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竹马,禁欲掌权人他超撩 第97节

  听着自己身后极速靠近的脚步声,简越心慢慢的沉入冰窟。
  终于,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江砚辞那让人厌恶的声音响起。
  “酒酒,阿姨说做了你喜欢吃的早点,再不回去凉了就不好吃的;所以,我来接你。”
  他的语气是那么自信,因为江砚辞相信温酒一定会跟自己走。
  事实也是如此。
  简越看着温酒没有半点犹豫错身从自己身边走过的那一刻,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知道温酒走过去,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早点。
  只因为,江砚辞现在是温酒喜欢的人。
  温酒的爱总是这样的坦率直白,不加掩饰的给予对方全部的偏爱。
  而这份偏爱,原本是属于他的。
  终于,在温酒的身形完全可自己错开的那一刻,简越抬手抓住了温酒的手腕。
  这只过去给予温酒许多温暖的手现在颤抖得厉害。
  “阿酒……”
  简越低着头不敢去看温酒此刻不耐烦的神情,却依旧固执的不肯松手。
  他细弱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哀求:“我不脏,真的不脏。”
  察觉到温酒挣开他手的动作,简越下意识的想要握得更紧一些,更紧一些。
  可江砚辞根本没给他机会。
  他的手腕被他钳制,将他握着温酒的手一根根分开,在得到自由的那一刻,温酒也毫不犹豫的将手抽走。
  眼看着温酒就要再次转身离开,简越眼角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的滚落。
  脑海中突然浮现以前温酒说过的话:“阿越,如果以后我们吵架了,你哄我的话不要卑躬屈膝的道歉;你带我吃好吃,玩好玩的我就不生气了。”
  温酒一直觉得爱不应该让人失去所有的尊严。
  可是这一刻,简越的眼泪真的无法忍住。
  他丢弃自己所有的骄傲,满眼哀求的看着温酒:“求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求’这个字,从简越这个天之骄子嘴里说出来的确让温酒有一瞬的意外。
  但是……她现在该心疼的人不是简越。
  温酒朝他歉意的笑笑,牵住旁边因为愤怒而阴沉着脸的江砚辞,阻止了他攥紧后准备挥过去的拳头。
  “等我解决完,乖。”
  温酒很早就知道江砚辞的好脾气只对自己,所以他想揍简越温酒一点都不意外。
  只是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这一拳头还是算了。
  得到温酒软声哄着的人傲娇的“嗯”了一声,反手将温酒的手牢牢抓在掌心,当起了旁观者。
  见状,温酒才继续对简越道:“我已经有了新的很喜欢的人了,我很喜欢他。”
  “那我呢?!”简越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绝望的质问着:
  “那我呢?我们青梅竹马十多年的感情,你将我带离火场的感情,都不如你和他这短短的一个多月吗?”
  这个问题……
  温酒忽然就明白简越和林安澜无所畏惧的暧昧的勇气哪里来的了。
  她挑眉:“所以,你心安理得和林安澜暧昧只是因为我们认识的时间长,因为我不顾性命的救过你?”
  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简越思绪像是被什么突然剪断,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是这样想的吗?
