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上门遛狗发现狗主人是大帅比后 第74节

  舒栗不慌不忙补充:“但碰到这么帅的同桌还是第一次。”
  这小子果然大开染坊:“便宜你了。”
  舒栗切一声,刚要擦着地滑回去,又被拖回来,按着扶手不让走:“凭什么他们能跟樱桃小丸子同桌。”
  舒栗看他一眼:“因为花轮同学没有读公立学校。”
  “现在在读了。”
  舒栗忍俊不禁。
  “我真的要干活了!”她提醒他,更是提醒自己,恋爱真是叫人湮灭斗志,成了失足滑进糖水的工蚁。
  她强行回归线外,原先的空位。
  “哦。”
  然后严肃告诫:“不准再在电脑上发消息给我。”
  结果,不到两分钟,微信图标再度闪烁,舒栗攥了攥手指,把它打开,除了绵绵无绝期的雨滴还能有谁。
  迟知雨:你不吃午饭?
  迟知雨:(以上消息来自iphone16promax)
  舒栗愣一愣,笑容机关自动开启,是哦,他们还没吃饭呢——都要被甜饱了,肾上腺素果然会让人忘记饥饿。
  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配合地低头,同样拿起手机给他回消息:吃啊,叫外卖还是出去?
  男生给出适用的建议:扔骰子?
  舒栗:好,谁大谁小?谁代表外卖,谁代表出门?
  迟知雨:nonono.
  舒栗:?
  迟知雨:你扔,双数堂食,单数外卖。
  舒栗莞尔:那你岂不是毫无人权?
  迟知雨:妇唱夫随嫁狗随狗。
  感觉有被骂到,舒栗回道:谁是狗啊?
  迟知雨:你不想当那只能我来?
  舒栗:“……”
  淦,不折不扣的文字陷阱,怎么回答都会栽进去,舒栗不再接这句话,往聊天界面抛下骰子,它滴溜转动几下,停在两个点上面。
  “go.”他旋即从椅子上起立。
  舒栗也活动一下筋骨,略作思忖:“就在附近随便找家吃吧,你怎么看?”
  迟知雨也解锁手机:“容我在大众点评看看。”
  前后走到鞋架,分别更换外出鞋时,蹲身换鞋的男生又埋着脑袋吃吃笑。他一笑,她也被感染到,跟着弯唇,莫名其妙:“你又在笑什么?”
  他站起来,正色清喉咙,笑无声意未断:“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也就一个多钟头,他们的关系已经飞跃,原来勇气才是解锁一切关隘的万能钥匙。
  舒栗同意:“是哦,好像做了一场梦。”
  烦人的男生非要明知故问,打破砂锅:“好梦还是噩梦?”
  舒栗克制着,没有翻他个白眼,一招制敌:“春梦。”
  迟知雨:“……”
  他的脸再度涨红,嘴上气势不输:“厉害……”他打开门,绅士地邀她先行:“变态国女王,您请。”
  路过他时,舒栗身体力行地告诉他,她不光是变态国女王,还是擂台赛冠军。
  迟知雨勾着唇跟上去。
  到了楼下,午后的日光如温水,滋养万物,有风迎面抚来,舒栗微微眯起眼,盖住乱飞的刘海。
  迟知雨在高处瞄她动作:“你知道手不只可以用来打人吧?”
