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左手手腕被破碎而锋利的瓷片狠扎入骨。
鲜血染满了他的手臂。
再之后,救援到场,他们都获救了。
却盏昏迷很多天之后才醒来,自己已经在国内的医院,坐在她身边的是她的爸爸妈妈。
在她昏迷的日子里,妈妈好像一直在哭,她被妈妈抱在怀里,妈妈哭得泣不成声庆幸她还好好的。
而却盏不知道,那个在烈火中救她的人到底是谁……
火情发生的意外被全控封锁,直到很多年后,却盏也不知晓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的模样。
在生日宴遇到那个男生送给她的毛绒娃娃也被烧上炭黑,看起来脏兮兮。
时间遗忘,她也渐渐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
只是,这个娃娃被她洗干净之后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她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抱着它。
它是她割舍不了的阿贝贝。
她也不知道,她五岁时参加的那场生日宴,直到二十一年后和谢弦深机场相遇的那天,是同一天。
兜兜转转。
她依旧和他相遇了。
第72章 nacht 踩得太轻了,可以再重点。……
对于那场幼年时期遇到的大火, 谢弦深也没多少清晰的印象了。
当时那个情况。
他是第一个发现火情的人,告知其他大人之后,那些大人慌乱的神色中也有透着不多的冷静。
因为, 他们不知道被火情困在地下室的人是谁,他们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危险到自己的生命。
人性是对的, 也是错的, 对错难分, 无法评判。
外人的冷漠,驻足, 观望。
他回身看向那些伸长脖颈却不敢多踏足一分寸地的人们,他们脸上显露的焦急真心里掺杂着假意, 自己没想什么, 在救援队还没有赶到现场的时候冲进了火场。
对方的呼救声被掩盖在火源下,他听不真切。
橙亮的火光太高,太汹涌, 他只做了简单的防护措施去救人,当他抓住了对方的手要带她逃离,意外发生,几近是下意识的将她扑倒免遭危险和伤害。
但,他好像看到她受伤了。
他明明是去救人的,却让她受了伤……
好在他们终于得到获救。
只是火情牵扯到生日宴主人在美国当地的权势地位, 为最大限度降低负面舆论的发生,必须全面封锁。
火情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高烧不退整整两天两夜, 热感症的病症,也是从那次火情之后出现了明显症状,后来的每次病发, 即使服下药物缓解依旧非常痛苦。
也好在,他找到了他的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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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mantic艺术馆开展的那天,却盏和谢弦深一起去了艺术馆观展。
却盏对艺术其实不能说存在非常浓厚的兴趣。
她没有这方面潜心研究的能力,就像许多富人一样,收藏自己喜欢的字画以作陶冶情操,艺术馆内众多画作,摄影作品,她停留在字体作品的时间最长。
现在她正在看的是一幅著名书法家的馆藏。
不疑否认,身为字控的她看到这幅作品已然目不转睛盯着看了很长时间,谢弦深在她身边静声陪着她观赏。
“字写得这么好看是有什么秘诀吗?”
半晌,却盏收回目光附在他耳边低语,也有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为什么我的字就写不好看……”
她嫌弃自己的字,一行的字迹轮廓组合下来就像是小猫跳雪坑。
为什么谢弦深的字写得那么好看。
为、什、嘛!
却盏自己跟自己生气的模样非常可爱,谢弦深看她看得入了神,也低着声和她说话:“简单啊,我教你不就好了。”
他说他教她,却盏看他这么好意,免不得对他有所不相信,“这么好?谢老师是正经的那种教吗?”
“不会借此提出点什么条件让我答应?”
之前教她散打和柔术,教她开直升飞机,他哪次没在她身上要点什么报酬回来。
他总不让自己吃亏。
搞得却盏都对他有“防备心”了。
这次也是。
两人回到家,却盏在书房看着谢弦深收藏的各种笔墨纸砚,瞠然着感叹,“你藏了这么多好宝贝啊,还藏得那么严实。是不想让我发现是吗?”