  是的……就算简越不想承认,也无法否认自己过去的时间,哪怕是到现在了都是这样想的。
  下一刻就听温酒近乎冷漠的说:“我想你可能误会了,那个时候救你只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能把你救出来,只是因为我善良。”
  她笑笑:“就算那天不是你,一只猫、一条狗,在我判断自己是能保全自己生命的情况下我也会选择进去把它救出来。”
  “不过……”温酒摇摇头:“如果知道后来发生的这一切,我一定不会救你。”
  温酒的善良来自于从小受到的教育,但她的善良并非没有底线。
  如果知道后来的简越会这么恶心自己,温酒才不会冒险。
  她晃了晃江砚辞的手,可怜兮兮的撒娇:“我出来的时候随手拿的这双鞋脚后的位置好磨脚啊。”
  温酒鞋柜里的鞋子很多都还没穿过,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拿到一双磨脚的。
  脚后跟察觉到痛了温酒才反应过来。
  和刚才淡漠的语气不同,温酒一和江砚辞说话声音里就有了让人沉溺的温度。
  第122章 怎么会不痛呢
  122
  江砚辞一听这话眉心就蹙了起来,“我看看。”
  话落,他右腿退后一步屈膝蹲下,撩起温酒的裤脚,看到她脚后跟磨起来的水泡和已经磨破了渗血的皮肤,心疼得什么也顾不上了。
  “趁现在伤口还没干,把鞋袜脱了我抱你回家,再给你处理一下。”
  伤口干了出现粘连,脱袜子的时候温酒会更痛。
  所以,现在就脱掉是最好的选择。
  温酒委屈巴巴的点点头,忍着痛等江砚辞替自己把鞋袜都脱掉站起来后,双手自然的挂在江砚辞脖子上。
  下一刻,江砚辞轻而易举的就将配合的人抱了起来。
  顺便还用空着的那只手将温酒的这双鞋两指勾着拎在手里朝家的方向慢慢走去。
  至于简越,江砚辞则是在温酒刻意的委屈下直接将对方忘了个彻底,而温酒却压根没把一个前任放在心上。
  更何况,接下来简越有得忙。
  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罗家的反扑,就看简家招不招架得住了。
  回家的路上,温酒笑意盈盈的问江砚辞:“怎么样,我处理前任的方法让咱们江总满意吧?”
  明知道她是在邀功,但江砚辞还是配合的颔首:“很满意。”
  温酒这爱恨分明的性子,江砚辞真的爱到了骨子里。
  毕竟,这代表着被她爱着的自己会得到她全部的爱。
  “那你还不高兴?”温酒脑袋往江砚辞的方向抬了几分:“你唇角一直绷着。”
  温酒对人的情绪感知一向敏锐,更何况江砚辞还是她喜欢的人,他高不高兴温酒立刻就能看出来。
  “不是不高兴。”江砚辞停下垂眸看着怀中委屈巴巴的人,没忍住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亲,才问:
  “你手臂到肩的疤痕就是救简越的时候留下的?”
  嘶~温酒心一沉,怎么忘了这件事了。
  江砚辞不会因为这个吃醋吧?
  她扯了扯嘴角,解释道:“我真不是为爱赴死。”
  “我知道。”江砚辞用自己的额头轻轻靠在温酒额头,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继续往前走。
  “我只是在想……这么怕疼的你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江砚辞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温酒以为他在不高兴。
  温酒也没想到江砚辞一路上紧绷着唇角居然是因为这个。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会不痛呢?
  当时每一次换药都像是要温酒的命一样,纱布和创面粘连,需要用生理盐水打湿后慢慢拆下来。
  可是怎么可能一点沾连都没有。
  所以温酒每次都是一边哭着一边换药,偶尔和温盛、沐绾打着电话时她还得强忍着那种灼烧的刺痛。
  不想让已经很辛苦、很担心的她的爸爸妈妈再难过,是温酒换药时闷不做声的勇气。
  可后来伤口痊愈的瘙痒也同样折磨人,还有祛疤时的各种医疗措施都让温酒终身难忘。
  本来她以为这些已经过去。
  如今,触及江砚辞眼底的心疼温酒却又无端的委屈起来。
  她紧紧的搂着江砚辞的脖子靠在他怀中:“那个时候靠着一股子我是好人的正气熬过来的。”
  “但是……”走到家门口时,温酒忽然抬头看江砚辞:“你怎么知道我怕疼的?”
  温酒怕疼是事实,但她和江砚辞认识以来似乎并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过。
  然而面对她的疑惑,江砚辞表现得无孔不入:“刚才知道的。”
  想到自己脚上的伤,温酒又沉默了。
  好吧,无法反驳。
  *
  温酒因为脚后跟那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口直接被勒令在家养了两天,虽然如此但外面的热闹温酒半点都没错过。
  尤其是,罗家和简家真的如温酒所想的撕了起来。
  只是简家的实力到底比罗家深厚许多,所以很多对简家不利的消息才浮出水面就被压了下去。
  反倒是罗家,在之前的那两桩丑闻外,其名下的钻石品牌中包含的多款水晶产品有辐射一事爆出后直接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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