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纪元，从炼金巫师开始 第597节
“您这是在抄录东西吗？”
“嗯，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我只是有些惊奇而已。”泰尔谦恭道，“您提出的精神拓印记录法，是研究所乃至下属的大学最流行的记录办法，而您自己竟然在用原始抄录法记录数据。”
“我只是习惯了而已。”
理查将椅子转回桌前，“没有其他事情就退下吧。”
虽然直接用精神力在水晶球留下信息更为迅速快捷，但理查还是喜欢将研究结果书写在厚实的魔法书上。
理查记得上辈子看过的某本小说中，写过这么一句话。
保留信息最久的方式，就是将字刻在石头上。
虽然理查没有刻在石头上，但经过特殊调配的墨水，经过多道工序的皮质书页，足以让他的魔法书在不附魔的情况下，完好无损的保存一万年。
“还有一件事，吾主您要我们培育的那个奇特生物，今天出现了一些异状。”
“异状？”
理查将笔放下，随手夹在书页间。
“带我去看看。”
……
浮空城研究所除了研究浮空城之外，同时还进行着其他项目。这些项目从血肉殖装，到义体改造，从合金配方，到杂交作物培养，可谓是无所不包。
而在这些研究中，理查小小的利用了一下自己的权力，加上了一个观察项目。
而观察的对象，便是理查从蛮荒大世界获得的无相。
来到实验室，两个地精研究员在实验室内不断腾挪躲闪，手中的水晶球不断亮起微弱的广袤——这是信息被记录的标志。
而他们躲避的，则是一团银色不定形液体。
嗡！
理查手指一抬，银色不定性液体就被定在了原地。。
“吾主。”两个研究员躬身道。
“嗯，辛苦了。记录留下，忙活你们事情吧。”
“是，吾主。”
看着空气中被力场控制住的银色液态金属，理查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竟然拥有了精神波动。之前没有是因为数量不够多吗？”
眼前的这团银色液体金属，自然就是曾经的无相。但和过去相比，现在的无相个头无疑大了很多。
现在的无相已经有足足一个人那么大，这还是理查克制的结果。如果理查愿意，无相足以化作一条金属河流。
稍微传出一道精神力，理查立刻在无相中感受到了一股恐惧的兴趣。随后理查又从口袋中拿出了无相最喜欢吃的合金投喂无相，紧接着，那股恐惧就化作了一种喜悦满足的情绪。
“具备基础的情绪，和那团黑烟差不多。看来浮空城的材料问题不用愁了。”
理查体内传出一道精神波动，一道微弱的精神力如同水流渗透沙子一般，缓缓的渗透进了无相体内。
在这段时间，理查厚着脸皮再次请动了体质冕座，想要看看能不能驯化格式塔生物。结果，体质冕座没能给出答案，反倒是当时刚好路过的灵魂冕座给出了答案。
按照灵魂冕座的说法，微型格式塔生物不可能如同寻常生物那般奴役。但通过一些特殊的方法，巫师可以将格式塔生物驯化。
驯化的方法，理查花了半团黑烟从灵魂冕座那里换到了手——灵魂冕座和他非亲非故，自然不会少收他一份钱。
而理查现在所用的，便是灵魂冕座传授的驯化法。
随着精神力渗透了无相的每一个基础单位，一道特殊的精神波动便顺着精神力，传导给了每一个微小个体。
这个精神波动的频率十分特殊，如果大一点，那格式塔生物微小灵魂就会直接消散。但如果小一点，那就毫无意义。
通过这个波动，无相的精神力开始聚合，一个更为清晰的意识出现在了无相体内。
灵魂冕座所谓的循环，本质就是提前给格式塔生物捏出来一个人格，然后对这个人格进行塑造，进而让格式塔生物成为自己的忠犬。
意识形成的一瞬间，无相的身体凝聚出了一双眼睛。
这个新生的意识正在打量承载它的世界。
第53章 荣光型浮空城
提前捏造出人格后，理查便开始对其进行理念的灌输。
新生的意识就是一张白纸，你在上面写什么，他就会变成什么。
而且为了更为保险，理查在新的教典之中，加入了无相的名字。信仰之力会让神灵朝着所信仰者相信的形象发展，虽然这种影响对于理查这种人格成熟，精神力雄厚的生物来说没什么用，但对于无相这种初生的意识来说却堪比洗脑。
在驯化无相后不到一个月，无相就开始称呼理查为吾主。
在确定无相的意识稳定后，理查便开始对无相进行测试。这些测试主要是对附魔的复原，得出的结果让理查相当满意。
在拥有意识之后，无相对于附魔的记忆速度明显增加。
之前需要吞噬十几次的附魔，现在只需要一两次就能记忆。而且理查观察到，无相的记忆速度和身体的大小存在直接的联系。
无相的身躯越大，它的记忆速度就越快。