  舒栗瞬间将双手抄回开衫兜里,得寸进尺,是吧。
  迟知雨嘁一声,凉凉开口:“嘴上说得好听,看来心里觉得是噩梦。”
  舒栗磕磕上下牙,下一刻将左手举高悬空:“来啊,扳手腕啊——谁怕谁啊——”
  这下轮到迟知雨害羞,迟迟不出手,目及她张扬又可爱的五指,他侧过头去腼腆笑。
  舒栗学他不屑嘁声,像是出拳成功,她连甩多下,把手垂回去。
  刚走出两步,手腕被捉住,从内侧的位置,非常突然,仿若下定决定,又像冲动之举。
  明明不是第一次手与手的挨碰,可她从来没未觉得它如此炙热过,烫到她一刻闭息。缓停片刻,热源开始游移,带电般,顺着腕部的血管窜流到胸口,心无法自制地颤栗。最后,他沿着掌纹的走向抵进去,找准出路,与她虎口交错,而掌心和掌心,也贴合地靠紧,至此不再分离。
  所以这就是亲密。
  好避无可避,密不透风的亲密,舒栗难以呼吸。
  简单的步行都变得困难,堪比两人三足游戏,错乱间,她不得不暂停纾解。
  旁边瘦高的身影跟着停下——至于为什么用身影来描述,是因为她完全不敢再看他一下。
  迟知雨亦然。
  “怎么不走了?”他声音很低,带着细微的颤意。
  舒栗缓缓吸气,有点尴尬:“我同手同脚了。”
  “啊?是吗?”她好可爱啊,可爱的疯掉。他好听的声线里有了音符,哆哆唆唆啦啦唆,满天都是小星星。
  “你没有同手同脚吗?”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他的大脑和心脏早跟着手一起,被关在她那里,哪还有判断力。
  “你出门前是不是洗手没擦干?”
  “……”
  “迟知雨,原来你是汗手。”
  “……有没有可能,你才是汗手?”
  “你才是。”
  “算了,我不狡辩。”
  “你不舒服你就撒开啊。”
  “谁先提手汗的?”
  “那咱们先松开擦一下?”
  “不行。”
  “为毛?”
  “因为我才有了实感。”
  舒栗轻忽忽笑出声:“实感是什么感?”
  “是开始痛恨,我怎么没有从小学会用左手吃饭?”他新奇地歪过脸来:“你会用左手吃饭吗?”
  “我会用左手锤人。”
  “……”
  第57章 第五十七颗板栗入职热恋
  在高中前,不同年龄段的舒栗,都有过牵手的经历。但十六岁是分水岭,在那之后,牵手成了某种过于亲近,甚至夹带着几分尬意的仪式,因为手掌太软乎,是温热的水气球,当双方的掌心并拢,某种平衡就会被挤破。
  十指相扣就更奇怪了,这是一种会丢掉更多安全感的姿势,原先偕同作战的兵阵被打散。把手完全交到另一个人手里,等同于让渡掉半边身体的控制力。
  还好迟知雨没有快进到这一步。
  舒栗暗暗调节呼吸,他们现在的牵法,更像是幼稚园小朋友,老师叮嘱“一个人要紧紧拉住另一个人噢”的形式——
  可他未免拉得太紧了吧!
  舒栗嘀咕:“迟知雨,你要把我手骨抓断吗?”
  男生似乎完全没意识到,指节微微松懈:“有吗?”
  “有啊。”
  他还有理上了:“因为你老想搬走。”
  舒栗失笑:“你有本事从现在抓到明天。”
  迟知雨看过来,不以为意:“我有啊,你有吗?你愿意吗?你方便吗?”
  舒栗抿出一个笑:“我回家你也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他现在可是小树口袋的男朋友,天不怕地不怕:“你牵着我就等于罩着我。”
  舒栗顺势模拟情境:“我爸妈看到了,问起你来,你也不怕?”
  “不怕。”
  “别说大话。”
  “怕什么,”因为被全宇宙最好的女生接受,他觉得自己也成了很不错的存在:“我有哪拿不出手?”
  舒栗想了想:“我妈会以为我谈到了爱豆。”
  看来她这位走马上任的新男友非常敏感和善妒:“你喜欢过很多爱豆?”多到连妈妈都知情?
  舒栗竖起右手,一根一根翘数:“也就一二三次五六七八个……”
  很快被对方用手制止,强行拢回去,只留下一只大拇指:“脱粉吧,最赞的在你左边。”
  舒栗当即抽回来:“少臭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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