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百姓吓的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失声喊道:“小民状告大人家人霸占民妻,求大人给小民做主啊!”
  沈斓曦冷道:“谁?”
  “那人自称大人叔叔,我夫人去大人叔叔家中做工。他酒醉侮辱小人妻子,小人去找他理论,他让人打了小人一顿,还扣下小人妻子,小人实在是走投无路啦!”
  沈斓曦:“把自称我叔叔的那人带到你面前,你可认识?”
  “小人认识,他化成灰,小人都认识!”
  沈斓曦:“当街办案,把我三个叔叔,全都叫来!”
  “是!”近卫立即去拿人!
  很快沈从廉三兄弟就被带到!
  “怎么是你?”沈从廉到了以后,看清楚是谁,立即大叫!
  沈斓曦皱眉:“二叔,这人你认识?”
  沈从廉火大道:“认识,他化成灰我也认识!”
  都恨不能对方化成灰,可见仇怨很大!
  “他状告我叔叔强占民妻!”
  沈从廉指着那人怒骂:“我呸,什么强占民妻啊?是他妻子赖在咱们家不走。说到根上,还是因为你祖母!”
  沈斓曦挑眉:“仔细说说!”
  那百姓立即大叫:“不是这样,大人你不能偏听偏信啊!”
  沈斓曦:“安静,一个一个说,这么多百姓,你害怕我护着亲人吗?”
  周围百姓小声嘀咕:“她不是最爱在出兵的时候砍亲人的头祭旗吗?”
  “是啊,要真想护着,哪会儿让咱们留下!”
  沈从廉:“他们是流放路上在山洞避雨的江南人,那女子刚好是你祖母同乡。她去咱家做工的时候说亲人死绝了,卖身给咱们家当仆人,签的是死契,都是有官府备案的!”
  沈斓曦:“去把那女子带来,把县衙备案的人也带来!”
  “是!”
  沈从廉想起来就气:“那女子一开始还行,后来被家中发现她偷东西,你祖母怜惜她是同乡,就饶过了她。哪成想过了几日,她趁我休沐在房中休息的时候闯入,然后大声嚷嚷着我占她便宜。”
  刚才话说顺了,他差点喊斓曦。
  赶忙改口道:“她长得皮包骨头,脸上手上都是冻疮,我能瞧的上她?”
  “我房中三房小妾,个个貌美如花,我能瞧上她?”
  沈从廉接连两个我能瞧上他,胸膛不停起伏,可见真的气坏了。
  沈斓曦转头看着告状的人。
  “你可以说了!”
  告状之人,立即哭诉:“大人,我妻子说你叔叔那日醉酒。我妻子虽然现在容颜有损,但是在江南的时候也是姿容出色,知书达理。她是读书人的女儿,身上带着书卷气,又识文断字会书画,您叔叔肯定是被我妻子身上娴雅之气吸引也说不定!”
  沈从廉都要给气吐血了。
  “我打死你个满嘴胡沁的……”
  近卫赶紧拉住沈从廉,真要是让他当街把人打了,更说不清了。
  沈斓曦:“叫府衙当街审理,如若真是我叔叔犯事,宫刑人彘。”
  沈从廉知道宫刑人彘是什么,每日斓曦巡视的时候,都会有人高声在一边唱诵,他都要背过了。
  “如果是诬告,诬告者则下场跟被诬告者一样,男子处以宫刑,砍制成人彘。女子……让女子亲手给男子行刑,然后再由被诬告者亲手砍成人彘!”
  不要说状告之人,就连沈从文都被吓的失声!
  亲娘啊,幸亏他没犯错误!
  沈从文见沈斓曦退到一边,以为她要走,慌忙道:“斓曦,你不管我啦?”
  沈斓曦:“我是亲属,为防偏颇,不能由我主审。放心,我不会走。”
  沈从文听她这么说,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她道:“我要留下来监刑!”
  沈从文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
  你还是走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没过多久,梁宽王松柏常道严三人都到了。
  状告之人的妻子还有沈家人也到了。
  之后就是状告之人的亲属邻居,也被带到。
  第174章 我三房小妾,各个貌美如花!
