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对我觊觎已久(重生) 第50节

  “实在不能?”许怀鹤慢条斯理地重复着他最后几个字,“柳家灭门和白孔雀孰轻孰重?柳三郎应该能分清吧。”
  柳三的心跳骤停,额头上的冷汗滴下来,他终于想起来这声音是属于谁的——
  许怀鹤!
  许怀鹤的确有能力灭门,可他怎么会是这种人?!!
  第69章
  回到公主府,容钰下了马车,由马车继续送顾云溪回镇国公府。
  虽然没能买到白孔雀,但买了六只白鹤,容钰心里也轻快了不少,她前脚刚在桌边坐下歇息,抿了口温茶,后脚柳家的人就已经将白鹤送到了公主府门口,效率奇高。
  有百姓悄悄地站在街外,朝公主府门口打量,目光在那六只高傲的白鹤身上来回看,都觉得新奇,又不禁感叹公主果然家底丰厚,想当初昭华公主殿下出嫁的时候,嫁妆和聘礼都能围着长街绕两圈,真是富可敌国。
  换做以往,容钰是不会让柳家大张旗鼓将白鹤送来的,生怕让那些可恶的言官瞧去,又在外面坏她的名声,说她挥霍,在父皇那里状告她奢靡无度,惹父皇不快。
  如今她一身轻松,再也不必在乎那个男人的所思所想,又对自己如何,对方想杀妻杀女,根本不配为人父,况且买几只白鹤怎么就算挥霍了,她又没有像户部前侍郎刘大人那样贪污军饷,中饱私囊。
  再怎么样,还有许怀鹤为她兜底呢,许怀鹤可是日后的皇帝,自己就是皇后,谁敢说她的不好?
  容钰轻轻哼了一声,有些傲然地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温茶,清了清嗓子站起身,走到院门口,看着柳家的人和公主府里的下人将关着白鹤的笼子抬进来,一路去了公主府里的花园里,到了水池边。
  那六只白鹤的状态极好,一入水池就各自找到了舒服的地方饮水觅食,哪怕换了一个环境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容钰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它们的脚上都戴着不明显的细环,控制住了双脚的行动,也遏制住了它们飞翔的本能。
  柳家的养鹤人正在向公主府里的人交代养白鹤的事宜:“腿上的铁环千万不能取下,一旦没了铁环,它们可就飞走了……这池子里的锦鲤它们也吃,若是公主殿下不舍这些漂亮锦鲤,就寻一些普通的鱼虾,虫子等物喂养……”
  他说着,看了一眼池子,清澈的池水碧波荡漾,依稀能够看到因为受惊而飞快游动的丹顶锦鲤和九纹龙锦鲤,每一只都金贵的不得了,那白鹤一口就吞了,他看着都心疼。
  容钰抱着雪团,她站在池边的凉亭里,静静欣赏着那六只白鹤高傲美丽的身姿,越看越觉得自己花的银两不亏,雪团好奇地歪着脑袋,看着几只从没见过的大鸟,想从容钰的怀里扑腾出去,被容钰轻斥了一声,又老老实实地不动了。
  柳家的人走了,看完了白鹤,见它们逐渐适应了公主府里的环境,容钰也放下心,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但她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外面又传来了更大的喧闹声,还有连连惊叫。
  这样大的动静容钰想不注意都难,她转身,有些讶异地问从外面赶过来的小丫鬟:“外头出什么事了?”
  不会是漠北出兵了吧?!
  小丫鬟脸上神色震惊,还带着几分恍惚,她缓了缓,终于将舌头捋直:“回殿下的话,外头……外头,驸马带着两只白孔雀回来了!”
