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打爆学霸兑换黑科技 第1173节
不知道现场血腥凄惨的照片是否会被毛子和西方各国披露出来，一旦上新闻必然震惊世界，但这次战斗双方活口都不超过两个，同归于尽的难看局面，也可能因为谈判和各种原因不在媒体上刊登照片，仅用“发生冲突”之类模糊不清的文字报道一笔带过，几十年后再慢慢解禁。
“西式拼盘的火箭弹准头太差，但射速够快，毛子的火箭弹射速太慢，但追踪制导和敌我识别很成熟……这辆月球车，是被毛子火箭弹擦肩而过之后，拐了个大弯又掉头回来打中的，中途掠过了很多其他车，但没误击。”相晓桐从兜里摸出遥控器，在画面角落一辆烧焦的月球车上画圈。
“没错。”宋河点头，“这场射速快明显占优势，这种近距离交战无脑乱轰是效果最好的，毛子的交战设备适合远距离打，我猜是遭遇战，贴脸了才发现对方，但有点蹊跷，怎么躲过的卫星呢？提前埋伏吗？”
“很可能，这位置兵家必争，值得提前抢占，车顶罩上一层月面迷彩隐身布，化整为零一点点挪到附近，卫星很难看见，双方都这么来的话，可能贴脸了才发现对方。”相晓桐点头，“正好马上要谈判，谈判前奋力一搏，尝试打点筹码出来。”
“对轰阶段毛子明显占下风，但到近战阶段又扳回来了。”相晓桐又用遥控器圈出一个瘫在月球车旁的宇航员，“这家伙，斯拉夫超人啊，他一个人好像杀了接近十个，甚至他还是从炸翻的车里爬出来的，多少带点负伤。”
“每次打仗总会出现一些超人，一打十其实距离超人还有段距离，不少战斗英雄能俘杀几十上百，打游戏都很难打出那种比例……说实话我很想研究研究这种战斗超人，看看大脑是怎么工作的，但样本稀有到几乎找不到。”宋河说。
相晓桐刚想开口说什么，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一怔，立马跑过去接电话，和丈夫一样，此刻她的手机也只有极少数重要电话能打通。
宋河静静观察她的表情，在一旁等待。
这通电话格外长，相晓桐全程几乎一直在嗯，许久才挂断。
“谁打的？说什么？”宋河迫不及待。
不等老婆开口回答，他自己的手机又响了！
一看来电人，和预想的有点不一样，是谢元勋？
宋河立马接电话，听着内容，表情很快精彩起来，相晓桐则站在一旁观察丈夫的表情，眼神好奇。
这通电话同样也是相当长，宋河也全程“嗯”和“好”。
挂断电话，夫妻俩对视，不约而同露出笑容。
看到对方笑，两个人笑容更甚，说明双方这通电话迎来的至少不是坏消息！
“谁先说？”宋河道，“你先说吧！”
“你先说！”
“剪子包袱锤！”
夫妻俩把右手背在身后，同时挥出，全是锤！
再挥，全是包袱，再挥，又是锤！
连续三次出的一样，把两人给整笑了，默契夫妻当久了就这样，大脑犹如隔空同步，划拳都划不出胜负。
“我先说吧。”宋河道，“谢元勋给我来的电话。”
“这次三角地战役，西式拼盘那边活了两个人，俩人搭乘的月球车被炸翻了，他们震晕过去，一觉睡到战斗结束。”
“毛子那边也活了两个人，其中你说的斯拉夫超人，真名叫科马洛夫。”
“这四个战斗幸存者，不约而同出现了心理和精神问题，而且都属于比较邪门的少见精神问题。”
“西式拼盘那边有个幸存宇航员，醒来之后一出门看见遍地死尸，受了刺激，出现了记忆进度条紊乱。”
“记忆进度条紊乱？”相晓桐疑惑。
“他们临时自创的名词，那个宇航员的记忆紊乱了，正常情况下人对自身经历有个线性的时间概念对吧？他记忆里的时间概念变成非线性的了。”宋河表情复杂。
“比如说，咱们正常回忆自己的日常生活，是先吃了很多饭，然后再感觉吃撑了，先跑步运动，然后才疲惫流汗……那个宇航员不是！他的回忆变成了先肚子撑了，然后才吃很多饭，先疲惫流汗，然后通过跑步变成了不累无汗！”
“此外他对自己不同年龄的记忆片段也颠三倒四，他感觉自己先读了大学数学课程，然后才学习小学的四则运算。包括他回忆起认识的人，有些人他感觉一开始是死的，后来才活过来。”
相晓桐发愣，抬手摸摸下巴，“他的记忆变成倒序的了？怎么会这样？”
