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夜晚,雨天,毛乎乎热腾腾的猫咪,钢笔落在纸面上的“沙沙”声。
十点半,沃因希简单洗漱一遍后,熄灯上床。
虞鲤小心地把睡着的撒撒捧起来,放在另一边,钻进他的怀里。
两个人紧紧相拥,虞鲤埋在他的胸膛里,沃因希的手臂贴着她的后背,温暖依恋的气息交融。
“我突然觉得,现在的氛围,很适合对您说一句话。”
“我爱您。”
虞鲤抬起头,亮亮的眼眸灿如繁星。
“……我爱你。”沃因希垂眸,沉厚担忧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眉眼,冰凉的吻落在她的额间,“后天的任务,平安回来。”
这是比爱更沉重的表达。
沃因希爱着她,并想和虞鲤拥有能一起走下去的未来。
……
出发前往中央塔的最后一天,虞鲤收到陆吾的信息。
[明天就走了,我训了几只还算听话的猫,要来单兵队宿舍验验货么,虞小姐。]
紧接着,修伊的私信紧跟而来。
[宝宝。]
[我听说,单兵队的臭猫到现在也不服管,你还没有标记他们,对不对。]
[如果你不嫌弃,愿不愿意,标记哥哥们?]
第173章
虞鲤向陆吾询问了单兵队宿舍的坐标,第一次来到大猫宿舍参观。
跟犬科组的公寓双人间不同,单兵队的成员习惯单刷污染区,财大气粗,每人都住着一栋独立的小别墅。
比起宿舍,更像是猫猫豪华园区。
虞鲤来到他们的小区大门前,陆吾披着黑金军服,内搭西装三件套,懒洋洋地咬着烟等她。
他一向不修边幅,然而脸长得好,眉骨冷硬,吊梢的绿瞳悍野如刀,周身沉淀出一种游刃有余的熟男气场。
陆吾撩起薄薄的眼皮,对虞鲤招了招手,像是猫老大唤咪崽那样,虞鲤走到他身边,与他自觉保持了一段距离。
“离那么远,我怎么汇报工作,长官?”
虞鲤:“我过去可没有好事,你接受吗?”
陆吾唇角勾起,手掌弯了弯,虞鲤走到他身前,踮脚跳起来,一把抢过他的烟,就在虞鲤想逃跑时,陆吾大掌扣押了她的肩膀。
“我哪里得罪您了,虞小姐。”他沙哑语气含笑,手指捏着她细腻的后颈皮,揉了揉,有种微妙的暧昧。
“别抽烟了,”虞鲤吐槽,“灰鸦都没你抽得多。”
虞鲤见过灰鸦抽烟,他负责空战部的外交,思考或者压力过大时,会背着人抽烟,男人修长冷感的手指夹着明灭的猩红火光,薄唇吐出烟圈,细长的眼半阖,说不出的韵味。
他的烟草十分昂贵,气味不刺鼻,有种檀木的香气。
灰鸦是为了工作,抽烟的次数不多,但虞鲤想让陆吾把这个坏毛病改改。
虽然,她明白陆吾抽烟,也是从前线带下来的后遗症。
高压,鲜血,战友同伴的逝去,总是需要一些不健康的东西麻痹自己。
“那怎么办?”陆吾嗓音里带着笑,“……不抽烟,半夜身体疼,眼眶发涩。”
虞鲤说:“我回头给你投喂点小零食,有什么吃什么,实在不行再抽烟。”
陆吾挑眉评价:“听上去像在喂狗。”
虞鲤抬头看他:“你不就是我的狗吗,叔叔?”
陆吾竖瞳捕获她的面容,深邃沉暗,他突然低笑一声,俯身,薄唇重重吮吸了一下她细白的颈,咬下鲜红的牙印。
虞鲤痛得泪眼汪汪,在他怀里挣扎:“你疯了啊!”
陆吾耷着眼皮,有种淡淡的厌世感:“那我就是您的疯狗,汪。”
……神经病,猫学什么狗叫!
以撒果然是陆吾调教出来的好学生。
陆吾搂着她抗拒扭动的肩,胸膛紧贴她的背后,粗糙的舌尖舔着她脖颈处的红印,热气洒在她的耳根:
“我当初教您训狗,结果我自己成了您忠诚的工具。”
“就这么拴着我,管教我,”陆吾吐息粗重,唇角扯出享受的,却又显现出几分不安定感的笑意,“如果敢抛下我,我会追咬您到天涯海角……把您毁得面目全非,再叼回我的巢穴。”
“我们生和死都要绑定在一起了,虞小姐。”
他的手滑在她的腰间,牢牢握住。
虞鲤想到什么,抿唇:“我把你当狗,你其实很爽吧,说这话是在吓唬我?”
