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204节
“你来了,晚点了。”
正在我和鱼哥一筹莫展之迹,身后突然传来一人的说话声。
我回头一看。
是西安诗人秦怀虎站在我身后。
“你说我即将大难临头?现在我来了,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我问。
“没错,我没骗你,你的确即将大难临头。”
“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留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我皱眉问:“这深更半夜去见谁?你连名字都不说,我怎么敢跟你走。”
他回头道:“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如果你没有勇气跟过来。”
“你会后悔。”
“就算现在不后悔,等到将来的某一天。”
“你后悔都晚了。”
来都来了,不能就这么回去,我一咬牙,招呼鱼哥跟上去。
秦怀虎左转右转,最终把我们带到了傅村北边儿的胡同里。
胡同外停着四辆黑色轿车,全都是崭新的新款虎头奔,四辆车都没有挂车牌。
顺着胡同进去,走到尽头处是一间老房子,房门紧闭,周围一片黑灯瞎火。
门是那种老式黑漆木门,门上有两排黄铜门钉,我估计有段年头了,应该是光绪到民国这段时间。
秦怀虎上前抓住门环,轻轻敲了三下。
过了没几分钟,老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秦怀虎推开门,示意我和鱼哥跟他进去。
进去后是一参小院,有东屋西屋北屋三间瓦房,他带着我们向西屋走去。
“请止步。”
西屋门口站着四个光头男的,这四人的眼神看人跟刀子一样,他们块头几乎和鱼哥一样壮,气息沉稳,胸前衣服高高隆起,都快把衣服撑破了….
秦怀虎躬身道:“我奉主命,把人带来了。”
“我们没接到通知。”
“请退后。”
鱼哥皱眉打量着说话的光头男,伸手挡在了我身前。
“请退后。”光头男冷着脸在次说。
鱼哥上前一步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是你们叫我们过来的,结果我们到了连屋都不让进,几个意思啊?”
光头男冷冷盯着鱼哥,鱼哥丝毫不惧的看着他,脸色渐冷。
秦怀虎额头出了汗,他擦了把汗赶忙说:“劳烦您通报一声主子,就说秦怀虎来了。”
空气焦灼,谁看谁都不顺眼,眼看着鱼哥就要和光头男干起来了,就在这时。
吱呀……
木门慢慢向两边打开。
四名光头男立即弯腰后退,把路让开。
鱼哥冷笑一声,迈步而入。
屋里家具古典,檀香袅袅,虽然是冬天,但我确实听到了一声蝈蝈的叫声。
屋外有四名光头大汉守着,此刻屋里还有四人守着。
这四人,高矮胖瘦都有,身上穿着也是不拘一格。
大冬天有个胖子穿着肚兜背心,正一脸微笑,另外有个人很瘦,这人右耳朵上打了一排金耳钉,纯金的,反光反的他半边儿脸都是金光闪闪。
还有两个矮个子老头,这两人长的一模一样,是一对双胞胎。
四人站成一堵墙,把一道身影紧紧护着。
我透过人墙缝隙看去,看到了一抹紫色。
四人身后,是个女的。
这女的穿着一身紫色旗袍,旗袍上绣着几朵白花。
她双手背后背对着我,背后留了一束又粗又长的大辫子头发,辫子很长,已经超过了臀部,紫色旗袍下边大开叉,雪白的大腿肤若凝脂,若影若现,其腰部下陷,勾勒出了一副标准的s形身材。
这女人…..
气势太强了….
强到我都不敢在正眼看她第二眼。
她就那么站在四人之后,一身紫色旗袍拖着大长辫子,浑身贵气尽显。
西安诗人秦怀虎眼神狂热。
他进来后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头碰在水泥地上不敢抬头。
我使劲咽了口唾沫。
手脚都开始变得无处安放。
第184章 江湖漫漫 交个朋友吧
在傅村那晚,我连这女的正面都没看到过,也没听到她说话。
我只看到了一抹背影。
在被蒙上眼之后,我听到了两声相机拍照的声音,还被人按着手摁了手印。
我当时不知道,不知道这是干什么。
…….
后半夜3点多,西安诗人送我们去了傅村。
“你们走吧。”
我站在傅村土路上忍不住问了句:“秦兄弟,请问刚才那女的是不是姓赵?”
他摇摇头:“你不用知道什么,至于她的真实身份…..”
秦怀虎回头看着我道:“对她来说,三教九流,江湖之人,皆是提线木偶。”
我看着秦怀虎慢慢消失在胡同尽头。
这时鱼哥捂着左胳膊,抬头看天,感叹道:“对不住了云峰,想不到当今这世道天外有天啊。”
“你别这么说鱼哥,他们人多而已,你能陪我来我已经很谢谢了,手怎么样。”
鱼哥晃了晃胳膊,“没大事。”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打了通电话。
多少年了,我心里其实一直有一种潜意识存在。
就是不管我以后怎么了,不管到了哪座陌生城市,不管出了什么问题,把头都会替我解决,把头的言传身教对我影响很大。
电话很快接听。
把头打了个哈气:“怎么了云峰,还没睡吧。”
“把头,你有没有见过赵清晚女士本人?”
电话中沉默了几十秒。
“你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讲给我。”
我断断续续讲了事情经过。
“啪塔….”
我听到对面有开灯的声音。
“云峰,一直以来我有件事没怎么提,你知道?”
我说我知道,是大哥三哥和红姐的事,虽然我问过好几次,但把头你一直在刻意回避。
“嗯……”
把头声音低沉道:“云峰,我七十多了,还能活几年都不知道,我比你多活半个世纪,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忘了今晚的事,更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你终有一天可以在见到小红。”
“我们如今在夹缝中求生,没人见过赵清晚正脸,她是南梁朝武冠候三十代后人,蓝天救援,和平饭店,木偶剧院,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虽说现在是和平年代,但京城之地,那里的水比我们想的都要深,不管她要你照片手印干什么,只要你还活着,这就够了。”
把头刻意回避,他在电话中岔开话题笑道:
“过年回来啊,今年过年我请了几个好朋友,到时给你介绍介绍,咱们热热闹闹过个好年。”
“好,把头我挂了啊。”
打完电话,我心中不害怕了,不但不害怕,我心里更有几分开心。
管她是不是赵清晚,管她给我照相按手印干什么,想不通就不想了,重要的是我解开了大半年来的一个心结。
把头没有忘记红姐。
没有忘记孙家兄弟。
我也相信把头说的那句话。
江湖漫漫,还会相见。
后半夜天上出了月亮,这里晚上根本没车,光站着不动身上很冷。
鱼哥用手机放了一首歌,我们听着歌走在傅村的小路上,放的歌是当年欧得洋唱的孤单北半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