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知青丈夫是废世穿来的 第45节

  程教授好久没这么高兴了,喝了不少,闲聊
  的兴致越来越浓厚。
  红果趁着他酒正酣,问道:“程教授,闻英的父母家人,都怎么死的呢?”
  第61章 逼急了昌宗是会带着她跑的,……
  举报的人能把细节知道得那么清楚,只能是经历过的家里人,红果想从程教授这里确定一下,自己猜的对不对?
  如果红果不问,程教授不愿去想这么残酷的问题。
  程教授是在平反以后才听说这件事情的,他和姜红果一样怀疑,特意去了解了一番,他不想评判对错,替徐闻英开脱:“那是特殊时代的问题,如今一切雨过天晴,我想闻英是最痛苦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别影响了现在的生活。”
  程教授真是善良,到现在还以为徐闻英,只是普通的考古工作者。
  红果没再说什么,但谈话已经勾起了小郑的好奇心,问道:“她家祖上富贵过很长一段时间,解放后打地主,家族才没落了,但在这之前,就没想过带着财产,移居到外面去吗?”
  程教授真问过徐闻英这样的问题,徐闻英给过回答。
  “闻英说,她家发财的是祖传的矿洞,矿洞带不走,所以人就没办法离开。”
  时锦舟太天真了,不解的很:“把矿挖了带走呗。”
  红果提醒说:“到了徐闻英父母这一辈,她家的矿已经枯竭,挖不出东西了。”
  程教授心里还是想保护徐闻英的,不想让大家带着有色眼镜,看一个举报了父母家人的人,把话题换到旷工身上,本身他自己也想知道矿工的事。
  “那位被救上来的旷工,你们在医院见到没有?”
  大家都摇头,说没见到,打听不出来,只有红果知道,那位矿工再也见不到了,真可惜,好不容易又来个昌宗的老乡,就这么死了,这么一想,红果觉得徐闻英真的很可恶,一点学不会教训,捅出这么大篓子。
  晚餐快结束,昌宗离席去烧热水,等红果回到房间,热水已经兑好在桶里了。
  从医院出来,红果和昌宗去了矿洞那边,他下矿洞,买矿石,然后回来吃饭,到现在都没好好说说话,红果匆匆洗了个澡,把顾昌宗叫进来,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了。
  “昌宗,你不想问徐闻英找我说什么了吗?”
  顾昌宗不用问也能猜到,徐闻英问的,是关于他和他同乡们的事情。
  红果已经处理的非常好,他不需要问,而且他还要帮红果掌握更多的信息,这样红果才能占上风。
  顾昌宗说:“果果,我知道她不管说了什么,你都会站在我这一边,很多事情不需要问,能猜到,我去一趟医院找找虞山,带回一两件虞海的东西,你摸摸看她那边发生了什么?窗户别关,回头我不从大门进来。”
  红果和昌宗,现在有些话都不用明着说了,心意相通的很,红果叫他留神点儿,别被发现,实在拿不到也没关系。
  顾昌宗出去了,红果开着窗户等他,到了夜里一点多昌宗才回来,带回了虞海佩戴的手表。
  “虞山说,早上分别后,虞海病发,紧急送去了医院,下午刚进镇子,就被徐闻英找上,虞海睡觉前会把手表摘下来,偏她今天睡的迟,多等了会,果果,你摸摸看,摸完我还得连夜送回去。”
  红果连忙摸了一下手表,真的能看到虞海和徐闻英谈话的景象。
  徐闻英和虞海的谈话开场没改,先说了徐家的事,然后问了虞海同样的话:“我对你已经如此坦白,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徐闻英没有想到,虞海提出了跟红果一样的要求,要找徐闻英上面的领导谈话。
  虞海讲话更不好听,更直接:“你想拿我交代的信息当垫脚石,提升你自己的地位,难道我自己不会用吗?想知道的话,叫你领导来找我谈。”
  徐闻英没办法,只能先给她安顿到医院里,一来是照顾虞海的身体,二来要把虞海和姜红果分开。
  红果看了这些,心里有点好笑,徐闻英想拿捏别人,结果连病得快死的虞海都拿捏不住,估计快气死了吧。
  昌宗回去送手表,叫红果先睡,红果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着人来找她,得沉住气,不能慌。
  ……
  红果等到了第三天,还是没人找,她明白了,这就和熬鹰一样,把她熬服气了再谈。
  但可惜,红果压根不着急,本来这一趟过来打算买玉石原料回去,这里的玉石比平洲那边更多、更全、更便宜,带来的钱也充足,第三天吃过早饭,红果就和大家出去选石头了。
  在产地这边,并没有像平洲那边有虞海使坏,只要红果肯买,人家就卖,只不过是价格上的博弈而已。
  一些大的、初步判断比较好的原石,是用竞标的方法竞拍,评估后先标底价,然后大家暗地里出价,开标的时候价高者得。
  红果好稀奇这种买东西的方式,竞价之前随便看、随便摸,她摸到品质好的,志在必得,怕出价太低买不到、出价太高又怕吃亏,难受的很。
  好在旁边有个老焦,老焦有经验,和红果分析别家可能的出价,配合着成功竞拍了好几块几十斤重的大原石。
  就这样一连买了好几天,石头都已经买了半车,带来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还是没有人来找红果。
  就在红果渐渐坐不住的时候,虞山找来了。
  他公事公办地对红果说:“姜红果,我姐病危了,想找你聊聊,你可以跟我去一趟医院吗?”
