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469节
这女的二十多岁,面容娇好,大白天穿着一身粉色睡衣,还有拖鞋,惹的周围路过的男人,都忍不住看上两眼。
我身旁有人就说:“别看了,看看你那点儿出息,把嘴角的哈喇子擦擦,知道那是谁的女人吗?你眼睛不想要了啊?还看。”
另一人擦了擦嘴,小声说:“我知道,宋家的女人嘛,用你教老子我?老子玩不到看看都不行啊?多管闲事!”
我也小声说:“青姨,咱们接下来要干什么?我可提醒你,这里不是荒山野岭,绝不能那样干,因为这里是闹市区!”
她带着墨镜,买了两块钱炸焦圈正在品尝。
闻言,她把焦圈扔给我,向睡衣女那边儿走去。
隔着围栏,她快速丢到院里个小东西,动作很快,我没看清。
“美女,你钱包是不是掉了?那里。”
院里掉了个黑色长款钱包,看着有点鼓,里头装着东西。
这睡衣女扭头一看,随手捡起来钱包,打着电话开门进了屋,连句谢谢都没说。
“青姨,你扔的那钱包怎么回事?里头有炸药?”
她回我说:“炸这么大房子,那点儿量的炸药够干什么?不是炸药,是引药,我要做一场意外,没人能查到的意外。”
“什么意外?”
她笑着说:“操作不当,煤气罐儿意外爆炸,炸死了几个人而已。”
看了看时间,她又说:“宋老三也该来了,多等等,正好我一块儿收拾了。”
她眼神渐冷:“十多年前,洛阳没人敢动我们,十多年后,我会告诉这些新人,情况依然一样。”
“这些男的…..我会一个个找到他们家,全都弄死,都得死。”说完她还舔了圈嘴唇。
从这一刻开始起,我开始害怕这女的了。
她和田三久是一路人,敢说,更敢做,而且做的更残忍。
计师傅让我远离她有道理,他没瞎说,把头也说:“青龙缠身”,她就像条毒蛇,会偷偷跟着人,等待时机漏出毒牙,把人咬死。
一般黑吃黑,都是用铲子或斧头从背后拍死人,郓城的孟老大那次,就是在墓里一次弄死了八名同伙,后来抓到孟老大指认现场,一次挖出来八具尸体,脸都烂的认出来了,要做dna认识。
但是,也有用炸药的。
我记得2001年,就是我刚入行那年,我听大哥讲了个笑话。在张家口赤诚县发生了一起黑吃黑,当时墓里文物基本拿完了,一人说:“兄弟,你下去看看,棺材里还有一件玉器,我给你照着明。”
这人下去以后,人一抽豁子板,用雷管将盗洞炸塌,把那人埋里头,他自己提着东西走了。
也是牛比,结果,墓里还有另外一条盗洞,被埋这人没被闷死,他从棺材里,拿了墓主的大腿骨,当铲子用来挖土,挖了三天两夜,又顺着另一条盗洞挖出去了。
出来后,害他的人拿着文物早跑外地了。
找不到,他气啊,当时就自爆了,直接去了派出所,自首。
一礼拜后,二人双双入狱。
据说天天在里头打架,都想着怎么弄死对方。
所以我说,要干这行,一定要守住“本心”,只有这样才能像我一样,走的远。
你要问“本心”是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
第214章 爆炸前夜
(考虑在三,还是想把那时候的事写出来,大不了咱来个虚实结合嘛。)
(之前写鬼崽岭的时候,书里有个“朋友”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说:“项,你怎么把我写你小说里了?你赶紧给我改了”,没办法,我又把它名改了。)
…..
送庄镇大集这里也并不是宋老四家,他妻女都不在这里住。
这种人狡兔三窟,这里充其量算是个“情人之家”。
小青龙要做死宋老四,因为地处闹市,就想用煤气罐做一场意外,煤气爆炸。
听起来很疯狂,可能有人会问,“那要是屋里没煤气罐咋办?”