陆吾顿了顿,“呵呵”一声,亲了下她脖颈的咬痕。
虞鲤突然想起,陆吾最初找她谈话,他对哨兵们为了她打起来乐见其成,但笑容之下又有着毫不遮掩的俯视感。
他从贫民窟坐到这个位置,一路都是依靠着自己的实力,鄙夷年轻哨兵对于向导的渴望。
但轮到他当狗时……他明明沦陷得比谁都快,却自己在那较劲,最后还是让季随云转述给她。
陆吾这人野性又有点神经质,像是用脚踹翻桌面物品的猫,他只会用异常的方式表达舒服和自在,享受着和她的这段关系。
陆吾咬了她一口,随后便温情起来了,搂着她的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像是只合格的老猫沙包。
虞鲤一路和他推搡着来到单兵队的宿舍。
陆吾回到单兵队的这几天,暴力制服了几只大猫,统一放在赛共的公寓里,当然,赛共也被绑起来了。
虞鲤进入别墅,看到大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落的碎片,血迹,吊顶砸在地面上,摔得支离破碎,连天花板上都印着梅花形状的脚印。
不难想象这里曾发生过多少次打斗,大猫们真的不会应激吗?
客厅绑着五个男人——赛共,白虎,猞猁都在其中,还有两人的精神体是狞猫和兔狲。
虞鲤走到沙发前蹲下,黑发绿眸的青年裸着上半身,眼睫颤抖。
他胸膛,双腕,被绳索紧紧拴着,晶莹的汗珠沿着腹肌纹路,滴进人鱼线隐没的皮带中,散放着荷尔蒙气息。
青年身材清瘦却不失爆发力,是清爽的薄肌身材,陆吾的手法娴熟残忍,绳索深深陷进他的胸肌里,勒出红痕,连那里都充血得鼓胀起来。
虞鲤伸手,戳了戳他热气腾腾的胸肌。
赛共警觉睁开潮湿的绿眸,嗓音发狠,带着无力的喘息。
“你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
他眼角发红,沙哑地质问她。
“疼吗?”虞鲤询问,指尖温柔地抚过他的脸颊,“抱歉啊,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还是不愿意,我就再也不强迫你了。”
赛共盯着她失神,片刻后,嗤笑,“你会那么好心?”
“我说的是真的。”虞鲤说,“我的标记名额只剩四人了,陆吾给我挑了五头猫,多出一人。”
“我等会还要去海战队那里,顺路来看看你们的情况。”
说完,虞鲤腼腆地对他笑了笑。
她什么意思?
赛共眼眸里的水泽慢慢消退,变得清明,他喉结动了动,就这么看着虞鲤抛下一句话后离开,去到那头猞猁身边。
“……疼,呃,唔,别摸。”
安德被拴在x餐厅的墙边,青年一双蓬松圆廓的缅因猫耳垂下来,蜷缩在凌乱的妹妹头里。
战损后的猞猁不再是那副神秘而轻巧的姿态了,他习惯弯起的眼眸睁开,看着虞鲤揪了揪他的聪明毛,然后指尖抚摸过他的耳尖,沿着轮廓,探进细绒的耳朵内部,痒痒地旋转着。
这里是猫咪神经末梢分布丰富的地带,十分敏感,手感软又温热。他的耳朵害羞般抖动着,舒服得眼睛发热,有液体想不受控制地涌出。
“哈,您可真是狡猾。”
猞猁笑了笑,仰起脖颈,压抑着喉咙里咕噜噜的呼声,“趁人之危,侵犯我的身体……不觉得过分吗。”
“这就是价值一百万的猫耳吗?”虞鲤笑着,挑起他尖巧的下巴,“好像没我们犬科组的萨摩耶耳朵好摸。”
对待高高在上的小猫咪,不能表现出自己需要他们的样子,偶尔需要pua。
“松开他们吧,陆吾。”虞鲤毫不留恋地转身,“我有了新的想法,先去一趟海战部。”
陆吾气定神闲:“做好决定了,虞小姐?”
“嗯,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少女离开别墅后,陆吾用军靴踢了几块玻璃渣到他们手边,让哨兵们自己松绑,随后跟着虞鲤离开。
赛共割开绳索,起身。
“你们怎么打算,还去找小鱼向导吗?”狞猫哨兵舒展了一下筋骨,站起身,视线逡巡同事们的表情,问道。
“我刚才听到,她的标记名额只剩四个人了,啧,我随口一提,不是想去的意思。”
安德往日骄傲翘起的耳朵缩进金发,没有说话。
赛共听到白虎艾洛加虚弱的笑声,他眯起桃花眼,重点关注了一下赛共:“如果陆吾长官不逼迫,我不会想要失去自由的。”
“你呢,赛共……你的反应,好像最强烈。”