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694节

  反应过来,我立即大骂: “我……你妈的!你恶心不恶心啊你!”
  他就是那个有严重异食癖的人。
  “嘿嘿…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想来口热的。”
  “真他妈有毛病!那你怎么不去吃别人的?就盯着我啊?”说这话时我看了眼秦爷。
  这一口黄牙的中年男人也看了眼秦爷,他笑道:“人生七十古来稀,我不喜欢稀的,兄弟你年轻啊,颗粒分明口感好。”
  见我一脸黑线,他又尝试跟我解释说:“兄弟,你不要觉得我变态啊!其实是你没有开悟!古人很早就说过了,民以屎为天,屎也是一种美食。”
  说着说着,他脸上表情显得很陶醉,对我讲道:“屎出有因,都是精华!当兄弟你抛弃传统观念,不要在意臭味儿和外观,用舌头去细细感受那种黏牙的颗粒感,那时你就会发现,这才是真正的人间美味。”
  “你个傻比,让开!”
  我大跨步跑了出去。
  真是看一眼他都觉得脏,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反正挑明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看老头是告发我还是加入我。
  一直等到下午,当我看到我床底下那个黑包,我笑了。
  下午的棋牌室内,电视声音开的很大,门口有老头的人守着。
  “小子,你最好说一个完美的计划。”
  我左右看了眼,小声说道:“秦爷你看,我们有绳子,只要打开了窗户,就能顺着楼房后墙滑到操场上。”
  我用手蘸水在桌上写写画画,介绍道:“这里是大门,看门人一般住在这间平房里对吧?”
  “那这里就是个盲点,只要我从这里挖个盗洞下去,就能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老人皱眉道:“你想的很美好,但这可是个大工程啊…..就算你没被人发现,那些挖出来的土怎么办?你堆到哪里?”
  “嘿嘿….”这点我刚来就考虑到了。
  我指了指房顶说:“我们把土都散到楼顶上,我暗中观察好几天了,根本没人会上楼顶看。”
  我又认真说:“秦爷,你在这里经营这么多年了,身边肯定有几个信的过的人,可以拉他们入伙,我们一但挖通地道跑出去,到时就天高任鸟飞了。”
  说完我便注意到了,他脸上表情明显有些心动了。
  我追问:“怎么样秦爷,干不干一句话,我的专业你不用怀疑,干就尽快开始!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看守最为松懈!”
  他揉着太阳穴说:“我不是一个轻易下决定的人,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在考虑考虑。”
  “没问题。”
  我知道不能把人逼的太紧,让他自己想通了比什么都强。
  “对了,还有一件事秦爷,你能不能帮我搞一把铲子?要方头铲。”
  他摇头:“方铲搞不到,那东西目标太大,我只能通过关系搞一些小东西进来。”
  这可难办了……
  “那你能不能让我进到食堂后厨?”
  “这个倒没问题,你去后厨做什么?”
  我吸了口官厅烟,缓缓吐出道:“打铁。”
  晚上,8点半,食堂后厨。
  我怀里揣着洛阳铲的铲头,轻轻一推门,果然门没锁。
  做饭的早走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不敢开灯,摸索着打开了燃气灶。
  不多时,洛阳铲便被烧的通红。
  我用两个勺子夹着通红的洛阳铲扔到地上,随后找来一根大擀面杖当锤子,用力敲打洛阳铲。
  正常的洛阳铲,外观向内弯成圆桶状,在我的捶打下慢慢向两边儿展开了,感觉砸不动了,我便丢火里继续烧,烧红了在拿出来砸,如此反复。
  期间,我一直注意周围动静,如果有人进了,我会立即关掉炉子然后藏起来。
  搞了一个多小时,慢慢有了方铲的模样,我用水冲了冲让它冷却,然后关了火打扫周围。
  厨房每天都要用,不能留下蛛丝马迹。
  地上扫干净,掉下来的铁渣子我全装到了兜里,擀面杖一头被烧的发黑,我便用菜刀仔细的将发黑处刮干净,然后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将用过的所有东西都分毫不差的摆回原处。
  楼长,护工,医生包括管理,他们都开小灶的,临走前我看锅里有很多肉,就拿了两个馒头掰开,夹了很多肉,然后揣怀里锁上门出去了。
  这是我人生中吃的最香的一次肉夹馍,比馒头稀饭好吃太多了。
  过了夜里12点,等查房的走后,我马上起来开始磨洛阳铲,不对,现在应该说方铲才对。
  感觉差不多了,我试了试锋利程度,虽然外观有点变形,但真是锋利到割手。
  该藏哪里…….