  红果心里居然庆幸,是虞海的身体先熬不住,这次不谈都要谈了,在生存跟前,人的同情心真的会变吝啬,红果一样,她顾不上同情谁快死了,只要死的不是她在乎的人。
  虞山其实是自己人,顾昌宗放心让红果和他去,这几天红果还标记了一些小一点的石头,他留下来把那些石头买回来,早做准备。
  他给了红果另外一个保障:“果果,这几天我已经给边境的路线摸到几条了,你不用担心点点和老郑,也不用担心小郑和时锦舟,小郑是一定会和我们走的,时锦舟是港商,他没事,等几年我们稳定后,还能见面,你放心的谈,谈的好一种安排,谈不好退路多着呢。”
  红果哑然,忍不住笑了起来,难怪这几天,昌宗白天黑夜跑的不见人,他是去摸路线去了。
  她就说嘛,逼急了昌宗是会带着她跑的,如果谈不好,红果愿意和昌宗去天涯海角。
  但是,这里是她的故土,关系到她的家园,她当然愿意留下来,看着家园越来越好,不愿意背井离乡去国外,看今天聊的怎么样吧。
  红果点头:“昌宗,你别担心,我不会那么固执的。”
  顾昌宗望着红果离开,哪怕现在被关注到,他依旧有把握带着红果和大家离开,对他来讲,只要有红果的地方就是家,但红果对她的家园是有很深的感情,却愿意为了他做离开的打算。
  顾昌宗蜷紧了手指,他不能干等着,得带着大家做好红果的后盾。
  ……
  虞海已经转到医院最好的干部病房,徐闻英在门外守着,红果到了医院,却没能进到病房里。
  徐闻英看着红果,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告诫:“姜红果,你现在暂时不能进去,有人在找虞海说话,你看看,现在先找的她,对你其实很不利的。”
  红果怎么可能被她吓到?先找虞海,是因为虞海快死了,不然估计还得耗几天,红果心里还要感激虞海呢,虽然很不道德,但她顾不得虚情假意了。
  她一点都不怵,还能笑得出来。
  “好东西、好的人,一般都是留在后面的,难道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我不着急,就怕你等不及,你连进去听的资格都没有,可见只是外围冲锋陷阵的,幸好我没有上你的当,没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红果看到徐闻英脸上露出挫败的表情,便气定神闲坐在一旁等着。
  她心里盘算着,虞海知道的也就是之前老冯的事,还有她弟弟的异常。
  但红果觉得,虞海应该不能确定她弟弟换了个人,估计只是觉得治病对弟弟产生了一些副作用,领导就算知道人已经换了,也不会傻到让虞海察觉,这种拉锯谈问,很花时间,但红果只等了大半个小时,病房里和虞海交谈的领导出来了。
  领导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十分稳重,这个年纪就能负
  责这样重要的事情,能力不容小觑。
  红果不敢掉以轻心,连忙站起身来,等着他问话。
  这位领导很面善,脸上带着淡淡的、宽厚的笑意,上前握手:“姜红果同志,你好,我是魏良正,是负责和你对接的同志,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红果和他握过手,带着淡淡的暖意,很正常的两秒后松开了,这些小细节,能看出领导是个方方面面考虑得很周到的人。
  红果回头看向站着不走的徐闻英,问道:“魏领导,闻英同志不跟着去吗?还用守在虞海门外?”
