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209节

  值班室马老头酒还没醒,看谁都眯着眼,还有一个年轻点儿的保安在站岗检查,万幸的是没有发现我们。
  出来后马路边儿刚好停着一辆出租车,我拉开车门就准备上车。
  这时一个女孩快步跑了过来。
  “太好了!”
  “你们没事儿啊!”
  “吓死了,我还以为你们被抓了呢。”
  我笑道:“你刚才跑挺快啊,眨眼功夫人就没影了。”
  “我….我想着先出来!然后找人救你们!”
  “哦?是这样?你在外头等这么久,不会是想看看警察来没来吧?”
  姜圆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哪有的事,既然没事了,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干,我男朋友快出国了,催的急,我要用钱。”
  我点头说上车,具体回去在谈。
  回去路上豆芽仔全程冷着脸,没给姜圆好脸色,对硫酸厂员工老王也一样。
  到了旅馆楼下,豆芽仔抢先一步下车,他把我拉到角落开口说:“峰子你怎么回事?你忘了?刚才那女的自己跑了!”
  我说我没忘,记着。
  “那你干嘛还带她干!踹了他!”
  我摇头笑着说:“不行,如果现在踹了她,那我们也干不下去,想让她在这期间别乱说话除非你杀了她。”
  豆芽仔看着出租车方向,眼神渐冷。
  他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刀。
  “要不,我今天晚上….”
  “别,我们只求财,不害命,让她参与进来她就不会报警,等到出货时我自有安排。”
  “到时一分钱都不分给她。”
  “让姜圆和她的小白脸在梦里出国吧。”
  “嘿嘿….”
  豆芽仔笑着拍了拍我肩膀,说峰子还是你狠,刨人家祖坟一分钱都不给。
  ……
  “峰哥你回来了,这两位是……”
  “先进屋。”
  “小米我介绍下,这是硫酸厂老王,这是姜圆,这次我让他们参与进来了。”
  小米狐疑的看了看姜圆,不咸不淡的哦了声。
  卖陶俑迟三桶给了3万现金,我取的活动经费还有小几万,凑够5万后用报纸一裹,我直接扔给了硫酸厂工人老王。
  5万块现在不算钱,但二十年前已经算一笔财产了,老王打开报纸看了眼,顿时激动的脸色通红,他当时在硫酸厂工资都算高的,不过才950一个月。
  他把报纸塞怀里,用衣服挡住。
  收了钱,老王问:“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这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没忍住诱惑收了我的钱,那代表已经上了我的船。
  “我们干什么的?”
  “我们是盗墓的。”我淡淡的说。
  一听盗墓,老王脸色大变!
  他可能开始以为我们是普通小偷,想偷工厂的发电机电缆线。
  老王有些怕了,说那我不干了。
  “不干?”
  此刻豆芽仔已经锁上了房门,他手里上下抛着一把水果刀,寒光闪闪。
  老王五十多岁个子不高,矮我一个头,我走过去笑着摸了摸他头。
  “收了我项云峰的钱…..”
  “你不干也得干。”
  第189章 夜赴咸阳
  昨晚打了一晚上探洞,我一觉睡到了下午,睡醒后洗了把脸,我把小米叫到了我屋里。
  “帮我拿着。”我把手电递给了小米。
  白天打手电是因为窗帘拉着,旅馆白炽灯才十几度,亮度不够。
  把方便面袋里的红土倒桌子上,我慢慢把土摊开。
  小米打着手电帮我照明,她好奇说:“真奇怪啊峰哥,这土怎么两种颜色。”
  “咦?”
  “这什么东西…”
  借着手电亮光,我用镊子从土里夹出来一块红色块状物,不是土。
  我放在手里里近距离观看,研究了半天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只有指甲盖的四分之一大小。
  “这….是不是那东西啊峰哥?”
  “什么?你看出来了?”
  小米不确定的说:“我以前跟爷爷学修东西,见过类似的这种碎片,这….这好像是没完全氧化的丝绸。”
  “什么东西?”
  我惊的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唐代丝绸!”
  “开玩笑吧!”
  唐代丝绸有多难保存!
  法门寺出土的那批丝绸,文物保护小组为了能保存下来花了一大笔钱,前后整整花了十五年时间!
  小米随口这么一说,我越看越像,觉得好像镇是丝绸。
  土层中夹带着丝绸,这吓到我了,因为这肯定是不符合墓葬常理。
  参考马王堆,如果墓里有大量丝织品存在,百分百在墓主人的棺椁里,一定是一层一层将墓主人尸体包裹住,辛追当时身上就裹了十六层厚的丝绸。
  为什么丝绸都跑棺椁外头了?
  而且数量很多,已经附着在墓室周围,和夯土融为一体,变成了半红半黄。
  我使劲挠头,头皮都快挠破了,实在想不通这是什么原因。
  我解决不了,于是打电话问了把头。
  把头听后也觉得奇怪,大量丝织品氧化在夯土层中,把头说怎么会有这种墓,他也没见过。
  “云峰你在听?”
  “我听着,把头你说。”
  把头在电话中沉思片刻后说:“我们虽然干这行,但不可能什么都知道,那不现实,西安作为北方地下文物的集散地,不缺卧虎藏龙之人。”
  “我知道一个人,但没怎么打过交道,你去找到他问问,争取把这件事搞清楚。”
  “找谁?”
  把头说:“行里人都叫他吴爷,此人年轻时是湖南长沙帮骨干,他也当过北派眼把头,见识甚广,南北通吃。”
  “那这个叫吴爷的现在在哪?”
  “应该在西安吧,我不确定,只知道他户口是西安的,这几年道上都没有这人消息,虽然有传言说病死了,但我不信这个说法。”
  “这次是你带队,碰到了问题自己尝试着解决吧。”
  “嗯,我知道了把头,你注意休息,我挂了。”
  “小米你去给哥弄点吃的,饿了。”
  “你吃什么呀峰哥,中午我们吃的饺子叫你你也不醒。”
  “你们吃的饺子?什么馅的。”
  小米说韭菜馅的啊,还有面,就是我包的不太好看。
  “没事,去给我整一盆,能吃就行,好看又没用。”
  “哦。”小米擦擦手去厨房忙活了。
  “老皮,我啊,项云峰。”
  “项把头啊,怎么了,是不是还想找我买点儿啊?”
  “你快拉到吧,你那点儿我赔了八万,跟你打听个人,西安有个叫吴爷的知道不,年轻时长沙帮出身。”
  “吴爷….”
  “吴爷……”
  老皮在电话中反复念了两声。
  “想起来了,这人有好几年没活动了,他叫吴喜林,确实是西安的,你找这人干嘛?”
  我说碰到点儿难题,要找高手解惑。
  “什么难题?看不懂古董还是什么,说出来我听听,没准我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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