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却盏和寻盎吐槽过谢弦深管得多,现在反过来,轮到寻盎和她吐槽裴墨了。
这几天,裴墨去外地出差,寻盎可逮着了空子,又想到这段时间却盏基本都在忙rokori的工作也没好好放松,出来狂欢放纵一下不过分吧。
寻盎的心思戳中了却盏的小九九。
谢弦深也是管着她,除了日常生活中的琐碎小事,尤其管她不能去夜店酒吧,说那里面鱼龙混杂的,不安全。
可她没和他结婚之前去的酒吧次数,不亚于他一周要换五次床单。
被“压抑”得久了,总得自己给自己找点儿乐子放松。
世界上哪条规定结了婚的人就不能去酒吧了。
好吧,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反骨。
却盏一口答应,但做“坏事儿”就容易心虚,“回头时间地点发我。千万别被发现了,一定不能被发现。”
两人商量好计策挂断电话之前,寻盎特意嘱咐了却盏一句,查岗查岗,可得好好用她那双火眼金睛。
公司大树底下好乘凉,不知道多少人觊觎你老公呢。
思来想去,却盏打算去谢弦深开会的会议室简单巡逻几圈,看看有没有对他心怀不正的女人。
她刚出门,迎面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情况。
三个人。
有谢弦深,还有跟在他身侧站着的左谦,以及一个女人。
京城退了夏,已然入秋了一段时间,那女人应该是个总监中高层,却身着半裙,裙子长度刚好卡到大腿中间,甚至还要短,衬衫领口敞开的扣子都低到锁骨下面了。
女人最能识破女人,却盏冷嗤了声。
对方的妆容也是相当心机,纯欲中透着懵懂,甜美娇俏的,正戳男人的保护欲。
看情况,她手中拿的文件应该是想给谢弦深看,或者有什么不明白的想问他,他倒是一句话也没说,直接一抬手,左谦看懂老板的示意挡在了前面,告诉那女总监找负责该项目的直接上层领导。
好像,却盏后面还听到了句,让那女总监注意着装规范。
重回办公室,却盏阴阳怪气,“谢总~你帮人家看看文件资料怎么回事呀~”
谢弦深回办公室的时候带来了杯青提汁,是他吩咐左谦买的却盏喜欢的那家店上新的新品,细心到插好了吸管递给她,“我给谢太太的明明是青提汁,不是柠檬汁。”
“切。”却盏轻哼,“我今天来珩琛就应该穿超短裙,得比那个女人的裙子还要短!”
“这样容易感冒。”
“……”
“盏盏可以回家只穿给我看。”
“……”
……哼。
谢弦深自证全程没多看那女总监一眼,却盏看见了,脾气作了就想让他哄罢了。
之后,她问女总监是什么部门的,叫什么名字,他没印象。
只隐隐记得是个中高层。
毕竟这场组织的会议一般员工参加不了。
见她吃醋,谢弦深轻提唇笑了,而后拨下一通电话,却盏听到了了几字,好像是要把那女总监调到珩琛旗下的分公司。
她有点惊,“……也不至于吧,我其实……”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小吃醋而牵扯到别人的职业生涯,这样对那个人是不太公平。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事实而言,那个女总监工作的确出色,调任子公司也并不意味着不被重用,只是对标她的工作经验会有更合适的平台。
却盏放下了心,真要因为自己的话她会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尝尝我给你做的甜品。”却盏主要强调后半句,“失败了好多次,这次的最成功也最好看!我特意为你做的!”
她喜欢青提,做甜品的时候也没想太多,就顺手做了自己喜欢的。
但看他也挺喜欢。
“闯祸了?”谢弦深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她在他眼里是有多爱闯祸啊,却盏顺着话题接,“下毒了。你吃的这些足够活不过今晚,谢总放心。”
查岗结束,却盏也把带过来的甜点送过来了,她现在心里想的全是要出去玩。
好巧不巧,寻盎这时候给她发了个消息。
手机屏幕发亮的那瞬,她正好被谢弦深抓住手腕坐在了他腿上。
“这么忙啊。”
谢弦深不满意她查完岗就走,“今天特意穿了新裙子来见我,就这么走了?”
