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知青丈夫是废世穿来的 第52节

  单大姐想通透了,握着红果的手:“你说得对,我只要从今天开始爱惜自己,就不算晚,红果,我这走了,你可别忘了我,以后有机会见到,咱们还像这么好,什么话都说。”
  红果忙点头:“那肯定的呀。”
  单大姐走之前,又过来红果家聊了一回,说她要钱了,男人果然找了理由,这次她没吵没闹,说那就算了,她自己想办法。
  然后她男人拿了五万块钱和一张借条回来,说是借的,就给她试这一次,如果亏了,以后别折腾生意,好好在家呆着。
  单大姐不确定借条是真的,还是故意的,红果突然想知道,人心究竟是怎样的?
  这事很容易,她去了单大姐家里,摸了她男人带回来给她的金戒指,看到了,钱男人有,但是不想给,儿子给出了主意。
  “爸,她虽然不是亲妈,对我一直很好,将来我肯定养她老,你要还想过下去,就给这钱,你可以找个朋友,打张借条,生意败了,你把这钱还了,她应该不会再想做生意,不是皆大欢喜吗?”
  “这主意是从你亲妈那学来的?”
  他儿子说:“生意教我的,想达成目的,就要想办法,这样对我妈是不太公平,但都是为了她好,她做了十来年的家庭妇女,想什么创业的事?这五万块不能白打水漂,你拿出来了,总要让妈有点压力。”
  原来是父子俩都参与了欺骗,红果无话可说,不能这会说出来,等有机会,找个别的由头,让单大姐知道吧。
  红果回来心情不太阳光,在澡盆里玩水的小不点,一下子感觉到了,从盆里爬出来:“妈妈,你怎么不开心了?我跟你玩。”
  这小孩说话走路都很利索了,感觉像是三四岁的孩子,红果蹲下来,摸摸盆里的水,凉的,好几次了,第一次她吓一跳,怕孩子泡凉水生病,然后小家伙生龙活虎,从来没因为这个生病过,红果就由着他玩了。
  点点问她的事,能说的红果一定说,她不想一句“没什么”,说多了,以后点点有事儿,也会问不出来,也会一句“没什么”打发她。
  红果给他擦擦身上的水,换了套衣服,说:“有个从小养到大的儿子,欺骗了另外一个妈妈,我知道了心里难受。”
  “妈妈不难受,点点不会骗妈妈。”小不点犹豫了好一会:“可是妈妈,我答应了人家,连爸爸妈妈都不说,我怎么办呀?”
  第71章 盆底新出现个倒影来,看着忙……
  小不点才两岁,他能答应谁?平时老郑看的紧,不是在老郑那,就是红果和昌宗自己带着,红果想不出来。
  但她不会让点点违背意愿,才两岁的小孩,就有契约精神,这很好,红果不但不打听,还鼓励小孩:“点点真可靠,谁跟你做了约定,真的很放心呢。”
  小不点实在太喜欢妈妈了,这样子的话,他就不算言而无信,但是,点点还是想让妈妈知道。
  很快小不点想到一个好办法:“妈妈,我不能说,妈妈可以偷看嘛,妈妈自己看到的,我就没办法了。”
  红果忍俊不禁,她有自己的办法,她选了一块品质最好的帝王绿翡翠小玉葫芦吊坠,做好了之后,挂到小不点脖子上,告诉他,这是他信守承诺,妈妈给的奖励,不要拿下来。
  小不点捧起挂在脖子上的小坠子,爱不释手,不舍得放下来,还跑去顾昌宗跟前显摆:“爸爸,妈妈送给我的,你没有吧?”
  顾昌宗心想这小孩又聪明又笨,是怎么结合在一起的?想了想,才两岁,那就不奇怪了。
  红果和他说了点点和人有约定的事情,老郑表示不知道,顾昌宗是想直接给那个人揪出来,是红果说,小不点能给别人避祸,难道到他自己就不能吗?劝他不要管。
  所以,顾昌宗只是交代:“那你可要戴好了,我出去几天送货,妈妈要跟我一起,你能保护好自己吗?”
  “能。”小不点忙不迭点头,还发出了灵魂拷问:“爸爸,你都已经很厉害了,为什么要辛苦的跑车挣钱?“
  顾昌宗想要钱,很容易,这里的山里水里,多的是能换钱的东西,他喜欢和红果一起奋斗挣来的过程,而且,借着跑车出去办事,很方便。
  之前大巴车祸中,一共十四个乘客,没有一个被浪费,都活了过来,那就是十四个优质的婴儿,用这个世界的道德来形容,丧心病狂。
  魏馆长已经走好程序,要在老家那边“修路”,挖一下大巴车翻车的现场,看看地下有没有东西?
