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打爆学霸兑换黑科技 第1264节

  “你老公没那么娇贵,快点快点。”宋河说,“踩两下我舒服舒服,等会儿还得开会。”
  相晓桐犹豫着站到床上,先伸出一只脚在他后背上试探着踩了踩。
  “舒服,我眯一会儿,你帮我踩踩吧。”
  宋河趴在床上闭目养神,相晓桐小心翼翼地站在旁边,换着脚上上下下踩他后背。
  “回头从楼下给你弄个按摩间。”相晓桐说,“找几个按摩师24小时待命,你觉得累了就下去按按,按个十来分钟就能舒服很多。”
  宋河轻轻叹气,“忽然感觉我也不再年轻了,以前公司说给我配随身按摩师,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心说我一龙精虎猛的年轻小伙,来俩鲤鱼打挺全身就舒展了,压根用不着按摩。”
  “所以该要宝宝了。”相晓桐说。
  “婴儿孵化舱那边怎么样了?”宋河问。
  “正在尝试哪吒版孵化舱,出结果还得等很久,这个项目麻烦就麻烦在周期太长了,胚胎发育动不动好几个月。”
  “哪吒版孵化舱……是指哪吒他娘怀孕三年生下他?延长孵化时间,让胚胎发育更充分?”宋河问。
  “没错,理想的话甚至会有增强效果,孩子体质会比正常分娩的更强,智力水平可以更高一点。”相晓桐道,“但目前也只是期望和预测,实际怎么样难说,也可能孵化时间太长,病率又上去了。”
  许久,宋河翻身躺下,接着坐起来伸懒腰,舒服的长叹一声。
  夫妻俩脱下睡衣,换上运动服,出门往会议室去。
  一进会议室,乱哄哄的院长好响起,神童们全到齐了。
  “好久没正儿八经开大会了,聚一下聊聊大家情况。”宋河来到会议桌尽头坐下,“各组先说进度吧,杨玉!”
  “金星火星探测器我们设计了九种,有六种早就飞了,正在赶往金星火星的途中,剩下三种只有一种没通过,另外两种下个月也会飞。”杨玉开口。
  “最早一批探测器大概春节后就能到金星,数量非常多,小探测器几乎是以百为单位发射的,从春节开始,源源不断的探测器会一波波不停发射和不停抵达,尽快把金星火星大面积的情况摸清楚。”
  “本月我们还打算设计一款生物污染探测器。”杨玉道,“不知道能不能过。”
  “生物污染探测器?”宋河问,“弄些活体的微生物上去?”
  “对,我们打算挑一些极端环境下能存活的菌种,送上去看看存活状况。”
  “够呛能过。”宋河摇头,“意义也不大。”
  “是的,你们把菌送去金星火星,会干扰对金星火星本土微生物的搜寻和判断,本土外星生物才是最重要的。”相晓桐道,“真想测微生物存活,完全可以在实验室模拟金星火星环境,没必要大费周章千里迢迢送过去。”
  杨玉点头,“我们明白这些,主要是觉得实验室情况总会遗漏掉一些现实情况,还是实地测试更好一些,我们先设计出来,能过就过,不能过也正常。”
  “齐风。”宋河道,“你们小组呢?进展如何?”
  齐风不好意思地挠头,“全面大溃败。”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笑声。
  “怎么回事,详细说说。”宋河饶有兴趣。
  “我们先做了大量的茧脑移植拼接手术,摸索很久之后,成功找到拼接起茧脑的办法,最长做了六米长的茧脑,是两个半长生菌的茧脑拼起来的。”齐风打开面前的文件夹,展示准备好的照片。
  会议桌上响起一片惊叹声,众人身体前倾去看照片。
  第1823章 最后30%的艰难
  莹白色容器里,放着蛇群般的青色茧脑,一段段连接在一起,明显比正常茧脑大了两圈,每一段上面都插着不同颜色的检测管。
  “移植之后活下来了?”宋河问。
  “活下来了!”齐风点头,“我们本意是让茧脑扩大规模,试试能不能因此提高它的智力水平,但用人工培育的长生菌连做了好几组都失败了。”
  “脑容量和智力水平的相关性只有中度,并不是决定性关系。”宋河言简意赅,“尤其你这种强行连接的方式,很可能违背茧脑自然进化出来的规则,会适得其反。如果能把茧脑养的更大,没准可以提高智商,但俩茧脑强行拼在一起,不打架就不错了。”
  “院长料事如神。”齐风苦笑,“确实打架了,拼起来的茧脑有激烈的脑波冲突,一开始我们盼着这种脑波冲突可以逐渐和解,后来发现很多脑区打坏了,脑波变得非常紊乱。”
  “精神病了?”相晓桐说。
  “没错,精神病了,我们又用这种拼起来的茧脑移植回长生菌,让茧脑重新控制菌丝,结果菌丝们自相残杀。”
  “场面类似于,两个人的灵魂塞进同一个人的身体里,每个灵魂只能控制身体的一部分,为了争夺控制权,这具身体开始自残,左手拿刀剁右手,右手拿斧子砍左手,长生菌的菌丝们彼此攻击,尝试互相寄生,最后同归于尽。”
  齐风一边说,一边展示大照片。
  桌上所有人看的啧啧称奇,照片里的长生菌整个炸开,张牙舞爪挥舞所有菌丝,像狂风吹起雪白乱发,邪气凛然!
