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上门遛狗发现狗主人是大帅比后 第83节
他不打德州,虚伪地打起感情牌:“怎么了,尼,才分开不到半年,就跟我这么见外?wife是跟你没关系,但我们的bro情也地久天长。”
说完,不容置喙地把示范模板推给他:“学。学好了我给你点杨国福。”
倪傲被迫当起三号打包小工,还好许阿姨同情他遭遇,给他做了大盒果切当下午茶,渐渐的,他适应了手里的流水线工作,胜负欲飙升,喊了声siri,叫她计时一刻钟,要跟迟知雨比拼谁打包效率更高。
店主大佬似乎在书房里听见,当即跑出来,打断桌上快赛出残影的二人,严正声明:“质量第一,速度第二!”
“哦。”两男生共同恹恹停手。
纸张窸窣,客厅内再度无声无息,倪傲无聊得慌,压低声音跟迟知雨打探:“你们究竟到哪一步了?”
迟知雨掀眼,冷冷瞥他一下:“有你什么事?”
“好奇嘛,”他心生疑窦,也有对朋友反应的推断:“不会还是反黑群最后一位处男吧?”
迟知雨动作顿两秒:“那又怎样?”
“不行啊我的迟。”
“行不行由你说?”他动动嘴唇,反感地嘟囔:“别说这些了,听着不太舒服,对她……不礼貌。”
倪傲点点头:“okok,可你总要经历的吧——”
感觉对方眼神能剥皮,他闭嘴几秒,微微笑,转回正经话题:“这段时间情绪身体好点了么?”
迟知雨看他一眼:“你觉得呢。”
倪傲认真端量他:“我看好多了。”
迟知雨不否认:“就是好多了,”又伏桌凑近,求认同:“她是不是特别好看?”
倪傲撇了撇嘴:“从我审美来讲,我觉得她没迟润青好看。”
“你的审美,狗都不听。”
“那你问什么,你狗啊?”
迟知雨挨向椅背,双目失焦片刻,虚心求教:“你谈过异国恋吗?”
倪傲说:“没有。”
迟知雨嫌弃:“真没用,打包都算抬举你了。”
“那我走?”
“算了。”他轻声叹气,抓挠两下头顶毛发:“唉,好烦。”
倪傲皱眉:“烦什么?”
“特别怕她……”他最近常这样想着想着就受不了,敛下眼皮,眼尾微微洇红:“因为异国跟我分手。”
“兄弟——”倪傲不敢大声提醒,手忙脚乱:“你……你别这样,你还两个多月才走呢,假期也不是不能回国。”
“不想离开这儿,不想离开她,但总要把书读完的,”迟知雨轻而漫长地吸了口气,克制住突生的脆弱和不舍:“时间过得好快,一个人回来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倪傲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但你这次不会是一个人走了。”
第63章 第六十三颗板栗因为你
倪傲在云庭待到晚上八点才走,三人围坐餐桌边,有一茬没一茬聊到近八点;迟知雨也没有爽约,中途从卧室取来扑克,弥补好友的精神损失。
舒栗对德州一窍不通,但她是从小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掼蛋高手。
避免教学占用时间,三人就修改规则玩起了掼蛋,舒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可以玩德州的,学起来应该不麻烦。”
“掼蛋也不麻烦。”迟知雨看一眼倪傲,告诫后者慎言。
棕卷毛男生专心码着手里的牌,“嗯嗯”两声:“都被绑过票了,能吃碗米汤都是香的。”
舒栗忍俊不禁。
临近十点多,她从迟知雨车上下来,在小区门口跟他道别,夜气深深,路灯像晕黄的蒲公英悬在两畔。她在风里回头,见轮廓优美的跑车仍伏在原处,忍不住举高双手,气球人似的,大幅度挥了挥。
车里人打个双闪,也用雨刮器回应她动作。
原来这就是吃螃蟹的人,果敢敲开未知的壳,才能品味到鲜美的流黄与蟹肉。舒栗踢踏着路面朝家走,给迟知雨发了句“已归巢”,就去浴室洗漱。
登记好当日流水账目,舒栗打了个哈欠,仰靠到椅背,履行每日恋爱经营小游戏。
小树口袋:上线?
迟知雨是不是种在这片聊天框的盆栽,从不错过任何风吹草动:go。
舒栗登上账号,邀请他进组,打开麦克风,假装凶悍女教师:“咳,迟小雨,这么晚怎么还不睡觉!好友里就你在线,作业写完了吗?”
耳麦里噗笑一声,乖声乖气:“隐身了,老师今天要上几颗星?我争取不被教导主任发现。”
舒栗换回原声:“小心开除你。”
他也漫不经心地接茬:“开除学籍没关系,别开除男友籍就行。”
舒栗立刻呸声:“收回——开除什么学籍啊,别乌鸦嘴!”
“好好好,”迟知雨答应,共同进入游戏,一边刷野一边提出:“我有事要跟你说。”
舒栗见他语气肃穆,也坐直身体:“干嘛?”