这个还真不太可能。
那时候电磁炉刚出现没几年,尤农村地区很多人用不习惯,主要还是以煤气为主,还有那时候煤气便宜,一月算下来和用电差不了多少。
我两在小洋楼门口守了个把小时,就看到开过来一辆尾号67的黑色桑塔纳,周围人似乎都认识这辆车,唯恐避之不过,纷纷让路。
车门打开,一双黑皮鞋落地。
车上下来一位光头青年,眼神阴冷,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紧接着,从副驾上下来位提着医箱的女的,短发,三十多岁,我还没看清楚长相,她就跟着光头男进了洋楼。
青姨斜着眼,小声道:“光头就是宋老三,宋海。这两年,凡是从洛阳盗墓行里流出来的文物,没他点头,出不了洛阳,那女的可能是她找的医生,看来,宋四命还挺硬。”
随手弹了下烟灰,青姨继续说:“宋家四兄弟,老大老二是白的,老三老四是黑的,道上说,他们住的地方,随时存放着超过 3千万的现金。”
“要能把这些钱搞到手…..”
青姨眼底闪过一丝贪婪。
我说:“先别管钱的事,人进去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她说:“等,等到晚上。”
宋氏兄弟不认识我,这也是把头派我跟着的原因,宋老三下午离开时,还无意中瞥了我们这里一眼。
夜幕降临,我不断坐下,站起来。
等了好久,快没耐心了,我问还要等到几点。
青姨没理会。
小洋楼早就熄了灯,一直等到很晚,除了我们两,周遭街上已是空无一人。
这时,她突然开口问我:“你看见那棵树没?”
我看了眼,三层楼西边儿,挨着一颗梧桐树。
这季节大树长势旺盛,伸出来的树枝蔓延到了房顶上。
她说:“大门口装了监控,后边儿门也有监控,避免打草惊蛇,我们爬树上去,然后跳到阳台,顺着阳台进去,因为三楼没住人。”
“你又没进去过,你怎么知道三楼没人?”我问她。
“小子,你以为我一整天光干坐着了?”
她隐蔽的指了指一处方向,低声说:“那几盆花草都摆在二楼,还有平常换洗的床单衣服,也都晾在二楼,所以他们不住三楼。”
“我推测过,算上下午进去的那个医生,应该有三男一女守着宋老四,在外加上他情人,总共五人。”
“二楼东边儿两间房,西边儿一间房,西边儿房全天拉着窗帘,宋老四肯定在里头。”
“走吧,现在动手,速度点儿。”她催促道。
“能不能爬上去?”
我说你小看谁呢?
我小时候淘,经常爬树,头上缝过好几针,这种笔直的梧桐树,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双手抱紧树干,两腿一蹬。
快速爬上去,我看准落脚点,刚准备往阳台上跳。
突然,我在树上看到了一幕。
二楼,在西边儿房间的窗户那里,有个白白的“人影”。
仔细一看,是下午拿药箱进去的女医生。
她几乎没穿什么,正双手搂着宋老四情人的脖子,二人热情似火,正在碰头亲嘴儿。
我揉了揉眼,又看过去。
没错,就是她两。
反应过来后,我朝树下张了张嘴,又指了指二楼那里。
青姨看了一眼,不知道她嘴里骂了两句什么,没听清。
没办法,只能等,等她两折腾完。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或许她两早就认识。
是真开放,过程我没办法去描述。
三点多。
我脚尖落地,先跳到了阳台。
然后青姨也爬树跳了过来,她爬树的动作敏捷迅速,感觉有几分阿春的影子。
果真,其他地方有监控,唯独楼顶这里没有。
放轻脚步走过去,青姨拿出截细铁丝,想撬开门,结果根本没锁,我轻轻往里一推,门“支呀一声”开了。
进去后没人,三楼一片黑暗。
踩着楼梯下去。
这时我隐约听到,二楼东边儿那间屋里,有男人打呼噜的声音。
我光紧张的扭头看周围,没注意到,走快了,不小心顶了青姨一下。
回过头来,她掐着我胳膊上的肉,使劲儿拧了三圈!
我咧着嘴,硬是忍着没喊出来。
这里二楼有间小厨房,一楼是间大厨房,找了找,一共有一小两大三个煤气罐。
黑暗中,青姨宛如鬼魅,挨个拧开煤气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