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效应 第140节
火锅也吃得差不多了,酒也喝够瘾了。
桌上气氛不太对,吴开宇第一个找借口溜了。
温熙和席成文也没久留,只是怕他两好不容易和好又吵架,临走时劝了几句。
“既然是误会,那有话好好说。”
人都走完了,秦挽情绪不高,窝在沙发上看柯越收拾家里。
柯越一边收拾一边哄着她说话:“还不开心?”
“嗯,有点。”秦挽望着柯越点头承认。
“不是因为有人喜欢你,我也说不上来,像是——”秦挽顿了一下,不太确定说道:“像是嫉妒?”
在柯越不开心的时候,有另一个女孩可以在他身边肆无忌惮地陪着他。
柯越也愣了一下,他将垃圾袋系好放在一边,问道:“为什么?”
没等秦挽回话,他似乎猜到了原因,补充了一句:“你对我来说是无法替代的唯一。”
秦挽沉默了好一会,她闷着声音开口:“如果我们分开的这几年,你有一分一秒对别人动过心,我就不要你了。”
那样的喜欢太不纯粹了,她不稀罕。
听得出秦挽没那么丧了,柯越才稍微放下心。
他洗完手靠近秦挽把人打横一抱,语气肯定:“那你这辈子都等不到那天。”
第85章
坚定不移的视线比柯越的唇先一步落下。
以至于让秦挽毫无防备地陷了进去。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因为从柯越口中说出来,秦挽反而觉得比白纸黑字的协议更加可靠。
她双手环在柯越脖颈间,看着缓缓贴近的脸,弯起唇轻笑了下。
柯越从来没有食言过,这次也不会例外。
唇角的吻很轻,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
秦挽还没完全投入,面前投下的阴影就离开了。
浅尝辄止不像柯越的风格。
秦挽睁开眼,望着那双深邃的瞳孔有点愣神。
柯越看明白了她眼神里的意思,调笑道:“没亲够?”
哪怕被说中了,秦挽也绝不会承认,她躲开视线出言否认:“不是。”
唯恐柯越又说出什么惊为天人的话,秦挽挣扎了一下,示意柯越松手。
见柯越不为所动,她又补充:“我回房间洗,外面的浴室给你。”
一句话让柯越停下了脚步。
他故意掂了一下怀里的人,说道:“不一起?这次我一定不乱来。”
秦挽完全不听,毕竟同一个坑踩一遍就够了。
她冲着柯越笑了笑,看着十分温柔纯良。
说出的话却将柯越的提议否决得彻底:“不信,你上次也这么说的。”
而且生理期才刚过,柯越素了好几天,这个时候答应,他肯定不会安分。
再加上晚上总归是逃不过,现在能少受点罪,保留一下体力也好。
见柯越还不肯点头,秦挽打起了温情牌。
不然他要是硬来还真抵抗不了。
秦挽带着几分讨好亲了亲柯越的脸颊,半劝半哄道:“中午在秦家吃饭我妈给我订了蛋糕,这么特别的日子当然要和你一起过,你先去洗澡,等你出来一起吃好不好?”
明晃晃的借口柯越也不计较,他应了一声:“好,等我,很快。”
可惜柯越洗得再快也没用,早早的出了浴室还是得耐心等着。
这一等就是半小时。
整套公寓都被暖气包裹着,隔绝了外界的寒冷。
秦挽出来的时候柯越已经将蜂蜜水和蛋糕摆放好了,正在一旁和助理打电话,她穿着睡裙朝柯越走去。
还没完全靠近,柯越听见脚步就回了头。
他一点也不避讳地问道:“不想吹?”
秦挽看他在打电话,就没出声,只是摇了摇头。
再然后她手里的毛巾就被柯越自然而然接了过去,转变成了蜂蜜水。
不用柯越多说,秦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乖乖地坐在地毯上,象征性地喝了几口。
两人从始至终就柯越说了一句话,因此助理那头还是一头雾水。
电话那边的声音停了一瞬,再然后就被柯越开免提放了出来。
男人的声音充斥着不解和怀疑:“我……应该想?”