  “猎奇啊……”宋河感叹,“拿去参加邪典艺术品展览,高低能拿个奖。”
  “我们有点丧失信心了,这东西确实太难研究。”齐风苦笑。
  “必然的,本身有智力的真菌会是什么思维,咱们就极难理解,而且学术上这块是空白,你们得从无到有一点点来,能不难吗?”相晓桐评价。
  “你们不要投入太大精力。”宋河叮嘱,“长生菌继续养着,隔三岔五有空了就做一组试试,虽然你们做的实验很逆天,但也有研究价值,两个不同的意识体怎么连成一个,真做出来了用处很大!实在不行,也能观察一下有没有和某种精神病相似的脑变化,成功概率很小,不要浪费太多时间。”
  “明白!”齐风重重点头,“我们也是这么打算的,融合茧脑教它说话暂时不现实,我们打算把工作重心转到寄生丝传递dna的研究上。”
  “有进展了吗?”宋河问。
  “进展很大,继之前的班主任细胞器、物理老师历史老师细胞器之外,我们又确定了一种新细胞器,暂时定名为快递员。”齐风介绍。
  “顾名思义,快递员细胞器,就是专门负责在细胞和细胞之间传递dna的,整个细胞器非常巨大,类似于一根长管从细胞内延伸。”
  “有详细数据吗?”宋河很感兴趣。
  齐风展开折叠平板,快速点几下,递给他。
  宋河默默翻数据,前几张他还没什么反应,翻着翻着忽然停住,眼中亮光爆现!
  和蓝图附件后期的一段数据,相似度极高!
  他立刻露出笑容,本来他对齐风组的研究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重心放在这上面吧。”宋河把平板递还,“下点死工夫,把整个dna传递机制弄得更详细一点。”
  “好!”齐风见院长和颜悦色,颇为振奋,看来这个方向至少还是做出了点有用的东西。
  “袁天罡跟着我干的,我总结一下我们的进度吧。”宋河扫视众人。
  “总的来说,新一代返老还童药的进度,还是一塌糊涂!”
  “本来我以为很清晰的地方,做着做着忽然发现不那么清晰了,更多的未知正在涌现出来,要命的是,这些不确定的未知甚至还改变了整个药物的作用机制,我原本的想法要大幅调整了。”
  “毫无疑问,新一代返老还童药项目,会是我踏入科研圈以来,耗时最长也最麻烦的一个项目,现在我甚至不敢保证它能做成。”
  “您原本设想的药物机制是什么样?现在可能变成什么样?”杨玉好奇。
  “我原本的设想是修车工,老化细胞的dna表达很容易出问题,就像坏掉的车子容易开歪,新药就得有修复dna表达的能力,只要每个细胞的dna表达能保持在错误率很低的范围内,整具身体上可能就会有奇效。”
  “但目前的种种实验数据证明,这条路线可能走不通。”
  “新路线是什么?我有一点想法,但太荒谬,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还要继续摸索。”
  很罕见的,宋河以无能为力的一声长叹,结束了这次短会。
  ……
  九月、十月、十一月。
  时间过的飞快!