  顾昌宗这边不能闲着,之前在红果老家,他、孟青黛、司机王师傅,这是三个人,接着遇到了老郑、柳桂枝、虞山、曲莲,还有死掉的老冯,找过去已经迟了的两个死掉的同乡,一起十个,还有四个目前已经找不到行踪了。
  魏良正的意思,目前活着的他,老郑、桂枝、虞山、曲莲,他们五个人暂时稳定,风险评估可控,但另外四个人连在哪不知道,需要给他们找到。
  魏良正那边用了很大的力气,找到一个线索,想叫顾昌宗过去看看,底线是人别死。
  本来他是要自己去的,魏良正一定要他和红果一起,否则别去了。
  红果是愿意去的,而且她心里想,她和昌宗这一走,和点点接触过的那个人,应该会再来,回来摸摸玉坠,就能知道是谁了。
  红果还叫老郑稍微看松一点,在家里的话,不用不错眼的盯着。
  ……
  红果和昌宗这边正在准备出发的东西,车子开去上货了,二舅妈过来,帮着送请帖,是昌宗同母异父的弟弟,顾连营和未婚妻定好了结婚的日子,他们还是决定结婚。
  二舅妈说:“连营和昌宗一样,都跟她妈妈姓,所以他亲爸那边的亲友不管,我更不会管,你二舅说了几句,叫他想清楚,他说想清楚了,做好结了离的准备,也不能现在做个落井下石的男人,他们老顾家,一个个自诩清高,婚姻能拿来当义气吗?连营叫我送请帖,说让你们知道他们要结婚,去不去都行,我心说齐广发关着没审问完,齐家闺女的舅舅被击毙,万一婚礼宴席上给你们下毒,可说不好是谁做的,我送来,是告诉你这件事,别去。”
  红果心想,下毒应该不至于,齐广发小舅子是无路可退了,才报复,还有活路的,谁愿意走死路呀。
  但她谢谢二舅妈,说道:“是不会去的,正好我跟昌宗要出去送货,考察市场,省城那个玉石店,出了人命官司,开不下去了,准备在百货大楼里做个柜台,卖金银玉器首饰。”
  二舅妈说:“在大楼里好,现在有钱愿意买首饰的,当然去百货大楼,买个放心。”
  聊了几句,红果把请帖要了过来,说给昌宗看看。
  二舅妈叮嘱:“看归看,别去,我看齐广发老婆闺女,连天地都怨上了,心里肯定恨毒了你们,就连结婚,我感觉存着报复心态,可千万别去。”
  二舅妈是唠叨了些,但这是关心呀,红果
  继续保证了一次,给二舅妈送出去,等昌宗回来,把请帖给他看。
  顾昌宗想的更黑暗:“那会不会是想让我们去,把下毒的事情安在我们身上呢?”
  红果觉得不可能:“又不能确定我们去,可能就是正常的结婚,你和二舅妈别多想。”
  临出发前,小不点左扭右哭的,就是不让他们出发,还要去找二舅舅。
  红果犹豫了:“估计是二舅舅又要遇到危险,点点和二舅爷爷亲。”
  顾昌宗无奈:“为啥呢?干嘛偏心二舅?”
  二舅这半辈子,抓了很多贼,破了很多案,阻止了多少犯罪,红果想了想:“二舅活着,就能有更多的人受到保护,我们点点心里正义着呢。”
  顾昌宗把点点闹腾的事情,打电话和魏良正说了,商量等两天出发。
  他易容成收泔水的,混到酒店里,顾连营那即将结婚的未婚妻,真的用针孔在酒水里注射剧毒,这是想用下毒,让老顾家一锅端了?
  这次婚宴,顾岚心会出席,外公会去,几个舅舅、舅妈肯定到场,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顾家死了一片,省城特大案件,就算有侥幸活下来的,也会一辈子做噩梦吧?
  顾昌宗就把查到的告诉红果了。
  红果吓的跳起来:“那赶紧和二舅说去呀。”
  顾昌宗:“不用说,我已经处理好了。”
  “你咋处理的?”红果问道。
  顾昌宗瞳孔里闪烁着狩猎的激动:“果果,我肯定不会让人死的,一个人都不会死,你相信我好不好?”
  这是不愿意说了,不说是为了保护她,红果提心吊胆中,信任着昌宗的办事能力,等着顾连营的婚礼办完。
  酒席开始半个多小时,红果接到电话,某饭店婚宴出现集体中毒事件,这次的婚礼,齐家没来多少人,但顾家人可不少,二舅妈也去参加了呢。
  红果急的不行,跑去医院,输液厅都是宴席轻症客人在输液。
  二舅妈在这,看到红果来,心惊肉跳不敢相信的骂:“我真是没想到,齐广发老婆闺女,用这种同归于尽的办法,要把我们一锅端了,你幸亏没去。”
  体质好的,喝的少的,只有一点恶心眩晕,红果来的时候,二舅妈已经挂完一瓶水,精神好多了,才有力气和红果说这些事。
  婚宴有齐家的亲戚,齐广发老婆闺女连自家亲戚都不顾,还有,昌宗说处理好了,他的处理,就是把毒药的剂量减轻了?
  红果忙问:“二舅、外公和顾连营他们怎么样了?”
