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186节
“嗯….”
“管是肯定要管的,”把头皱眉道:“谢起榕没疯时,和80年代长春会大会长是磕头兄弟,二人是过命交情,只要郑会长还在世,会里估计不会下死手,只能想办法活着把他捉回佳木斯。”
“云峰你交代好大伙,绝不要主动接近此人,谢起榕已经影响了当地稳定,交给长春会去找人对付吧。”
和把头正说着话,这时我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个陌生手机号。
“喂,哪位?”
“是我啊。”很快,电话里传来一声女声。
看把头在喝茶,我小步跑出去说:“你人有事没有?是不是昨晚后悔没听我的?”
小鸡脚婆低落的声音传来。
“保卫科伤了好几个人,有个人伤到了脊椎可能要坐轮椅了,铁厂要赔家属一大笔钱,科长也被骂了,我被开除了。”
“嗯,开除了好,你那活儿…..”我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刚想改口就被打断。
“喂,项云峰你认不认识点朋友,给我介绍个工作,越快上班越好,工资低点都可以。”
“怎么,你要借钱?没钱了?”
“我才不借你钱呢,”小鸡脚婆急声道:“我就是不想闲下来,我的存款都投资了,暂时性资金短缺而已。”
听他还嘴硬,我一阵纳闷,心想:“你有什么投资,你皮夹子里面都没有一张一百的,还嘴硬是不。”
我转念一想,开口说:“你豆哥知道不?你豆哥家里是做生意的,他卡里存着上百万,你去找他借点花花吧,我没有。”
“豆哥?”小鸡脚婆缓了缓问我:“就那个色眯米的毛刺头小子?他那么有钱?真的假的?”
“我骗你这个干什么,你不信找他问问,等下我把手机号发给你。”
十分钟后。
豆芽仔火急火燎跑过来,红着脸指着我大声说:“峰子!你跟小王姐说了什么!”
“我家哪是做生意的!我没有钱!饭都要吃不起了!十块八块的我都困难!你可不要乱说!”
我笑了笑没说话。
和豆芽仔认识这么久了,他就没请我吃过一顿饭,只要去外面吃饭,要不我买单要不小萱买单,他唯一花的大钱,就是那次给自己买了两瓶枸杞王酒,我不知道他到底存了多少钱,反正我知道一点,我们几个人里数他最有钱。
这天晚上小鸡脚婆约我去她住的地方见面,正红我也有点事儿想问她,便去了。
我们住在4号楼,桃源小区的房东一家就住在五号楼,我跟房东买了他家的摩托车,花了不到一千块钱,是一辆蓝色的二手铃木王,我想着平常买菜买肉来回骑。
地点在一家面馆。
见到人时她已经脱掉了保安服,换了一身便装,穿着棉拖鞋牛仔裤,我们点了吃的,点了个土豆丝油炸花生米,喝了两三瓶啤酒后她有些上脸,忽然低着头抹了抹眼泪。
我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笑道:“怎么了,不就是丢了个保安的工作吗,就你这样怎么在道上混,工作在找就是了。”
小面馆晚上就我们这一桌,小鸡脚婆或许是压抑的太久了,想找个人倾诉说话,她抹了抹眼,说了她当下的困境。
这世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看她一口一个道上,实际上她就是个普通女孩,和我们这些真正的犯罪分子是两个世界的人。
事情是这样的。
她妈不是老鸡脚婆吗,三个月前住院了,在医院检查出来了皮肤癌,还是转移的晚期,基本上治不好了,为了治病补上欠医院的医药费,她把活禽市场的摊子卖给了别人,随后就去了榆刚保卫科当保安。
“你妈现在怎么样?”我推过去餐巾纸问。
“就那样,在家拖着,医院说在花钱治意义不大,运气好的话还能活七八个月,治不好了,我姑姑在家伺候。”
“哎…..”
我叹了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妈不是什么好人,老是骗人,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不吃了,吃饱了。”
她放下筷子喊道:“老板结账。”
老板擦着手从厨房出来,“26块钱。”
“先给我记着,月底了一块给。”
“又赊啊,你上月的还没给我结呢。”
我掏出钱包准备给钱,小鸡脚婆见状不让我给。
“你怕什么,我还能跑了不成,给我记着,过两天发了工资就给你,走了啊,明晚我来吃炒饼。”
我骑摩托车把她送回住的地方,她住在老机修厂,那里没有路灯,全都是很矮的红砖房,十多平米,租金一个月60块钱。
下坡时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她老往我身上蹭。
机修厂看门老头九点多就熄灯睡觉了。
“前面小广场左拐,挨着枣树那间屋就是。”
到了地方,我灭了火。
我看了看四周说:“你这没灯啊,这么黑。”
她从兜里掏出来钥匙,说这儿不住什么人了,都搬走了不在家,自然没人开灯。
“吱呀一声….”她开了门。
“刚才吃的菜有点儿咸,你进来喝口水吧。”
我拧着钥匙道:“不咸啊,还行,不喝水了。”
“你刚才是不是没吃饱,我屋里有方便面,我们煮两包。”
我一脚踹着摩托车,掉转了车头。
“我不饿,晚上吃方便面不好,你自己吃吧。”
“拜拜,走了啊。”我骑车掉头离开了。
快拐弯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夜幕下的机修厂。
小鸡脚婆靠在门上,一直看我。
第165章 金太阳女酒保
“打啊!”