  这一段话里的含义太多,容钰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愣在原地,她抓着手里的锦帕,直到帕子都被捏出了几道皱痕,她才同样恍惚地“嗯”了一声,脑海里思绪纷飞。
  柳家不是说这白孔雀不卖么?千金都不换,拿什么都不换,怎么如今又送来了公主府?还是许怀鹤带回来的,莫非是许怀鹤逼迫柳三,又……
  那夜的血和腥臭似乎又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容钰没忍住反呕了一声,她用帕子掩住唇角:“去看看。”
  公主府门外,外街早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百姓们远远站在街边看着,不敢靠近公主府门口,但个个都伸长脖子,视线黏在那笼子里的两只白孔雀身上,根本舍不得移开。
  现下比昭华公主出嫁大婚那日都要热闹,有人连生意都不做了,铺子也忘了关,都要挤到人群里去,想近距离看一看传说中“神兽”的真面目。
  普通百姓连孔雀都未曾见过,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得不到哪怕一片孔雀的羽毛,更别提见到柳家用了好几代人,费了大量精力和时间才寻到的珍惜白孔雀,全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以为是国师大人从天上带下凡尘的仙兽。
  更有甚者,已经跪倒在路旁,对着笼中的白孔雀,还有骑马走在前面的许怀鹤磕头呢喃,口中称呼着许怀鹤为真仙,觉得他就是下凡来救世,做开世明君的,无不拜伏。
  人群中,有看热闹的官员默默交换了眼神,支持许怀鹤登基的自然高兴,而犹豫的中间派则越发偏向许怀鹤,那些不支持许怀鹤,还怀有野心的反对派则愈发绝望,知道许怀鹤在百姓心中的威势更重,事到如今,除了许怀鹤,恐怕再也没有人能坐得稳皇椅。
  容钰已经到了公主府门口,她站在深沉而厚重的大门内侧,微微抬头就能看到一袭白衣,清风明月的许怀鹤。
  他看上去和百姓口中的真仙人似乎的确没有什么两
  样,眉目淡然,带着极其难得的仙气和俊朗,可容钰知道,那副好皮囊下隐藏的是怎样深沉的算计,以及可怖的杀人不眨眼。
  许怀鹤的视线忽而往下一低,正正巧巧和她对视上,和之前的许多次一样,只要她看向许怀鹤,许怀鹤总是能在人群中精准定位找到她,对她温柔地浅笑起来。
  容钰忽然觉得通体发寒,她有些狼狈地偏头,避开许怀鹤的注视,这才看到了笼中那两只惴惴不安的白孔雀,它们的确很美,美的不可方物,美的独一无二,让她的心神都有一瞬间被摄住了,只能看到它们的美丽和珍稀。
  容钰的躲避太过明显,还有她那一瞬间的慌乱都被许怀鹤看在了眼里,有过肌肤之亲和床底之欢,他又向来擅长察言观色,只一眼就看出容钰心有不安,在害怕他。
  许怀鹤原本含在嘴角浅笑忽然消失殆尽。
  他的眸色原本就深,现在看过去更深不见底,身上都起了一层寒气,原本跟在他身后一同回来的青竹忽而起了一身冷汗,抬头看过去,那股气息又消失不见。
  但动物何其敏锐,后面笼子里的两只白孔雀原本就因换了环境,又被这么多人围观而害怕,如今感受到许怀鹤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惊得扑扇着翅膀,想从笼子里面飞出来,尾巴拍打在笼子上,还掉了一根洁白的尾羽,被许怀鹤的下属眼疾手快地捡了起来,恭恭敬敬地送到许怀鹤手边。
  许怀鹤漫不经心地接过,夹在手指间,对着身后的人群摇摇拱了拱手,就带着身后的下人和两只白孔雀入了公主府。
  公主府的大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窥探的视线,两只白孔雀也消失在了众人的目光中,没有热闹看,人群渐渐散开,街道又恢复了本来的安静。
  容钰已经退到了花厅,她转身离开时的脚步略有些仓促,这会儿心神不宁地看着门口,许怀鹤大踏步地向她走来,脸上是她熟悉的,只对她温润的笑,手中还拿着一只白色的孔雀尾羽,递到她手心里:“殿下,喜欢吗?”
  容钰愣了几息,她看着静静躺在手心里的洁白无瑕的孔雀羽毛,心忽然一颤:“……你拔下来的?”
  许怀鹤看着她,心往下沉了一寸,有苦涩的味道在唇角散开,这种感觉很陌生,是被爱的人不信任,被怀疑所产生的无可奈何,语气委屈:“当然不是,这是那只公孔雀自己掉的,莫非在殿下心中,我就是那样心狠的人?”
  他当然是。
  但他不希望自己在容钰的心中是。
  知晓是自己误会了许怀鹤,容钰有些尴尬,她伸出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手中那根白孔雀的羽毛,手感柔软丝滑,如同上好的绸缎,但表面却又散发着珍珠一样柔和的光泽。
  也许是被许怀鹤的话说的有些心虚,容钰忍住方才的猜忌,用询问的语气,尽量装作寻常,淡然地开口:“这两只白孔雀,你是如何得来的?”