“每个物品都有其更适合的保存方法,这样保存会更好。”他说。
却盏练过字,然而怎么都练不好,久而久之,她觉得练字就是在给她上刑,一气之下就扔了毛笔不练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怎么碰过练字。
心里有种“报复”心态,字能写成什么样就写成什么样。
但谢弦深在教她的时候,他的手掌覆在她手上,整个人也贴着她的后背,却盏觉得,那种能抚平她噪意的安全感又回来了。
她执起毛笔一笔一画在纸张上写下的字迹整洁而工整。
因为是他带着她,尽管是她写出来的字,很大程度上也能透过那些字看到他的影子。
他在教她写他的名字。
谢、弦、深。
“这是我写的?”纸张上的字相比她自己写的字不在同一水平线,却盏惊呼好看,忽而又想到了个不太好主意的点子,“但就这样练字好没意思,字一定要写在纸上吗?”
“什么意思?”
却盏在谢弦深怀里转过身,单手后撑在桌面稍稍向后仰肩,眼底波光在他身上辗转,语调极轻:“我找到了、更好写字的地方。”
她唇角弯起笑了笑,微挑的眼尾笑起来太像妖魅,“可以吗,老公?”
他这么好的身材,字不写在他身上太可惜了。
谢弦深垂眸。
他没说什么,按照她的会意先是脱掉了西装外套,外套脱掉后没了动作,遂反将她抱起来放在桌面上,倾身而落的暗纹领带时不时扫到她膝盖,轻飘似羽的触感惹得她心生涟漪。
细长毛笔在却盏指尖打转了两圈,她眼睫低了低,抬臂用毛笔的另端轻点在男人颈侧,而后,笔端路线转至他喉结。
她的力气放得更轻了,笔端沿喉结再往上,却盏笑,以不容置喙的掌控姿态命令他:“不够,脱。”
只脱个外套怎么能够。
领带叠在膝盖滑下去,那触感很是轻微。
却盏更向后仰肩,看着谢弦深一颗一颗挑开衬衫扣子,衬衫开到了领口的锁骨,她一抬腿,高跟鞋尖踩在他腹肌上稍微加了点力,“再脱。”
她这一道力不轻不重,也不清楚他是不是故意倒身,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她顺势踩在了椅子空余的留白地。
随之,她向前,抬脚,又向上踩了下去。
“过来,我要写字了。”
却盏染了些红墨,可能是染的有点多,没落笔之前点点红墨拽着笔尖摇摇欲坠。
如血的红墨滴在她脚背滑入高跟鞋里,也滴在他的深色西裤。
牢记他教给她如何写好字的方法,以肤为纸,柔软笔尖扫在他的锁骨上写下一字。
——却。
随后,她再写下一字。
——盏。
名字是对所有物最直观的标记。
写下她的名字,他就是她的了,谁也不能抢走。
“重点……”
谢弦深掌心圈在却盏脚腕,她的脚腕很瘦,脚踝的骨头像是小刺扎在他血管,但他不疼,而是收紧带着她加力。
“很爽吗……?”却盏轻声:“谢弦深,你知不知道……这瓶墨水我特地换成了可食用的。”
她在他身上写字,他自然也不会放过她。
靡丽绯艳的纯红字迹在彼此身上留下最深的痕,墨水被舔舐过后仍然可以看得清楚,湿重笔线走向纵横且交错,全然透析乱欲。
却盏被室内温度烧得身体发热。
红墨淌过的血痕印子顺她的唇角延向脖颈和锁骨,复而微微张唇呼吸,眼神纵情迷乱,活生得像一只嗜饱血液的小兽。
前段时间买的避孕套又派上了用场。
直到翌日。
天光大亮,满室旖旎与缱绻余留的温存仍然久经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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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走快了便容易抓不到影子。
京城正式进入十一月,同时意味着寒冬也来了。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今天是十一月六号,明天就是谢弦深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