  二舅妈现在好多了,拔了输液管,和红果一块儿去找,外公年纪大了,需要住院观察,初步判断没什么大碍,体质好的,像二舅,输了瓶液马上参与办案,顾连营焦头烂额,滴水未沾,幸免于难,但这才是让他最痛苦的部分。
  好在这次症状最严重的,观察一下后,当天就能出院,连齐家那边的亲戚,都在同情顾连营倒了血霉。
  红果看了一圈,遭罪的是真不少,她没看到昌宗,可能是跑到哪里卸脸上的易容去了。
  红果连忙跑回家,昌宗已经在家给点点准备馋嘴的零食,炒肉松呢,特别香。
  红果看他脸上隐隐带着得意的笑,跑上去,舍不得骂,声音放的缓缓的:“难怪不说,怕我反对吗?我不反对,但是你怎么自信能控制好剂量?”
  顾昌宗控制不好剂量,但是他的血能中和这些毒剂,中和的程度他能控制,他没说,不是不信红果,是不想她担心。
  他说:“果果,你别生气,这次不给齐广发他们家一锅端了,会有下次,这次正好碰上了,不然下次我们不在,真就死一大片了,我能控制好剂量,才去做这件事情的。”
  红果是没想到,齐广发的闺女这么狠,她忙说:“我不怪你,顾家这次闹的这样乱,我们别再掺和了,出发吧。”
  “好,那现在就走。”
  东西早就收好了,家里交代过了,这次说要走,点点没闹了,还欢快的送到路边,奶声奶气让爸爸妈妈早点回来。
  红果挥挥手,目光落在小不点脖子上的吊坠,等回来能摸出什么来,就好了。
  顾昌宗把车开上路,从手套箱里拿了个信封,交给红果,说道:“果果,你看看里面的传真,走之前绕一下,给二舅送过去。”
  从这里开去二舅的单位,要不了多久,红果赶紧打开,被里面的内容震的发愣。
  顾昌宗笑的畅快:“没想到吧,齐家陪上了三口人,被他小舅子耍的团团转。”
  这个大信封里,是齐广发外头那个女人,在香港生产时的程序复印件,父亲栏里,写的是他小舅子名字,还有一份癌症检查报告,他小舅子本来就要死了,难怪要跑回来,找红果和昌宗同归于尽呢,他一死,逃到香港的女人和儿子,能暂时安全。
  “果果,你怎么了?齐广发一家,不值得同情。”
  红果摇摇头,她不同情,她就是觉得可笑,一家人不团结,就是会被人钻空子。
  红果眼神坚定:“昌宗,我们无论什么情况,都要相信对方,不然就被人利用了,眼见未必为实,你记好了,一直到我们俩走到生命尽头,我都爱你、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
  顾昌宗心里是平静的幸福,红果会相信他到时间的尽头,这就像最好的镇定剂,他永远能保持平和状态,不会发疯。
  顾昌宗目视着前方,另外一只手却紧紧握着红果的手,这趟送货有五百多公里,他还嫌短了呢,只要红果在身边,哪怕要再来四次重复的收拢同乡的事,他都不觉得烦了。
  到了市局,红果下去,把信封交给二舅,说如果齐广发闺女抗拒,把信封里的东西给她看,或许她就交代了。”
  回到车里,红果的手又被握住了,她其实很喜欢的,还是带着不舍的笑意,把他的大手放回方向盘上:“你专心开车看路,我才能放心的看风景。”
  顾昌宗看着被牵起的衣角,笑意在脸上,他说:“好,听你的。”
  红果转头,看着城市的风景,道路颠簸了一会,景色就换成了田野和零星的瓦房子,还有劳作的乡亲。
  以前不觉得什么,知道昌宗家乡的事情后,她对自己的生活,觉得特别的幸福,只要昌宗在,去哪里她都放心,就是希望这次找人能顺利些,早点办完回家,摸摸点点的玉坠子。
  ……
  齐广发老婆闺女自然不肯承认是她们下的毒,顾昌宗已经提前留好够指证的证据,她嘴硬不说话,二舅把那份信里的内容,一样样在她眼前展示。
  “你舅舅嘴里没一句实话,把自己的女人介绍给你爸,自己的儿子说成你爸的儿子,香港那边有房有存款,都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他有绝症了,想用死替女人孩子搏个清净,他忽悠你婚宴上下毒,把我们一家都毒死,为的还是他在香港的女人和儿子,你怎么那么糊涂,以为做了能躲得过去?”
  长久的沉默后,是歇斯底里,然后又是沉默,之后齐广发闺女儿交代,说和她妈妈无关,她舅舅从小对她太好了,不能就这么死了,她做的很隐秘,不知道会被找出这么多破绽,她认了。
  她说:“本来我下的剂量,只要沾一点就会死,看来舅舅给我毒药的时候,也骗了我,想毒死你们不光是舅舅的蛊惑,我心里是真恨你们,算你们好运气,全都捡回了一条命。”
  “你舅舅的毒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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