却盏知道他没装什么好点子,“你还说。我来见你的第一眼你都没夸我,衣服,耳饰,首饰都是新的。”
“过来,让我亲。”
坐在他怀里,她移过去身子低了肩膀。
但他说的可不止亲一下,抱着她足足亲了好长时间才满足退身,空气里都渗透彼此升温缱绻的喘息声。
还挺甜的。
提子慕斯的甜味加深了这个吻。
突然地……
她舍不得走了。
-
晚上,谢弦深还在加班,却盏结束在rokori的工作偷偷溜了出来,他没问她,她也就没报备。
成功和寻盎接了头,却盏看了眼酒吧地段,“不愧是你呀大小姐,很会选址。”
这家酒吧的地理位置别说多难找了,且私密性可以。
又是刚开没多久的,敞开了玩,有保障。
“定位什么的都关掉。”寻盎提醒。
却盏想到谢弦深答应过她不再给她安装定位,所以她不怕,但为了寻盎的“小命”,定位还是关了更安心。
进了酒吧里面,场内夜夜笙歌,酒盏言欢。
却盏心里一下子放松了很多。
她也“压抑”那么长时间了,今天可得玩儿个尽兴。
但她不知道的是……
在她三点钟方向,有个很熟悉的男人身影在看向她这边。
酒吧内灯光诡谲,缭绕迷乱到辨不清谁是谁,整个酒吧像是被装进一个巨大的音响里。
顷刻间,那男人偏头,似若察觉到什么。
他视线定在却盏身上。
是……孟撷。
第68章 nacht 他吃醋吃个一周都缓不过来……
“太爽了, 好久没这么爽过!”
似海水般的躁耳音浪忽升潮涨,落潮那瞬,犹如张遮蔽天地四方的巨布, 各种推杯换盏、欢笑言谈的声音都被覆盖。
寻盎说的什么,却盏没听清。
因为她也很爽, 全然不在乎什么跟什么了。
舞池的正中舞台切了首更燃的歌儿, 节奏鼓动不齐, 她也跟同音频律动蹦跳着扬打节拍。
正在播放的歌曲进行到副歌的高燃部分,掐紧卡点, 随着一道闷破声,酒吧全场仿佛飓风过境般深陷席卷的漩涡。
各种长条彩带绚丽斑斓。
落到却盏的长发, 肩膀, 她浑然不知,像是抛开了一切杂念身临其境。
直到身后缓缓漫过的暗影将她笼络,下意识地, 却盏心底忽现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以为是谢弦深来逮她了。
对方身影越来越近……
“我就是来酒吧玩……!”
转身,看清那人的面容时,却盏狡辩的话卡了壳,“……孟撷?”
“盏盏。”
孟撷温和地应了声,他还是喜欢这样叫她。
见到孟撷, 却盏提到喉咙的紧张感消散了。
错乱灯影斜照在孟撷侧脸,她看到他唇角微微提起的轻笑,自己的声音也不自觉缓了下来, “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孟撷受伤过之后便一直在医院,期间,他得知却盏失踪于京城, 也在寻找她的下落。
但,最后找到她的人还是他。
孟撷觉得,这可能就是命运。
他和却盏注定走不到一起,他们的相处方式是朋友,也只能仅仅是朋友了。
远离喧嚣,两人找了一处相对安静的卡座区坐下来。
这三个月以来,却盏和孟撷的沟通不多,但见了面,她依旧对他大大方方的,因为他对她而言是朋友,但站在他的角度,她也能理解。
爱而不得,的确是一个很残忍的词。
“你从来不去酒吧的,怎么破例了?”却盏开玩笑,“这可不像你。我和盎盎每次去酒吧的时候你还唠叨我们。”
就像念紧箍咒似的。
“践行派对。”
孟撷笑了笑,佯装轻松的口吻说,“因为要出国了啊……”
“出国?”却盏先是震惊,后知的情绪又添了些生气,“你要出国吗?为什么……这件事没有跟我和盎盎说过。”
她兀自打断他的话,有些不知所措。
就算他们中间的友情夹杂着他对她的喜欢,也不至于……这点事情都不告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