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竹马,禁欲掌权人他超撩 第44节
旁观江砚辞眼神变化全过程的齐秦打了个冷颤:
“快一个月了,”他问:“你和温酒说了你的心思了吗?”
“不急。”
“不急?”听到他的回答,齐秦急了,他一下坐正:
“这怎么能不急呢?要知道温酒只在港城待一个月,等她回京市了你还怎么追?”
“我又不是没长脚。”
江砚辞虽然在和齐秦说话,但眼神却没有从温酒身上移开片刻。
“京市和港城隔的那么远,你长脚了也得跑断。”齐秦腹诽。
“我坐飞机去,脚断不了。”
“所以呢?”齐秦显然听出了江砚辞的言外之意,他震惊疑惑不解:
“你准备和温酒异地恋?”
“啧……”江砚辞不舍的从温酒身上收回视线睨了齐秦一眼:
“我名分都还没有,恋什么恋?”哪壶不开提哪壶。
“得!”齐秦又瘫回椅子上,腹诽着:“你完了。”
名分都没有,心就跟着人跑了,以后还能有什么家庭地位。
“嗯。”江砚辞看着小跑着过来的温酒:“她们闹完了。”
“……”
没救了没救了。
齐秦对此表示,那就只能祝江砚辞成功了。
*
天空星辰闪烁,在吃饱喝足的人去休息后,热闹的游轮上安静下来。
还没有睡意的温酒站在甲板上伸展着因为久坐而僵硬的腰身,双手刚打开一阵冷风仰面吹来,温酒冷得立刻收手抱住了自己。
海上的夜晚温度比白天低得多,温酒摸了摸已经能出鸡皮疙瘩的手,刚准备回去拿外套,肩上落下一块还带着余温的毯子。
她下意识的抓住毯子垂下来的地方,“真巧,我刚准备回去拿外套,你就来了。”
不用回头,温酒就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是谁。
在这个时候,能随时关注自己动态的人也只有他。
眼前的人对自己不自觉流露出的熟悉和信任,让江砚辞心尖一软。
他走到温酒身边,精瘦有力的腰抵在船舷,一条长腿随意的曲起,舒展的眉心尽显慵懒恣意。
接过温酒手里的耳机盒取出剩下的那只戴上,江砚辞把玩着空荡的耳机盒问:
“明天一早还要看日出,怎么不早点睡?”
耳机里播放的歌曲舒缓轻盈,倒是很符合当下的夜色。
“睡不着。”温酒往前一步,放松下来趴在船舷俯瞰着脚底深不可测的海,任由海风在自己脸上吹拂。
“吃太多了?”江砚辞思索着温酒睡不着的原因,闻言温酒白他一眼:
“吃太多应该犯困才是。”毕竟能量都优先供给胃了,人在这种情况下反而会更想休息。
“莫非,是想到即将离开港城所以舍不得,”江砚辞像是不经意提起:
“然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嘴上说的是离开港城,实则心里想问的是离开他。
温酒直接看破眼前这人不经意下的紧张,她倒也不惯着他:
“你怎么不直接问我是不是舍不得你?”
一阵沉默后,眼前的江砚辞眸中的散漫像是退潮的水迅速更迭。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极为认真的去揣测观摩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心底喧嚣着要逃离禁锢的不安,用他自己差点都听不到的声音问:
“所以,是吗?”
第54章 就这么简单
54
在海中的鱼争先涌后跃出水面透气的那一瞬间,温酒的声音和海水涌动的声音一同传入江砚辞耳中。
她说:“是!”
温酒干脆利落的给出答案,她从来不是会吝啬表达自己感情的人。
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忍着不表达呢?
没被感受到的爱意,爱的又是谁?
所以,在这一刻,温酒干干脆脆明明白白的告诉江砚辞——是。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这一刻,江砚辞眼睫细碎的颤了颤。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得笔直,身高接近一米九的人站在温酒面前,俯视的角度并不能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
所以他往后退了一步,弯腰,双眸里烙印着温酒的模样。
“哪天的机票?我送你。”
“嗯?”温酒眸光震动,惊讶的抬眸,却溺入眼前这人满是纵容的深眸。
不是阻止,更不是挽留。
“温小酒……”他唇间发出一声喟叹,似无奈又似妥协:
“你确定要回去我拦不住也不会拦,我的试探只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个给自己的,嗯……去找你的时候不用害怕见不到你的理由。”
“就这么简单?”温酒抿唇,唇角的梨涡像盛满醉人的清酒。
江砚辞手指动了动,终是没忍住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却不舍得收手。
他拇指略有些粗糙的指腹一下下摩挲着温酒唇角的梨涡。
像是要将自己的气息也融入进去,然后,永远的……溺毙在其中
“就这么简单。”
他这些日子所做一切的初步目标已经达到的。
只要她犹豫、只要她不舍、只要她心动……就够了。
后续的不急,慢慢来。
或许是江砚辞的眼神中的情义太过动人,又或许自己在刻意的纵容。
一向不喜欢旁人触碰自己梨涡的温酒在几秒后才抓住江砚辞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
“不许摸了!”她不满的斥责,故作凶狠的腔调却没什么威慑力。
但江砚辞到底没敢得寸进尺的将人惹恼了。
等他将手抽回去后,温酒一脸淡定的将手背到身后,接触过江砚辞手心的指端却轻捻了几下。
他的掌心滚烫炙热,清爽的暖意连带着将温酒被风吹冷的手都热了几分。
莫名的,让她有些留恋。
温酒想,一定是现在风太冷了。
人索取温暖是本能。
说服好自己并不是色鬼的温酒心安理得的将心底的那点旖旎压下,然后一抬眼就对上江砚辞噙满笑意的眼。
温酒自认为自己的小动作做的足够隐秘,可是在对上江砚辞仿佛看透一切的双眼,她的脸却不受控制的开始发烫。
“干,干嘛这样盯着我?”一个不慎,温酒紧张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我在想……”难得见她如此窘迫,江砚辞坏心的将手重新摆到温酒面前,调侃道:
“若是温大小姐还没尽兴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的牺牲一下。”
“……”
“不用勉强。”温酒推开江砚辞的手,鬼知道推这一下她心有多痛。
她可是手控啊手控!
拒绝江砚辞的这一秒,就跟不让宅女回家,不让吃货吃饭一样残酷。
“不勉强。”江砚辞垂在身侧的手轻点了一下裤缝。
骨节分明的指端如青葱如翠竹,就连这么一个随意的动作都精致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温酒只觉得眼前一亮又一亮,但她自诩是一个有自控力的人。
她摇摇头,拒绝道:“我可以摸一下吗?”
话说出口后的一瞬间两人都沉默了。
温酒懊恼的咬着嘴唇,这破嘴!
江砚辞更是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就在温酒以为他会给自己这个机会时,对方却直接转身离开。
“不喜欢勉强就算了。”
“哎?哎哎?!”温酒连忙抬脚跟上去:“我只是不想勉强自己,勉强别人还是可以的。”
“算了吧,”江砚辞含着笑意的声音里满是戏谑:“我这身份,也不是能被勉强的。”
“江砚辞,你怎么能这样?”温酒急了,加快脚步继续追赶江砚辞的步伐。
“我哪样?”江砚辞停下脚步转身追问,下一刻就眼睁睁的看着没刹住脚的温酒直挺挺的撞入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