“不是倒序，是乱序，他回忆过往的时候，会出现类似星期一后面是星期五，星期五后面是星期三这种毫无章法的顺序，他记得自己是先结婚了，然后有了孩子，最后才是第一次遇到结识他老婆！用123表示他人生经历，回忆里有123，213，321……全是乱的！”宋河道，“就像人生经历是一部电视剧，集数随机打乱了！”
“还能这样？”相晓桐吃惊，“确实头一次听说，他能意识到不对劲吗？”
“他自己隐约感觉不对劲，感觉来源于常识，他发现自己的记忆顺序和常识对不上号。”宋河道，“但他进行乱序回忆的时候，感觉非常自然，纯粹审视自己的回忆没什么不对劲的，好像先喝完瓶子里的水再拧开瓶盖就是正确流程，但他自己会琢磨，如果没先拧开瓶盖，是怎么把水喝掉的？”
“对时间的感知紊乱了。”相晓桐若有所思，“一般人对时间感知紊乱，都是速度上的紊乱，比如睡过头了一觉睡到傍晚，睁眼看窗外会感觉还是早上，天色越来越黑就察觉奇怪，但这种乱序确实没听说过。”
“等等，为什么是谢元勋给你说这些？”相晓桐察觉不对劲。
“稍等，我慢慢说！”宋河道，“那个斯拉夫超人，科马洛夫，你觉不觉得名字有点耳熟？”
“耳熟啊，叫科马洛夫的毛子不少。”相晓桐回忆，“但我不认识什么毛子宇航员。”
“上世纪冷战期间，老毛子的一个宇航员也叫科马洛夫。”
“哦！”相晓桐立马反应过来，“那个那个……全世界第一个执行任务牺牲的宇航员科马洛夫是吧？我记得那哥们儿蛮惨的，他本身是工程师，升空前就知道凶多吉少，因为测试的时候飞船有二百多个故障异常，因此他还给自己提前办了个葬礼，不过为了国家荣誉还是决定冒险。”
“没错，就那哥们儿，确实技术过硬，上天之后飞船就一直出故障，他孤身一人在飞船里自己判断故障自己动手修，成功修好了一大堆问题，但最后落地的时候降落伞打不开，实在没辙了，活活摔死，尸体烧的剩一小节黑炭。”宋河往下说。
“打仗一穿十这个科马洛夫，纯粹是重名，他是个弃婴孤儿，孤儿院院长喜欢用历史上大人物的名字给孤儿起名，轮到他就摊上了科马洛夫的名字。此人从小就有点精神问题，喜欢幻想，而且分不清幻想和现实。”
“一开始他知道自己是重名但没往心里去，后来他心态的重大转折发生在清华，他以莫大年级第一的身份交换到清华留学过，清华的同学有天中午跟他一起去食堂吃饭，忽然问他的生日。”
“科马洛夫说自己生于2027年4月24日，清华的同学很诧异，给他说，我们这边传统是60年一甲子，意思是天干地支纪年法里60年为一个周期，有些迷信说法认为很多大人物转世投胎，就会在下个周期同一时间出现。历史上那位科马洛夫是1967年4月24号死的，跟他的生日正好差了60年整！一天也不差！”
第1684章 月球订单！
“其实清华同学也没认真，开个玩笑而已，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种极度的历史巧合产生了很大的心理冲击，科马洛夫当真了，他开始坚信自己真是太空英雄转世，于是毅然进入毛子的空天军，拼命往宇航员的资格上爬，真成功了，被选为第四批登月的宇航员。”
“登月之后他生了一场重病，很多登月人员都生病，引力不对导致的免疫紊乱和代谢紊乱嘛，通常也没啥大问题，科马洛夫略严重，脑膜炎发烧，高烧中嘟嘟囔囔说话，让同事给他女朋友报平安，然后说了他女朋友的信息，住在圣彼得市哪条街哪一户，名叫瓦伦缇娜。”
“同事当时还有点惊奇，以前从没听他说自己有女朋友，于是把信息传回地球，结果地球反馈的信息出问题了，当地压根没瓦伦缇娜这么个人！附近几条街上倒是找到了叫瓦伦缇娜的，但已经是九十多岁的老太太了，儿孙绕膝老伴健在，不可能是他女朋友，真是的话就重口到猎奇了。”
“同事以为科马洛夫说错了地址或者说错了人名，又问了一遍，结果得到了相同的答案，科马洛夫还报上了女朋友的手机号，同事传回地球一查也是空号。”
“历史上的科马洛夫……”相晓桐忽然插话，“是不是也有个叫瓦伦缇娜的女朋友？”
“聪慧如你！”宋河拍掌。
“谁也不知道科马洛夫是什么时候幻想出瓦伦缇娜的，可能早就想出来了但没和别人说，可能是那次高烧时幻想出来的。病愈之后科马洛夫就经常念叨女朋友，还给一个不存在的手机号发月地消息，消息里除了甜言蜜语，还经常回忆两人的恋爱经历，经过核实那些经历压根不存在。”