小地图上的帅气角色驾轻就熟地逡巡于野区,极速变换位置:“我姐大后天要飞坦桑尼亚,明天想请我们吃顿饭,你方便么?”
“坦桑尼亚?”舒栗复述一遍,想到经常刷到的非洲游视频:“要去看大迁徙?”
“对啊,但这个比较碰运气,她可能要在那边待挺久。”
舒栗顿感新奇:“你不一起去吗?感觉很有意思。”
“你要杀了我吗?”
舒栗:“……干嘛,你怕被角马创飞啊?”
迟知雨否认:“怕我不在你身边,你度日如年,会想死我。”
“……是你度日如年吧,”舒栗失笑,后知后觉:“我都没给你姐准备礼物,两手空空去不太好吧。”
“不用,”迟知雨阻止:“本来就是随心的饭局,大家刚好回国小聚,nio也会去,还有两三个从小有来往的朋友,你如果有空,我就和她说一声。”
舒栗停下滑动轮盘的拇指,不多思虑:“可以啊。”
毕竟迟知雨也参加过她与老梁的饭局,适当渗透彼此的社交圈也算恋爱必修课。
郑重起见,舒栗破天荒地将压箱底的连衣裙取出,也百年一见地画上全妆——对她而言的手残全妆,仅气垫粉底和腮红唇膏。套上裙子对镜打量,她都有点认不出自己,真够艳光四射的,便宜迟知雨那小子了。她阿q精神地为妆技垫底的自己捧场,到楼下吃早点。
舒文远在刷短视频,一瞄见她,镜框快跌到桌上:“你要干嘛去啊?”
舒栗有点局促:“我要逛gai。”
“还以为你要去相亲呢。”陈亚兰端着刚切好的流心盐鸭蛋出来,惯例称颂女儿:“哎,真是好看,不愧是我姑娘。”
舒栗咬咬下唇内侧:“好啦,别夸啦。”
她坐下扒拉米粥,被陈亚兰提醒:“你这吃相,我看口红最多也就留三分钟。”
舒栗顿住筷子,烦恼地答应,换小口啜吮。
去往云庭的地铁上,她在微信里给迟知雨发消息:做好心理准备,别亮瞎双眼。
迟知雨:?
舒栗:女神降临。
迟知雨:为什么要重复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
他小子。
小嘴抹了几层蜜?
舒栗笑着把手机收回包里,又恼于裙摆行动的受限,不如裤子那样来去自如。一边嫌
弃,一边臭美地进门,率先注意到她的是阿姨,对方双目一亮,刚要开口赞扬,舒栗“嘘”住她,鬼鬼祟祟地往书房进击。
才将脑袋探入门框,偌大的一个人就嗷呜跳出,惊她一激灵,险些失口尖叫。
还没来得及推一把吓坏她的罪魁祸首,她就被捞去怀里。
“你有病吧……”
骂骂咧咧间,她被迟知雨隔远,热烈地打量:“你要迷死路上每个人?”
舒栗嗑着下唇笑:“你是路上的人吗?”
迟知雨摇摇手指:“no,看过婚礼吗,我是终点的新郎。”
舒栗拜服,翻他个白眼:“想的够远的,满法定婚龄了吗,老弟。”
“……”
这是肉眼可见的事实,短期内还无法克服。迟知雨牛犊一样装怒,鼻腔里发出哞哞的,可爱又傻气的声音,不由分说地把她腾空抱起,一路送坐到桌边,口气乞求:“亲亲我?”
舒栗鼓鼓腮帮子,爱莫能助:“我不想破坏我今天特意跟练的晕染口红画法诶。”
迟知雨凝神端详,眉心紧了紧,左看右看:“晕哪了?哪有晕?”
舒栗不爽地敲他:“你要不要这么直男啊?”
“我以前又不仔细看女生的,”可他此刻的视线却密不透风地环绕她,流连她脸上的每一个起伏,每一道肌理。他耐不住地打起商量:“轻轻亲,行不行?绝不破坏你的妆造。”
“轻轻亲是怎么亲?”
“我会把自己当成一只蜻蜓。”
舒栗撅起嘴巴,含混说:“系系(试试)?”
男生与她鼻尖相抵,慢慢滑下去,若有似无地在她唇瓣轻蹭,即停即离,若羽尾撩拨,反比深吻更消磨意志,更叫人心口发痒,两人鼻息渐渐灼烫和急促,舒栗的耐受到达极限,拽下他领口,停止了这种落不到实处的浮空和坠落。
气喘吁吁地停止接吻,舒栗看向手仍撑在她身畔的迟知雨。男生唇红齿白,自带釉面妆效,她捏捏他纯天然的漂亮嘴巴:“原来你才是标准晕染色。”
他稍稍害羞地躲开她的动作,佯装无恙:“你口红没过期吧?”
“过期两年了。”
“好吧,反正都食物中毒了。”说完又塌下肩膀,猛不丁啄她一下,压着喉音偷笑。
下午六点整,舒栗对镜补完粉饼与口红,跟迟知雨一道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