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难抑 第17节
很咸。
秦家有自己的私人医生。
更何况秦昭野,两年前差点丢了一条命。
秦影安和顾慕雅自然不敢放任他一个人在外面。
家庭医生更是随叫随到。
沈诩听到他叫医生,穿上衣服就火急火燎赶过来,看到躺在床上的苏青棠时,他脸上表情晦涩难懂。
“又是这姑娘?”
亏他还以为可以发挥自己的价值。
搞了半天,少爷压根儿不需要他治病。
秦昭野拿过来一根烟,咬到嘴里,“什么叫又?”
沈诩没敢说,当年是谁失个恋差点像丢了半条命。
还以为秦昭野这么傲的人,绝不会吃回头草。
哪里想到,现在都把人刁回窝了。
“赶紧治。”秦昭野眉眼间有些戾气。
“行行行,你是发工资的,你说了算。”
沈诩长叹一声,过去给她把脉。
他学的中西医结合,家里三代从医。
越把脉,他眉头皱的越紧,“脾胃虚寒,肝郁气滞,目前来看挺严重的。我开一副中药……”
秦昭野瞥他,“她现在喝不了,西药行不?”
最后沈诩还是选择给她挂了一瓶水。
睡着的苏青棠看起来乖巧地要命,窝在床上,只是躺在那儿,美的就像一幅画。
挂完水没多久,她似乎觉得不舒服,一个劲儿地喊热。
秦昭野认命一般走过去,帮她把衣服脱掉。
她只穿了一件奶白色的睡袍,他指腹粗糙,脱衣服时,被指腹碰到的位置,皮肤泛着一层粉。
黑色长发被她压在身下,细长的胳膊白的像软玉一般。
秦昭野眼角都泛了几分红,浑身的燥热从心底升起。
艹。
秦昭野在浴室冲了半个小时的凉水澡才出来。
浑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裤,走动间散发出猛烈的荷尔蒙气息。
手机上弹出来信息。
沈诩发过来的。
【苏小姐这两年没有就诊记录,我猜测,她身体不舒服,应该只是在家门口的小诊所就医。】
小诊所的就诊档案显然不会那么齐全,查起来也会比较费劲。
【以我多年的从医经验来看,她主要是肝气郁结于心,因为情绪不好,进而影响脾胃。】
【我要不然先给她开点药……】
q:【想办法弄成零食类的,她怕苦。】
沈诩:“……”
就,他是个不怕苦的?
收回手机,秦昭野就瞥到躺在床上那张恬静的小脸。
鬓边几缕发丝落在了耳侧,脸色白皙如软玉,睡梦中,好看的眉头也皱在一起,像个精致的易碎品。
秦昭野抬脚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捏起精巧的下巴,而后低头,擒住她的红唇。
“唔……”
苏青棠轻呼出声,想要睁开眼,眼皮却如千斤重。
空气中暧昧升温,隐约能听到啧啧的口水声。
细白的小脸渐渐浮上一层粉红,秦昭野这才意犹未尽把人放开。
等着人醒了,他再收拾她!
苏青棠第二天是被憋醒的。
身下的床铺柔软的过分,和家里硬邦邦的大床,一点也不一样。
“大早晨就这么饥渴?”
苏青棠:“……!”
她不可置信抬头,就看到了秦昭野那张嚣张又玩味的脸。
“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裤,慢悠悠地走进来,短裤上的腹肌肌理分明,写满了极强的爆发力。
那双腿又长又直,走动间能清晰地看到肌肉纹理。
苏青棠眼睛只能尽量不盯在他身上,雪白的后颈被他扣过来。
他坏的要命,在她白嫩的耳垂上轻轻舔舐,“梦到什么了?手还乱摸……”
第16章 “你把老子当猴耍?”
软玉耳垂泛起一层粉,“你松开我……”
脸颊被他捏住,秦昭野眸子很深,“我昨天要是不过去,你是死了都不知道吭一声?”
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属牛的,死犟。
苏青棠羽睫微颤。
嫩白的手指攥住他的衣领。
又不是第一次这样。
最疼时,她恍惚间甚至以为自己要死了。
可老天爷似乎又觉得她不该死,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她也照样醒来。
脸颊被他捏的生疼,她挣脱开,“和你没关系……”
秦昭野听到这句话,身上气势瞬间冷了下来,“没关系?
他妈的没关系!昨天趴老子怀里哭的时候怎么就有关系?!”
“我……”
苏青棠刚想说自己去上厕所,就感觉被他抱了起来。
她脸色刹那间红了起来,攥住他的衣服的手指更是用力,指节都在泛白。
他偏偏这时候坏心眼地颠了她一下!
苏青棠惊叫出声。
他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纤长的手指轻捏她的耳垂,“叫这么大声干嘛?不知道的以为我在……你……”
一股子躁意从脖颈升起,直直冲到脸上。
“松开我,我要上卫生间……”
秦昭野脸上的笑意不减,深色瞳孔有着明显的坏,眼神戏谑,“上卫生间做什么?上我不更好吗……”
他是不是有病?!
趁着他松开的功夫,苏青棠连鞋子都没穿,就冲向了卫生间。
厕所里的水声过于羞耻,苏青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能发生到这一步!
她昨天晚上胃疼的像是要死掉。
沈燕眼里只有苏清禾,她病死了,沈燕都不会多看一眼。
谁能想到,是她最为避之不及的秦昭野把她拉出来。
身上出了一层汗,有些黏腻。
她洁癖很重,哪怕出租屋又旧又破,可她的房间,永远都是整理的干净到一尘不染。
走到水龙头跟前,打开,流水哗哗地流向掌心。
冷水泼向白皙到没有一丝瑕疵的脸颊,她总算清明了几分。
门外传来脚步声,“咔嚓”一声,房门打开。
苏青棠下意识想去关上门。
可惜,迟了一步。
却修长的手指从门缝里透过来,秦昭野喉结微微滚动,蔫坏道,“……这么紧,怕我跑啊?”
苏青棠急忙打开门。
就看到那双长腿霸道地进来。
洗手间明明很大,偏偏他一进来,就有一种逼仄的感觉。
狭长的眸子在她身上轻扫,“在里面这么长时间做什么?”
他还以为她又胃疼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