  “用养气丹的方子换来的。”许怀鹤声音淡淡,仿佛只是提起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语气中也没有什么不舍,“柳家想要,我便给了。”
  身后的青竹将头埋的更低,国师大人这些话哄哄公主殿下便也罢了,她可是知道真相的。
  国师大人得知公主殿下要去柳家买白孔雀后,就从军营赶了过去,知道公主殿下必定无功而返,控制了柳家庄上下,以柳家全家的性命威胁,让柳三交出白孔雀。
  国师大人早就有要让柳家为他所用的计划,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攻破了刘三的心防,顺利拿到了那两只白孔雀。
  至于养气丹,国师大人的确是把方子给了出去,但那是和柳家合作,也是对柳家的安抚,而且养气丹卖出去赚到的钱,国师大人依旧能拿一半,稳赚不亏。
  容钰并不知晓其中内情,她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养气丹有多珍贵,她自然是明白的,那可是许多人做梦都想要,趋之若鹜的东西,比玉容膏还要珍稀上百倍,之前只有父皇才能享用,高官贵族想要一颗都不行,可她没有想到许怀鹤竟然愿意为了自己,把丹方都交出去。
  加上之前对许怀鹤的误会,容钰心里更加愧疚,她主动走到许怀鹤面前,抓住了许怀鹤的衣袖,有些扭捏地侧了侧身子。
  衣袖被晃了晃,这是公主殿下惯常用的撒娇服软的手段,许怀鹤微微勾了勾唇角,听到她开口,声音软的像春水,从心坎上缓缓流过:“谢谢你呀,许怀鹤,你对我真好。”
  “臣既然娶了殿下,自然会一辈子对殿下好。”许怀鹤反手握住容钰柔软的小手,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不给容钰一丝一毫逃脱的机会,声音低而沉,“殿下不必对臣有多好,能陪在殿下身边,臣已经满足了。”
  许怀鹤向来会拿捏人心,这时候又后退一步,自降身份称起了“臣”,惹得容钰更加心疼他,连忙带他进了卧房,连白孔雀也不去看了,全权交给柳家的人打理,还亲自为他斟了茶,看着他喝完。
  许怀鹤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几次克制住笑意,才抱着容钰进了浴房,不多时,里面就传来了微妙的水声,和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一个时辰后,容钰裹着轻纱,被许怀鹤横抱着从浴房出来,轻柔地放在了床榻上,她扯过锦被盖住自己,耳朵和颈后都红透了,偏过头不想看许怀鹤。
  许怀鹤轻笑一声,往外走了几步,就当容钰以为今夜许怀鹤不会再做乱时,许怀鹤突然挑开床帐上了床榻,手里拿着已经洗净擦干的那支孔雀尾羽。
  容钰有些不明所以地半托着腮,偏头看他,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未退的慵懒:“这是要做什么?”
  答案她很快就知道了。
  原本摸起来光滑如绸缎的羽毛轻拂过皮肤表面,带起一阵颤栗,和摸在手里的感觉截然不同,也和许怀鹤手指的感觉全然不一样,若即若离,似云似雾。
  容钰以为和许怀鹤成亲之后,许怀鹤在床榻上的那些花样她已经见得够多了,但没想到许怀鹤还能更加浪荡,做出连那些话本子上都不敢做的事,比嬷嬷给她看的避火图上的画面还要令人面红耳赤,她根本招架不住,想要求饶,话到嘴边却又不成调。
  念着昭华公主殿下的身体底子弱,昨夜也尝了甜头,许怀鹤贴心地想让公主殿下今夜歇息一晚,并没有只让自己快活,也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而是尽心尽力地伺候起容钰,看公主殿下露出情态,双眼迷离。
  蜡烛燃尽之前,许怀鹤终于丢开已经完全浸湿的白色孔雀尾羽,将已经精疲力尽的昭华公主殿下抱在怀里,相拥而眠。
  醒来时许怀鹤已经不在身边,容钰将自己团进被子里,脑海里不断闪过昨夜的某些片段,直到把自己憋的喘不过气才掀开被子,红着脸拉铃,让春桃和青竹进来。
  梳洗完毕,换好衣裙,容钰坐回桌边准备用早膳,一眼就看到了摆在小几边,已经被重新清洗干净,又恢复了光滑蓬松的孔雀羽毛。
  她脸上顿时更热了,原本想让人丢掉,但犹豫一番后还是舍不得,让人把孔雀羽毛拿下去,放进箱子里,还特意选了最底下的箱笼,决计不让许怀鹤再找到,再把昨夜的花样用在自己身上。
  “驸马呢?”容钰随口问了句,“去上早朝了吗?”
  “回殿下的话,是,驸马爷已经上完早朝,又和国公爷去军营练兵了。”青竹连忙回答。
  许怀鹤和舅舅接连两日都去了军营,容钰心中的担忧更深,不好的预感也更重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询问青竹道:“昨日我让你去军营看看,打听许怀鹤和舅舅都说了些什么,你打听到了吗?”