“卧槽!会不会打!给他来个剪刀脚!”
豆芽仔看着电视大呼小叫,电视里放的是米国wwe摔跤节目,他这两天迷上了看这个,经常半夜三更起来看。
鱼哥这两天掉入了爱河,每天神神秘秘的早出晚归,简直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有次问他进展到哪一步了,鱼哥笑着说目前还在发展中。
把头这两天经常出去转,我知道他在研究,研究榆林当地哪里有古墓。
陕西这地方古墓很多,像西安就是遍地古墓,以前大搞城市建设的时候,三天两头就能发现古墓。
西周、秦、西汉、新莽、东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十三朝古都啊,这份底蕴可不是光说说的,陕西博物馆好多耳熟能详的国宝都是修路时挖出来的。
把头忙着找墓,豆芽仔忙着看电视,鱼哥忙着谈恋爱,小萱和小米成了好姐妹,天天逛商场买东西,我叮嘱她两女孩子小心点,天黑了早点回来,万一碰到了谢疯子怎么办。
所有人都在忙,我也没闲着,我主要干两件事。
一件事是看潮汕人留下的笔记,这让我了解到了很多南派水路子的门道,还知道了很多掏水洞子的特殊工具。
比如说笔记中提到过的工具,北派有拐子针,洛阳铲,旋风铲,老鼠衣,金刚针,南派摸水洞子的工具有水火绳,铁龙虾,鹤嘴铲,铁篮子,泥筛子等。
我是个旱鸭子,水性一般只会狗刨,但是水下的神秘世界对我莫名产生一种吸引力,比如潮汕人在笔记上提到过一句:“玉溪湖(抚仙湖),有年代不明遗址群,在湖底,要深潜。”
要知道。
抚仙湖水底的俞元城被认为是古滇国的首都,这地方是2005年的年初被一名外号叫水鬼的潜水爱好者无意中发现的,后来上报给了国家考古队。
没人知道,其实几年之前,潮汕人就发现了这地方,并且在随身笔记中做了标注,笔记中没记载这伙潮汕人有没有下去过。
除了看笔记,我还迷上了另外一种东西,当时有一伙运城夏县人在榆林卖蛐蛐,这伙人在榆林卖了几天就跑了,冬至左右,蛐蛐就会陆续死亡,当时他们卖的时候蛐蛐还叫,还会打架,等蛐蛐买回家后就不叫了,没几天就死了。
我后来听人说,这伙人是从西安西仓鸟市批发来的蛐蛐,因为都快死了,一毛多一个买来的,卖5块钱一个,他们喂快死的蛐蛐吃一种药,吃了就会叫,斗起来也猛,我也在街上买了五只,还买了罐子,结果回家第二天,我打开罐子一看蛐蛐全蹬腿死了。
像我知道的品种,有玉面螳螂,金锦雀,阎罗王,青贝,黑旋风,关云长,油葫芦等,后来我见过山东的红头变异油葫芦,斗起来特别猛,我花钱买人都不卖,只能看,眼馋死了。
……
榆哥住东屋,我和豆芽仔住的是西屋,那天鱼哥破天荒回来住了,我问他怎么今晚回来了,鱼哥皱眉说小倩(女酒保)今天没去上班,打手机也打不通,不知道去哪了。
“你看!”
“我就知道!”
豆芽仔闻言大声道:“女酒保就是一条野猫!野猫肯定要吃鱼!说吧鱼哥,我们也不笑话你,是不是把头分给你的钱都被女酒保骗光了?”
“什么野猫吃鱼,没有,哪有的事儿。”
鱼哥回忆说:“那晚是她主动和我搭的话,非常懂我的一个姑娘,你不知道可不要瞎说,她就没在我跟前提过钱这个字。”
“嗯…..”豆芽仔扶着下巴分析道:“我知道了,你知道为什么女酒保不见了吗?我看,八成就是在故意躲你。”
“躲我?为什么?”鱼哥反问。
“这你都没看出来?”
“肯定是她以为你没钱,接触了几天,她知道你房子车子都没有,就故意玩消失,想把你甩了!呵,这种女的,我算是研究透了。”
看鱼哥脸色不好看,我踢了踢豆芽仔给了他个眼神,我的意思是想告诉他,你小子快闭嘴,在乱说话乌鸦嘴小心被打死。
鱼哥叹了声,闷闷不乐的回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而出事,也是在这晚后半夜。
后半夜大概一点多。
我正睡着,忽然听到哐当哐当的摇门声,动静很大。
我忙穿上拖鞋跑出去看。
“开啊!这怎么开不开!”鱼哥一脸着急,正使劲的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