而这也让理查心中生出了一个有些疯狂的想法。
“如果将无相的身躯培育的足够大，那是不是可以让无相作为浮空城主体结构？”
将无相培养到浮空城那个大小，那浮空城上的附魔对于无相来说绝对不是问题。如果能成功，那理查将会收获了一个可以自我修复，并且可以变换多种武器的活体战争要塞。
“这个想法值得一试。”
理查在他的笔记本上如此写到。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计划暂时还不能实施。一是无相的意识刚形成没有多久，缺乏足够的记忆与信念帮助其抵抗精神攻击，上了战场容易出岔子。二则是，理查现在完全不需要这么一个活体战争要塞。
欺负土著，寻常的浮空城就已经足够了。
将无相安排好，理查便返回了实验室。此刻实验室的物质投机已经停止工作，力场屏障中的黑烟对比理查离开前，**了一大圈。
“吾主，我多了一个兄弟吗？”
黑烟中传出一道精神波动，论强度要比无相高出了不止一个级别。
“你感受到了？”理查看着黑烟，有些惊讶的问道。
“您册封兄弟，我又怎会感觉不到呢？”
理查微微点头：“你感受的不错，你的兄弟已经觉醒。”
“他和我一样吗？”
“有些不同，但从生命形势上来看差不多。”
“我能见见他吗？”
“可以，不过别吓到它了。”
理查打了个响指，困住或者说限制黑烟的力场屏障瞬间消除。
“您给他起名字了吗？我该怎么称呼他？”
“他叫无相，尊号为万变者。”
“万变者……我喜欢这个名号。比起他的名号，我的名号就有些讨人厌了。”
黑烟精神讯息中带着些失落。
“嗯？”理查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神之恶兽，万物的吞噬者，我觉得这些个名字挺霸气的啊。我这还是专门找几个主教商量的呢。”
“……您还是叫我艾尔德里奇吧。”
作为理查捏出来的第一个人格，艾尔德里奇的人格意外有些人性化。在拥有自由活动的能力后，它在理查输入的基础信条上，拥有了自己的思考与审美。
在交流的时候，理查有时候甚至感觉自己不是捏造了一个意识，而是将一个灵魂封印在了艾尔德里奇体内。
尤其是当艾尔德里奇化形的时候。
想着，艾尔德里奇便在理查身边化作了一个人形生物。它看模样和理查八分相似，但又带着一些大地精的特征，算是艾尔德里奇自己创造的形象。
“您如果没有什么测试，那我就去找我那个兄弟了。我想它现在应该很迷茫，我应该能帮它一些。”
理查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去吧。”
看着艾尔德里奇消失在视线中，理查脸上温和的笑容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堪称冰冷的理性。
“已经产生孤独感了吗？”
理查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本魔法书，翻开了夹着笔的那一页，提笔写到：
“诞生人格第九百七十二天，艾尔德里奇对于自己的兄弟产生极为浓郁的好奇，推测为人造人格产生了多余情感。”
……
随着深渊污染的清除结束，整个地精世界都迎来了繁荣的发展。
过去拥挤不堪的贫民窟，现在被全部拆除，广阔的大地上每一天都有一座高楼竖起。
与此同时，炼金术的出现，让地精科技产生了爆炸式的增长。
不得不说，地精过去万年的技术积累，简直就是为炼金术而准备的。在炼金术出现的那一刻，地精在过去万年中积攒下来的技术完成了升华。地精世界中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东西被创造，奇迹修会的专利厅每天都人满为患。
而与技术爆发相伴的，还有机器的革新。
在过去，利用晶石科技的机器，已经是相当高端的产品。但在炼金术出现后，晶石科技已经沦为了寻常玩意，炼金机械成了工厂的新宠儿。
至于过去那些纯粹蒸汽机械？
这些老古董已经沦为收藏品和艺术品，几乎不再任何使用价值。
崭新的机器，崭新的工厂，地精世界的基础炼金工业水平，甚至来到了巫师的水平。不，甚至比巫师还要高。
虽然理查在教会中加上了专利制度，用以让发现新技术的地精更愿意将技术拿出来。但他低估了一件事，那就是信仰的虔诚。
能接触到炼金术的人，没有一个会缺钱，这些机械大师，改造大师，每一个都是工厂主抢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