  青竹顿了顿,她昨日跟随国师大人回府来的时候,就想同公主殿下说这件事,但国师大人一直陪在公主殿下身边,又进了卧房,亲密无间,她不好贸然打扰,便一直拖到现在。
  如今公主殿下问起,她很快准备好国师大人交代
  的措辞:“回殿下的话,奴婢打听到了,驸马爷和国公爷说的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看一看这批新兵比起前几年的士兵如何,驸马爷还和国公爷商量着要不要再从户部拨一笔军饷去边关,让边关的战士们过得更好一些。”
  许怀鹤如今监国,又是未来板上钉钉的新帝,自然是有这个权利的,容钰听着,放心下来,丝毫不怀疑青竹也会对自己说谎。
  她胃口都好了不少,加上昨夜太累,吃了一整碗雪蛤粥,最近本就被养的红润的脸色看起来气血更足,神采奕奕。
  用完早膳,雪团“喵喵”叫着跑进屋来,熟练地跳上她的膝盖,任由她抱着。
  容钰颠了颠雪团,觉得雪团最近又长胖了些,她都快抱不动了,宠溺地点了点雪团的脑袋:“走,我带你去看这天底下唯二两只白孔雀,你可不许调皮,千万别吓到了它们。”
  她今日穿了件鹅黄的马面裙,轻便怡人,身上有遮挡不住的少女气息,成了蓬勃的春日里最亮眼的一道风景,甚至隐隐盖过了院中暖棚里两只白孔雀的风头。
  两只白孔雀已经熟悉了院内的环境,加上喂养的人将它们照顾的极好,如今已经放下了戒备心,亲亲热热地依偎在一处。
  那只公孔雀还在容钰看过来的时候恰巧开屏,白色的羽毛依次展开,如同一把洁白无瑕的扇子,抖动的时候又如同纷纷扬扬的雪,让人看的目不转睛,皆被它的美丽所震撼。
  容钰此刻再一次理解了为何柳家会千金万两都不换,这两只白孔雀实在太漂亮了,她甚至要想不出如何描述,心想恐怕这世上最厉害的画师来了,也无法将它们一半的美丽刻印在画卷上。
  就连雪团都被惊住了,它从未看过这样的活物,先前的白鹤就足以让见识并不多的它震惊,此刻看到更怪异的大鸟,它竟有些害怕,连忙往容钰的怀里钻了钻,耳朵高高立着。
  但容钰此刻顾不上它,随手将它交给了等候在旁边的春桃,自己则从养孔雀的下人手中接过一把洗净的青草,试探着伸出手,将青草递到两只孔雀面前。
  两只孔雀先是往后退了退,警惕地转了几圈,随后才慢吞吞地走过来,仰着高傲的脖子,轻轻往前一伸,就从容钰的手中抢过了青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容钰不自觉笑起来,又抓了一把小麦,抛洒在它们面前,两只孔雀啄食的动作变得更快,但依旧优雅高贵。
  她寻到了喂养孔雀乐趣,接下来的几日,每天一睁眼就往院子的暖棚里跑,忙着去和孔雀逗乐,也管不上每天早出晚归的许怀鹤,知道许怀鹤有要事繁忙。
  两只孔雀也被养熟了,知道容钰并不会伤害它们,还会给它们喂吃的,逐渐和容钰亲密起来,围绕在容钰的身边,有时心情好了还会开屏给容钰看。
  雪团渐渐地也不怕这两只大鸟了,但看到容钰和大鸟这么亲密,它有些不满,喵呜喵呜地叫着,想要让容钰多摸摸自己。
  两只大鸟嫌它吵闹,对它更不满,甚至试图去啄它,又被雪团躲开,奇妙地上演了一出争风吃醋的戏码,下人们都啧啧称奇。
  负责养白孔雀的人是个嘴甜的,他笑着道:“公主府里灵气足,白孔雀和猫儿沾了公主殿下和驸马爷身上的仙气,自然就通了灵性。”
  容钰眉眼微弯,她笑起来,赏了养孔雀的人一枚金锞子,听对方千恩万谢完,正要转身回卧房,就看到小丫鬟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因为跑的太急,甚至跌了一跤。
  小丫鬟也顾不上什么,继续爬起来往这边冲,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一脸惊慌失措,声音都因为太着急和恐惧而有些尖锐:“殿下,皇上,皇上不行了!”
  容钰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甚至没能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好几息之后才回神,依旧愣怔,缓慢地发出了一个轻飘飘的字:“……啊。”
  同一时刻,从皇宫的方向传来沉重而飘渺的钟声,每一下都像敲在人的心坎上,让人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钟声逐渐传出了京城,朝向更远的方向。
  大街上,不论是正在做生意的,还是正在行走的路人全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皇宫的方向,静静地听着这钟声,足足有八十一下才停止。
  皇帝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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