  三个月时间,宋河的生物段位迟迟未能突破到更高境界,最后一级卡死了,纹丝不动。
  但他并不怀疑是否不存在更高段位了,因为能清楚感觉到,自己并没有进步多少,不升级是情理之中。
  十多万人累死累活贡献实验数据,反复接命令做各种千奇百怪的实验,上万亿的科研经费像放烟花一样烧掉,宋河自己也穷尽一切所学,但最终的结果是,蓝图内容仅仅搞定了70%。
  这70%里面,还只有50%是由已知知识得来的,20%则是像中学生做英文阅读理解一样,根据上下文能看懂的部分,大胆猜测没看懂的中间部分,硬生生猜出来的。
  剩下的30%,死活找不到突破口!
  九月十月,宋河精神状态还不错,到了十一月,他整个人状态急转直下,几乎被逼疯了,不再从校园里散步,而是经常狂躁地在操场上一圈圈狂奔,以平息迟迟无法前进的愤怒。
  第1824章 加注蓝图!
  进入十二月,情况进一步恶化。
  宋河变得极度难受,甚至一点点丧失了长时间深入思考的能力,以前他能盯着完全陌生的数据,冥思苦想数个小时,像侦探推理一样在脑海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可现在他越来越无法集中注意力,焦躁在心中一天比一天严重,原本他给自己定的目标是每隔三天,解决蓝图的1%,这是一个很稳扎稳打的目标,和以往一日千里的研发速度比起来,已经相当稳健。
  但如此保守的目标却迟迟无法完成,三天时间一无所获,他习惯性地在心中加码,发誓接下来的三天要连续完成2%赶上进度,结果又是三天无法寸进,心中加码更甚。
  他不再下楼散步或跑步,剧烈的奔跑除了让他发泄掉焦急时分泌的激素,完全不能让他获得灵感,反而越跑越浪费时间,尤其每次跑完之后,心中意识到这种奔跑是一种逃避,焦躁感便变本加厉。
  但留在办公桌前,依旧无法获得灵感,时间的流动在他心中被放的很大,强迫自己死盯着数据参悟,却死活无法进入状态,满眼蓝图数据和电脑上的实验数据,在他眼前像是变成了彻底的空白,面对空白该怎么参悟出领先时代的黑科技?
  十二月中旬开始,宋河每天的心情变得极度糟糕,坐在电脑桌前感觉如同坐牢,如同上刑,舒适的椅子变成了老虎凳,万分痛苦却无法挣脱,因为挣脱后的感觉甚至更加难受。
  他不时气的手抖,心跳从早到晚潮汐般变化,先急躁到心跳加速,接着靠意志力和自我疏导慢慢压低心跳,许久思考不出结果又急到血压升高。
  十二月底,他进入了既愤怒、又悲哀、又崩溃的心理状态,长达几小时一动不动坐在电脑前,或一动不动站在落地窗前,甚至会小声自言自语地骂人,并没有骂具体的对象,纯粹是不由自主靠恶狠狠说脏话缓解压力。
  宋河感觉自己快疯了,他开始能理解历史上疯掉的科学家,被一个超级难题困住,监禁感甚至比坐牢还强,坐牢还有放风机会和读书看报时间,而急于解决难题却无法前进的感觉是时时刻刻的,没日没夜挥之不去。
  如果没有相晓桐,他觉得自己很可能情绪失控到砸东西。
  从早到晚,唯一能让他躁动的心态稍微平静下来的,就是老婆的拥抱。
  宋河的心态像一块烧红的铁,再烧下去会化成铁水把自己烧死,但每当这时候,相晓桐便会一言不发走过来,静静从背后抱住他,像冰凉的清水般浇熄他血管里的火星,让他得以深呼吸,暂时摆脱着魔般的状态。
  相晓桐的拥抱一方面是为了安慰难熬的丈夫,一方面也是为了让自己调整心态。
  婴儿孵化舱的研发同样陷入瓶颈,这几个月她的状态不比丈夫好多少,起初还能一通乱抓把长发挠乱,随后朝着丈夫露出苦笑,慢慢的完全笑不出来了,从早到晚面无表情,眼神深处透着绝望。
  元旦。
  上午九点,夫妻俩破天荒都没有起床,清醒地躺在被窝里。
  “老公,我感觉咱俩快累死了。”相晓桐说。
  “差不多,还剩一口气吧。”宋河道。
  “从没做过这样的项目。”
  “是,从没做过这么难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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