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港染月 第38节
“一杯咖啡的时间,陆总笑着看完我的计划书,我心想难道我的计划书很好笑吗?”说到这里,聂岁晚笑了,“结果他说可以。”
那是名至的第二笔投资,也是能走到市值五千亿路上的至关重要的一步。
“我刚下飞机,一个小时在机场咖啡厅谈下了天使轮,当场买机票飞回去。”这效率,聂岁晚回想起来都想夸自己。
黎初弦举起茶杯,浅笑着道了一句迟来的恭喜。
聂岁晚开心跟她碰杯。
“其实那时候我可以选择的已经不多了,也感谢陆总慧眼识珠,如果陆总拒绝了,我就会很愁。”
黎初弦好奇,“如果陆总拒绝了,你会下一步怎么打算?”
聂岁晚实话实说,“那只能在沈溺手上再骗五千万了。”
黎初弦笑了。
安静吃饭的沈溺:?
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往码头方向不堵车,车流顺畅。
黎初弦把礼盒里的玩偶拆出来,把玩偶头卡在副驾的扶手上,玩偶四肢里有钢线支撑,黎初弦把它摆成伸懒腰的姿势,可可爱爱。
刚刚饭局散的时候,双方交换圣诞礼物,因为黎初弦是临时加入的,没有提早准备,但是陆岑替她准备了。
聂岁晚是个神人表现在方方面面,她打开了库里南的后备厢,在层层叠加的包装好的礼物里让黎初弦选一份盲盒。
一旁的沈溺似乎才知道他的后备厢放满了礼物,沉声道:“你是打算今晚cos圣诞老人吗?”
聂岁晚没理他,催促黎初弦,“你快选一份。”
黎初弦选了离她最近的一份,在大g上拆开,是一只定制的戴着圣诞帽的灰色兔狲。
她把礼品盒放在尾箱,随意道:“所以你当时很开心?”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陆岑听懂了,反问道:“黎总觉得呢?”
他一向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能让他笑着看完一份计划书,是计划书很好笑还是其实他得偿所愿?许下的圣诞愿望实现了。
大g停在码头的停车场,陆岑说:“其实黎总心里很清楚,不过不愿意承认而已。”
无数个问题都只有一个答案。
但是这个答案带来的代价,她目前无法承受。
话题结束,依旧无解。
今晚起风了,海浪翻涌。
黎初弦踢掉高跟鞋,盘腿坐在玻璃前看着无边无际的幽深大海。
陆岑在酒柜拿出两只高脚杯走回游艇客厅。
茶几上,瓶醒好的暗红色酒液落入高脚杯中,霎时间酒香弥漫。
她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陆岑:“我的圣诞礼物呢?”
“在碧水云间。”
“是什么?”
“给你买了一只吃饭的碗。”苏富比拍的汝窑天青釉冰裂。
他端着红酒走过去,坐在她身旁的单人沙发上。
酒杯递过去,“99年的罗曼尼康帝。”
黎初弦仰头看着他调侃道:“提早醒好的陈年酒,陆总似乎别有所图。”
似笑非笑地道:“被黎总发现了,不过好像有点晚了。”
不开车走hzm大桥选择游艇出行总是有缘由的。
罗曼尼康帝喝了半瓶,黎初弦说想吃小零食。
陆岑从柜子里找出一包烤虾干,她吃了两只又说有点干巴,陆岑给她倒了一杯威士忌。
“陆总邀请我一起品酒应该找一个调酒师来的。”
“不方便,”他看着她染上烟霞的脸颊,指腹轻轻抚过唇珠,他俯身薄唇将贴未贴,“这时候不应该有人打扰。”
唇齿间的酒香令人沉醉,眼眸染上水汽,她一手扯下他的领带,陆岑将贴未贴的唇贴了上来。
她弯了弯眼睛,又退开,罔顾他眼里越来越深的眸色。
“还喝吗?”他问道,声音是她察觉不出的喑哑低沉。
“再来一杯吧,加点气泡水。”她提要求,说完又转身回去看汹涌的海浪。
恰逢此刻,《lovestory》响起。
从冰箱里拿出气泡水倒进杯子里和威士忌混合,一转身,就看到她慢吞吞地走过来。
赤足踩在毛毯上,及膝的裙摆像盛开的芍药花瓣,她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问:“跳一支舞吗?”
手里的威士忌不动声色地放在桌子上。
陆岑说:“应该我邀请黎总。”
“没关系,我邀请也是一样的。”
下一刻,结实的手臂揽上她纤细的腰,左手与她十指紧扣,她下意识地攀着他的肩。
其实,他们从来没有一起跳过舞。
却在这一刻,舞步无比契合。
裙摆飞舞,像翩跹的蝶。
在无际的大海上。
外面北风呼啸,室内温暖,他的怀抱炽热带着冷松香,与周围弥漫的酒香混合令人沉醉。
舞步旋转,像沉溺于海水漩涡,呼吸被掠夺,意识涣散。
唯有唇上愈发深入的吻带着无可抗拒的侵略。
从十指紧扣,到用力抱着他的脖子,热烈回应。
直到喘不过气。
她把那杯放在桌上的威士忌拿了过来,“喝吗?”
他清楚知道她想灌他酒,她眼睛含着水雾,带着笑意的目光看着他,无法拒绝,也不会拒绝。
冷白修长的手接过酒杯,他仰头一饮而尽。
威士忌入喉,喉结滑动,性感得不可方物。
她在一旁看着,做了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她踮起脚,亲上喉结。
饮酒的男人闷哼,空了的玻璃杯掉在毛毯上骨碌碌地滚了很远。
粉色的舌尖轻轻一舔。
自制力顷刻涣散。
他钳着她的脖子,低头吻上她的水光潋滟的红唇。
狠戾、危险、掠夺空气。
手掌紧紧收紧,唇舌愈发深入。
直到她松开掐着他背肌的手,软在他的臂弯。
他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问道:“爽吗?”
她轻轻笑了笑,“其实,我很喜欢你失控的样子。”
撕碎冰冷面具,弥漫着黑雾的底色呈现,那是最真实的他,偶尔被她窥见。
外人不曾见过的,独属于她的模样。
“你输了陆岑。”
裙子腰间镂空,他摩擦着她露出的滑腻肌肤,薄唇微勾,漠然道:“我从来没有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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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靠岸,他一手公主抱着她,一手拎着她的高跟鞋下船。
宾利停在码头,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打开后排车门。
她趴在他怀里熟睡。
跪在女王裙下俯首称臣,举起白旗投降,但是女王说她头晕,在他怀里睡得不省人事。
被吊着不上不下的男人瞬间后悔,不应该给那杯威士忌。
喝的人明明是她,承担后果的却成了他。
车轮碾过减速带,她忽然醒了。
坐在他大腿上的人抬头看着他,昏暗的车厢里,她的明眸璀璨如同星辰。
她看了他一眼,伸手摘掉金丝边眼镜,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半醉的人无视危险,俯身吻在他的唇上。
他克制着被动承受,修长的手指按上隔断挡板,旖旎深藏。
第26章 chapter26又要天亮吗
纯黑宾利平稳行驶在车流中,窗外路灯快速后移,车内浮光明灭。
“热。”她喃喃道。
扭了扭身,披在她身上的黑色羊绒大衣掉落地毯,陆岑俯身想捡,被怀里的人压回椅背。
她不满:“没听到我说热吗?”
陆岑整个人被压在椅背,手臂随意撑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让她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