  魏良正笑道:“闻英同志需要对虞海同志做二次问询。”
  红果赶忙追问:“那我们聊过之后,我还需要再跟她聊一次吗?”
  魏良正答道:“那要看我们聊的情况了。”
  红果点点头,心想领导应该判断出,能从她这里了解到一些,重要到徐闻英没资格知道的事情。
  她接着问道:“领导,那如果聊得好,我提出的一些要求,您能做主答应吗?还是说您也要上报呢?”
  魏良正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想起徐闻英说她是个“小刺头”,绝对不好对付,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刺头和伶俐,是不一样的。
  “那要看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了,我心里有一个评判,能做主的不需要往上报,如果你的要求太高,现场我是不能答应的。”
  红果表示理解,被带去一间临时改造的办公室,这里十分僻静,虽然一路没看到人,但红果直觉,周围一定有人警戒,不让无关人员靠近。
  魏良正带着歉意说:“时间紧迫,暂时只能找这样的地方,委屈你将就一下,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都是为了我们的社会安定,你说对吗?”
  红果连忙回:“大家一样的华夏儿女,我跟领导一条心,而且我又没做坏事,你们都是讲道理的人,我没什么好怕的,领导你有什么事就直接问吧,不用试探来试探去的。”
  在与红果的谈话中,魏良正不断观察并调整提问策略。
  他初步判断,姜红果知道的信息比虞海多得多,单从她身边聚集的这些人,能和谐共处到现在,就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今天谈过之后,红果要么成为安全事务处的自己人,要么被监视起来,没有别的选项了。
  所以,魏良正没必要用审犯人的态度审问她,他甚至可以告诉姜红果:“红果同志,虞海的血液病,我们有特效药,虽然不能根治,但可以缓解,她说了不少关于你的揣测,我现在告诉你的,保证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你可以重新想一想,怎么说对你最有利。”
  第62章 果果,我没有算错,真挖出东……
  越告知的多,越会小心谨慎,被这样问,红果犹豫了一下,是不是把她能摸东西的事情说出来呢?
  不行,如果说了,回头什么都叫她去摸一下,她的生活就全被打乱了,别的可以说,这个不行。
  红果说:“从很早以前,我就怀疑过,昌宗不是人了,但我还是和他生了点点,鼓励他交了朋友,我对他好、信任他,他对我更好,信任我,所以到今天我觉得,昌宗是不是人不重要了,有些人看着是人,其实比鬼还可怕,我观察过,他是什么人不能说也不想说,我猜是有限制,所以我从来不问。”
  魏良正看着眼前坦诚又聪明的姑娘,她用这种开场的方式一说,反倒让他不好问。
  其实红果不这样说不行,最早察觉昌宗的异常,她就在陈叔跟前说过怀疑昌宗不是人的话,今天来找她谈话,以前的事情肯定会走访清楚,还不如自己主动说呢。
  红果说道:“领导,我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从哪儿说起,不如你问吧。”
  魏良正和姜红果说话非常舒适顺畅,他继续调整方式,挑重点问道:“你觉得顾昌宗他们是从哪儿来的?用什么方式来的呢?”
  这红果哪儿能知道呢,但可以猜测。
  “应该是一个不太好的世界,而且会对第一个对他们关心的人死心塌地,但有个限度,把他们惹毛了,会被同归于尽的报复,但他们并不牵连无辜,也有不报复的,我自己感觉,遇到什么样的人,他们就是什么样的人,至于怎么过来的,我异想天开的猜一猜,可能和玉矿脉有关。”
  这猜测让魏良正刮目相看:“说说你的依据。”
  红果不好意思,她瞎猜的,并没有经得起推敲的依据。
  红果说:“闻英说了她家里的事,我想她父母都是正常人,咋可能那么歹毒,把孩子丢进矿洞里,除非做这件事,让她家祖上吃到过绝对大利好,之后一直没成功,我猜测玉矿的能量用完了,无效了,白白死了她的哥哥姐姐们。”
  “前阵子另外一口矿洞里旷工的遭遇,让我加深这个猜测,但是昌宗和他们同伴过来,又和矿洞无关,我老家可没有玉矿,所以我说是瞎猜的。”
  魏良正突发奇想,大巴车祸地,如果掘地三尺,会发现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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