  起初,我用飞虎爪上的绳子将东西都绑在了床板下头,心里总觉得不安全。
  于是灵机一动,把枕头拆开了,将铲子塞到中间,然后在把棉花填充好,其他东西都塞到被子里,做好以后天衣无缝。
  此刻夜深人静,月光清冷,我躺在穿上看着窗户发呆。
  窗户是双层的铁栅栏,这玩意怎么打开?如果用杠杆原理加上湿衣服是能打开,但那样做就没办法复原了。
  想着想着,我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我正顺着绳子往下滑,突然有人拽住了我脚。
  于是我低头一看,是穿着白羽绒服一脸微笑的谢起榕。
  第244章 锣
  距离2006年春节,倒计时两天。
  阴历年是大年啊,以前过年那真是年味儿十足,从白天到晚上,不管村里还是城里,鞭炮两响的声音压根就不停,这家放完那家放,人们都忙着打扫卫生置办年货,猜猜我在干什么?
  我在锯窗户。
  秦爷帮我秘密搞来了几根钢锯条,我研究了一晚上,终于发现医院铁窗有个漏洞。
  只要用钢锯条将靠墙那端全部锯断,便能两铁栅栏整个拿下来。
  若事后想把窗户恢复,只需将切口找好角度在对准就行,这样,从外观上基本看不出来破绽,除非谁闲得没事干,踩凳子上去用力推。
  “吴峰,开下门,大白天你锁什么门啊!”
  “怎么了领导?”我开门笑问。
  “你说你,一天天就在屋里钻着,也不见你去打牌,也不见你去看电视。”
  “阿嚏!”
  打了个喷嚏,我解释说:“我这两天感冒了,身上不想动,所以就在屋里躺着了。”
  “这样啊,你脸色确实不太好,用不用去医务室拿点药?”
  我脸色能好看就见鬼了……昨晚就睡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做噩梦吓醒了。
  “不用了领导,我身体恢复快,这小病小灾的忍两天就过去了。”
  他点头:“那行,我来叫你也没什么大事儿,刚才上头通知我,说今天晚上会来一个新病人,别的地方都住满了,所以打算在你这里加张床。”
  “不是!”
  我急道:“领导,我这是单间啊!”
  我晚上还要锯窗户,这突然说要住进来一个外人,我怎么干活儿?
  他不悦道:“你是什么身份?什么职务?还想着天天住单间!”
  我急的想说这是老子花钱买的单间房!
  可话到嘴边我又不敢说出来,那样对我百害无一利。
  于是我立即笑着改口:“没问题,全凭领导安排。”
  “嗯,行,那就这样。”
  人走后,我跑着去找秦爷。
  “秦爷,这个人你必须得帮我调走!要不然,我们什么事都干不了!”
  “你进度怎么样了?”
  我想了想,皱眉说:“一切顺利,最快今天晚上就能干活。”
  “嗯……这事儿并不难。”
  老头看着我说:“不管谁住进去,你就装做精神病发作,把他裤子扒了xxx,完事了肯定能把人吓跑。”
  “这…..这样对我名声不太好吧?万一传出去了,我还怎么混啊秦爷,就没个别的办法了?”
  他反问我:“名声重要还是自由重要,让对方知难而退,这是当下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
  “好,我明白。”
  正说着话,突然一个男的急匆匆跑过来喊:“出事儿了秦爷,老许的病又发作了!你赶快去看看吧!”
  听闻这话,老头立即二话没说跑了出去,我虽不知道这叫老许的是谁,但也跟去看了。
  刚到409病房,就听到一个男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疼死了!哎呀!疼死了!放开我!我不活了!”
  进去房中,就看见一个留着金钱鼠尾辩儿的中年男人一脸慌乱,他正奋力的压着一名年长消瘦的白发老者。
  这白发老者似乎在忍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他满头大汗,手捂自己腹部,牙齿咬的咯咯响!口中一直喊:“疼死了!快让我死吧!”
  秦爷见状着急问:“刀娃子!老周的这病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发作了!”
  这留着辫子头的男人也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事儿!现在又发病了!”
  我小声问秦爷的一名手下,这人咋回事?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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