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435节

  “鼻子两侧是一个人的财帛宫,鼻翼代表财库,你鼻翼隆起有光泽,外看白中透红,这是正常人的发财相,但是…”
  他眉头一皱说:“但是,你地阁薄平,根本就存不住事业正财,印堂过分红润了,以至于在我看来,是红润中带着两分赤色,赤色,就是说的监牢之灾。”
  查先生脸色凝重,他指着自己正额头说:“小伙子,如果有天你起来照镜子,自己能看到自己额头上这抹赤色了,那天你离大难临头就不远了…..”
  他说的这些话我需要时间消化琢磨,但其中一部分我听懂了,非常震惊。
  深吸两口气,我问:“查先生,那你说我以后的前途呢?”
  “你能不能给我想个办法,让我既能发财,又不会出什么事?”
  “呵呵,”他听后笑了,说:“如果生在乱世,你这种面相八成是要落草为寇去山上当土匪的,你又想一直发偏财,又不想接受对应的风险,天底下哪里会有这种好事?”
  我不服的说:“土匪也还能当大官呢,大师你快给我改改命,要不你说个价钱,我给你钱也可以。”
  “不要钱,如果要钱,我就不会跟你说这些了。”
  他一口气喝完茉莉花茶,起来说:“我从小跟师傅学的新派看相,没那么多顾虑,知道的都会说给你,我不说的,就代表我不知道。”
  “在我看来,你们这种江湖之人脸上透漏出的命数是会变的,现在批命批不准,保不齐,你以后能碰到贵人。”
  “走了啊小伙子。”
  “查先生你去哪。”
  走到门口,他回头笑道:“在这儿过年啊,当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前后不过一杯茶功夫,查户口帮我批了命。
  他是下午离开的,没有和宋先生一道,他去市里,宋先生回花村。
  回想他最后说的几段话,我总结意思就是:“江湖之人命数是会变的,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就像那句话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我拿来镜子照了照,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眉毛粗粗,头发旺盛,额头红润明亮。
  龇了龇牙,我心想这大帅比是谁啊?
  至于他说我额头过分红润,以至于透出两分“赤色”,这我是左看右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来。
  我腿肚子疼,在网吧泡了两天才感觉好一些。
  到第三天,我拉着两个巨型拉杆箱,背着一个迷彩色大背包,去城里找地方销货,好给叶子分钱,因为她天天催我,烦死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我从漠河出来卖货带了十一件瓷器,也是拿的两个大拉杆箱一个包。
  当时被人打,没钱吃饭,在潘家园地铁站d口,就是北门出来那里有排椅子,我拉着箱子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看来往路人的眼神也是畏畏缩缩的,不敢大声跟城里人说话。
  草。
  现在已非吴下阿蒙,同样是拉着箱子,那走路的气势就不一样,我卡里有300多万,都是我自己挣的。
  “大爷,你是要出村吗?能不能捎上我。”
  一大爷骑着三轮车正往车上提颜料桶,他是刷墙的,墙上原先的标语是,“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他给刷成了:“响应家电下乡,信赖牛牌电器。”
  “上来吧,我去别的村了,能把你拉出去。”
  三轮车慢慢走了,
  “你要出远门啊,拿这么多行李。”
  我把油漆桶推到一边儿,坐在箱子上说:“我想坐公交车,请问去哪里坐。”
  “来,大爷。”
  “哎,这是好烟啊。”
  “我把你拉到大路上吧,12点15分有趟车下来,这村里没通车。”
  出了村子,他把我卸在路边儿,大爷说你就在这里等,到点了车会下来,你坐上车就行了。
  等了半小时,一辆红色破大巴冒着黑烟开来了,我一手一个箱子,拖着上了车。
  别人都没带口罩,就我带了口罩,因为不想被认出来。
  当然是去本地古董市场卖货,去店里,我去了亿发古玩城。
  到了地方后没着急找人问,而是先拖着箱子转一圈,我会隔着玻璃看那些店里摆的东西怎么样,是老的新的,值多少钱,这点就能看出来店主有没有实力,能少走弯路。
  其中有一家店,展柜外摆了十几件明清时期的精品民窑青花瓷,有花觚罐子什么的,那几件康熙青花,都随便上万。
  “老板,忙呢?”
  店老板五十多岁,偏黑,是个大胖子,他一看我这身打扮就问:“铲地皮的?”
  我直接坐在沙发上,拍了拍箱子:“高货,要不要搞一下。”
  他问:“黑的还是光的?”