“我靠，他同事压力挺大吧，在月球上跑都跑不掉，身边有个人疯了，没把他送回地球治疗吗？”相晓桐唏嘘。
“他技术实在太好了，和历史上的科马洛夫维修技术一样好，毛子的月球车经常出故障抛锚自燃，都是他给修好的，离开他就没法出远门了，他除了和不存在的女友发消息之外，也没有别的异常举动，所以暂时没把他送回地球，决定就地治疗。”
“就地治疗？”
“治疗也很曲折，一开始找心理学家给他谈话，还搭配辅助药物，试图让他意识到自己没女朋友，但效果非常差，他变得情绪不稳定，整夜失眠走神发呆，维修月球车的手艺也急剧下降，接错了线路差点把同事炸死，于是心理治疗紧急中止，药也停了，但他的状态怎么也回不去，一直很差。”
“月球基地离了他不行，无奈之下，毛子花费重金真聘请到了一个不出名的歌舞剧演员瓦伦缇娜，重名，而且长得和历史上的瓦伦缇娜几乎一模一样，也是极度巧合。毛子猜测既然他幻想自己是历史上的科马洛夫，那么他幻想中的女友应该也是历史上那位的长相。”
相晓桐听的有点呆滞，“还能这样？”
“瓦伦缇娜登月之后和科马洛夫一见面，非常顺利成了情侣，科马洛夫完全不觉得她是陌生人，上级之前通知他说要把他女友送上月球，他就信了，他还经常拉着女朋友聊青梅竹马的回忆，他女朋友只能装作追忆往事。”宋河道，“那个瓦伦缇娜一开始出于赚钱和登月机会来的，但慢慢的也和他有感情了，乐于长期留在月球，甚至真考虑和他结婚。”
“有了瓦伦缇娜，科马洛夫状态又恢复了，修起月球车又嘎嘎快，但好景不长，上个月毛子一口实验井爆炸塌方，瓦伦缇娜死在井下。科马洛夫崩溃一个星期，哭的死去活来，心理医生给他疏导，他慢慢接受现实，明白女朋友真的死了。”
“今晚打仗，科马洛夫独自驾驶的月球车被炸翻，玻璃碎片打烂了他的面罩，把他右眼球给打出来了，失血过多之后，他又看见瓦伦缇娜出现在身边，而且他声称自己记得瓦伦缇娜上个月死了，但他真的看到了，确信不是幻觉。”
相晓桐一手托腮，“病情复发了？”
宋河点头，“谢元勋的元勋火箭公司，刚刚同时接到毛子和欧洲的电话，双方都要下订单，想让元勋火箭公司帮它们运一些物资到月球上，同时也帮忙运些伤员和物资回地球。”
“我们的态度一贯是不要打打杀杀，尽量世界和平嘛，所以谢元勋明确说，如果接订单，要么两边都不接，要么两边订单都接，同时绝对不接运送武器弹药的订单，只接运送生活必需品、建筑材料和非军事人员的订单，量大有折扣，但也不能量太大，因为现在电磁火箭井还忙着发射太空城。”
相晓桐听到这笑了，宋河也忍不住中断讲述大笑。
这属于冠冕堂皇的废话，各方选择让元勋火箭公司帮忙运物资，已经是应对冲突升级迫不得已的妥协，哪怕谢元勋不说，各方顶多也就让他帮忙运些非武器物资，武器这种高度绝密的东西，肯定各自腾出运力来亲自送。
很多东西相当模糊，例如电池，既可以装在科研仪器上，也可以装进冲锋陷阵的战斗车辆里，怎么衡量两块电池哪块是和平的，哪块是血腥的？还不是一样收钱往上送？
非军事人员就更搞笑了，造个证件的事情，而且各国登月人员大多数都是科研员和军人的双重属性，平时在实验室里种小苗，打起仗来抓起枪就能冲。
真想让月球彻底和平，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不接订单，以各方捉襟见肘的地月运力，一年到头也攒不出打两仗的人手物资。
现在同时接订单，嘴上说的好听，无非是想促成狗咬狗一嘴毛的局面，一边两头赚钱，同时坐山观狗斗，观察各方战争表现，悄悄打分。
限制订单量，一方面确实要给太空城的发射任务留空间，另一方面也是限制各方实力规模，避免帮忙运的物资太多，养虎为患！
最离谱的是，谢元勋这些操作，明面上的理由还都特别正当，压根挑不出毛病，既能占据道德制高点，又能占据利益制高点，冲突各方想争一口气就必须忍着乖乖交钱下订单，谁订单下少了还容易输，听了想不笑都难。
“以前各国不愿意找元勋火箭公司下订单，一方面月球局势还没特别紧张，另一方面也是把咱们视为对手。”相晓桐琢磨道，“现在各方对我们都有种无可奈何的心态了，干脆来下订单了，有点摆烂，是吧？”