  现在几县共治,梁宽、常道严、王松柏分别负责不同事物。
  三人是坐一起议事的时候被叫来的,路上从近卫嘴里得知缘由,也知道她的脾气,到了以后,稍做寒暄,立即展开审理。
  三人路上已经商议好,由梁宽主审,其余二人为副审。
  “林氏,本官问你,你可认识你旁边的这人?”梁宽指的是沈从廉。
  林氏就是卖到沈家做工的仆人,也是状告之人的妻子。
  “大人,民女认识,这位是沈家二老爷。”
  要不是沈从廉怕怕侄女的心,力压过胸中火气,在看到林氏的时候,他就要冲上去打人了。
  此时他黑着脸,用吃人目光瞪着林氏。
  梁宽:“沈从廉,你可认识身旁这位妇人?”
  沈从廉冷哼:“不要脸的贱人,她化成灰我都能认出!”
  梁宽又指着状告之人让他们认。
  “你们可认识他?”
  林氏:“他是民女的夫君。”
  沈从廉继续冷哼:“他们蛇鼠一窝!”
  梁宽快速扫了一眼沈斓曦,伸手拍了下桌子。
  “好好回话!”
  沈从廉一抖,不情不愿道:“认识,他们是夫妻!”
  梁宽:“他二人状告你强占民妻,你可有异议?”
  不等沈从廉回话,刘氏就在一边抢先嚷道:“我们家买她的时候,是在官府备案的。”
  梁宽:“无关人员,没有问话不得插嘴,如若再犯,掌嘴,棍刑!”
  刘氏吓的赶紧往女儿身后躲。
  状告之人大声喊冤:“大人,不能因为我妻卖给他们家当仆人,就随便强占随意打杀吧,我妻子只是卖去做工,不是把命卖给他们家!”
  府衙备案人员上前把林氏画押的字据奉上,是签了死契的家仆,按律主家是可以随意典卖处置的。
  但是大周律法同样有云,即便是典卖了死契的家仆亦不可随便打杀,出了人命也是要贪官司的。
  梁宽查验过字据以后,就把字据放在一边。
  “林氏,你再把当日的情景,详细描述一遍!”
  林氏一脸的为难:“大人,大庭广众之下,民女羞于启齿!”
  王松柏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将黑,主公最烦别人吞吞吐吐矫情之言。
  “你不愿说就算了,我们听沈从廉说,说错了你别插嘴。插一句嘴,一棍子杀威棒!”
  林氏愣了一下,再也顾不得其他,赶忙道:“大人,那日小人在沈老爷房中打扫,沈老爷一身酒气的进门,先是躺了一会儿,紧接着就把民女拉到榻上。”
  说到这里,后面的话不言而喻,林氏掩面恸哭。
  王松柏:“这不就结了,下次大人问话说痛快一点,别犹犹豫豫的,耽误大家时间!”
  梁宽抽了下嘴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斓曦,见她没有不满,这才继续问道:“沈从廉,林氏所说的可是实情?”
  沈从廉见终于让他说话了,赶忙反驳:“不是,我没有。她长这样,我怎么能看得上眼。我房中三房小妾,各个貌美如花!”
  刘氏黑着脸把三房小妾往前推了推,没想到这些丫鬟没伺候到儿子,反倒是便宜了老子。
  想起来她胸口就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又堵又疼!
  “大人,周围大家伙都看看,这是我房中三房小妾,随便一个她都比不上!”
  林氏满脸委屈道:“之前老夫人见我可怜,又是家中同乡,特意把我安排
  在大人房中,就是想让大人收下我。”
  人群里的沈老夫人见林氏这么说,眼前一黑,气血翻腾,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不就是见这女子可怜吗?没成想竟然会害了自己儿子!
  “母亲,赶紧拿张凳子给母亲坐下!”沈家人见老夫人一副随时要晕的样子都吓坏了,赶紧找凳子的找凳子,寻热茶的寻热茶。
  沈从廉也心焦,但是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不能过去。
  “大人,我母亲也是被她骗了。这个女子惯会装可怜,又利用我母亲同乡身份,所以我母亲才会对她稍加照顾,至于她说的,我母亲让我收下她,绝无此事!”
  林氏不停的抹泪:“老爷,我仔细将养几个月,肯定不会比那些小妾姿容差,求求老爷不要嫌弃奴家。”
  沈从廉又要破口大骂,被常道严阻拦。
  “你说沈从廉那日归家,一身酒气,可有此事?”
  林氏点头:“确有此事。”
  常道严又问状告之人:“你也确定?”
  状告之人:“确定,林氏说那日沈老爷酒气冲天。”
  常道严又看向沈从廉:“那日你饮酒了?”
  沈从廉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我负责募兵,怎么可能会饮酒。军中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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