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239节
看她满是黑斑的一张老脸越来越近,我有些抵触,离得近了能看到她嘴里的黄牙,估计她没有刷牙的习惯,又黄又黑还有气味。
吴爷说你别动,鬼草婆帮你检查。
我板直身子,不敢乱动。
她掰开我上眼皮,又掰开我下眼皮,最后用双手把我眼皮上下打开,盯着仔细看过后,嘴里说几句苗语。
“蛊婆说你的眼睛不太正常,很红啊。”
我说那不是废话啊!我都好几天不睡觉了,你不睡你也红!
吴爷摇头:“不一样,蛊婆意思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你说你好几天没睡觉了,那么你感觉到困了没有?”
“唉?”
他这话把我问着了,我仔细一想还真是…..
自打到了咸阳,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东奔西跑,有时还提放着小米,几乎就没睡过什么完整觉,很奇怪啊,一到晚上就精神,白天也不怎么困,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吴爷说:“先别想那么多,你吃的鸡蛋我已经让蛊婆看过了,听听她怎么说。”
说完吴爷用蹩脚的苗语帮忙传话。
鬼草婆眼皮耷拉,她听后慢慢伸手,指向我说了几句话,语速很快。
“是那种东西?”
吴爷皱眉道:“蛊婆说你可能吃过黄米虫卵,冬天看不出来,到春天有可能就看出来了,而且量很大。”
“黄米虫卵?”
我真没听明白,米虫不是大米里生的虫子吗,就算吃了也没什么事啊。
“不是那种大米虫。”
吴爷说是另外一种,单独危害不大,但是怕量大,你想想,等明年春天天热了,你肠子里孵化出了几亿只小黄米虫,那该是什么样子?
我忍不住联想了一幅画面,当即吓得打了个哆嗦。
说不定真是小米大饺子里有什么黄米虫。
在停车场停了一个多小时,周围风平浪静没什么人,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指挥司机开往老钱家。
“小米,是我,快给开门。”
“来了峰哥。”
吱呀一声,小米开了门。
“峰哥,老钱他们都睡了,要不要叫醒他们?”
“不用,别打扰老钱,去你屋。”
吴爷司机留下看车,我招呼几人进屋。
我发现一件事。
就是小米开门露面后,老金苗脸色就有些不对劲。
他眉头紧锁,不断上下打量小米,我喊进屋他都没反应。
被一个着装怪异的老头这么盯着看,小米眼神有几分畏惧。
这时,老钱家门口吹过来一阵夜风,我忍不住跺了下脚。
“云峰兄弟是你回来了吗?”可能是我跺脚的动静吵醒了老钱。
“钱大哥是我,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没事,你睡吧。”
进到小米屋,鬼草婆让我坐床上脱掉鞋和袜子,我照做了。
吴爷端来一盆凉水放地上,我看水里还有冰块。
鬼草婆摆摆手,意思是除了我其他人先出去。
“峰哥我能不能留下来陪你,我害怕他。”小米看着老金苗怯声说。
“没事,我们都不会有事,你先出去,有吴爷在不用害怕。”我摸了摸小米手,很凉,跟冰块一样。
在我的安慰下,小米有些不情愿的关上了门。
都暂时出去了,就剩我和鬼草婆。
这间屋本来是老钱女儿的闺房,墙上贴了几张帅哥的半身海报,床单干净,床头灯打开以后度数很低,照着粉红色光。
这种氛围环境,要是和同龄女孩在一块还行,说不定发生点什么好事,也容易让人不自觉的浮想联翩。
可在一看。
哪有美女,我面前只有一个60多岁带着大耳环的黄牙老太太。
关键是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看,看的我害怕啊。
鬼草婆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在我面前蹲下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一股冰冷至极的寒意顺着脚底板传来,冷的我差点站起来。原来是鬼草婆把我双脚按水里了。
这水是从外头大缸里舀的,非常凉,我冻的牙齿打颤,她抓着我脚,意思是别动。
在冰水里泡了两分钟,她从包里掏出四个玻璃瓶,一排针盒,玻璃瓶外面包着纸,看不到里面装的什么。
选了根大头针,她抓着我脚,在脚拇指肚上刺了一下。
流血了有点疼,我忍住了,没叫出来。
“卧槽,还来?”我看她又准备扎其他脚指。
不多会儿,我双脚脚指,全被大头针扎破了,十指连心疼啊,我咬牙撑着没喊出来。
血流到水里,一丝丝染成了淡红色,鬼草婆要么是扎的深,要么是她用了什么东西,我脚下不停流血,很快一盆冰水被染成了鲜红色。
看着一盆血水,我恐惧的说:“阿…阿婆可以了吧?我怎么还流血,在流下去我要死了啊。”
鬼草婆按着我脚不让我动。
她指了指床头上的时钟。
我猜意思是就这么泡着,要等到12点半。
还有半小时。
第222章 苗寨老人
自己看着自己流血,动又不敢动,真挺吓人的。
咬牙坚持到12点15,鬼草婆拧开她从苗寨带来的玻璃瓶,往水里加了一些黄白色粉末。
她用手指搅拌了几下,让粉末融进血水里。
也就是这时候,我突然感觉脚底板麻麻的,有些痒又有些疼。
我想想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
有没有做个鱼疗?
就是脚泡池子里会有一群小鱼来咬你那种,听说是小鱼吃死皮角质层,有一点点疼,一点点痒,麻麻的。
坚持到12点半,冰水已经成了深红色,鬼草婆示意我可以了。
我忙抽出来脚,在泡下去我真顶不住了。
实在找不到擦脚布,我便用老钱女儿的枕巾擦了擦,擦完脚我把枕巾翻了个面放好,放心吧,我会跟人讲的。
这时鬼草婆看着我,对我比了两根手指。
我说阿婆你什么意思?
她又比了个抽烟的动作。
“嗨,原来你要抽烟啊,”
我摸出一根白沙递给她,又用打火机帮她点着。
鬼草婆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看她脸上表情貌似很受用。
她叼着烟弯腰端起脸盆,径直走向门外,我紧跟在身后。
“峰哥你没事吧?你脸色不好看。”小米说。
我说我脸色好看就怪了,刚被放了一盆血。
鬼草婆在屋外生了火堆,然后把装满血水的盆子架在火堆上烧,盆底下用石头垫高了。
她又从包里掏出一叠纸,全扔到了火堆里。
火势瞬间暴涨。
火苗窜起来能有一米多高。
大火映照着人脸,鬼草婆跪在地上,嘴里快速念叨着某种苗语,听不懂。
吴爷道:“到这步我看懂了,以前阿兰也做过。”
我问这什么意思,怎么跟念咒语一样,没用吧这样。
吴爷说的确没什么用,但这种苗咒是苗寨传下来的一套形式,就和我们逢年过节烧香拜神一样,没什么用,但却有很多人做。
盆里的水开始往上冒白气,逐渐烧开了。
吴爷把他知道的讲给了我一些,我猜他知道的也是阿兰婆婆说给他的。
这是解蛊的一种方式,要是以后谁觉得自己中了蛊,可以尝试尝试,说不到就能用上。
江苏台经典传奇,以前在苗寨拍过两集节目,那个寨子里的人都姓麻,当时随同拍摄的还有一位民俗专家和一位医生。
记者采访到了几个麻寨村村民,打听下蛊解蛊的相关问题。
村民这样告诉记者说:“我们村就有蛊婆,没人敢靠近蛊婆住的高脚楼,你们想去的话我可以指给你们路,但我劝你们别去了。”
记者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