“差不多，实力上讲，他们拼了老命也没法在月球上打赢我们，但幸好我们一直没有暴力侵略扩张的姿态，并不咄咄逼人，只要客客气气好好谈，他们相信我们八成不会进攻他们那点地盘，所以他们只要专注于彼此争斗就行了，也没别的能争。”宋河分析。
“盟友关系缔结不了，来找我们下订单也算一种合作关系，我们是君子之国文明之师，不会主动去搞合作伙伴，只要我们接了双方订单，相当于明确表态作壁上观，不会下场帮其中一方，他们就能安心开干了，哪怕干的头破血流，也不必担心最后我们坐收渔利落井下石。”
相晓桐抱着胳膊大笑，“太有意思了！当时月球竞赛刚开始的时候，万万没想到最后局面会这么微妙，主要近几年我们科技爆炸速度太快了，快的改变了一切，各方手里的牌没怎么变，我们手里不断出现新的炸弹牌。”
“航天城那边有一个专门的冬眠中心，是谢元勋和邹云水管着的，用来给火箭公司员工和家属发福利嘛，相当于他们的公司内部冬眠中心。”宋河道，“毛子和欧洲打电话来谈订单的时候，希望能优惠价租一些冬眠中心床位和附属医院的服务。”
相晓桐恍然大悟，“冬眠中心和附属医院是现在的世界医学高地，他们宇航员这种月球精神问题，感觉自己治不了，所以想让我们帮忙治？”
“对！”宋河点头，“他们找谢元勋描述了一下宇航员的病情，谢元勋又找我描述，我说行啊，病号收过来给瞧瞧吧！”
“那老公你梦想成真了啊！”相晓桐笑道，“那会儿刚说想找个战场超人当研究样本，这就来了！”
“嗨！跟我理想中的研究样本有点差别，我希望研究那种精神正常豪气冲天的战斗英雄，给我送来的全是精神病。”宋河笑容复杂，“不过有总比没有强，月球病例每一个都很宝贵，现在这方面几乎还是空白。”
“我的电话说完了，你接的电话内容是什么？”宋河问。
第1685章 每天2740个白老师上太空
“一部分订单消息，一部分局势消息。”相晓桐道。
“刚刚第十三轮谈判再次破裂了，双方打这一仗谁也没打服谁，所以毛子、西式拼盘和灯塔各自没签承认对方月球领土的字，但也有进展，至少各方都把承认我们领土的字给签了，估计天亮前斟酌好用词就会上新闻。”
“毛子和西式拼盘比咱们预想的还勤奋，这两年他们表面上修月球基地都修的很慢，实际上都在地下拼命挖防御工事和地道，咱们的卫星早有察觉，起初是他们基地旁边堆着的土异乎寻常的多，建个厕所规模的小屋，翻出来几卡车的土，后来他们自己也意识到土量太多，开始派月球车出去专程撒土，最后他们悄悄把土塞进一些熔岩管里，很多熔岩管都被填平了。”
“保守估计各方都挖了四十公里以上的地下工事，包括今晚这场仗，双方都是从地下工事里出来的，所以一露面就是贴脸冲锋。”
宋河微微吃惊，“在月球挖四十公里地下工事？这帮人真是拼了啊！地球上这帮西式拼盘想建条四十公里长的高铁线都费劲，来了月球反倒这么能挖？”
“尘封的一战血性复苏了，西式拼盘早在一战的时候就能安排几万人在地底下拼命挖，现在技术进步太多了，搞几台掘进设备送上去，效率比人力快几百倍。”相晓桐开玩笑，“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月球竞赛都这么些年了，也不能总小看人家。”
“这回还真小瞧了，我印象里这帮人手无缚鸡之力，原来逼急了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宋河竖大拇指。
“但毛子也好，西式拼盘也好，地下工事的掘进速度并不理想，设备差了点，故障率太高，数量也少。”相晓桐道，“他们这两年一直在用贴牌的老式国产机器人充当矿工，咱们供应链那些商家淘汰掉的前两代产品，降价清仓后全从海外被他们扫货了，稍微改装一下就送月球上去，但那些机器人都是家用的大玩具，很难适应月球坑道。”
宋河没绷住，“我说哪来的本事呢，合着买我们的啊？家用机器人送去月球挖矿，他们这装备水平比我预想的还拉啊！”
“何止，他们月球车的电控系统也是买的我们的，月球基地的各种电池也是买的我们的。”相晓桐说，“毕竟全世界就我们的电车技术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