柯越听见这话还是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刚才在和我女朋友说话,不是说你。”
本来秦挽安静地坐在柯越面前,难得听见柯越工作时提起她,不自觉地后仰着头想看他的表情。
最多三秒钟,就被柯越摆正了脑袋用毛巾在她头上轻轻揉搓擦干水分。
而柯越的助理听见“女朋友”三个字后说话的语速都变快了,就像是害怕打扰老板雅兴一样。
“柯总客气,那我就长话短说,明天上午例行召开高层周会,柯总务必准时到场,另外柯董还特意交代今年的年会由您全权操办,包括会上发言。”
感觉秦挽头发表面的水分擦拭得差不多了,柯越简单回应了一句就挂了电话起身去拿吹风机。
秦挽看着走近的身影,双手环抱着膝盖轻声说道:“明明是我家,你对这些东西比我还熟。”
柯越笑了一声,表情还很得意。
蛋糕摆在秦挽面前半天了,等她感觉头发差不多快干了,她就迫不及待拉着柯越要切蛋糕。
柯越刚把吹风机收好,一转身就看见秦挽把灯给关了。
他挨着秦挽一并坐到地毯上,好奇道:“什么愿望这么着急?”
秦挽许完愿吹灭蜡烛才说话:“愿望不重要,主要是蛋糕。”
嘴上一边说着,她手里也没停下,将切的第一块给了柯越。
柯越从沙发角落摸出一根皮筋,熟练地替秦挽绑了个低马尾。
确定秦挽低头的时候碰不到奶油,他才开口说话:“刚刚拆开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从伦敦空运来的,有故事?”
秦挽点头表示肯定,然后沉思了几秒。
良久,她说道:“做蛋糕的人算是我妈的病友,她因为家庭的关系导致性格很古怪,平时就喜欢研究美食打发时间,你尝尝。”
看见柯越往嘴里送了一口,秦挽又开口:“她做的蛋糕我第一次吃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你觉得呢?”
尽管已经过了最佳食用时间,但是味道依旧可口。
几乎是含到嘴里的一瞬间,柯越就确定了做蛋糕的人。
看着秦挽带着试探的目光,柯越笑着脱口而出:“是玛丽阿姨做的?”
蛋糕被秦挽推到了一边,她转了个方向面朝柯越,语气肯定:“我就知道,果然是你。”
柯越毫不掩饰,直言道:“没办法,谁让你这么狠心,等不到你回头,我就只能自己往前走了。”
窗外的夜空依照天气预报如约飘起小雪。
几枚雪花被风带着落在窗台边,又很快消融。
秦挽朝柯越伸出手,下一瞬就被抱着跨坐到了腿上。
两人面贴着面,身上的气息都融合在了一起,有种无名的悸动在胸腔跳跃。
秦挽埋下头在柯越喉结那块轻咬了一下,似乎在惩罚,但又不太像。
听见柯越克制的呼吸声,她才缓缓开口:“你既然都去了伦敦,那为什么不直接点来见我?还要绕一大圈和玛丽阿姨套近乎?”
酒精的气味在洗漱完后已经消散了很多,但说话时还是避免不了嗅到一丝余味。
仅剩的一缕在空气中发散,牵动着两颗热烈的心相互靠近。
柯越的身体逐渐绷紧,自然没错过秦挽狡黠的眼神。
他说话时语气低沉:“怕你不想见我,也怕你有新的生活,会打扰你。”
略带委屈的情绪引得秦挽没忍住凑上去轻吻了一下。
她感叹道:“原来你也有这么胆小的时候。”
原来他们都一样。
在爱人面前变得“胆小”,是心动的特权,也是心动最真实的证明。
那份微妙的、犹豫不决的情感,是他们彼此生命中最珍贵的体验。
感觉秦挽越抱越紧,柯越担心她喝了酒难受,问道:“怎么了?头晕吗?”
秦挽摇了摇头,捧着柯越的脸一脸自豪:“区区两罐,不值一提。”
柯越仔细端详着秦挽的脸色,确定没有异样才掐了一把她的腰,问道:“上次问你就没说,谁教你这么喝酒的?”
落在秦挽腰间的手弄得她有点痒,她扭动着身体,冲着柯越笑:“你呀。”
也不知道秦挽是喝多了说胡话,还是又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柯越跟着冷笑了一声,反问:“我什么时候——”
他还没说完,就被秦挽用嘴巴封住了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