娘娘恕罪,都怪属下来迟,那批赈灾的饷银已经全数追回了。”
“无事,把马车赶过来。”萧北沉一抬下巴,示意停在远处的马车,心想,你们还可以来的更迟一点。
影六起身去赶马车,“娘娘可是受伤了,属下…”
后面的话硬生生断在萧北沉冰冷地眼神里。
他一溜烟跑开,五哥说的对,不该问不该问,殿下的事情不该问。
第30章 处置何成
几人直接回了官驿,萧北沉径直将自家太子妃抱进原先住的屋子,给人脱去外衣,仔细掖好被子,才出门处理事宜。
饷银已送回官驿,影五、影六、影十一都在前厅等着,神情严肃。
正中央的地上,跪着一人,可不就是乌月城官驿的何成。
此时他双手被绑在身后,脸上青青紫紫,涕泪横流,哆嗦着不成样子,与几日前的意气风发可真是天差地别。
玄衣转过拐角,进了前厅,萧北沉身姿挺立,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眼中却透着森冷寒意。
他在椅子上坐下,执起桌上的青瓷小杯,施施然吹开漂浮的淡绿茶叶,清尝,却是懒得看那下方跪着的人一眼,自顾自开口
“今春的君雪毛尖,还以为本殿只能在宫里喝到,却不知何大人此处也有。”
明明只是寻常寒暄的语气,却让人听出了那其中的寒意。
“殿…殿下,太子殿下,小的知错,小的错了,您饶了小的一命。”
何成哭喊着,跪趴在地上,不停磕头。
影六抬脚一踹,喝道:“闭上你的嘴,殿下没问你话。”
那何成被踹得翻了个身,又哆嗦着爬回来跪好,不敢再说话。
影五上前一步,躬身道:“殿下,属下们奉命追上饷银时,正是何成负责运送,其余人全被清剿,只带了他回来。”
萧北沉点头,目光冷冷盯着跪在下边的人。
“若本殿没说错,何大人往前数代可都是羽国的人,怎的就听了雾国的差遣。
“殿下,殿下明鉴,小的…小的都是受那妖妇胁迫,一时糊
涂,小的对羽国的昭昭之心未曾改变。”
何成哭着喊冤,将事情都推在了已死的叶莹身上。
劲风划过,萧北沉手中的杯子狠狠飞向何成,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何成吓得呆愣着不敢动,脸上传来刺痛,血污顺着青紫的脸颊流下。
“何成,本殿不是来听你胡言的,廖方机所在何处?”
他确实不想在这浪费时间,自家太子妃可还未醒,想着那柔软的人儿,萧北沉心早已不在此处。
何成被吓破了胆,断断续续地说不成句子:“那…那廖方机,他…他已经死了,就,就被丢在乌月城城外的乱葬岗…”
廖方机已死,虽在萧北沉意料之中,却还是让他神色难看了几分,太傅对廖方机赞誉有加,想来确实是一位好官。
前厅里一时安静下来,影卫们都眼神不渝。
“影五,带人去乱葬岗找回廖大人的尸身,着人仔细着送回廖府。”
萧北沉冷声开口,指尖轻扣着扶手,谁都看出太子殿下心情不渝。
他沉吟片刻,露出嗜血狠厉的神色,“呵,这何成,便绑着,随廖大人的棺厩一同送回羽都,本殿还得好好给廖大人的亲眷一个交代,若是撑不住死了,便把尸体带回去。”
影五低头领命,退出前厅。
跪着的何成听到萧北沉的话,吓得身下漫出了肮脏的水渍,浑身发抖,一头栽倒在地。
萧北沉厌恶地看了一眼,“先把他关进官驿大牢,严加看管,杀朝廷命官私吞饷银,务必一字一句交代清楚。”
影六躬身道了句是,便同影十一押着地上如同烂泥般的人的人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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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日头正盛,已是过了午膳时间。
床上的人幽幽转醒。
温无月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是在官驿的屋内。
身上还是不太爽利,想到与殿下在洞内的一夜,浅笑带上春色,脸上晕出淡淡红霞,像春日纷飞的桃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