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重生,清冷太子超难哄 第19节
晚膳很快就准备好,萧北沉面色沉沉,心中犹疑,该将温无月暂时留在南源,等乌月城一事了结,再接她走,还是…
他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人。
果真是麻烦,只要跟温无月有关的事,都很麻烦。
他心中烦躁,脸上就更添了几分冷意。
温无月放下碗筷,看着自家殿下似乎有些心事,“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跟月儿说说。”
俊美的双眼直直看向她,萧北沉开口道:“明日本殿要去乌月城,你…”
“月儿自然是跟着殿下一起,既然那个叫叶娘的,许是雾国之人,肯定会几分控雾之术,殿下带上月儿,到时自然能有作用
萧北沉沉眸看着她,却是问出了一个她没想到的问题。
“若是你识得之人,又当如何?”
那张倾城绝色的脸微微一怔,眉头蹙了起来。
温无月轻抿唇角,温声道:“不论是谁,父皇?兄长?在月儿心里,他们都已经死了。”
这是第一次,从她重生之后第一次提及那两个前世伤她最深的人。
细白的手在袖中紧握成拳,粉嫩的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的嫩肉,温无月恍若未觉。
却只剩下满心悲凉和滔天恨意。
是啊,至亲又如何,他们将自己丢出的时候,又何曾想过是至亲。
她的心里只有殿下,才是最亲的人。
“往后,月儿在意的人只会是殿下,所以,就算是我识得之人,那又如何?”
她目光黯淡,语气带了几分失落。
感受到眼前人的不对劲,萧北沉皱了眉头,冷声道:“过来。”
温无月眨了眨眼,轻咬嘴唇,生生压下了眼中的水雾。
她起身走了过去,萧北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温无月那仿佛被全天下抛弃的神情,他就想把人按在怀里。
修长白皙的手将那双柔嫩的小手握进掌心,将它摊开,露出手心里月牙似的印子,深的地方已经透出了丝丝血迹。
温无月坐在他腿间,任由太子殿下动作。
秀丽的小脸没有表情,像一只失去生气的小兔子。
她轻轻将头靠在自家殿下颈边,感受着那具身体上传来的温热,心中的委屈、伤心,瞬间变得难以忍受。
带着一丝怒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是做什么,不疼么。”
怀里娇软的人摇了摇脑袋,却是没有说话。
“太子妃娘娘要这般不怕疼,明日本殿便打你几大板子。”他说的凶狠,温无月却一点也没觉得害怕,转头就攀上了对方身子,埋进颈窝,任由滚烫的眼泪落下。
萧北沉一惊,就这么两句话把人给吓哭了。
“哭什么,又不是真要打你,这就怕了?”
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传来,“不怕,殿下不舍得打我。”
“…”
萧北沉无言,合着,自己在她心里这般不中用。
虽然被怀中人哭的心烦意乱,但似乎在其中抓到了什么。
那些关于羽国的书信,温无月一直是传给她的兄长,温泽坤。
刚发现的时候,萧北沉愤怒,生气,恨不得当场撕碎。
却是生生忍了下来,又原封不动地放任她传出。
到后来,看的多了,心便冷了,也懒得再翻开。
所以,大抵是她与父兄之间出了分歧。
萧北沉轻叹,没再深想,抚上怀中娇软的身躯。
“别哭了,都以为本殿在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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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殿下是不是听得到我们说话啊…”
假山后蹲着的影五露出担忧的神色,刚刚就不该多嘴说殿下欺负娘娘。
“应该…听不到吧,话说,最近怎么竟是娘娘伤心。以前不都是殿下气的眼眶通红么?”
影六透过假山上的小洞,看的起劲。
“娘娘这几日为了水患尽心尽力,殿下怎可欺负人。”
“…你不是最敬重殿下么?”
“这是两码事!”
第25章 共乘一骑
等趴在身上的渐渐止了哭,萧北沉抱人回了屋内。
最近真是越发娇气,日日都要人抱!
“明日便跟着本殿,早些歇息。”
他边说着,边给人手心里抹了点药。
温无月睁着双通红的眼睛看他,小巧的鼻尖不时的耸动两下,可怜又乖巧。
“殿下明日可不能反悔。”
萧北沉嗤笑一声,“不反悔,但你得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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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萧北沉带着人出发去乌月城。
为了不耽误时间,温无月便没有坐马车,而是跟自家殿下同骑了一匹马。
她着一身雪白的束腰骑装,更显得小腰盈盈一握。袖口妥帖的收紧,多了几分飒爽。
坐在身后的萧北沉,穿着玄色骑装,腰身挺阔,手臂沉稳地拉着缰绳,将她半圈在怀中。
将士们的眼中都露骄傲的神色,果然,殿下跟娘娘个顶个的优秀,两人在一起,那可真真是天上仙侣下凡,羡煞众人。
萧北沉轻喝一声,策马出发。
轻装简行,行路的速度比来时快了很多。
第二日午时,乌月城的城墙便已出现在在前方。
窝在自家殿下怀中,温无月并未觉得路途艰辛,殿下骑马又稳又快,她甚至能靠着他宽厚的臂膀小憩几次。
“殿下,咱们先去哪里?”
看着城门,温无月扬声问道。
“风月楼。”
影卫传回的消息中,称风月楼的人已经迫不及待要将饷银运送出去。
大抵是怕他们处理完水患,转身探查廖方机失踪案件。
他们在探查乌月城的时候,显然,风月楼的人也在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暗中部署。
既然如此,倒是更方便了,萧北沉眼神冰冷,露出嗜血的神色。
本殿倒还省了遮遮掩掩,直接将她们人赃并获,斩尽杀绝便好。
二百将士全都坐下骑马,穿过乌月城长街,卷起阵阵烟尘,直冲向风月楼。
乌月城百姓频频侧目,只道是哪家倒霉鬼得罪了官家,竟派出这般排场。
萧北沉手中一勒,乌驹便停了脚步,碧瓦朱檐的风月楼白日里少了几分纸醉金迷的意味。
周边街道的人纷纷收拾起东西便逃回了家,生怕触了来势汹汹的官家霉头。
影五翻身下马朝里走去,推开虚掩的大门。
楼里酒味夹杂着香薰脂粉味,乌烟瘴气。
夜间寻欢的姑娘还在睡梦中,一楼的木台上还倒着几个醉意未消的妓客搂抱着衣裳凌乱的女子。
萧北沉连马都没下,打马进了楼。
眼睫轻掀,朝木台上瞥了一眼,就伸手将怀中人的脑袋往胸口一按,冷声道:“不许乱看。”
影五、影六已经自觉探查起风月楼的情况,不出片刻,就从三楼下来。
“殿下,三楼已经人去楼空,房内贵重物品全被带走,看来是离开了。”
“可有影十一留下的暗记。”
“有,这些人昨夜刚离开,往城郊去了,咱们随着暗记便能追上。"
“走。”
随着一声令下,像来时那般,二百将士踏马而去,长街又恢复了宁静。
温无月后背贴着结实的胸膛,甚至能听到自家殿下胸口有力的心跳。
她乖巧地靠在自家殿下怀里,没有打扰他,脑袋却在认真思索。
若风月楼真的是雾国的一个据点,掌权之人不论是谁,莫说殿下,她也定然不会放过。
沿着影十一留下的痕迹,几人从城郊拐上了一条偏僻山路,但看这方向,萧北沉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猜测。
难不成这批赈灾饷银,他们是想运送去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