  我说光的。
  黑胖子笑道:“趴的还是立的?”
  我说立的。
  “老掉牙还是小年轻?”
  我说老掉牙。
  我们交谈,“黑的”,指见不得的光的青铜器,光的指瓷器和玉器。
  他问我趴着的还是立着的,我要是接话了就代表是瓷器,他说的趴着的,是指盘子,杯子,碗。立着的,是指罐子梅瓶等立件。
  “老掉牙”是说唐宋以前的高古瓷,“小年轻”主要指清三代往后的东西。
  不用打开箱子,这么互相问几句,都明白了。
  我知道这黑胖子不好弄,要当心。
  第173章 卖罐子偶遇
  “脱了口罩吧,这大热天的不热吗?”
  “还行,不怎么热,你这店里有空调。”
  “呵…..娟儿,给弄壶好茶来,来贵客了。”
  茶水端上,是上好的龙井绿茶,黑胖子浅抿了一口,放下杯子说:“兄弟,让咱开开眼吧。”
  我直接拉开了箱子拉链,扒拉开包着的报纸,抱出一个大罐子,轻轻摆在茶几上。
  黑胖子咦了一声,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仔细看了罐子,尤其底部,他翻起来足足看了五六分钟。
  这些大白罐子我都没洗,当时从墓坑里捞出来,很多地方还带着土沁。
  “这玩意…..带刻花的,这不是定窑吧兄弟?”
  我说好眼力,你在仔细看看。
  他又看了,然后皱眉说:“这北宋的,刑窑还是光泽窑?”
  我说是后者。
  “原来是光泽窑的白瓷,怪不得,虽然是地方窑口,但这东西不多,在北方很难见到。”
  “东西北宋老的,没问题。”
  他笑着拍了拍肚皮:“明说了,老哥我想要它,咱们谈谈,就从万数开始谈吧。”
  这就是眼力和格局的差距,叶子叫来的东雷开口就是260块,我都不想搭理他。
  “你总共弄了几个,都是全品?”
  “一共10个,单价嘛….我要这个数。”
  我对他比了四根手指,绷着脸说:“一个40万。”
  一听一个要40万,黑胖子呵呵笑道:“来来来,年轻人消消火气,火气太大了可谈不成买卖,娟儿,倒茶。”
  美女又给倒了两杯茶,我喝了一杯,他这时问:“火气小点了吧?在说个价吧。”
  刚不是比了四根手指吗,我笑着收回一根,说30万一个。
  “哎…你看兄弟你。”
  黑胖子抓住我两根手指放下去,现在就剩一根手指了,他笑道:“这才合适,往这个数谈。”
  他意思就是在十万以里谈,而我来时的心理价是五万一个,都有空间。
  就算我卖最低五万一个,十个罐子就能卖50万。
  从下午两点一直谈到傍晚五点半,抽了七八根烟,喝了一肚子茶,最后总算谈成了。
  一个7万5,打包优惠,十个算70万。
  这个价格在当时来说,不能说高,也不能说低,只能说他“买的合适”。如果这些高古瓷罐子放到现在,去送拍吧,卖两个就能超过70万,剩下8个就相当于白送。
  因为银行关门了不方便转账,我打算晚上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一晚,等明天银行开门了一手钱一手货,顺便在给叶子把钱打过去。
  不敢让叶子知道我卖了多少钱,他要是问起,我打算说一共就卖了20万。
  亿发城北边有正规旅馆,我住那里,晚上下楼溜达着买饭,突然在马路边看到一个熟人。
  也不能说是熟人,就是认识,叫什么来着…..叫马凤凤。
  就卖染色小鸡那个,她之前在实验小学发财,怎么跑这里来了。
  因为我带着口罩棒球帽,离的有些距离,她没认出我。
  马凤凤身边停着一辆自行车,她面前摆着个大竹筐,不用想都知道,里头是染色小鸡。
  此刻她面红耳赤,唾沫横飞,正在和一个男的吵架争执,大概是唾沫星子溅到了对方脸上,那男的恼羞成怒,突然一脚踹在她肚子上,把马凤凤踹倒了。
  这一脚很重,马凤凤捂着肚子起不来。
  那男的又一脚把她的大竹筐踢翻,那些染色小鸡散了一地,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由于是在马路边,晚七点正是人多的时候,有很多人都在看热闹,但没人管。
  看小鸡都跑到马路上,马凤凤捂着肚子强行站起来,她伸手想抓回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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